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好睡
活動已到尾聲, 主持人說完結束語後嘉賓席的人陸續散去，顧予起身朝外走，然後直接坐電梯下了負一。
蘇柒站在電梯口，看見他出來大步迎上前：“怕你找不到車。”
怕影響衣服的整體美感，他進活動現場的時候沒帶手機。
兩個人上了車，顧予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然後打開了手機, 才看見司淮安給他發了定位，還留了條言。
[活動結束後來這兒, 我接你。]
他發的位置離活動現場并不遠, 開車七八分就能到, 但人少, 能避免被偷拍。
顧予揚唇笑了笑，然後對沈荼說：“送我去索橋吧。”
沈荼轉頭：“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約會。”顧予說：“畢竟我們倆時間都有限, 只能擠點時間談戀愛。”
沈荼：“感覺突然被塞了口狗糧。”
蘇柒：“虐狗！舉報了！”
車朝索橋開去, 一路很順暢, 很快就到了地方。
“戴上帽子口罩, 人不多但是也要注意點。”沈荼開口。
“嗯。”顧予扣上帽子, 披了件大衣下了車。
一聲鳴笛響起, 顧予循聲轉頭, 就看見一輛陌生的車朝自己緩緩開來, 然後停到了他身邊。
車窗落下，看見車裏的人時，顧予笑了笑, 然後拉開門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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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車了？”
司淮安握住了他的手道：“嗯，為了你好，還是要注意點。”
“地下戀情其實也不錯，多刺激。”
司淮安笑了笑，然後轉頭看他：“去哪兒？”
“回家。”顧予說。
“嗯。”司淮安手握方向盤，又說：“武術指導老師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從明天開始就可以去練。”
顧予：“練一個月，應該差不多。”
車很快到了小區，兩個人一起走進電梯，司淮安握住他的手塞進了外套的口袋裏。
門一打開，顧予伸手摸牆壁上的開關，還沒碰到就被人一把拽進了懷裏，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像是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司淮安背靠牆，摘下他頭上的帽子扔到了地上，然後拉下了那層礙事的口罩。
一瞬間，鼻尖相抵，呼吸纏繞。
司淮安扣住他的後頸，低頭吻上了那條薄紗。
顧予仰着頭，渾身顫了一下，大腦停止思考，只能感受到薄紗輕輕摩擦，還有柔軟的唇偶爾擦過皮膚的觸感。
“喵嗚~”
奶牛叫了一聲，在兩人腿下轉了兩圈。
顧予才回過神，他睜開眼在司淮安胳膊上抓了一下：“等會兒再親，還沒喂貓。”
司淮安唇落到了他唇上，吮了兩下後分開：“先親。”
他忍了一路，從微博上刷到那些圖後就反反複複看了數次，現在人終于在眼前了，哪有放過的道理。
兩個人唇舌交纏，渾身燥的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了。
顧予感覺後背出了一層汗，他解開了大衣的扣子。
司淮安抱住他輕輕一轉将他抵在牆上，大衣落在地上。
啪——
房間裏的燈亮起，剛才不小心碰到了開關。
兩個人分開，眼睛都适應不了光線，顧予擡手遮在自己眼前。
他白皙的臉頰一片緋紅，淡色的唇也被吻的有些紅腫。
司淮安喘了下，又低頭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才松了手。
“我先去洗澡，還沒卸妝。”顧予說，他進卧室找了件寬松舒适的睡衣，然後又道：“你幫我把貓喂了吧。”
浴室的門關上，裏面傳來了水聲。
司淮安蹲下身，奶牛撒嬌的在他身邊蹭着，輕輕舔了舔他的指尖。
顧予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邊擦頭發邊用自然的口吻說：“今天太晚了，別走了，我先給你找套睡衣。”
“好。”司淮安眸子深了深。
顧予走進卧室，找出一套幹淨的睡衣扔給他。
從浴室走出後，顧予已經睡着了，手機還在手邊，屏幕亮着。
這時時間已經将近十二點。
司淮安把他手機關了放在桌上，然後掀開被子躺在了另一邊。
