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8)

,一臉的怒氣與傷心。

“我……好好好,一起去吃,一起去吃。”這個祖宗,他就說是惹不起!以前就一直避着,現在卻因為杜茗而惹上了。

另一邊,因為挑起‘戰争’而逃走的杜茗,一路回到自己的房中,一臉歡笑地把食盒放在圓桌上,伸手打開看着形狀甚好的糕點。

“那天吃飯,看到皇上挺喜歡吃公主所做的飯菜,應該也會喜歡吃這種糕點吧!等一下帶去給他好了。”

杜茗自言自語完後,輕輕地把蓋子合上,轉身向着內室而去,準備換身衣衫,去禦書房侍奉喝藥。

然而,才剛剛跨國屏風,就感覺有股異樣的味道存在,戒備的轉身向外跑去,卻被一直大手扯住手臂,張嘴剛要叫卻又被捂住了口鼻,“嗯嗯。”

“是朕。”低沉而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獨一無二的自我稱呼,加上鼻息見淡淡的龍涎香,杜茗提起的心放了下來,然後雙目中卻出現惱怒,擡手向着他的身上拍打着。

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他是不會知道剛剛的自己有多麽的害怕。

“好了、好了。”盛淵祈把杜茗的雙手控制在自己胸前,“剛剛不是還有想朕嗎?怎麽現在見到朕确實這幅模樣?”

“誰想你了?”杜茗瞪大雙眼,根本就是血口噴人,好不好?

“沒想朕?”盛淵祈挑挑眉,然後一臉堅定地道,“剛剛是誰舍不得吃掉淵歡所送的糕點,要拿給朕吃的。”這可是他親耳聽到的。

“你……”杜敏怒目瞪圓,“你從什麽時候就來到這裏了?”還真是過分,既然來偷聽。

盛淵祈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朕已經在屋裏等很長時間了,明天不是就要秋獵了嗎?朕不想你受累跑來跑去的,所以就親自過來喝藥了。”

那一副自傲的表情,好像等着人在誇他多麽的懂得心疼人似的!

“皇上您還真是體貼呀!”杜茗一臉假笑地回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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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盛淵祈卻完全不謙虛地承認道。

“你還真是厚臉皮。”杜茗感到一陣無語。

盛淵祈确實一臉的沾沾自喜,“為了感謝針對你的體貼,總該給些表示吧!”

開口讨要還禮。

杜茗不爽的翻了白眼,“您的體貼是自願的,又不是我開口要來的,為什麽要……嗯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突來的親吻堵住了雙唇。

哎!她就知道,這家夥就是在想這個。

但是……

‘哐當’這是什麽聲音?

162 你是故意的

杜茗順着聲音看去,卻看到嘴巴大張都能吞下整個雞蛋的盛禮珏,而那‘哐當’一聲,真是被他拿在手裏的食盒。

“嗯。”嘴角傳來的疼痛,讓她從震驚中回複過來,第一反應就是用力的推開盛淵祈,但對方仿佛早有準備似的,不但沒有得逞,反而親吻的更深。

“堂兄,杜茗沒有回屋嗎?”盛淵歡的叫聲響起,盛禮珏馬上反應過來,轉身退出并把門緊緊給關上。

而身後出現的盛淵歡,毫不意外的撞到盛禮珏的背上,“堂兄你做什麽?”盛淵歡揉着撞疼的鼻子。

“杜茗他不在,糕點還是下次再吃吧!我先送你回去。”盛禮珏用力拉着盛淵歡的手臂向外拖去。

“堂兄,你怎麽了?杜茗在屋裏的對不對?”盛淵歡不依不饒地追問着。

“爺不是說不在了嗎?你還有完沒完。”盛禮珏大吼一聲,他現在的整個大腦都是懵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應對着丫頭。

而盛淵歡看到堂兄是真的生氣了,馬上也不敢再鬧,乖乖地加快腳步跟上。

屋裏。

盛淵祈在确定,盛禮珏帶走盛淵歡後,松開了對杜茗的‘加持’。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杜茗用手臂擦拭着雙唇上的口水。

對方的指控,讓盛淵祈的心微微一顫。

“你根本就不是自己過來等着服侍喝藥的,你根本就是想要讓盛禮珏親眼看到我倆之間現在的關系。”

