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最親的人 (2)

到了嗓子眼,就在喬宇晞準備伸手推門時,杜茗一把拉回她的手,小聲道,“先聽聽有什麽動靜沒有?如果有其他人在,就等一下在出去。”

看着杜茗敬小慎微的表情,喬宇晞倒是可以肯定,這裏她來的次數絕對不少。

看着無動于衷的喬宇晞,應該是不屑做偷聽的事情吧!那就自己上吧!杜茗深吸口氣貼耳在門板上,屏住呼吸聆聽着。

以往即使是只有盛淵祈一個人在裏面,也會聽到一些聲響的,可現在既然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可能、他有事出去了,并不在禦書房,那我們還要……”杜茗回頭笑聲征求喬宇晞的意見。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喬宇晞左手扣在她的肩上,用力一帶把她的身體放在自己身後,并用力想着門擊出一掌。

“碰”門被擊碎的同時,一個身影快速的向着密道裏面攻來。

喬宇晞快速的給予回應,随着兩人一個旋轉,靠牆站着的杜茗看清楚了來人的面貌,“盛淵祈,你瘋了嗎?”開口大聲叫着,雙眸中更是含着濃重的怨氣。

聽到杜茗怒罵的人影,擊向喬宇晞面前的手掌,僵硬的變化了方向,‘碰’一聲,擊在牆面上。

對方是在杜茗大叫之後轉變了方向,但喬宇晞擊出的掌卻來不及收回,打在對方胸口處。

365繼續罰站

‘碰’喬宇晞的掌力并不大,但依然擊退了‘盛淵祈’幾步,胸口下的疼痛感,讓他雙眉微微顫抖了幾下。

“皇上?”喬宇晞當然聽到了,剛剛杜茗的大叫,但卻不理解,為什麽要進行襲擊?

難道這條通道不是兩人的專屬秘密,還有其他人知道它的存在。

喬宇晞質疑的聲音,讓杜茗的心‘咯噔’一下,他不是盛淵祈?盛淵祈怎麽不會不知道,在這裏密道中出現的人,只會是她。

“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禦書房?盛淵祈呢?”杜茗極力隐藏起內心升起的懼意。

Advertisement

他不會出事的,絕對不會,這個人一定和他有着莫大的關系,不然不會在聽到自己的喊叫後,改變掌風的方向。

“我是……”魑炎剛要開口說出,外面就響起趙福全尖銳的叫喊聲,“皇上,請。”

“糟了。”魑炎臉上大變,擡腳就要離開密道,卻被喬宇晞上前一步擋住了去路。

杜茗在看喬宇晞一眼之後,轉身向外跑去,當看到一臉陰沉的盛淵祈時,喉嚨不明的出現哽咽,擡腳向着對方跑去。

“杜、杜、杜公子?”趙福全完全不敢相信,既然會看到杜茗。

因為不爽趙福全向魑炎傳遞消息的行為,盛淵祈一但陰沉着臉,就連頭都微微揚起,帶着冷冷的距離感。

當目不斜視——當然是不想看到魑炎的聲音,所以才會直接向辦公書桌而去,然而即使是趙福全叫出‘杜公子’,也被他認定為,想要為魑炎脫罪的理由。

盛淵祈的冷漠态度,讓狂奔而來的杜茗停住了腳步,僵硬地站立着,眼前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個假盛淵祈還沒有審問清楚,真的盛淵祈卻開始對她視而不見了。

杜茗臉上的傷痛,讓趙福全有種不好的預感,為了主子能夠在杜茗面前有骨氣一點的擡頭做人,有些鍋,當然是要由他負責背起的。

“杜公子,皇上是被魑炎那小子氣的,他不理你,是認為奴才再找借口,為那小子脫罪。”趙福全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理由。

“魑炎?是假的盛淵祈嗎?”杜茗現在的腦袋是發蒙的,但依然能夠有條不紊的回應着趙福全。

趙福全微微張嘴,不好,那小子不會是對杜茗做了什麽吧?臭小子,不是讓他牆邊罰站嗎?在才離開沒有一刻鐘的時間,就又闖下禍了。

“是,杜公子是已經見過了吧!”趙福全一臉尴尬地笑着道。

“他、他現在在……”杜茗機械地轉身,伸手想着密道入口的方向指着。

然而話意還沒有落下,一道冷冽風想着她沖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圈入了一個寬大的懷中。

還在等着下文的趙福全,一看這樣的畫面,也不跟開口進行打擾,只能自己去理解杜茗的用意,下一秒就向着密道入口走去。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既然會看到魑炎被喬宇晞控制着,噗,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畫面呀!