這一晚，顧予睡得很沉，直到早上八點才醒，他翻了身，手臂忽然被人抓住。
“醒了？”司淮安問。
“嗯。”顧予搓了搓臉道：“每次跟你一起睡，我睡眠質量就特別好，可能是因為你看起來比較好睡。”
話音剛落，司淮安就翻身壓上。
顧予躺在他身下說：“那個武術指導老師的課是幾點的？”
“九點。”
“早上？”
“嗯。”
顧予轉頭看了一眼時間，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掀開：“快遲到了。”
兩個人簡單吃了點早飯就一起出了門，司淮安手握方向盤道：“我今天有個采訪，等結束了來找你。”
“行。”顧予手肘架在車窗上：“你最近挺閑的。”
“嗯，除了《恐怖游戲》，年前只接采訪跟活動。”司淮安說：“年後有部電影要拍。”
顧予轉頭看他：“什麽題材的？”
“科幻災難片，到時候一進組就是幾個月。”
“這個不是問題，等我不忙的時候就去劇組找你。”
兩個人閑聊着，你一句我一句。
車很快停下。面前是個專門的武術場地，面積很廣，從外面看就像個倉庫，進了門裏面都是空地，周圍擺了一些道具。
一個男人背對着他們用布擦拭着道具。
司淮安邁步走上前道：“陳老師。”
男人轉過頭，他年紀約莫五十多歲，四方臉，嘴角也是朝下垮的，看起來人很嚴肅。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顧予的全身，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身材不錯，看起來還挺有力量感的。”
“那我就把人交給您了。”司淮安臉上帶着笑：“我今天還有個采訪，等結束後請老師吃飯。”
“行，你去忙吧。”陳老師沖他揮了揮手，說完便轉過了身繼續擦道具。
司淮安轉身對身旁的顧予說：“他對動作很嚴格，剛開始可能會比較辛苦。”
“嗯，這點苦還是能吃的。”
“那我結束來找你。”
等司淮安離開後，陳老師才開口：“先把外套脫了吧。”
顧予脫下外套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他今天特意穿了身比較輕便舒适的衣服。
“在我眼裏，沒有什麽明星不明星的，既然來了，都是學生。”他邊擦劍邊說，語氣嚴肅：“練得好，要表揚，練得不好，我也不會因為你的身份就對你客氣。”
對他說的這些，顧予心裏沒什麽感覺，因為他沒覺得自己有什麽身份。
“你的動作戲，講究的就是一個力量的爆發感，動作不能蠻，要耍的幹淨漂亮。”陳老師把劍扔進了道具箱裏，轉身說道，“看你這身材，經常健身吧？”
顧予點頭道：“對。”
“那來，讓我先看看你的爆發力。”陳老師拿起手靶套上，開口說：“來，朝這兒踢，用最大的力氣。”
“別猶豫！”
顧予一個轉身踢了上去。
動作漂亮。
爆發力也強。
陳朗眼裏透出滿意。
這次要不是司淮安來找，他還不一定教。
以前指導的那些一個個都是花拳繡腿，跟沒骨頭似的，打出來的動作是漂亮，但沒有一點力量感。
最關鍵的是還不能訓，還沒說兩句狠話，心态就崩的稀碎。
指導了幾個之後，他心态也崩了。
之後再有人再請他指導，陳朗基本都是四個字回絕。
不在，謝邀。
但從顧予身上，他感覺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
他是真的想好好學。
陳朗語氣比剛才稍微緩和了一點，開口說道：“還行，但是你底盤不是太穩，有的時候動作幅度大身體就不好控制了，容易摔。咱們時間緊，這個你抽空自己練，多去健身房鍛煉腿部肌肉，紮紮馬步，今天先一步一步來。”
之後，就是顧予練，陳朗在一旁幫他調整動作。
他額頭上很快出汗，後背像是剛從水裏撈上來。
“暫停一會兒，過來喝杯茶再繼續練。”陳朗說。
顧予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茶。
“你練的還行，如果用心的話兩周時間就差不多了。”陳朗說：“我這兒沒那麽嚴，以後如果有事打電話說一聲就行。”
“好。”
司淮安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進來的時候動作很輕，并沒出聲打擾。
他出了一身汗，跟水洗了一遍似的，但卻比平常看起來更迷人性感。
陳朗看見他走近，倒了杯水遞給他，壓低聲音說道：“他不錯，挺認真的，按照這個進度下去，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嗯，陳老師教得好。”司淮安說。
