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掃尾
楚盛江呆住,老板這句話什麽意思?表白還是開玩笑?他看着趙乾元的眼睛,似乎從裏面看到了一點什麽。
他心速有點加快,有些不太敢确定地道:“老板,你是說我這種會捉鬼,長得也還湊合的類型?”
“我的意思是……”趙乾元想把自己的心意明确了,不管同不同意,至少可以追得明明白白。
但不巧,這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的朗誦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把氣氛變得清心寡欲了起來。
楚盛江不好意思從兜裏掏出手機,幹笑道:“我剛換的鈴聲,有助于我修煉。”
來電顯示是韓誠,他便大大咧咧地接起了電話。
韓誠自從去當助理後就忙得沒有正經跟他們聯系過,楚盛江現在還挺好奇他到底怎麽樣了。
“老楚,你那邊有空嗎?田果接拍的新劇片場好像出了什麽問題,在中安這邊。”韓誠第一句話就開門見山道。
楚盛江一聽朋友有事立刻道:“你把問題具體說一下,我好判斷是不是我能解決的。”
韓誠電話那頭的背景音是片場正在拍攝的聲音:“我們這邊在拍攝一個現代穿越到繁華古都的劇,我們一開始住的酒店有股惡臭。但偏偏酒店人員聞不到。後來我們換了幾個酒店,每次都是這樣。我懷疑有東西跟着我們。”
“能猜到是什麽東西嗎?”楚盛江本來還想和總裁繼續讨論一下喜歡的問題,聽到有事後注意力便直接撲到了這個事上。
韓誠不确定地道:“在我們開機當天就有傳聞說這裏挖地鐵挖到了一座古墓,傳言說裏面有奇怪的東西跑出來了,我覺得可能跟這個有關。”
這時趙乾元手上也收到了助理發來的這麽一條消息,因為沒有出事,只是例行報備了一下。
他瞥了一眼手機,看着楚盛江好看的眼眉透露出的些許訝異。
“不會是飛煞吧。”楚盛江道。
“啊?啥?”韓誠迷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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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江解釋道:“飛煞是一種古墓中特有的煞氣,這股煞氣墓主人為了防盜墓賊擺出陣法聚集的。這種為了建設誤挖的操作者主觀沒有惡意或者貪意,煞氣不知道找誰就很有可能去找附近的惡人。你身邊有沒有人出現異常?”
韓誠仔細想了想:“好像有,前兩天一個工作人員在女浴室附近閑逛的時候摔了一跤,額頭磕破導致間歇性失明,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楚盛江道:“這股煞氣得逞一次後會變得強大一點,讓人感知到它的存在,以趕走盜墓賊。其中一種表現就是聞到它的味道。”
“聽起來并不是什麽好東西,有什麽辦法讓它消失嗎?”韓誠在那頭看他們收工還需要一段時間,便邊打電話邊往遠處僻靜的地方走。
中安在內陸偏北,從濱江市到那裏約有三千裏路,飛機過去約4小時左右,人生地不熟啊。楚盛江想了想道:“你有我給你的護身符,先撐一段時間,我看看那邊有沒有道友在。你問過粽子有空嗎?”
韓誠那頭的背景音變淡了:“我今天問過,粽子他說跟一個警察在查案,工作室裏的幾個人也沒空了。”
案件掃尾工作期間,諸葛仲把工作室裏兩個宅男都拎了過來。現在看守所裏都是能人異士,不好控制,讓他們來看着,諸葛仲即将到手的委托費也會給他們一部分提成。
“那我看看,如果沒道友,我就調休過去。”國慶假期七天,公司對調休比較寬松,他想調是可以的。
挂掉電話後,楚盛江懷着對好友的擔憂慢慢坐下,而後看向趙乾元。
趙乾元正在看第二條圖片消息,挑了挑眉把那張圖發到了群裏。
雖然警方查到嫌犯的口供已經基本排清虞守文的嫌疑,但他還是讓助理給全公司安排了體檢。現在體檢報告出來了。
楚盛江看到了虞守文的體檢報告,驚訝道:“虞經理真的也是血液特殊的人。”
趙乾元不知為何有些失望,他對虞守文也沒什麽好感:“嗯。盛江,去中安旅游嗎?”