自己都聽到有人進來了,他習過武雖然身手不咋地,但聽力絕對不會比自己差。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是,朕就是故意的。”盛淵祈直截了當的承認,“朕就是想要,讓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以後別對你有任何的惦記。”

聽着他,總是因為禮珏的事情找上自己,心中就非常的不爽,再想到他們經常相處在一起,禮珏的心思難免不會和自己一定動心,所以絕對要來宣誓一下主權的。

然而杜茗并沒有聽出對方話語中對她的占有欲,而是聽成了對她的不信任,沒有安全感。

“原來在皇上心中,我杜茗不過就是一個水性楊花之人,能夠随随便便和其他人暧昧不明的浪蕩之人。”

關于她和盛禮珏的關系,她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但還是不能得到信任,心中真的的湧現出很多的失望。

“杜茗你曲解真的意思。”盛淵祈無奈地進行着提點。

“我曲解?皇上為什麽不說,沒有會像你這樣重口味呢?”杜茗是真的被氣到了,整個思想都建立在自我保護為首要目的上。

“杜茗別因為一時沖動,說出那些無法挽回的話。”盛淵祈一副語重心長地态度。

他一直都知道杜茗很介意兩人之間現在的關系,他有他的擔憂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總是像刺猬一樣,豎起所以刺來對自己進行保護,那樣即使攻擊了敵人,也讓自己身受重傷。

“我……”杜茗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看得出真的很生氣,但是幸好還存在着一絲的理智,沒有在‘自相殘殺’下去。

另一邊,盛禮珏在把盛淵歡送回院子裏之後,雖然已經返回到自己的院門口,但是因為腦海中存在的震驚一幕,讓他不敢踏進去。

他們不是舅舅的徒弟嗎?

他們是從什麽時候關系走的那麽近的?

而且重要的是,兩人男人,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盛禮珏真的是不敢把那種親密的行為,用語言進行表達了。

‘滋’杜茗的房間門被從裏打開,盛淵祈在門口微微站立了一下,然後跨步向外走去。

盛禮珏腦海中現在根本就是一團漿糊,連一個要不要避一下的決定都拿不下。

“禮珏,對于朕和杜茗的事情,你怎麽看?”盛淵祈清冷而幽沉的聲音響起。

“我?”盛禮珏完全沒有想到會被直接問道這個問題,“此時乃是皇兄和杜茗自己的事情,只要你們能接受,其他人……”

“朕想聽的是真話,而且……”盛淵祈清冷的聲音中多了很多的不确定和無奈,“杜茗是被朕逼迫的。”

這完全就是盛淵祈真實的想法,杜茗根本就是顧及到他的身份不敢進行反抗,只能被迫接受而已。

“你、皇兄怎可……”盛禮珏沒想到事情的真實現象會是這樣。

盛淵祈的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所以這件事最初開始的人是朕,不要為難他。”

雖然以後的結果無法預料到,但是該承擔起的責任,他一點也不會逃脫。

“皇兄,你……”盛禮珏被眼前的皇兄吓到了。

雖然一直以來對他比不想多做任何的了解,但是總是能夠從父王哪裏聽到關于他的評價:等待崛起、伺機而動、謀略深厚……

可是現在的他,卻跟像一個得不到自己喜歡之人的男子,那傷痛的眼神,似乎在父王的臉上看到過。

盛淵祈微微轉身向着杜茗的房間看去,“他生氣了,需要好好冷靜一下,不要去打擾。”

事情既然做了,他就不會去進行辯解,有些東西還是讓他自己去想清楚為好。

“哦,好。”盛禮珏現在的思緒,比剛剛更加淩亂了。

目送盛淵祈離開只有,盛禮珏擡腳進入院中,在經過杜茗房間的時候停留了一下,但是卻不知道此時此刻能夠進入說些什麽,再加上皇兄臨走前的叮囑,也只能是想着自己的房間而去了。

次日,辰時。

‘吱吱’随着兩道開門的聲音響起,盛禮珏和杜茗下意識的看向對方,然後又善躲開眼神。

雖然只是相看了一眼,但是杜茗因為沒有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厭惡,而松口氣;相對的,盛禮珏因為沒有看到對方紅紅的眼眶和蒼白的臉色,而感到欣然。