陳朗揮了揮手：“什麽教得好，我只是在旁邊起個指導的作用，關鍵還是靠他自己。”
話是這麽說，但他還是被哄得很服帖，看了眼時間道：“再練十分鐘結束。”
十分鐘時間很快過去。
顧予轉身，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司淮安，他笑了笑，朝他走過去。
司淮安遞給他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然後轉頭對陳朗說：“我已經在水亭訂好包間了，老師今晚一定要賞個面子。”
“那我得先回去換身衣服。”陳朗說。他今天為了方便，直接把之前學校的教練服穿來了，一身藍過于紮眼。
他又看了眼時間：“不如七點聚吧，讓他也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三人朝外走去，司淮安開口：“陳老師我送你一程。”
“不用。”陳朗揮手：“就兩步遠的路，走走就到了，你們兩個走吧。”
陳朗離開之後。
兩個人上了車，司淮安轉頭看了他一眼道：“累吧。”
“這種程度還能接受。”顧予擦着脖子上的汗：“不過他說我底盤不太穩，還得抽空去健身房練。”
回了家，顧予就火速進了浴室，沖了個澡渾身清爽。
司淮安把人按下，拿起吹風機幫他吹頭發，吹幹後低頭在他發頂吻了一下。
這時才剛過五點。
顧予倒在床上閉上眼，今天練了一天，體力都透支了，洗完澡後人就很疲憊。
司淮安在他身旁坐下：“我幫你按按腿，放松放松肌肉，翻身。”
顧予翻了身趴下，拖了個枕頭放在腦袋下，感覺他溫熱的手落到了他小腿上，力道不輕不重。
“我睡會兒，到點了叫我。”
說過這句話後，顧予就後悔了，因為他根本就睡不着。
那雙手從小腿緩慢游到了大腿，輕輕一碰就是一陣過電般的酥麻感，顧予把臉埋進了枕頭裏，忍住顫，咬緊了牙關。
幫他“按摩”的手還在四處惹火。
顧予轉身抓住了他的手道：“別按了。”
“怎麽了？”司淮安眼裏藏着笑意。
“裝？”顧予瞪他：“快被你撩的起反應了，怕再按下去今晚就出不去了。”
他話說得很直接，畢竟都是男的，這種事很正常，也不用非要藏着掖着。
“本來還有點困意，現在也被你惹沒了。”顧予坐起身，把頭發朝後捋去，看了眼時間道：“差不多了，提前去吧。”
司淮安跟在他身後走出了卧室。
從小區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兩人驅車到水亭。
這個餐廳建在水上，車停下後還要走一段橋，水面漣漪，上面蕩漾着點點燈光。
兩人進了包廂，裏面的裝修複古典雅，旁邊還隔了一層紗，隐約能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後面，輕緩的古筝聲傳出。
房門被敲響，一個穿青衣的服務員走了進來，他長相白淨清隽，垂眸把茶水放到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顧予：“服務員挺帥。”
這句話他說的随意，但聽在某些人的耳朵裏就變了調。
司淮安停下倒茶的手：“帥嗎？”
“嗯，顏值放在娛樂圈裏也能打。”顧予轉過頭，看了眼司淮安的臉色，“……但是跟你比還差遠了。”
司淮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推開，陳朗走進來臉上歉意的道：“實在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來晚了。”他平常最注重的就是時間觀念，對自己要求也很嚴格。
“不晚，剛好七點，陳老師坐。”顧予說。
菜已經陸續上齊。
三人邊吃邊閑聊。
看陳朗的茶杯空了，顧予提起茶壺給他倒了杯茶。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陳朗越看顧予越順眼，覺得他人帥氣又精神，身上也沒那麽多毛病，他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要不是你現在已經當了明星，我都想收你當徒弟了。”
之後就是一系列的問題。
陳朗：“平時喝酒嗎？”
顧予：“不喝。”
“這就對了，滴酒不沾是最好的。”
“抽煙嗎？”
“偶爾抽，但是沒煙瘾。”
“不錯，保持一個良好的習慣是習武的基本。”
顧予：“……”倒也不必？
司淮安在一旁笑着開口道：“陳老師你就放過他吧。”
飯吃了一半，顧予走出包廂去了廁所，走出來後他打開水龍頭洗手，然後抽出了一張紙巾擦幹了手上的水漬。
