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67)

,确實有失主子的顏面,臉色不由的出現陰暗。

眼看着氣氛又要冷卻下來了,杜茗馬上開口解圍,“六皇子在你看來只是兄弟之間的用餐,但在袁大人眼中你的七弟就是皇上,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杜茗言語中對袁正陽的維護,讓盛淵祈第一次正眼看向袁正陽。

一直都知道他是六皇兄的心腹,讨好自己也不過就是想要給六皇兄謀的一下利益而已,這一點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用餐的時候,有人一直在身邊不聽的說話,真的很鬧心、很影響心情的。

“請皇上恕罪。”袁正陽馬上向盛淵祈行禮道歉。

這下直接用的是君臣之禮,屈膝跪在盛淵祈面前,這下其他人還真不好開口說些什麽,只能等着盛淵祈的回應。

盛淵祈一臉深沉地看了袁正陽一眼,然後收回眼神,“這裏沒有皇上,只有你們六爺的七弟。”

聲音清淡幽冷,卻讓在座的人都送了口氣。

“袁大人快起來啊!七爺連象征身份的趙公公都沒有帶在身邊,就說明只是來探望六爺病情的,你這樣一再的稱呼他皇上,可是在顯露身份,要是被有心人聽到,那七爺可就危險了。”

杜茗從位置上站起來,向着袁正陽走近,伸手想要把他扶起來,卻遭到對方禮貌的回拒,然後自己站了起來,“謝,皇……”

“嗯?”盛淵祈輕哼一聲。

“謝、謝七爺。”袁正陽馬上改掉稱呼。

“好了,這才對嘛!兩兄弟難道聚在一起吃飯,不要搞的太拘謹才好。”杜茗伸手就要想着袁正陽肩上拍去。

然後一個冷冽的眼神向她掃去,杜茗馬上收回手,向着盛淵祈讨好地笑着,“七爺,處理的很棒。”

怕對方看不出她的讨好,還直接開口給予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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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淵祈完全不予理睬,轉頭看向盛淵逸,“六哥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事情會按照你的計劃執行,結果也定然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

這個承若是他身為皇上、盛家男兒應該給予的,也能讓對方安心休養身體。

“我相信你的能力。”盛淵逸完全不加思索的給予回應。

他一向都知道,只要是盛淵祈決定的事情,就是一定會做到。

三年前,他可不是貿然讓支持自己的勢力,去改投向盛淵祈的,那是衆人在經過仔細分析之後,才做下的決定。

“我掌握大權的時候,會給六哥親自指定王妃。”盛淵祈慎重的口吻是并不常見的,而那眼神劃過的堅定,卻讓人看到清清楚楚。

“……”盛淵逸下意識的張口想要拒絕,但是眼神卻不由地看向栗妃。

依照她的身份,如果沒有皇上下旨,他們是絕無可能在一起的。

348留下來陪你

盛淵逸被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吓到了,從三年前的那場奪嫡大戰之後,就沒有考慮過要成家的問題,因為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可現在既然會想到和栗妃有以後,想想中間存在的那些阻礙,一一解決下來之後,還不知道自己在不在這個世上了。

盛淵逸那微微愣住的表情,栗妃的第一反應是滿臉的疑惑,但下一秒手臂就被杜茗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回頭,卻看到杜茗張嘴無聲地道,“謝恩啊!”

‘砰’栗妃的心被狠狠地撞擊一下,能夠和盛淵逸在一起她當然是十萬個願意了,可這樣是在對他施壓,她不想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情。

心動之後,接着升起的是對盛淵逸的不舍。

“快呀!”杜茗再一次無聲催促着。

這一次栗妃卻一臉微笑地沖着她搖搖頭,三年前的她真的很憧憬能夠成為他的女人,但是現在随着時間的推移,她也漸漸成熟了起來。

愛一個人,與最終能不能在一起,真的不是很重要,只要他能活的快樂就行。

“你怎麽就……”杜茗實在是為她着急,這一次忘記了要做無聲的處理,直接開口講了出來。

“早餐已經結束,袁大人可以去請魏夫子過來診脈了。”栗妃搶在杜茗把話說出來之前,宣布早餐結束,選擇下一項進行。

“爺,屬下這就去請魏夫子。”袁正陽馬上接栗妃的話回應道,然後轉身離開房間。

作為盛淵逸的得力屬下,袁正陽此刻的心是矛盾的,最開始當然是不願意讓盛淵逸和栗妃有什麽糾纏。

但在和栗妃相處了幾天之後,在認清楚她是真的很為爺着想之後,他已經做不到堅定的反對了。

可是想到兩人的身份,想到爺的身體,想到栗妃背後的勢力,他倆要是在一起,那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