“老板,你也去嗎?”楚盛江疑惑道。
“去。這總也是我最費心思的部門。”趙乾元學着楚盛江之前躺沙發的姿勢,悠悠閑閑地躺了下來。
楚盛江也随着他的态度放松了下來,自己遇到事的時候總是不夠沉穩,不像老板一直是天塌下來就當被子蓋的氣派。
“老板,你怎麽心态總能這麽沉穩呢?”楚盛江換了個話題,聽到老板要去,他便決定調休去了。
趙乾元笑着将他覺得能向未來伴侶炫耀的東西說出來:“上學的時候我學管理學到了些大人物的做事方式,畢業了我就開始幫父親做事,簽了一個上億的單子,父親才認可我。大概是這麽磨練出來的吧。”
楚盛江崇拜道:“上億啊,學不來學不來,能簽單子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和責任,我大概沒有那個魄力。”
“你想學的話,我随時歡迎,免學費。”趙乾元道。
楚盛江想了想讓自己頭疼的ui設計:“不了,不了,謝謝老板。”
“你手機鈴聲是誰念的?”趙乾元忽然想起什麽道。
“我也不知道是誰念的,昨天孟警官分享在群裏,我聽了下覺得挺好聽。”楚盛江道。
又是孟浩風,遲早讓盛江換成自己的聲音,趙乾元暗暗想着。
與此同時,全市最好的醫院大樓內,金鳴還躺在病床裏睡得不省人事。
警方通過從國外的抓回來的邪道問到了金鳴的解毒藥。
諸葛仲跟薩米神父研究了一陣子配方,覺得可行,于是召來了金鳴的父母,來看他們現場喂藥解毒。
那個解毒藥用雪蓮做藥引,雄黃做輔助,還有神父的聖水加持。諸葛仲讓金家父母聞了聞,解藥氣味不是很奇怪,兩個長輩就同意用藥了。
諸葛仲先把插在金鳴身上的葡萄糖給拔掉了,再把他扶起來讓薩米神父幫他保持金鳴的坐姿。自己将藥水瓶子給金鳴捏着鼻子往嘴裏灌。
一分鐘後,金鳴蘇醒,嘴裏喊着:“水!水!快給我水!”
諸葛仲早有準備,他從随身帶的包裏拿出了一瓶礦泉水。
金鳴“噸噸噸”一下子喝了大半瓶,打了個嗝,喊道:“啥玩意!苦死我了!”
“良藥苦口利于病。”諸葛仲對詫異的金家父母道。
金夫人詫異過後又開始哭了起來,上前抱住兒子:“嗚嗚嗚,我的心肝寶貝啊,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媽,你怎麽了?我這是在哪?我怎麽感覺我渾身沒勁啊?”金鳴蒙了。
“你這臭小子,被一個女人害了你知不知道?”金先生在這兩星期裏頭發白了很多,脾氣暴躁的他聽到警方告訴他金鳴被陷害,氣得不行。
金鳴有點害怕他爸,被吼的畏縮了一下,這才發現這裏的環境有點眼熟:“這裏是醫院?我好像被道士威脅了,然後就睡着了。我睡了多久啊?”
薩米神父自他醒後就在旁邊反複感謝他的主拯救了世人。
諸葛仲對金鳴道:“這裏是第一醫院,你中了一個睡美人咒,你已經睡了兩周,我和薩米神父制藥救醒了你。”
金鳴又驚訝又疑惑道:“爸,你剛才說的女人怎麽回事?”
金先生生氣中,不願意給兒子解釋,對金夫人道:“老婆你起來,別哭了。”
金夫人從金鳴身上起來後,金鳴頓時身上一清,他看向諸葛仲。
諸葛仲解釋道:“你追求的那個校花的父親是一直在加害趙總的罪魁之一。她父親得到消息你和趙總要出席同一場晚會,就用了那個帶有鬼氣的花瓶放上去拍賣。她知道你的個性,越奇怪的東西越想買。就有了那天那件事情。”
“啊?”金鳴不敢置信,“她父親跟她沒關系吧?”
“很抱歉地告訴你,她吸引你是她父親示意的。因為金氏跟他們互為競争關系,把你整了可以拖你父親後腿,還能打擊趙總。”諸葛仲道。
“那個害我的道士還說可以幫我追到校花,難道他是校花的爸爸派來的!”金鳴順着諸葛仲的思路說道。
看來這小夥子還沒睡傻,諸葛仲點點頭道:“沒錯。你休息一下,一小時後警方會來你問點口供,核實一下具體情況。”
金夫人見諸葛仲站起身,忙擦擦高興的淚水,給諸葛仲遞支票:“大師這是三十萬委托費,感謝你幫我們查清楚,還把我們家寶貝救醒了。”
諸葛仲欣然收下。
薩米神父感謝完了上帝也要走了,被金夫人攔住了,同樣塞了三十萬道:“感謝神父的幫助,這是我的奉獻款。”
神父聽到不是給他個人的,是給教堂的奉獻款也不好拒絕了,收下了錢。
現在室內只剩下金家三人,金夫人高興道:“兒子,你身體怎麽樣了?我幫你叫醫生過來看看。”
諸葛仲走之前順便跟在查房的護士說了高級病房裏的植物人醒了,金夫人剛開門,樓道上就有醫生走過來。
醫生給金鳴測了各方面的數據,表示只要留院接受恢複訓練,觀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金先生又開啓了到處出差的模式,金夫人這個全職太太就天天給金鳴熬補湯送來。
諸葛仲回去繼續案件掃尾工作,也是見了鬼了,不知道為什麽孟浩風一請求,他就同意了繼續幫一段時間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