各自沉澱一下情緒,擡腳跨出門外,然而看似同行,卻無形中存在着很大的距離感。

到達飯廳,其他學子都已經開始用餐。

“堂哥、杜茗,這裏。”盛淵歡擡手搖晃着引起兩人的注意。

心中因為與盛禮珏相處很是尴尬的杜茗大大的松了口氣,雖然盛淵歡不會對自己産生什麽阻力,但是熱攏氣氛的能力還是超強的。

163怎麽會是他

杜茗擡腳想着盛淵歡走近,盛禮珏想要伸手阻止,但已經來不及,只能一起前往。

“杜茗昨天送你的糕點好吃嗎?本來說好一起吃的,結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明明你就在屋裏,堂哥卻……”盛淵歡馬上開始抱怨模式。

“吃飯,等一下就要開始秋獵了,保留一點體力。”盛禮珏幽冷的聲音出現,打擾到盛淵歡的喋喋不休。

杜茗的腦海中,再次回放起,昨晚和盛淵祈的不歡而散。

兩個人的事情,本來就驚世駭俗,她并不只是因為在乎自己的安慰而想要極力的隐瞞,而是不想讓他最終因為遇到她而感到後悔不已。

“堂哥,你怎麽又變回去了,昨天你明明還……”盛淵歡從小就練就了一番見風使舵的本事,但是那種手段卻只會用到對待外人身上,對于所認定的內人,那是絕對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的。

“昨天我是腦子受刺激了,才會……”本就是想要回怼一下盛淵歡,卻看到杜茗因為這句話而蒼白了臉。

“我今天就是想要變一下,不行嗎?我願意。”馬上轉換口風,開始胡攪蠻纏起來。

“堂兄,你根本就是在耍無賴。”盛淵歡一臉怒氣地道。

盛禮珏拽拽地看向她,“爺一向就是如此,你現在才知道嗎?”

“堂兄?”盛淵歡不敢相信,他既然變的這麽可惡,“杜敏,你到底是怎麽忍受堂兄的?既然還能跟他在一個院子裏住。”一臉同情地看向杜茗。

“一向都是我欺負他。”

“一向都是他欺負我。”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杜茗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得意,而盛禮珏的聲音中卻帶着很多的抱怨,然後說出相同意思的兩人互看一眼,最後笑了。

這應該就是所謂了友情吧!

即使不了解對方的處事方式,甚至是不認同,但是卻能給予應有的維護,能夠給予追有力的支持。

“還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呀!”盛淵歡涼涼的聲音響起,然而溫和羨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杜茗和堂哥的關系這麽好,對皇兄會不會很不利呀?要找機會對皇兄提醒一下嗎?還是自己直接對杜茗做些什麽好了?

巳時,所有人在前廳騎射場集合,在進行簡單的提點和囑咐後,所有人帶着自己的弓箭開始向着圍場而去。

因為盛淵歡和白落月的身份尊貴,又是女兒身,所以并沒有被容許參加。

盛淵歡雖然很不服氣,但是想想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去做點事情,也就沒有在堅持身了。

而白落月根本不屑玩這種屬于男子的游戲,當然也就樂的清閑了。

“關于昨天的事情,你都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杜茗真不是能夠沉得住氣的人了,所以在和大家散開之後,忍不住開口問着同行的盛禮珏。

盛禮珏深吸一口氣,“爺有很多事情要問,但卻發現每一個問題都有點白癡。”不只是白癡,既然還有點嫉妒和抱怨。

“謝謝你沒有在昨晚,對我進行質問。”杜茗輕聲說着,心中的感慨卻無法用任何的語言形容。

盛禮珏黝黑的雙眸一沉,随即開口撇清,“并不是我不想去問你,而是皇兄臨走的時候吩咐說,讓你一個人靜一靜。”

雖然已經對方不說,他也需要時間好好靜靜屢一下思緒,但是他們好像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還是……

好好的,自己幹嗎充當起了和事老的角色。

“你在為他說話?果然是盛家的人,還真是一條心呢?”杜茗語帶嘲諷地道,嘴角更是勾起苦澀的笑容。

“真是事實。”盛禮珏堅定的再次回應。

杜茗淡淡地看他一眼,然而像是自言自語道,“他是個很強勢的人,懂得在什麽事情擡出自己的身份來唬人,而我卻總是習慣了向權勢低頭、順從,因為只有那樣才能活下去。”