爺現在的身體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折騰,即使是每天無所事事的過着,也不知道能夠再活多少日子了。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六哥養病了。”盛淵祈深沉地聲音響起,說着告辭的話語。

“好,杜茗幫我送送七弟。”盛淵逸馬上做着指派。

杜茗這幾日的白天,都會待在這裏跟着袁正陽了解現在事情的發展情況。

但是盛淵祈好不容易從宮裏出來一次,還是讓兩人多一點時間相處吧!

上次因為讓杜茗接手自己的事情,盛淵祈和魏儒安之間發生了分歧,現在既然都不和魏儒安見面,看來兩人之間還沒有達成共識。

“哦。”杜茗應道,然後站在起身,與盛淵祈并肩向外走去。

房間裏一時間,只剩下盛淵逸和栗妃。

“為什麽要拒絕杜茗的好意?”盛淵逸并不是那種心中有疑惑,卻不去搞清楚的人,所以直接問出口。

栗妃在微微一愣之後,淺笑着聳聳肩,“我雖然是有點霸道,但不願意娶我的男人,我也不屑嫁給他。”

人還是要活的潇灑一些為好,必究人生短短幾十年,還是不要太較真為好。

栗妃的回答,讓盛淵逸倍感輕松,如果真要和他共度一生,至少雙方應該建立在平等的位置上才行。

而這個所謂的平等并不是指身份、地位,而是那種心靈上的平等,沒有所謂的誰強誰弱的比較。

“扶我到床上躺下。”盛淵逸底啞地說着。

“好。”栗妃爽快的答應,站起身去扶住他的手臂,兩人慢慢向床而去。

盛淵逸低眸看着攙扶在身邊的人兒,那如蟬翼的睫毛卷翹,挺立的秀鼻上下起伏着,抿着的雙唇彰顯着小心翼翼的神情。

如果能和她這樣走下去,應該也是不錯的?

盛淵逸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他還有時間能夠和她相處下去,也有時間讓她對自己進行一番了解。

他們還是時間,所以現在開始絕對不會太晚。

院落中,杜茗悄悄落後盛淵祈一步,跟在他身後走着。

“真要離開了?”杜茗輕聲問着,看他這次見面的情緒,應該不敢時間呀!

盛淵祈邁着的腳步停下,身後的杜茗并沒有注意到,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擔着擔憂轉身,看到安然無恙的杜茗之後,雙眸中擔憂散去換上了得意的神采,“想我留下來陪你?”

好難得啊!還是第一次清楚地感覺到她的不舍。

杜茗眨眨眼睛,她當然想了,但也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妄想,“你是皇上,怎麽可能為了我一個人,而不去理會朝中之事呢!”

“如果可能呢?”盛淵祈不理會她話語中的自嘲,直接問出最為在意的事情。

杜茗的心顫抖着,盛淵祈話語中真實成分占了多少,她不敢做任何的分析,但嘴角勾起的笑容卻怎麽都控制不住。

“能聽到你這麽說,我已經很開心、很知足了,所以你就安心的去處理事情吧!我一定不會惹麻煩,讓你擔心的。”

人是應該要有夢想,但還是要過的實際一點才行。

現在所面臨的事情,已經不是他倆之間的事情了,他倆身後站立的人很多,一但他倆有什麽輕舉妄動,那些人的命運就會跟着發生改變,那絕對是件可怕的事情。

杜茗話語中的閃躲,讓盛淵祈心中一痛,每次只要說到這種嚴肅的問題,她就會做出回避。

但要是強勢的追問,必然會惹怒到她,然後就是一場激烈的争吵,到最後只能是他做出讓步,這樣翻來覆去也沒什麽意思。

“一定要乖乖聽話。”盛淵祈說着伸手在她頭上拍一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但在發生事情的事情,第一個沖上去的肯定也會是她。