魑炎狠狠瞪着幸災樂禍的趙福全,如果眼神能夠殺人,趙福全早就粉身碎骨了。

喬宇晞看着兩個男人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心中不由的發出一聲感嘆,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麽樣的奴才呀!

雖然在她這裏杜茗已經是女兒身,但并不知道盛淵祈也知道了杜茗的性別,所以盛淵祈既然能夠喜歡上男人的杜茗,趙福全和魑炎發生點什麽,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喬宇晞眼神中的鄙夷,讓趙福全心中很是不爽,當然也并沒有進行任何的回怼,而是一臉笑意地道,“喬小姐,這是一場誤會,容我給你解釋。”

事情發生了,當然要想辦法解決了,這才是做大事之人,應該有的氣魄。

然而喬宇晞根本不予理會,“我不需要聽取你們的任何解釋,我只要親眼看到杜茗見到皇上就可以了。”

她并不八卦,也不會因為一絲的好奇,去窺探別人的隐私和秘密。

趙福全原本準備了很多話要說,卻在喬宇晞冷然的态度下全部吞入了腹中,“好,依你。”他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了。

喬宇晞雙眸看向他,像是在确定話語中的真實性,然後才微微點頭給予無聲的回應。

趙福全無奈地搖頭嘆口氣,然後一步步向後退去,喬宇晞控制射魑炎向着走着,三人前後走出密道。

“杜公子,還請你出面跟喬小姐說一下,這就是一個誤會,魑炎他就是……”根本不知道發什麽了什麽的趙福全,不知道接着往下該說些什麽,眼神看向魑炎,希望他能夠往下接着說。

然而……

“騙子。”喬宇晞不罵一聲,伸手就向着已經被她控制住的魑炎背後擊去。

怎麽就騙子了?趙福全完全是一頭霧水,‘碰’魑炎又被打中一掌,當然他爺乘這一掌,而來到了趙福全的身邊,“人呢?”

突來的問題,讓趙福全下意識的也想該他一掌,但在看到他給與的手勢之後,馬上看向剛剛盛淵祈和杜茗擁抱的地方。

那有什麽人呀!連存在過的痕跡也沒有,難怪被當成了騙子。

“喬小姐,你聽我說,杜公子他只是被皇上帶走了,我是皇上身邊的人,你不會認為這種事情,我會胡說吧!”趙福全一邊說着話,一邊躲閃着喬宇翔的進攻。

“只要沒見到杜茗,你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相信。”喬宇晞固執的道,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還真是……”趙福全為難地看她一眼,照她現在的進攻招式,再繼續下去可能就要出事了。

趙福全的突來停頓,讓魑炎不解,而他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出手去對抗喬宇晞的進攻。

然而此時……

“陰寒之地,吾乃之家;神出鬼沒,魑魅魍魉。”低沉的聲音,帶着濃烈的幽暗味道。

然而卻讓正在交手的喬宇晞和魑炎,都停止了動作,看向趙福全。

沒錯剛剛的那句話,真是出自趙福全之口。

看到兩人終于能夠冷靜下來,趙福全勾唇微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事就不能好好說嗎?”

366鬼王宮宮主

禦書房內室。

杜茗的情緒雖然已經得到了控制,但還是難以忘懷剛剛盛淵祈對她的置之不理。

“除非你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剛才的行為,我好不容易來見你一面,你就是那樣高人一等的态度嗎?”

平時都是無理也要強三分的個性,現現在既然被犯到了手裏,當然更加不會放過了。

“為了行事方便,我命令魑炎待在禦書房,以應對突發的事情,誰知道那家夥在白落月面前,既然使用美男計,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姑息,就給他處罰了。”

“但那家夥說什麽,那樣做也是為了套取有用的信息,我看根本就是不知悔改,更可氣的是趙福全既然還幫着他說話。”

“所以才會在進來之後,選擇無視魑炎的存在,卻沒想到你會出現,我真不是針對你,你能出現,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對你不理不睬呢?”