“可是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先開始的,好像、仿佛只要能夠想到他的存在,這裏就是感覺暖暖的。”伸手放在胸口中位置上。

“其實這樣的關系是很危險的,無論是對于我還是對于他,現在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但是他……”

“皇兄那種強勢的人,怎麽可能放任你在為胡作非為呢?雖然你是男兒身,書院中唯二的女人都不會看上你,但是就是因為你和皇兄的關系,讓他存在了危急感,他是害怕你會和別人……”

對于盛淵祈還算了解的盛禮珏,簡單的認真地分析着皇兄會這樣做的原因。

“你也覺得,我會和任何人搞出暧昧不明的關系?”杜茗一臉傷痛地看着他。

對于杜茗來說,盛禮珏是朋友,即使和盛淵祈同樣姓盛,但也應該是懂她、明白她的,不然兩人是怎麽厮混在一起這麽久的?

戀人時間的不确定、不敢全感,杜茗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她自己本身也存在着這樣的問題。

盛禮珏一臉不以為然地道,“看到你和張允臣那家夥相處在一起,爺得心中也很不舒服的,何況你還和很多男子有說有笑、同吃同住、日夜相處在一起,皇兄怎麽可能不生氣。”

“而且皇兄也并沒有讓不相幹的人看到呀!他根本就是在嫉妒爺,想要警告爺注意和你相處的距離。”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盛家的男人還都有點癡情種的味道,父王不就為了母妃甘願獨善其身到現在嗎?

皇兄雖然是皇上,雖然後宮是有幾名不得已納入後宮的嫔妃,但卻揚言沒有立後,絕不讓那些嫔妃的名義坐實,可見他是在等自己命定之人。

只是這個命定之人,怎麽就會是杜茗呢?

還真是讓他難以理解,不過也已經成為事實,好像不理解也只能接受了。

“我和你怎麽了,我們不是一直都相處的好好的嗎?”杜茗的心中還是存在着不爽,但是語氣已經帶了很多的嬌嗔。

“我們的關系本來就很好啊!”盛淵祈更是拽拽地附和着,此時完全不記得自己姓盛,要堅定一下立場的。

164 你是什麽人

與盛禮珏的聊天,讓杜茗一晚上因為盛淵祈的煩躁的心,沉靜和輕松了不少。

當耳邊傳來第一道‘嗖’的箭聲時,兩人不約而同的提高戒備,為奪得秋獵冠軍而開始行動。

雖說盛禮珏的武功有待加強鍛煉,但是在射箭方面卻是一把好手。

一個時辰之後,通過兩個人的協力合作,戰利品已經遠遠超出第二名許多。

“給你,喝點水。”杜茗把随身帶着的水囊遞給盛禮珏。

盛禮珏伸手接過仰頭灌下幾口,側頭看向杜茗身後背着的箭筒,“父王說過,無論你手中握着什麽武器,都要留一個給自己。”

“你沒有經過父王的指點,既然也知道給自己留一支箭,你們兩個人倒是很适合做父子嗎?”低聲的聲音中,夾帶了一絲調侃。

杜茗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你這是想要逃脫慶王府的職責,想要讓我替你擔起責任嗎?我可不會上當。”

盛禮珏把喝完的水囊遞給她,“你想太多了,讓你進入慶王府,那爺還怎麽出去為非作歹!還不每天被你煩死。”

有些人當朋友就好,一但換一個身份去看待,就會發現對方身上很多的缺點,那後果真是不敢相信啊!

他倆現在的關系就剛剛好,能玩、能鬧、能怼、能掐……很好。

杜茗雙目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欣然的笑着,“算你有自知之明,沒有自殘的嗜好。”

“爺一向都很聰明,可不像某些人那樣喜歡迎難而上。”他一向都喜歡活動的自在、灑脫,以前還找不到是随誰了,但是現在卻覺得可能和舅舅有點像吧!