所以他現在只能趕在她之前,把所有事情解決掉,用以保證她的安全,也讓他能夠不跟着擔心。

杜茗額頭黑線劃下,怎麽有種像是在安撫小朋友的感覺。

“知道了,你快點走吧!我要去見師父了。”杜茗不但開口催促着,還伸出手去推他。

明明一開始的感覺和氣氛都很好,怎麽就發展成這樣了?還真是無語。

349下毒害人

鳳華書院。

喬宇晞由于被白落月纏上,在訓練結束之後就給叫走,所以只留下喬宇翔和盛禮珏向住宿的地方結伴而去。

“在過十天,要進行一場比拼,我們應該不會在一個隊裏,到時候可藥把真功夫全使出來呀!”盛禮珏一副自信的表情道。

“這還用你說,放水這種低級的事情,我堂堂清風寨喬寨主怎麽可能做這樣事情。”喬宇翔一臉不屑的道。

“那就好,我可等着和你一較高下呢。”盛禮珏伸手在他肩上用力拍一下,暢汗淋漓地較量一下,也能知道自己和他的差距還有多少。

在盛禮珏心中,喬宇翔的能力是強于他的,必究他這個小王爺以往過的有多荒唐,很多人都是親眼所見的。

而喬宇翔就不一樣了,關于武功方面就不用說了,能夠在老寨主離世之後,把山寨撐起來,真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能夠和喬宇翔一教高下,對他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成長機會。

“輸了,不要像女人一樣耍賴就好。”喬宇翔笑着調侃着道。

“誰像女人了。”盛禮珏狠狠地瞪他一眼。

“吶,這一眼就很像。”喬宇翔倒是一點也不退讓,還直言指正。

“我……”盛禮珏生氣了,伸手就又要拍向喬宇翔,後者當然不會讓他再次得逞了,直接跑開了。

“你是跑不掉的。”盛禮珏大聲一聲,然後追了過去。

兩人追逐之間,就來到了盛禮珏的住處,然後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

“張允臣?”盛禮珏看向他,這家夥幹嘛站在和上次到來是一樣的位置上,這次又要來做什麽呀?

站在牆角陰暗處的張允臣先前走幾步,“我找你有事。”

張允臣會消瘦了很多,臉色看上去也很不好,但是那雙眼睛卻各外的清透,仿佛得到了一種重生。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即便是有事,那也是你的事。”盛禮珏冷漠的回拒,并不想和他糾纏太多。

然而張允臣并沒有想往常那樣離開,而是再次向前走幾步,堵在了他的身前,“如果你不聽,那我去找杜茗說。”

他并不想要挾盛禮珏答應,但現在情況比較嚴重,事情越快解決越好。

“你再說一遍。”盛禮珏冷冽的眼神看向張允臣。

張允臣深吸口氣,“我去找杜茗。”說完,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就要離開。

盛禮珏一個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怎麽?決定為了一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的女人而背叛張長居了。”語氣中是濃濃的嘲笑與諷刺。

張允臣伸手把握在手臂的手掌拿開,“既然想知道,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說吧。”

盛禮珏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後擡腳進入小院中,直接向着自己居住的房間而去。

張允臣深吸口氣,然後轉身跟了上去。

原本跑着盛禮珏之前的喬宇翔,因為等不到身後來追擊的人有返了回來,正好看到兩人進入屋中,沉思一下直接一個躍起落在屋頂,揭起一片瓦片向下看着。

屋裏,盛禮珏并沒有理會身後跟着的張允臣,在桌邊坐下之後,自顧自地倒茶水喝着。

“昨天夜裏,我去書房想問清楚一些事情,卻聽到了他和杜文宇在談事。”張允臣并不在乎盛禮珏對他的無視,直接開口說着自己的事情。

“杜文宇?”盛禮珏輕聲念着。

張允臣雙眸堅定的點點頭,“就是你猜到的那個人,杜茗不知何意幾次三番針對于他,你應該對他有所了解的。”

盛禮珏雙眸一沉,微微點頭,算是給予回應。

杜茗有關的人,他不但會記得,還會進行一番打探呢!