盛淵祈一邊解釋着,一邊還不忘那手指在對方手背上輕輕勾勒着圓圈。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杜茗也真實的體會了一把,什麽叫‘美男計’。

“既然是魑炎的錯,那就一定要好好地罰,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小晞反應快,魑炎那一掌可就要我的小命了。”杜茗嘟喃着,已經沒有了追究的氣魄。

“那小子還真是……”盛淵祈陰冷地道,但是卻意識到什麽,“小晞?”誰呀?

杜茗眨眨眼睛,一副很萌的表情,“就是喬宇晞,清風寨的大小姐。”沒有得到他的容許,就讓他人知道密道的存在,她很理虧的,當然要讨好一些了。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出現不認同,“喬宇晞,就喬宇晞好了,叫什麽小晞,改了。”都沒有那麽親切的叫過他一下。

男人表現出來的醋意,讓杜茗心中很是歡喜,“好,以後叫她喬小姐。”這樣會更好一些吧!

杜茗的上道,盛淵祈很是滿意,伸手貼近她的臉頰,“真的很高興,你能來見我,不然我又的離開,讓魑炎那小子給我胡亂惹事了。”

其實除去白落月的事情,魑炎沒有處理好之外,還是幫了他很多忙的。

既然說到了白落月,杜茗有些話想要和盛淵祈說一下,然而還沒有想好要從哪裏切入,就聽到外面響起了打鬥的聲音。

“糟了。”杜茗大叫一聲,站起身就像外跑去。

盛淵祈反應遲鈍了一下,馬上起身追了上去,在杜茗還沒有現身禦書房大廳時,攔截了下來。

“你做什麽,外面打起來了,你沒聽到嗎?”杜茗一臉着急的時用力推拒着阻擋在前面的身體。

盛淵祈一臉平靜地道,“不會有事的,他們……”。

“他們當然不會有事了,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他們還真是出息呀!”杜茗有點沖動,根本就沒有用理智分析問題。

“你不要總是這樣急躁,明明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很冷靜、從容,為什麽一遇到你關心的人,就會方寸大亂呢?”

這樣的她,要怎麽放心讓她陪同喬宇晞一起前往白府呀!

也幸好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和她一起出現在白府,不然每天為她提心吊膽的,

怎麽日子呀!

“我……”盛淵祈的指責是準确的,所以杜茗無從反駁。

盛淵祈深深嘆口氣,“雖然我沒有你那麽博愛,會想要把身邊出現的每個人都保護的很好,但只要是你認為重要的人,我定然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他也不想讓自己成為這種爛好人的,可是能怎麽辦呢?見不得她傷心、難過。更見不得她總是在發生事情的時候,搶着沖鋒陷陣,所以只能把她想做的事情,接受過來了。

“你怎麽會……”杜茗被盛淵祈的話語震驚到了,從沒有想過他就會為自己做這麽的事。

盛淵祈得意的揚起眉頭,一副等着誇獎的姿态。

“噗。”杜茗笑了,想到不久前自己也這樣對待多袁正陽,可惜那家夥太不上道,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定然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她雙手攀上男人的肩,踮起腳尖在對方唇上用力一吻,“我杜茗看上的男人,果然是不會令我失望的。”

能夠有人因為你的處事态度,而改變他的做事原則,真的已經很好了。

然而這樣簡單的一吻,怎麽能夠滿足盛淵祈的心意,雙臂環住女人的輕輕一帶,兩人的身體就貼在了一起。

杜茗并不想每次在他面前都處在被動的狀态,也想要情勢一回,但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雙頰已經不受控制了開始泛紅。

在看到男人越來越近的薄涼之唇時,更是不争氣的閉上了眼睛,整個就是待着被人采摘的誘人姿勢。

然後就要雙唇即将要貼上的時候,一道破音的驚訝聲響起,“皇上就是鬼王宮宮主。”

這消息也太勁爆了吧!杜茗‘唰’一下睜開了雙眼,所以泛起的情欲全部消失,眼神更是銳利無比,“你是鬼王宮宮主?”