雖然魏儒安和慶王妃沒有所謂的血緣關系,但必究是一起長大的,又是一個師傅教導出來的,在品行方面當然會有相似。

誰說當年為了能夠幫大盛王朝崛起,也有過報國之心,但一但發現苗頭不對,也是能夠堅定的放棄權利地位,這樣的灑脫并不是所有人能夠做到的。

杜茗喜盛禮珏山上的狂傲與灑脫,但是這種暗暗的諷刺,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只是被說到痛處,要是再加以反駁,又會給對方制造繼續數念下去的理由了。

“好,希望在以後的人生路上,小王爺還能給随心所欲的活着。”杜茗微笑着回應,能夠這樣過一輩子也很不錯,不是嗎?

“爺當然會一直……”盛禮珏完全沒有任何謙讓地道。

但是話才剛剛起個頭,耳邊就傳來‘嗖’的響聲,而且憑借這些年的經驗所得,這個箭很顯然是向着他倆射過來的。

“小心。”

在盛禮珏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杜茗已經一個跳躍把他撲倒在地。

經歷過兩世的杜茗,對于危機的感應總是很靈敏,雖然沒有什麽身手,但卻自我保護的能力很強。

‘噔’箭深深的插入到盛禮珏身後的樹幹中。

“是沖爺來的。”盛禮珏立即明白對方的目标。

“你的安危能夠影響到大盛王朝的動蕩。”杜茗開口給予解釋,然後利落的匍匐在地,“回校場,那邊人比較多。”

這些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既然會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如果得不到第一,一定把他們揪出來好好的揍一頓。

“爺才不會怕那些鼠輩,沒看到現在都沒人敢……”盛禮珏自大地說着,然後從草叢中緩緩地探出身體,順着剛剛箭射過來的方向看去。

‘嗖’杜茗快速伸手把盛禮珏拉回來。

‘噔’羽箭再次刺入樹幹中。

“小王爺,咱能不拿性命開玩笑嗎?”杜茗仔細辯聽着四周的動靜,這種莽撞的行為,以後再‘犯’行嗎?

“爺、我……”盛禮珏還想再說什麽,但是想到杜茗沒有一點武藝防身,還是先把他送到安全地方,然後再殺個回馬槍還他們點顏色看看。

盛禮珏反手拿起背後箭筒裏的羽箭放在弦上,“等一下,我射箭的時候,你先往校場跑,我來随後就到。”

杜茗并沒有馬上給予回應,而是認真地看向他,“你這是想要支開我。”

從小生活的太舒怡、順暢了,讓他根本就做不出逃兵的事情出來,所以杜茗根本不相信他真的會随後跟上。

盛禮珏雙眸一沉,自己就這麽容易讓讓人看穿嗎?

既然來這一點小小的心思都被看穿了!

“我一定會跟上你,親自确定你的安全。”盛禮珏嚴肅而認真給予回應。

就算真的想要做些什麽回擊,也絕對是在保證他安全的前提下。

“一言為定。”杜茗再一次進行着确認。

盛禮珏無奈地嘆口氣,“一言為定。”就怎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呀!還真是有點傷心呢!

“好。”杜茗淡淡的給予回應。

心中卻不免開始責怪書院的監事長楊一清,明明內務府已經送人來書院了,既然無力反抗就早一點給大家發配下來好了,至少現在也不會感覺孤立無援呀!

“爺數一二三,你一定要使出渾身的勁去跑。”盛禮珏嚴陣以待地道。

“好。”既然幫不上忙,杜茗覺得還是先逃走為好,只是希望盛禮珏說話算數,真的親自驗證她的安危才好。

那樣,就能向校場的人,進行求救了。

人多,總要好過現在單獨面對要好上很多吧!

“一、二……”盛禮珏一邊數着一邊吧弓拉滿,“三,跑。”數完之後,快速地站起身,想着剛剛羽箭射來的方向,連着射出三箭後,轉身利用地草叢的優勢,開始奔跑。

而杜茗當然很聽話的,在聽盛禮珏數三的時候,就撒丫子開始跑了,但是穿梭在草叢中的她,并沒有逃離太遠,就聽到另一個奔跑的聲音。

原以為是盛禮珏遵守承若跟了上來,然而嘴角還沒有勾起微笑的彎度,就被前面出現的黑衣人而吓的停住了腳步。

“你是什麽人?既然敢破壞書院的秋獵。”杜茗厲聲道,安全看不出心中一驚在發顫。

只露出如鷹一般雙眸的黑衣人,并沒有回音杜茗的提問,而是快速拉滿弓箭射了出去。

165 被射中了

即使沖着她來的。

杜茗很震驚與對方的反應,但是卻清楚的明白對方的真正目标。

就在箭即将要射入杜茗心髒位置的時候,杜茗邁出一腳向前劃去,讓自己的整個身體伏低。

“噗嗤”