在三年前的奪嫡大戰中,杜文宇因為和張長居站在一起,而得以謀的好的官位,後來再加上洛大将軍沉冤得雪,憑借着側夫人是洛大将軍獨女,而得到皇上的嘉獎,得到戶部侍郎的官職。

“坊間關于他和那位側夫人流言很多,大多都是在說憑借着洛大将軍獨女的聰明才智謀的官位之後,卻又嫌棄當時她罪臣的身份而另娶她人,并暗中害死自己的側夫人。”張允臣說着他聽來的八卦消息。

“你也會關注別人家的事情。”盛禮珏語帶譏諷地道,自己家的事情都沒有整理明白,還能顧得了別人的家室。

張允臣輕輕嘆口氣,“當時只是當做一個消遣來聽,卻沒想到……”眼神變的陰沉,“那卻是真的,昨晚我親耳聽到他說,當年能夠消無聲息的處理掉他的側夫人,現在依然能夠讓某些人永遠消失。”

這種連扶持自己上位的枕邊人都能下得去手的男人,既然還能在混跡在官場上,真是讓人發指。

然而盛禮珏在意的卻是他話語中的三個字,“某些人?”

張允臣一向都知道盛禮珏很聰明,但是此時卻更加清楚的知道,他對于自己很是了解,“六皇子最近在接近他。”

“六皇兄進京了?”盛禮珏很是震驚,難怪見不到父王,看來京城馬上就要發生變動了。

“聽兩人的口氣,六皇子不但接觸的他,還答應一但六皇子登位之後,就會給予他扶持把白權打壓下去。”他當時也不敢相信,這是要再此上演三年前的奪嫡之戰嗎?

“他們口中的某些人,不會就是六皇兄吧!”盛禮珏調侃地道。

張允臣微微搖頭,“具體指向什麽人,我不能确定,但他們這種陰險的手段,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切。”盛禮珏不屑的看着他,“這種事情你該不會是第一次聽說吧?虧你還生活在張府這麽多年,那個豪門大家中沒有肮髒龌龊的事情存在。”

盛禮珏的冷淡态度,讓張允臣深刻認識到這個世界的冰冷,“那日杜茗揭穿母……張夫人的身份,一定是另有目的存在,是什麽?”

既然已經被他們算計在其中,那總該知道自己扮演着什麽樣的角色吧!

然後……

盛禮珏聳聳肩并給予一個攤手的動作,“我不知道,依照她的深沉,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你覺得她會說嗎?”

350願意配合

盛禮珏看似在抱怨的話語,更多體現的卻是對杜茗的信任。

“你們想要除掉的目标,不過就是白權和張勢,關于這點不需要任何的懷疑,雖然還不能确定第一個會不會就是張勢,但……”

張允臣在分析完現在的局勢之後,表情十分誠懇而堅定地道,“想要我做的事情,我願意進行配合。”

依照現在的朝廷局勢,就算盛家人不采取行動,白權和張勢也會借機發起進攻,但是在進行分析之後,他認為三方勢力之中,只有權利掌握在盛家人手中,才能讓百姓得到安穩的生活。

“配合?”盛禮珏深邃的雙眸中透落着不明的信息。

張允臣扯動嘴角自嘲地笑着,“你不相信也是理所當然的,必究這麽多年,我的表現實在是太窩囊了。”

盛禮珏微微張嘴,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知道這個決定對他意味着什麽嗎?将來又會面臨怎樣的未來?

等等,幹嘛給他考慮這麽多,一定是受到了杜茗的傳染,她就總是把身邊人考照顧的很好,卻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盛禮珏的沉默,讓張允臣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測,“沒關系,以後你們可以看我的表現。”說完淡淡地一笑,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已經達成,想要得到對方的信任,只能通過以後的接觸慢慢進行積累。

盛禮珏看着張允臣離開的背影,莫名的感到一陣後心酸,他倆之間的糾纏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了,久到上一代之間的恩怨。

“你相信他?”喬宇翔帶着一道勁風出現在房間。

盛禮珏深吸口氣,伸手端起茶杯,“你覺得,他可信嗎?”