在當初聽到鬼王宮和魂夜的時候,因為已經知道喬宇翔就是其中一個魂夜,所以并沒有什麽反應。

但是卻認為鬼王宮一定和她離得很遠,而現在出人意外的是,盛淵祈既然是鬼王宮的宮主,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看着杜茗眼神中流露出的否定,盛淵祈嘴角泛着笑意,“如果你不喜歡我鬼王宮宮主的身份,我可以把宮主之位交給其他人去做。”

男人的語氣平淡,仿佛就是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需要糾結。

杜茗伸手直接在用力在他身上拍一下,“怎麽?是想在我面前,顯示你的高風亮節嗎?還是顯擺你手中握着無人能及的權利?”

像她這樣,渴望手中能夠握有一些權利的人,真是很不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就能很随意的放棄自己已經掌握的權利。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深情一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接受,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比任何的權利都來的重要。”

能夠和她在一起,對于他才是最重要的。

367俯瞰天下

盛淵祈那真誠而堅定的話語,杜茗要是不感動,那根本就是騙人的。

而面對他的執着深情,杜茗卻絕對不會頭腦發熱的,按照他話語中所說的去做。

那怕眼前出現的畫面,是兩人在往後的日子裏,美滿幸福的結伴而行,直到人生的盡頭,也絕對不會在能夠闖蕩的年齡而選擇揮霍時間。

而且他那生來就不凡的身份,怎麽可能在退出之後,不被人所忌諱,從而選擇對他下手呢?

即便他真的不喜歡,朝廷中的明争暗奪,那也要在成為無人可以撼動的位置上後,再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至少那是的他,是絕對能夠保證自己生命安全的。

當然如果開始的時候,盛淵祈就是一名默默無聞的普通男人,那陪着他過簡單而充實的日子,也不是不可能。

盛淵祈如果真是一名普通而平凡的男人,依照杜茗那挑剔的眼光,兩人之間可能連交集都不會出現。

盛淵祈看着面對自己深情告白,卻依然表現很平淡的杜茗,心中有着些許失落,但也證明她果然和一般人是不同的,這也是她之所以吸引自己的一點。

“鬼王宮說起來是一個組織,卻并沒有什麽嚴格的規定,大家都是想要過得自由自在一些,而自願加入的。”

“而只要是進入鬼王宮的人,必然會把自己身上的一技之長貢獻出來,共大家相互學習,當然并不是強制性的。”

“鬼王宮這三年來,我都沒有真正去管理過,大家也都過的很好,所以沒有我的存在,他們也會把鬼王宮撐起來的。”

杜茗的沉默不語,讓盛淵祈以為她是真的不喜歡自己這種黑暗的身份,所以才會開口把自己和鬼王宮撇清關系。

杜茗知道他會錯自己的意思的,但也懶得去解釋,“鬼王宮關小……喬小姐什麽事?”

喬宇晞的身世已經夠讓她的心疼煩躁了,這下要是再和鬼王宮扯上關系,那還真不知道是應不應該為喬宇晞的能力出衆而高興?

必究她的身後,除去清風寨外,還有了鬼王宮的勢力支持,等等,還要再加上魂夜才行。

啊!喬宇晞身後的勢力好大呀!杜茗忽然出現了一絲傷感。

“鬼王宮有三大勢力,魑炎你見過了,另一個魍魉是趙福全,最後一個就是豔之組,她們的頭領叫魅,應該就是喬宇晞了。”

盛淵祈一五一十的交代着鬼王宮的重要人員,其實當年選擇喬宇晞是趙福全提議的,他開始并不認同女人的加入,但不想拒絕趙福全所以就默認了。

後來也見識了她的能力,感覺還不錯,就沒有在說起關于撤掉喬宇晞的事情。

喬宇晞是魅!