以為自己的動作很快可以避開,然後而只是錯開了要害部位,羽箭射入杜茗胸口上位一寸之內。

“嗯。”杜茗痛哼一聲,伸手握住箭柄,“為什麽、為什麽你們的目标會是我?”

即已受傷,就沒有了逃的可能,當然就只能靠東腦筋進行智取了。

“為什麽?”黑衣男子的聲音冷冽而嗜血,“因為你多事,如果不是你一再的介入,盛禮珏根本不會活到現在。”

“你就是指使嚴藝為,誣告小王爺的背後之人。”杜茗捂着傷口中手指縫中,已經溢滿了鮮血。

“就是因為你太聰明、太愛管閑事的,所以才會得到這樣的下場,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執迷不悟。”黑衣男子嗜血的聲音中,是滿滿的朝笑。

杜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死到臨頭的,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呢?出來吧!”說着,她忽然大叫一聲。

黑衣人的雙眸一冷,戒備的看向四方,但是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出現,不由的冷笑一聲,“都這樣了,還耍花招呢?看來是不疼呀!”

說完,開始邁動步伐向杜茗靠近。

杜茗用力支撐着顫抖的身體,開始随着黑衣男子的靠近,而向後倒退着。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希望有人能夠出現,即使不能抵擋一下,也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就算是死了也能有人知道她死亡的原因。

“啊!嗯。”倒退的杜茗感到腳下一空,向後倒去。

原來,在倒退的路上,有一個十厘米的坑,沒有被跨過去,直接摔倒在地。

“跑啊!怎麽不跑了?”黑衣男子雙眸中透着不可一世的光芒,踩着穩重的腳步來到她的買前。

剛要伸手俯身去觸碰插在杜茗身上的箭,卻聽‘嗖’的一聲,男子馬上收回手,向後一個反轉,躲過羽箭的同時,也避開了忽然出現的攻擊。

然而等到他鎮定下來之後,卻發現原本應該蹲坐在地上的杜茗消失不見了。

下一秒,剛想着雙掌相擊一下,用以發洩心中的不滿,但是卻忽然看到底下來血跡存下。

“到要看看,你能不能躲過。”男子幽冷的雙眸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到的掙紮。

而此時被箭射中的杜茗,正躲藏在五米之外的土坡之下,身邊相伴的當然是剛剛射出一箭的盛禮珏。

看到黑衣人離開,盛禮珏轉身回來看向杜茗,“你的傷怎麽樣了?”

杜茗在确定就她的人是盛禮珏之後,就開始放松了戒備的情緒,随着傷口鮮血的流出,意識已經開始渙散。

“盛禮珏,那個人食指缺一節,他伸出手的時候其他手指都彎曲了,只有食指沒有彎曲,所以、所以……”杜茗氣息虛弱地道。

她希望在理智還有一點存在的時候,能夠把知道的事情講出來,至少自己有了什麽閃失,也好又一個報仇的目标存在。

“你給我安靜點,你不會有事的。”聽着杜茗交代後事的話語,盛禮珏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拿起匕首開始‘整理’着羽箭射入周圍的衣服。

‘哧啦’衣服被劃開。

‘啪’盛禮珏的臉頰上,迎來杜茗的一個揮手。

“你TM是瘋了嗎?”盛禮珏怒吼着瞪向他,卻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色’吓到了。

只見被劃開的衣服下,包裹着厚厚的白布,這是……

雖然并沒有真正的見過這種裝扮,但前不久才見識過盛淵歡女扮男裝的他,當下就明白了過來。

“你是……”

因為一個甩手動作,扯動到傷口而恢複一些理智的杜茗,一臉不爽地看向他,“你不是要拔箭嗎?快點。”

