第100章 你愛她嗎?

第一百章 你愛她嗎?

許因的臉上像是調色盤一樣,不停地變換着顏色,最終定格為黑色。

他怨毒嫉妒的眼神看着白荀,怒不可遏,“你就喜歡這樣的小白臉?”

“哦,抱歉,是我被他包養。”藍凜絲毫沒有覺悟,嬌豔紅唇笑的挑釁,依靠在白荀的身上,示威的說道。

果然……許因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沒想到你這個樣子,就是因為錢才心甘情願的抱大腿,還好我眼沒瞎。”許因憤憤的收起戒指,滿是怒意的離開。

如果不是這枚戒指一經出售、概不退款的話,許因也不會拉下臉面過來,可是這一次是徹底的對藍凜死心了,對于那些有錢人,心中的怨恨更是多了一層。

等着許因剛走,藍凜垂下眼,方才的驕傲盛氣如數的消失,沒等白荀抽出手臂,就已經沒勁的松開他,随口說道:“謝謝你的配合,拜拜。”

本來白荀還巴不得甩掉她,可是現在看她根本不在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依舊毒舌的說道:“原來你就喜歡這樣的渣鳳凰男啊。”

句句都直戳藍凜的心窩口,她本來就郁積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被梗的半點感激沒有,而是揚着下颌,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他的某處,從善如流的說道:“那也總比不像是男人的好。”

不像是男人……簡直沒有比這樣更加陰毒的詛咒了。

沒等白荀的臉黑的徹底,藍凜随手拿了把傘塞到他的手裏,意有所指的說道:“你若不舉,便是晴天。”

外邊的陽光正燦爛,直直的灑落下來大片的光亮——

白荀這一次是徹徹底底的黑了臉,緊緊地攥着傘把,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可沒想到走到門口的藍凜重新的折回來,擰眉很嚴肅的提醒,“昨晚權當被動物上了,你可千萬別糾纏我。”

說完,她才放心的離開。

只剩下白荀“…”的表情陰晴不定的站在原處,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第一反應就是逃離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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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而被薄西玦帶出去的蘇瓷,明顯的安靜了很多,好像剛才那個尖銳着爪子手撕鳳凰男的根本就不是她。

“我先送你回家,我等着開完這個會再回去。”薄西玦沒有問她原因,而是和她十指相扣。

聽着淳厚淡雅的嗓音,像是撫平自己心上折痕的一縷清風,蘇瓷擰眉擰眉,“喬小姐也是跟你一起工作嗎?”

她還是很介意喬蘊的存在,哪怕表現出來不在意的樣子,可心裏卻一直像是梗着一根刺,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如果任由它在那裏,随着時間,就會腐爛。

“我跟她只是工作上的關系,不用擔心。”薄西玦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指骨分明的手擱置在方向盤上,不想多談關于喬蘊的事情。

蘇瓷一直都看着他的表情,哪怕明天就是一周年的紀念日,可是心中卻是說不出來的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些事情不在掌控內,那樣的感覺很不舒服。

不用擔心?

可是他們之間明明很熟,之前卻是告訴自己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會有過那麽多的回憶?甚至知曉他的飲食愛好嗎?

“那你愛過她嗎?”蘇瓷的喉嚨有些發幹,分明知道不應該這麽問,可控制不住翻湧的情緒,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

她只是想知道一個答案,心裏陣陣的發緊,有些酸澀的難受。

他們結婚真的是正确的嗎?他真的是因為愛自己才結婚的嗎?

突然,所有的答案都成了未知……如同站在荒野中,彷徨迷茫。

薄西玦踩下油門,面色無異,只是攥着方向盤的手稍緊了一下,嗓音暗了暗,“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至少現在你才是我唯一的太太。”

都是過去的事情……

不就是代表着承認了嗎?

蘇瓷心中有些堵,明明一次次的提醒自己那是過去,可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去關心這些,想要知道他所有的曾經,偏執的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可是……”蘇瓷口腔中似乎彌漫着苦澀,還是不甘心的想繼續問下去。

車子恰好穿過一個黑漆漆的過道,陰影完全的灑落下來,覆蓋住車內的所有,蘇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只能聽到他一貫潺潺清冽的嗓音,“那些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提起了。”

“至少我們活在當下,不是嗎?”

活在當下?

蘇瓷有些恍惚,可想了想的确也是這樣,何必糾結之前的事情呢,她只需要守好他們兩個的當下就可以了,只要不讓喬蘊重新摻和進來就好了!

“嗯,知道了。”蘇瓷的心情也好了些,嘴角不自覺的揚着笑意。

她剛才差一點走了死胡同,好在所有的一切說出來了,而不是在互相的猜測。像是被低氣壓陰郁了很久的天氣,突然的迎來了曙光。

車子也平穩的開出去,蘇瓷無意識的攥着安全帶,側頭望着他,“明天你該不會記不得是什麽日子吧?”

氣氛明顯的重新緩下來。

那是她期待了很久的日子,甚至比過年還要期待,她已經準備好禮物了,就等着節日的到來。

畢竟除了結婚第二重要的日子,那才是真正屬于他們兩個的回憶。

薄西玦失笑,薄唇微不可見的上揚,語氣聽不出是真是假,順着她的話說道:“嗯?什麽節日,我怎麽不記得?”

車子已經開回了薄家的別墅,蘇瓷的嘴徹底的癟下來了,果然,這麽重要的日子,真的只是她自己記得麽?

心中不可避免的還是帶着失落,有些心塞。

“到了。”薄西玦淡淡的說道,沒有得到回應,側頭的時候卻是看到她咬着下唇發呆的樣子,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也暗淡了些。

“怎麽了,心情不好?”薄西玦惡趣味的靠近她,颀長的身體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環在懷裏。

蘇瓷的鼻尖不可避免的萦繞的全是屬于他的青桂淡雅的味道,帶着強勢和霸道,讓人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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