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對戲
顧予已經走到近前，兩個人之間距離很近，一垂眸就能看見他裸露在外面的大片胸膛。
司淮安背靠牆，眼眸深了幾分。
就在這時，顧予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旁邊的門，然後推開門朝外看了一眼道：“人已經走了，回吧。萬一被狗仔拍到咱們手拉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轉身走到床邊，拉開自己的行李箱，“把門帶上，我要洗澡了。”
司淮安盯了他背影看了一會兒，才推門走了出去，感覺心尖跟有根羽毛輕掃過似的，隐隐發癢。
顧予洗完澡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走出了酒店。
這影視基地附近很熱鬧，前面還有條特色小吃街，顧予走過去，就在這時有兩三個女生相互推着走了過來，紅着臉小聲問道：“請問你是顧予嗎？”
顧予停下腳步，摘了頭上的帽子，“是。”
“我們是你的粉絲。”一個女生說，看他的眼神都在發光。
“謝謝。”顧予随手撥了撥頭發：“你們是來旅游的？”
幾個女生一起點頭。
“想吃什麽我給你們買。”顧予說。
他付錢的時候，那幾個女生就站在他身旁，紅着臉跟他說話：“魚兒你是在這裏拍劇嗎？”
“對。”顧予點點頭。
“網上一點消息也沒有，能不能給我們提前透露一下是什麽類型的~”
顧予轉頭看看她們一臉期待的神情，開口說道：“武俠的。”
“那我們先期待一下，魚兒要加油~我們都很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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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給她們簽了名合了照之後，那幾個女生才紅着臉走了。
顧予重新把帽子戴上，正準備朝前走，身後一道聲音傳來。
“走這條路近。”
顧予轉頭就看見司淮安，他雙手抄兜站在身後，朝一條小路的方向指了指。
“你在這兒都走熟了吧，剛才我還想要不要開導航。”顧予跟在他身後。
“不用，很近。”司淮安說。
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地方，兩個人進了包廂，才發現劇組的人都到齊了。
“你們兩個是約會去了？一起遲到。”羅導說道：“就等着你們呢，快坐。”
阮穗身旁還有一個位置，她沖司淮安招招手，“這兒，特意給你留的位置。”
兩個人坐下後，羅導說道：“來，動筷子吧，該吃菜吃菜該喝酒喝酒。”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看向顧予跟司淮安：“你們倆陪我喝兩杯？”
顧予還沒說話，坐在一旁的司淮安聲音淡淡的開口，“他對酒精過敏。”
“那你陪我喝兩杯吧。”羅導朝他舉了舉杯：“咱們也好長時間沒見了。”
司淮安默不作聲端起面前的酒杯喝空。
“你爸的身體怎麽樣啊？”
“挺好的。”司淮安語調很淡。
羅導又添了一杯酒，“等抽出空，我就去看看他，我可是特意存了兩瓶好酒呢，來再喝一杯。”
阮穗在旁邊笑道：“導演，你別把他給灌醉了，我還攢了一大堆問題想請教他呢。”
“他的酒量我清楚，灌不醉。”
司淮安端起，又是一杯下肚，白皙的臉上立刻飛上了兩抹緋紅。
“好了，吃菜，等會兒涼了。”
顧予靠近了些，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麽知道我不能喝酒？”
司淮安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送入口中，聲音淡淡的道：“猜的。”
就在這時，阮穗朝司淮安身邊靠了靠，正要開口。
“你剛才不是說還有問題要問我嗎？”司淮安轉頭看向顧予。
被迫提問題的顧予愣了下，然後把之前的問題拎出來問了一遍：“我想問，怎麽才能徹底了解自己要演的角色。”
司淮安放下筷子，端起面前的清茶喝了兩口，淡粉色的嘴唇上沾了點水漬：“你這次要演的是餘煙對吧？這個角色非常有野心……”他回答問題的時候很認真，連語調都比平常平緩了許多。
顧予一手托腮，聽過一遍的問題也聽的十分專注。
直到飯局結束，阮穗都能沒跟司淮安說上一句話，氣得臉色鐵青。
第二天，顧予早早去了劇組做好了造型。
羅導圍着他轉了幾圈，啧啧嘆道：“你看看，這簡直就是餘煙本餘，我的眼光果然不會有錯。”他把道具劍扔給了顧予，“拿着，讓我看看整體效果。”
顧予拿着，在劍鞘的紋路上摩擦了兩下。
“不錯，感覺對了。”羅導滿意地笑了笑，“第一場戲就是你跟淮安的打戲，就是好友之間的相互切磋，你自己先琢磨琢磨。”