“我、這個、我……”盛禮珏慌亂地根本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做。

杜茗雙眉緊皺,伸手一把他的手拿起來放在箭柄上,“快點拔掉,你想看到我死掉嗎?”怒吼道。

“我……”盛禮珏看着自己握着箭柄的手,上面沾染着杜茗手中的血,那種鮮紅的血跡讓他心中發顫。

“動手。”杜茗撐着最後一口氣沉聲道。

‘噗’盛禮珏像是得到了一個不容進行任何遲疑的指令,杜茗話音剛落,他就用力把箭拔了出來。

“啊”杜茗大叫一聲,然後昏了過去。

“喂,喂,這個傷口要怎麽處理呀?”盛禮珏真不知道要怎麽去包紮,但是又不能放任不管。

但是看着昏迷過去的杜茗,也不能放任不管,所以在掙紮之後還是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包紮,然後把對方背到身上向着校場而去。

然而兩人不知道的是,在不遠的隐蔽處,剛剛離開的黑衣男子站立着,看着兩人倆開的方向,冷冽的眼神變的晦暗不明。

“少主。”随着恭敬的響聲出現,還有一道同樣一身黑衣打扮的人影。

“讓大家全部撤回,等待下一步的指示。”幽冷的聲音下達着命令。

顯然這樣的決定并不在最先的計劃之中,恭敬的黑衣男子身影微微僵硬了一下,“是,少主。”

回應之後,恭敬地行禮然後退下。

被叫做少主的黑衣男子,再看一眼杜茗和盛禮珏離開的方向,然後轉身一個躍起消失不見。

這邊盛禮珏背着杜茗,在接近校場的時候遇到返回的書院學生。

原本在遠遠看到兩人靠近的時候,大家還小聲議論兩人的‘親密關系’,但是在随着距離的拉近,看到兩人身上的血跡時,大家互望一眼之後,馬上迎上去。

“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受傷?”“杜學子傷的嚴重嗎?”……大家開口詢問着。

“先回書院,麻煩大家去請書院的大夫前來。”盛禮珏喘息着道。

如果是以前盛禮珏根本不屑和這些人多做交談,但現在他首先想到的是杜茗,她現在必須要先進行醫治。

“好的,我去請大夫。”同一時間,有幾人給予回應,大家一下子似乎拉近了很大的距離。

166 為什麽要我去

在一群人的相互簇擁下,盛禮珏把杜茗背回到兩人居住的院子,看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入紙的杜茗,他的感覺一陣心酸。

是自己太過大意了嗎?以為那些人只是拿他當目标,才會讓她獨自先行離開,可是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一向都認識能夠在他身邊存在是她的福氣,但是現在卻結結實實的打了他一巴掌。

“劉大夫來了,劉大夫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讓圍着的學子們讓出一條道。

而原本為劉大夫打開的方便之門,率先進入的既然是得到消失而來的盛淵歡,“堂哥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就會搞到受傷這麽嚴重了?”

才一個多時辰沒見而已,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可怕的事情出來呀?

盛禮珏收斂起眼神中的悔恨,清冷的看盛淵歡一眼,“讓開,讓劉大夫先診治。”

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這個時候還來添亂。

“哦。”盛淵歡被盛禮珏眼神中的冷然吓到,不敢進行任何的反抗,馬上站立到一旁。

劉大夫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間男子,也算是從宮裏出來的人,因為一次小小的失誤而被免去禦醫的職責,随後被魏儒安邀請來書院,當住院大夫。

只見他跨步向前,來到杜茗躺着的床前,一邊拿起杜茗的手腕把脈,一邊翻看着杜茗的眼睛。

“只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而已并無大礙,只要把老夫精心研制的傷藥塗抹上,不出兩日定能傷口愈合。”

“你說的可是真的?”盛禮珏着急地上前一步追問。

劉大夫淡淡地看盛禮珏一眼,“老夫行醫多年,這點小病會看不出,如果小王爺不相信,完全可以另請高明。”

這些年,如果不是等待着機會為自己翻案,怎麽會留在這個耽誤自己的行醫事業。

“聽從大夫的就是,大夫無需生氣。”只要能夠把杜茗救活,他現在什麽事情都能忍受。

劉大夫沒想到一向心高氣傲的盛禮珏會這樣的低聲下氣,一時之間氣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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