比起他這個小王爺,清風寨的現任當家,對于超朝廷中的局勢會更加了解一些。

喬宇翔撩起長袍坐到凳子上,“憑借我的經驗,人與人之間要有信任存在,但也不能盲目地完全相信。”

世事多變,敵人、朋友,并不是定數,它随時都在發生着改變。

喬宇翔的說法很世故,但卻是不争的事實,盛淵祈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但……

“杜茗在很早以前就對張允臣有好感,而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聲音平淡,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喬宇翔勾唇淺笑,“杜茗确實有一種說不清的魅力存在,她能全心全力的為別人着想,但也能讓別人聽從他的安排做事。”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氣質存在。

盛禮珏微笑着點頭,表示對他評價的認可。

“張允臣的事情,要不要和杜茗說一下?”喬宇翔眼神中閃着詭異地光芒道。

‘砰’盛禮珏把手中的茶杯用力放在桌上,“當然要說,我對她從來不會有任何隐瞞。”

正好可以借用這個理由去見見她,當然不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了。

“走吧!帶我一起。”喬宇翔一臉的慫恿,有些事情要和杜茗說一下。

當然他完全可以用魂夜的身份去,只是最近小晞那丫頭晚上總出去,應該是和杜茗謀劃着什麽事情,還是不要貿然出現以免被發現自己魂夜的身份。

盛禮珏雙眉皺在一起,隐隐中有種陰謀的味道,這家夥根本就是從一開始,就算計着和自己一起去見杜茗。

他這是對杜茗感興趣了?不應該了,他不是已經有喬宇晞那丫頭了嗎?

盛禮珏眼神中出現的疑慮,讓喬宇翔覺得莫名其妙,但是為了能夠一起去見杜茗,也不敢進行追問,只能臉上堆積起笑容以示讨好。

“好,走吧!”盛禮珏開口答應了,既然心中有疑問,那就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杜府。

此杜府,并非禮部尚書杜書敬的府邸,而是戶部侍郎杜文宇的家。

“老爺,喝點參湯。”杜夫人梁芷惠晃動着柔軟的身姿,把一杯剛剛泡好的參茶遞到杜文宇面前。

正在翻看着什麽的杜文宇把手中的書放下,并沒有伸手去接參茶,而是拉住梁芷惠的手微微用力,坐到他的腿上。

“老爺。”梁芷惠嬌羞的用手輕拍杜文宇的肩頭。

杜文宇勾唇笑着在她臉上親一下,引得梁芷惠咯咯直笑,然後接過手中的參茶,揭開蓋子輕輕吹着,淺嘗一口感覺溫度剛好時,緩緩遞到梁芷惠唇邊,“夫人辛苦了。”

面對男人的溫柔以待,梁芷惠當然一臉的幸福微笑,低頭大大的喝一口。

然後在看到她這一舉動的時候,杜文宇幽暗的雙眸深處出現一絲松懈。

梁家的祖上雖是醫藥世家,但到後代更加注重的卻是毒藥的研制,就連懂得一些醫理的洛雲錦,都被她下毒害死了,他當然也不能掉以輕心了。

所以府中的任何吃食,他都不會輕易去觸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就好上演這樣一場暧昧而甜蜜的戲碼。

“老爺最近的公事很繁忙嗎?”梁芷惠輕聲問着,一只手臂勾住對于的脖頸,另一只手輕輕撥弄着書桌上的文案。

杜文宇輕微的嘆口氣,“我的職位本就是空職,怎麽可能有公事繁忙。”言語中盡是無奈。

他的志向可不是只是領着俸祿生活,他想要手中握有權利,讓那些人不敢在說他靠女人發家。

杜文宇的郁郁不得志,梁芷惠是知道的,她也常常會娘家去訴苦,想要給他謀的一個好的官職。

但奈何現在朝中官員的安排都掌控在太後的手中,膽小甚微不敢表明立場的父親,根本就不敢前去和太後接觸。

當然還有一個更加的原因,杜文宇是張勢的人,太後怎麽能夠為他安排職務。

“你跟随了張大人這麽久,都沒想着要提拔你嗎?”梁芷惠的語氣中帶了一下怨言。

杜文宇一臉的為難,“張大人最近倒是提起一件事情,但……”深深嘆口氣。

“但什麽?”梁芷惠追問着。

“他有意扶持六皇子回來登位,但又怕六皇子登位之後,不兌現給予的承若,所以向我問道,梁家有沒有那種吃了以後讓人乖乖聽話的藥。”