等羅導走了之後，顧予就在椅子上坐下，倒了杯茶喝。
司淮安走進劇組，就看見顧予已經在石凳前坐着了，他一身黑衣，這衣服收的緊，更顯得他肩寬腰窄，一頭長發随意豎起。那張臉也看起來白皙幹淨，多了幾分意氣風發的少年氣。
“來的好早。”司淮安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
“習慣了，到點不醒奶牛就會準時表演胸口蹦迪。”顧予伸手給他倒了杯茶。
司淮安捧着茶，垂眸盯着升上來的熱氣，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你快點準備，馬上就要開始拍了。”顧予說。
司淮安點點頭，喝光了茶之後才站起身朝化妝室走去。
等司淮安做好造型之後，第一場戲就準備開拍了。
這時霧霭還未散去，到處都是霧蒙蒙的，遠山跟罩了層薄紗似的，漂亮得像是仙境。
兩個人站在草地上，聽羅導激情澎湃的跟他們講戲：“記住，你們是好友之間相互切磋武藝，誰都不服氣，就這樣你追我趕的打……最後是顧予先把淮安壓倒在草地上，來，別光聽了，先試試。”
顧予：“……”
司淮安：“……”
“別愣着，找片幹淨的地方躺下。”羅導在一旁，恨不得親自上來做示範。
司淮安在地上躺好。
“顧予，你騎他腰上。”羅導在旁邊揮着手指導。
顧予：“……”
打架就打架吧，怎麽還騎腰上了？
“讓你騎你就騎，磨磨蹭蹭幹什麽？”羅導怒了，連吐沫星子都恨不得飛人臉上。
顧予騎了上去，感覺這個姿勢莫名有些詭異。
羅導一拍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了，就是這樣，然後淮安反壓，騎到顧予身上。”
！！！
司淮安一用力，就調轉了兩人的位置。
“漂亮！”羅導說道：“然後鉗制住他的雙手。”
司淮安照做，一只手把他的雙手直接扣在頭頂。
兩個人眼對眼，彼此都能感覺到有些尴尬。
羅導拍了拍手道：“狀态不錯，都準備好，開始拍攝。”
兩人吊上威亞，先在指導下試了一次動作。只看了一次，司淮安就能完整的，一個動作不錯的整套打下來，姿勢流暢又漂亮。
羅導對他很滿意。
但是顧予稍微有一點動作上的卡頓，他就恨不得直接用塗抹把人淹了：“你得保持動作流暢！得有美感！不是讓你随便耍着玩的。”
司淮安開口說道：“慢慢來，我第一次拍的時候也這樣。”
顧予又做了兩次，羅導勉強滿意，這才正式開始拍。
兩個人手拿着劍在山間追逐打鬥，司淮安一身青衣，腳尖輕點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騰空躍起，劍的銀光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顧予緊跟在他身後，拔出劍鞘朝他扔去，前面那道青色影子連頭也未回，用劍反手一挑，就擋了開來。
“燕洵，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拜師學藝了，怎麽感覺你增進了不少。”餘煙腳尖在石壁上一蹬，借力飛了出去，兩個人的劍撞在一起。
“是你平時偷懶太多，倒退了。”他聲音很輕，身姿如燕一般輕盈的躍起，青衫就随着他的動作揚起。
“別胡說，你最好趁現在趕緊跑，被我抓到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一黑一青兩道身影又交手數次，最後兩人的劍同時脫手。
餘煙猛撲上去，兩個人在草地上滾了兩圈，他順勢往他身上一騎，笑道：“你認輸吧。”
“咔！”羅導站起身說道：“前面的都不錯，就是最後顧予你的表情不太對，這段重新來一遍。”
兩人從地上站起，各自拍着身上的草屑，随着羅導的一聲“開始”顧予又一次撲過去，騎在他身上，一邊笑一邊拔了身邊的草屑朝他臉上扔去，“你認輸吧。”
司淮安咬了咬牙，一用力将他壓在身上，握住他的手按在頭頂，低下頭說道：“是你認輸才對。”
羅導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這次不錯，但是動作上還是不夠流暢，再來一次。”
……
“這次有進步，但是我覺得你們狀态還能更好，再來。”
“顧予，你表情怎麽回事？不至于咬牙切齒吧。”
“再來再來！”
這段戲拍完後，兩個人筋疲力盡，顧予拍着身上的草屑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擰開了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
一轉頭就看見蘇柒滿臉花癡：“我要為導演瘋狂打CALL，他太懂魚淮女孩兒的心情了。”
“懂什麽？我腰都快折了。”顧予一手揉着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