所以……

“最開始的那一場相遇,喬宇晞要抓你到寨子裏當壓寨相公時,你就知道她是鬼王宮的人?”這根本就是一種欺騙,虧得她後來還對喬宇晞有過一段時間的敵意。

“我不知道,鬼王宮的人相聚時,都是帶着各種奇形怪狀的面具,只有達到一定程度時,真的彼此的同意,才會以真面目示人,當初就連趙福全都不知道喬宇晞就是豔之組的魅。”

他可是皇子,在外行走,怎麽可能會以真面目示人?當然要經過一些改變了,作為宮主都不已真面目示人了,下面的人當然就會跟着效仿。

杜茗知道盛淵祈不會對她撒謊,但這樣的說法,卻讓她怎麽都覺得有些荒謬、瞎扯,她真的做不到相信。

“你知道嗎?這一刻真的很希望我是一名男子,那就能把喬宇晞娶過來,讓她身後存在的所有力量來幫助你了。”杜茗臉上帶着一絲凄涼的調侃。

盛淵祈深邃的雙眸中冷光乍現,“如果我想依靠女人的勢力,而掌握朝廷的勢力,那後宮早就被填滿了。”口氣中是不解隐藏的不屑。

杜茗在微微一愣以後,臉上出現欣慰的笑容,“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那些權利我們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利用別人的感情是追卑鄙的行為,我們不屑使用。”

在對抗中,明争暗鬥當然是避免不了的,但要是利用別人對你的感情來謀的利益,真的讓人恨看不起。

上一刻還一副氣餒、受傷的表情,下一秒就能夠表現出堅定不移的姿态,這變化還真是大呀!

不過,就因為杜茗能夠很容易的自我調節,才能讓盛淵祈在她的相處中,感到輕松自在。

“關于鬼王宮的事情,找時間我會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了,也會帶你去總壇看看。”對她完全沒有隐瞞的必要,只是還沒有找到合适的時間告知而已。

杜茗搖着頭,堅定地道,“那是以後的事情,以後用得上的時候再說也不遲,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吧!”

杜茗的這一反應,又出乎盛淵祈的意料,以為她會很想知道呢?必究是屬于他黑暗中的一股勢力,只有經過詳細的了解之後,才能在做起事情的具體安排來,更有把握一些,不是嗎?

不過,可能就像她所說的那樣,現在還用不到鬼王宮的勢力,所以不需要進行了解。

“好,那就先來處理眼前的事情吧!”盛淵祈看似有點失望的道,但在行動上卻很是利落地把杜茗一把攔腰抱起。

“你、你要做什麽?”杜茗眨眨微怒的眼睛,她說的眼前事和他領會到的意思,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

盛淵祈一臉無辜的看向她,“你這麽晚來找我,又說先處理眼前的事情,當然就是睡覺了,只有休息好,才能有精力處理事情,不是嗎?”

男人不但理所當然的說着,還果然地抱着她向床靠近。

杜茗簡直有些不敢相信,這種歪理既然能夠出自堂堂一國之君的口中,“我說的眼前之事,是關于張勢的……嗯。”

想要糾正男人的錯誤理解,卻直接迎來雙唇被強勢的占領,杜茗直接的反應就是張嘴狠狠地咬一口,但還沒有達到目的,就直接被對方破城而入,占領了全部的主控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舉白旗投降。

368挾持上朝

大盛王朝,天承四年,十一月初六。

闊別早朝有半月之久的盛淵祈,今日終于出現在百官面前,而伴着他一同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還有一直掌握着皇上玉玺的太後白淩鳳。

盛淵祈看着朝堂下,多半數微低垂着頭的大臣,心中不禁幽冷的笑着,有些人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明明不希望大盛王朝掌握在白權的手中,卻為了逼自己上朝而搬出了太後。

‘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連普通百姓都很清楚,他們卻用這樣來手段來膈應自己,哎!看來朝中要進行一場大換血才行。

這些自認為有功勞在身,就能心安理得地做到官位上無所作為的人,是該讓他們認清一些事情了。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趙福全站在殿前大聲道。

而盛淵祈在話音剛落之後,就利落的站起身,大步退離朝堂。

反正他今天就是被挾持上朝的,只要走個過場就好,這半個月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不知道,在百官口中說成多麽荒唐的事情了,也不在乎再多加一點進去。