杜文宇完全以一種可笑的語氣說着,仿佛就只是在說一個笑話。

351真有此藥

“老爺,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把醫藥想的太簡單的。”梁芷惠微笑着,一臉的神秘。

當初,她就是因為杜文宇完全不懂醫理,才決定下嫁給他的。

從小和各種草藥打交道的她,常常被它的各種變化搞的頭疼,所以才會拒絕家人的安排,嫁給完全不懂醫理的杜文宇,這樣在一起生活會比較簡單。

但事實卻并非如此,官場上出現的各種人情變化,讓她有時候真的應付不來,不過能夠用自己的所學幫上他,讓她心裏很是高興。

“真的有這種藥!”杜文宇完全是震驚的、不敢相信的。

梁芷惠挑挑眉,一副得意的神情,“做到乖乖聽話,可能要通過一段時間才可以。”

“簡單一點講就是通過服藥,讓他對你産生依賴性,讓他從自身認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這樣他自然就會聽你的話。”

說穿了就是讓被下藥者,對你産生依賴性,從而對你唯命是從。

“真的?”杜文宇還是不敢相信。

梁芷惠白他一眼,雙臂纏上他的脖頸,“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呀!我可是和你一條心的。”微微嘟起的嘴,有着讓人憐愛的一面。

杜文宇雙眸一沉,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為夫怎麽會質疑夫人,只是不敢相信。”

女人就只适合利用,一但沒有了利用價值,留在身邊反而會成為累贅。

洛雲錦就是太自大了,以為能夠扶他上位,就能超控住他的一切,事事要聽她的命令,根本就是在早死。

哈!不過到是沒想到,既然連她死了,都能給他帶來好處。

可惜現在的皇帝真是沒用,既然一點做主的權利都沒有,只是給予他一個空閑的官職坐。

如果換個人來當皇帝,又能聽他的話,那……

杜文宇仿佛看到了自己掌控大盛王朝的局面,那一個個到他面前來巴結的朝廷命官,還真是爽啊!

“老爺。”梁芷惠嬌嗔的聲音響起,拉回杜文宇跑遠的思路,低頭看到那嬌羞的神色,身體猛然一個繃緊。

“夫人,我們回房。”杜文宇嘴角蕩起野性的笑容,直接把坐在腿上的梁芷惠抱起,想着相鄰的卧房而去。

不多時卧房裏就傳來男女交織的呻吟聲。

城西,楊樹嶺。

兩道灰色的身影,在一片空地上舞動着,然後很明顯能夠看出,兩道身影一快一慢,慢的身影很明顯的感到腳步淩亂無章。

“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杜茗氣喘的道,腳步下的走動更加混亂,然後漸漸停下。

“你還真是……喬宇晞一臉的無奈,她也算是指點過很多人武功了,還真沒有一個像她這麽沒有意志力的。

“當初是你硬要跟着我來學的,你知道我一天的訓練下來有多累嗎?”無法對杜茗嚴厲起來的喬宇晞,只能開口抱怨。

杜茗在一塊石頭上做下,無力地道,“就因為是我提議的,所以現在即使已經後悔了,卻不敢告知你,只能硬着頭皮死撐。”

還真被盛淵祈說對了,這根本就是自讨苦吃,明明可是動腦子解決問題,卻偏偏想要用自己所不擅長的武功,哎!