他走出去，迎面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視覺盛宴》裏的導師劉青。
顧予走上前打招呼：“劉導。”
劉青正跟人交談，聽見聲音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跟身邊的人說：“你先進去，我待會兒來。”
他臉頰紅潤，身上還有股酒氣。
“巧了巧了，走，進去喝兩杯。”劉青說：“羅偉也在。”
“不去了，謝謝劉導好意。”顧予大方的開口說道：“正陪人吃飯呢，讓前輩等我不太好。”
“是不太好，那改天吧。”
劉青喝了幾杯酒，人看起來也沒平常那麽刻板嚴肅了，多了幾分親和感，他伸手拍了拍顧予的肩膀道：“我最近正想導一部片子，裏面的角色很适合你，現在劇本還不完善，等敲定了之後我再聯系你。”
顧予應了一聲。
“不過要到年後了。”劉青說：“你回吧，別讓人久等了，我還得回去繼續喝呢。”
看着他走進包廂，顧予才回去。
因為沒喝酒，這頓飯吃得很快。
送陳朗回去之後，兩個人才驅車回家。
顧予放了點音樂，開口說道：“剛才在飯店我遇見劉青導演了。”
“嗯，說什麽了？”司淮安跟随車流緩慢停下，轉頭看了顧予一眼。
“說有個角色适合我，想讓我演。”顧予說。
司淮安勾唇笑：“好事。”
顧予搖了搖頭道：“看他醉成那樣，誰知道是不是一時興起的醉話，說不定酒醒就忘了，不能當真。”
“他酒量大得很，能自己站着跟你說話就說明意識清醒。”
身後傳來了鳴笛聲，司淮安收回視線踩了一腳油門朝前開去。
車停在了小區前，顧予解開了安全帶道：“走了，今天太累了。”
“我明天要出趟差，大概要一周才能回來。”司淮安看着他說：“回來之後找你。”
顧予湊過去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道：“嗯，到時候見。”
回了家之後，顧予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剛打算關燈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沈荼打來的電話。
顧予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接通。
“睡了嗎？”
“剛要睡，什麽事？”
“MO想請你當代言人，合同已經發過來了，兩年的合約。”沈荼說。
這個名字顧予熟，因為這是個手表的奢侈品牌。
根本不用考慮，顧予開口說：“直接簽。”
“嗯，我也建議直接簽，不用猶豫。畢竟這是個高奢品牌，在國內名氣很大。”沈荼說，“這個代言一定下，你這就又甩開別人十幾條街。”
她邊說邊笑，“我現在就希望能開個經紀人茶話會，讓我去好好的吹一吹。別家經紀人都為自己家藝人的戀情跟黑料心煩，我是因為自己家藝人頻繁上熱搜煩。”
“哎呀，我家藝人他又上熱搜了，我都怕網友視覺疲勞。”
“哎呀，我家藝人他又接了代言，根本不用争取，一簽就是兩年…”
“哎呀，我家藝人又接了部電影，導演說這個角色非他不可…”
顧予：“我覺得你這樣很容易被打。”
沈荼又笑了一陣才止住了笑意，開口說道：“過幾天要去銀瑞拍個廣告，別的就沒事了，你早點休息吧。”
“等等，還有事。”顧予說。
“什麽？”
“忘了跟你說，那個沈之初可能會搞事。”
沈荼疑惑的道：“他怎麽了？”
顧予把那天在活動上的事跟沈荼描述了一遍。
“他應該是看你最近上《恐怖游戲》跟司淮安的CP有點火了，就想趁機制造點話題來吸引人眼球。”沈荼說，“幹這行久了，這類人見的太多了，誰都熱度都想蹭。放心吧，到時候第一時間撤。”
沈荼的辦事效率他還是比較放心的，也沒再多說。
挂斷電話後，顧予躺下就睡了，可能是今天活動量大，這一覺他睡的格外沉。
之後就是跟陳朗練習動作，沈荼還專門給他找了個鍛煉腿部肌肉的教練，他給顧予定了動作，每天都是高強度訓練。
連軸轉了幾天之後，顧予腿部的肌肉又酸又痛。
特別是下樓梯的時候，需要人攙。
這天還要拍攝廣告。
蘇柒來接他的時候，又好笑又心疼，她開口說：“這兩天就做點低難度的吧，放松一下肌肉，總這麽練也不行，身體扛不住的。”
顧予手扶牆，每一步都下的很艱難：“我倒是想停，但是那個教練太變态。”
蘇柒回憶了一下。
那個教練身高一米九，渾身的肌肉看起來格外有爆發力，一直盯着人看的話，确實……有壓迫感。
兩個人上了車，顧予捏了捏腿，就在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振了兩聲。
[司淮安]練習的怎麽樣？