“皇帝,适可而止。”白淩鳳陰冷的聲音響起,下一秒白淩鳳身邊的大宮女飛燕,直接跳到盛淵祈面前,擋住了去路。

盛淵祈冷冽如冰的目光,射向面前不知死活的奴婢,“大膽,竟敢擋住朕的去路。”背在伸手的手掌緊握成拳。

飛燕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懼意,而是雙膝跪倒在他面前,“還請皇上多停留片刻。”本就是奴婢,跪拜是常有之事。

但飛燕可是白淩鳳身邊的貼身大宮女,那身份可是不一般的,既然就這樣跪倒了皇上面前,低下開始出現議論的聲音。

無非就是皇上不估計太後的扶持之恩,既然對太後不敬。

盛淵祈冷然地一笑,擡腳就要越過飛燕而繼續離開朝堂。

“請皇上三思。”趙福全馬上上前鞠躬九十度勸告,而有一句話卻是只有他和盛淵祈能夠聽到,“杜公子在離開時,擺脫過讓你配合行動。”

盛淵祈雙眸中閃過一絲震驚,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然後氣憤的瞪趙福全一眼,轉身向着象征身份的寶座走去。

盛淵祈這一舉動無疑不早告誡衆人,趙福全是他身邊的紅人,只有他的勸告能夠起到作用。

“說吧!”在落座的一瞬間,盛淵祈輕描淡寫地道,完全就沒有把接下來要發生說的事情重視起來。

“啓禀皇上,在下刑部侍郎闫一志,三日前收到舉報,皇上剛剛登基那年下撥的赈災錢糧,有人既然占為己有,下官……”

盛淵祈一臉無聊地掏掏耳朵,“這個案件當年不是已經進行了處理,是一個小小縣令私自挪用給自己建立行宮了,怎麽現在又提起?”

“皇上,下官查閱了當然的案件,其中的漏洞很多,而且這幾次下官也做了謝調查,此件事情真正的幕後指使者,乃是內閣首輔張長居張大人。”闫一志一聲的正義之氣,目标直指站在第一排的張長居。

“你根本就是滿口胡言,放眼整個大盛王朝,有那個人向張大人一樣為朝廷勞心勞肺,你無憑無據怎能就是狂言。”

“你根本就是想要栽贓張大人,想要挑撥張大人和皇上的關系,你居心何在?”

“一個小小的刑部侍郎,也敢信口雌黃,還望皇上嚴懲。”

……

有人‘誣陷’張長居,作為張勢一派的成員,當然要挺身為自己的上司辯解、脫罪。

坐在高臺上的盛淵祈,完全不做任何制止的舉動,由着下面去鬧。

“張大人這件事你如何看?”白淩鳳嚴厲的聲音響起,那眼神中射出的光芒,有種要直接奪取對方性命的殺傷力。

突來的聲音,讓百官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不做聲的張長居,只見對方一臉的心不在焉,仿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大人?”沒有得到回應的白淩鳳,在一起開口喚着,但明顯語氣中多出了怒意。

站在張長居身後的官員,伸手推推他的後背,這下總算是引起了對方的注意,“何事?”側身問道。

“太後在問大人話呢?”官員輕聲開口提醒着。

張長居雙眉一皺,擡眸看向白淩鳳,“不知太後……”

然而白淩鳳卻直接無視他的存在,“闫一志,既然你公然指證,那就拿證據出來,不然哀家定然治你一個擾亂朝堂之罪,命人拉下去把你亂棍打死。”

這樣的處罰是過激的,但卻沒人敢出言相勸。

“禀太後,張大人乃是內閣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下官怎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妄下言論。”闫一志信心十足地道。

“把證據呈上來。”白淩鳳厲聲道,掌權者的神态展露無疑。

飛燕擡腳向闫一志走去,而這次趙福全卻上去堵住她的前路,“這種事情讓咱家來做就好,不勞煩飛燕姑姑了。”說完還有禮的微微拱手,緊接着就轉身而去。

闫一志在趙福全伸手來拿時,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還是被拿走了。

趙福全拿着證據,回到盛淵祈身邊雙手奉上,盛淵祈淡淡地看一眼,并沒有伸手接過,“上人證。”

都不批閱奏章了,當然在看到文字的時候就要表現出一點煩躁了。

闫一志下意識的擡眸向上看去,這皇上的表情未免也太讓人失望了。

“闫大人,張大人位居百官之首,你認為憑借這些,随随便便就能僞造出來的證據,就想要把罪名強加到張大人身上,你這是想把朕當傻瓜看待嗎?”