喬宇晞一臉的哭笑不得,“你現在的意思是,明天晚上我可以不用出現了,是嗎?”她也想好好休息的。

如果失去自己的休息時間,能夠培養成出一個武林高手,那對她可是非常大的榮幸,但是這位還真不敢有那麽的奢望。

杜茗狠狠地瞪她一眼,“你試試看。”任何事情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會是一時興起,接着就會想要放棄,而只有撐過這段時間,那就會變成一點習慣,最後是多一項一技之長。

“哈。”喬宇晞真是敗給她了,無奈地搖搖頭,在她的前方坐下。

杜茗調皮地向她吐下舌頭,然後趴在左側的凸起處,“白落月又增加了手段?”明明是問句,但語氣卻非常肯定。

無論是看人,還是在猜人心上,杜茗的功力都是無人能及的。

“她拿着當年白家為清風寨請賞的奏章來給我看。”喬宇晞眼神平靜無波,還真是一但也沒有為此所動的表情。

杜茗挑挑眉頭,“還真是下功夫啊!”看來,這次白權所做的事情很大,既然都這麽用心的拉攏清風寨入夥了。

喬宇晞淡淡一下,“我決定去一趟白家。”雖然白落月是白家小姐,但也要去看看白家現在的當家人是什麽反應,才對吧!

“什麽時候?我一起去。”這種杜茗一臉的興奮,這件事情本就是她引起的,當然不能讓清風寨掉入陷阱中去。

“你以為能跑得掉。”喬宇晞一副堅定的神态,對于杜茗的好意她當然明白,阻止只會通過其他的方式插手而已。

“嘻嘻,決定時間後通知我一聲。”要入虎穴了,怎麽着也要臨時抱佛腳,惡補一下關于白家的發展歷史了。

“一定。”喬宇翔利落的給予回應,在這個決定上沒有任何的疑慮存在。

“小晞,我真是太愛你了。”想着可以開啓一場高難度的腦力鬥争,杜茗就莫名的充滿動力。

然而她一時的感情流落,卻沒有得到喬宇晞羞澀的回應,而是冷下一張臉,“你現在就是想脫光了,陪我睡一覺,也要在練完功之後。”

“……”杜茗沒想到,喬宇晞既然會說出這樣露骨的話,既然把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給吓到了。

由于喬宇晞是那種嚴厲的師父,這兩天都回來比較晚,杜茗有交代過青煙晚上不用等她,早點去休息。

今日回到杜園,已經接近子時,在進入院中,在看到房間裏有亮光時,杜茗心中還是莫名的出現感動。

無論多晚,回到家裏有人等待的感覺,還是相當不錯的。

杜茗勾起嘴角,也下意識的停止腰杆,絕對不能讓青煙為她擔憂。

一切僞裝好之後,邁步向房間靠近,然而離門還有五米的距離,青煙哀求的聲音就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少爺這幾天過的很辛苦,你們還是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352陰魂不散

青煙言語中的心疼,讓杜茗的雙眼看到酸澀,在整個杜家也只有她是不求任何回報的護着自己。

而這些可惡的杜家人,卻終是陰魂不散地來找她的麻煩。

青煙那哀求的聲音,讓杜茗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杜家的人又來找麻煩了。

所以她并沒有多做停留,大步向着房中走去,當然那一臉的冷然怒氣,表示着這些人這次的惹到她了。

“青煙和這些人客氣什麽,去拿掃帚把他們趕……”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人。

那是什麽杜家人啊!根本就是前來找她禀告事情的盛禮珏和喬宇翔。

完了,盛禮珏這下又要多事了!

杜茗心中的慘叫才剛剛落下,就見盛禮珏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杜家的人,還來欺負你。”

這些人的膽子可不是一般大呀!誰不知道杜茗現在由他罩着,既然還敢來煩她,看來這是非逼着他動用小王爺的身份不可了。

“盛禮珏你誤會了,杜家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是我誤會你們是杜家人了。”杜茗開口解釋,但現在盛禮珏并不相信,伸手扯扯青煙的衣袖。

“禀小王爺,杜家的人确實在把這裏的傭人帶走之後,就沒有在出現過了。”青煙明白,杜茗不想讓盛禮珏插手杜家的事情,所以開口為杜茗作證。

而說出口的話,也确實是事實,雖然知道杜家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但到現在為止,真的沒有再做什麽事情。

“真的?”對杜茗不相信的盛禮珏,倒是對青煙的話語有幾分相信,畢竟青煙是真的為杜茗考慮的。

“真的。”青煙堅定的點頭回應。

盛禮珏的一再确定,讓杜茗心中出現不爽,“盛禮珏你過分了啊!一再的确認,這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嗎?”

能讓他插手的事,當然會告知,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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