[顧予]挺好的，就是人廢了。
這句話剛點了發送，視頻通話便打了過來，顧予勾唇笑了笑，戴上耳機接通。
他那邊看背景是在酒店，司淮安坐在沙發上問道：“怎麽回事？”
顧予說：“這幾天都是高強度訓練，腿酸。”
司淮安聞言笑了笑道：“我明天回去幫你按。”
“我等着。”
司淮安手抵在唇邊，歪頭輕聲問道：“現在準備去哪兒？”
“有個廣告要拍。”
“好想你。”
這句話他說的很突然，顧予一愣才道：“這才剛分開五天。”
司淮安說：“分開一天也想。”
顧予笑了笑：“你明天幾點回？”
“晚上，路上順利的話大概九點左右能回去。”
“嗯，我等你。”
車裏的蘇柒把臉轉向窗外，就跟什麽也沒聽見似的把自己當透明人。
挂斷電話之後，車已經開進了地下停車場，兩人下了車，直接走上電梯到了十三層，然後朝化妝室走去。
“這次要拍攝的是一瓶男士香水的廣告，銀瑞還邀請了人跟你合作。”蘇柒說：“可能會有點比較暧昧的姿勢。不過你放心，就是離得近點，不過分。”
顧予點了點頭。
兩個人推門，給顧予做造型的化妝師已經等在裏面了，她沖他們笑了笑，說道：“衣服在更衣室挂着，先換那套休閑的吧。”
顧予換好衣服，剛在鏡前坐下，化妝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一個女人邁步走了進來。
她擡眸看了顧予一眼，對他淺淺勾了下唇，然後轉身進了更衣室。
“原來這次銀瑞邀請的人是她啊。”蘇柒在顧予身旁低聲說道。
顧予問：“這誰？”他之前刷微博的時候見過幾次，但是對她的印象始終有些模糊，記不清名字。
“範雯，性格挺好的，之前是模特出身。”蘇柒說，“看看她的身材我真的慕了。”
“聽說她就是《暗湧》的女主，現在還不太确定。”
兩人閑聊的時候，更衣室的門打開了。
範雯的助理忙跑上兩步幫她披上了一件外套。
她的衣服是一套抹胸紅裙，前面一直露到膝蓋，後面的拖尾很長。
兩個人做完造型後就一起朝攝影棚走去，範雯的助理一直在後面抱着她的衣服。
範雯轉頭看了顧予一眼，說道：“期待合作。”
“嗯，期待合作。”
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配合的還算可以，範雯畢竟是模特出身，鏡頭感不錯，攝影師一說立刻就知道該怎麽做。
顧予坐在沙發上，晃動着手中的紅酒杯站起了身，朝人群中的範雯走去。
攝影師在旁邊說：“再來一條，眼神還是不到位，你是被她吸引，要更露骨暧昧。”
範雯笑道，語氣溫柔的道：“沒談過戀愛嗎？”
“談了。”顧予說。
“那簡單，你就把我暫時想象成你的愛人，這樣就能快點入戲了。”範雯說，“大家都是為了工作，都希望早點結束。”
顧予勾唇笑了笑道：“嗯，謝謝。”
這條很快就過了。
第二個鏡頭就是顧予追出去，等範雯從身邊走過的時候摸她的手。
顧予端着酒杯，跟随着那抹紅色的身影追了出去，然後大步堵在她身前，一只手垂下去摸她的手。
範雯朝他挑了挑眉，紅色的唇微勾，然後從他身邊繞開。
兩個人擦肩而過。
拍完前面的幾個鏡頭後，攝像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狀态都不錯，但接下來還有一個鏡頭是外景，顧予要重新做造型。”
範雯走過來：“辛苦了。”
顧予笑了笑：“你可以先休息了。”
這套造型有些複雜，兩個小時才結束，等他做完造型後，他們便馬不停蹄的朝拍攝地趕去。
兩人身上都披了件厚外套。
範雯的助理還去買了幾杯飲料給車內的工作人員分了。
車很快就停到了目的地，是在橋邊，兩個人等外面布置好後才準備下車，剛推開車門，一陣刺骨的風吹來。
“辛苦了辛苦了。”攝影師說，“盡量一條過，天太冷了。”
顧予脫下外套丢進了蘇柒懷裏。
範雯也下了車。
兩個人在指定的位置站好。
範雯踮起腳尖，雙手搭在顧予的肩膀上，然後俯下身做出要親吻他喉結的動作。
這一條拍了三次才結束。
蘇柒立刻走上前，把手中的外套披在了顧予身上。
顧予把外套裹了裹，剛轉身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靠車站着，他雙手插兜，眼睛也微眯着。
範雯站在他身旁笑了笑道：“這位應該就是你愛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來惹來惹，明天繼續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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