盛淵祈低聲而冷冽的聲音,完全就是一副袒護張長居的嘴臉。

“下官不敢。”闫一志一臉的恐懼,跪倒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顫抖着。

“呵。”盛淵祈冷哼一聲,然後調整一下坐姿,威嚴地藐視着下方,“ 來人,把這狂妄之徒給朕拉下去,就地處決。”

然後給予回應的,并不是守在門衛的侍衛,而是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回應聲,“老夫有人證引薦。”

369置于死地

金銮殿上所有人,向突然出現的聲音望去。

一身黑色官府加身,前身衣袍上赫然繡着一只即将展翅高飛的白鶴,在大盛王朝能夠在衣袍上用白鶴進行裝點的人屈指可數。

而這位正是從小陪同先帝一同長大,并在先帝登基之後,以太傅之身而對各位皇子進行教育的魏儒安。

那非同一般的傲人身份,就相同于手中握着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那怕是皇子在犯錯的時候,也依然找打不誤。

但是他不是已經離開朝堂很多年了嗎?怎麽今日既然會出現在此?

所有人在震驚之後,浮現的是疑惑。

“老、老師。”盛淵祈馬上從寶座上站起來,那閃躲的眼神,還真想煩了錯的小孩子。

“哼。”魏儒安冷哼一聲,一臉陰沉地道,“老師這個稱呼老夫可承擔不起,如今你這樣的荒唐行為,也真是讓老夫悔恨不已。”

魏儒安對盛淵祈毫不留情的指責,讓在場衆人很是震驚,完全不敢相信,有人敢對皇上這樣說話。

“老師,嚴重了,學生定然改之。”盛淵祈馬上承認錯誤。

杜茗怎麽都沒有說,這一次還把師父請出山了,自己這種放蕩的行為,讓他親眼目睹必然會十分難過的。

魏儒安涼涼地看盛淵祈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不去提起他胡作非為的行徑,冷然地看向張長居。

“雖一直知道你心術不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但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往死裏打,老夫還是高估了權利對你的吸引力。”

張長居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老匹夫,你別以為你給皇上教了幾天書,就能擺布皇上處決我。”

剛剛盛淵祈維護他的态度,還是讓他很滿意的,定然不能因為魏儒安的出現,就改變了決定。

“張大人,朕的師父,豈是你能亵渎的。”盛淵祈冷然而低沉的聲音,帶着不可一世的态度。

“皇上恕罪,臣一時失言,魏夫子遠離朝堂已有多年,朝中之事定然不清楚,還望皇上能夠明察秋毫,還臣清白。”張長居振振有詞地道,完全就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不知悔改。”魏儒安狠狠地瞪張長居一眼,然後提高聲音道,“把從張府收繳的贓物擡上來,看看我們的張大人還要如何狡辯。”

随着魏儒安的一聲令下,一行人有擡、有搬的向裏魚貫而行,随着一個個贓物呈現在衆人面前,衆人的眼神中有震驚、有不解、有閃躲、有心虛。

“禮部尚書何在?”魏儒安高聲點名道。

杜書敬從闫一志開口針對張長居的時候,就努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想着不能在這個時候引起任何注意,然而卻沒想到會被魏儒安直接點名。

“微、微臣在。”沒有膽量做出拒絕的杜書敬,乖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魏儒安擡眸看過去,為杜茗能有這樣的父親而感到恥辱,“這裏珍奇異寶,禮部都有賬單記錄,盡快核對上報。”

原本以為張長居只是貪權,卻沒想到既然斂下這麽多本該屬于國庫的珍寶,哎!還是低估了他的無恥下限。

“是。”驚出一身冷汗的杜書敬明顯的松了口氣,幸好就只是吩咐他做些分內之事而已。

“魏儒安你一直就對我存在恨意,卻嗎,沒想到既然用這麽龌龊的手段,來置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