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床而眠
江籬疑惑,自己明明聽到有聲音的,難道不是這邊,而是主子那邊?
在天字一號房門口站了半晌,一想到主子的脾氣,到底還是沒敢敲門。
江籬離開後,馮寶兒挑釁地望着單珩,眼神裏明明白白地寫着:剛才江籬可是聽到我在這裏的,你還是乖乖地回去吧。
單珩掃了馮寶兒胸前一眼,都還沒發育起來,可以不将她當作女人吧。
自己那屋子,此刻也不知道變成了什麽樣。
一伸手,在馮寶兒猝不及防之下,單珩攬過了她,下一刻,她已經窩在了被子中。
擁有潔癖的太師大人,最後還是覺得,和馮寶兒擠一起,也比再回去面對一屋子的水漬來得好。
馮寶兒顫抖着身子,前世活了二十多年,這一世也有五年多了,她就沒和男人一起睡過,今兒個算是破了先例。
一動不動,要不是單珩穿着衣服,她羞也要羞死了。
“別動。”
小聲抗議道:“我沒動。”
“那就別抖。”
馮寶兒:“……”那是她能控制的嗎。
繼續顫抖着,幅度還越漸地大了起來。
單珩捂着腦袋,折騰了一天,也夠累了,她在被子裏一直抖個不停,這讓人怎麽睡。
想起自己将她丢進浴桶裏,莫不是冷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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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個身,一把将馮寶兒攬在了懷裏。
“好了,別抖了,早點睡。”
終于清靜了,看來果然是冷了,睡前,單珩還在如此想。
馮寶兒的确是不敢抖了,可這比之前更讓她難受了。她僵直了身子,感受到單珩呼吸的氣吐在她臉上,從臉開始,整個身子慢慢地變紅……
第二天一早,江籬起床溜達的時候,發現自家主子已經在外面的院子裏練劍,便任勞任怨地回到了客棧二樓,推開了主子房間的門,打算清掃一番。
門剛一打開,一股馊菜的氣息鋪面而來,江籬突然想起,昨夜竟忘了給主子收拾。
踏進房門,一地的水花,從浴桶蔓延到了床邊,再從床邊延伸到門口。
江籬張大了嘴,這樣的環境,主子也能睡着?
正巧此時馮寶兒從隔壁房中走出,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晚上沒睡。
她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朝江籬看了去。
“早啊!”揮了揮手臂,又癱軟地放了下來。
那個死單珩,居然害得自己一晚上沒睡,自己非要找他麻煩不可。
雖然是這樣說,可馮寶兒一想到單珩的強勢,依舊不敢邁出步子去找人。
江籬自己地瞧了瞧馮寶兒那模樣,不由得聯想到,自己昨個兒進來的時候,這屋子裏可不就只有馮小公子一人,當時主子可不在裏面。
眼下,這屋子裏一切陳設,包括被子,都還是昨天那模樣,顯然是沒有旁人睡過的。
再一看馮寶兒那兩大坨黑眼圈,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早!”笑着和馮寶兒打了個招呼,江籬身子一側就閃到了房中。
一邊打掃,一邊又在腦子裏不停地亂想。
樓下院子裏,單珩舞完一套劍法,額頭上略微泌出一層薄汗,悠悠地收了劍,拿在手中擦拭。
随後,才緩緩地朝樓上走去。
馮寶兒正站在走廊處,在腦海裏不斷折磨單珩,以報自己這幾天的大仇。
“你站在這幹什麽。”
此時馮寶兒正想着自己拿根小皮鞭踩在單珩身上抽他,還一個勁問他再敢不敢欺負自己的模樣,冷不丁地聽到單珩開口,心下一驚,手一松,身子前翻,差點沒從二樓摔下去。
單珩一皺眉,手一伸,便将她拉了回來。
由于慣性,馮寶兒被單珩那麽一拉,竟然直直地落在了他的懷中,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
單珩還未來得及推開馮寶兒,便聽得天字一號房門口,江籬重重地咳了一聲,看向他們的眼神裏,分明大大地寫着節制兩個字。
馮寶兒立刻從單珩的懷中跳了出來,戒備地望着兩人。
“你看什麽看,要看去看你家主子!”一甩袖子,馮寶兒直接溜回了自己的房間中。
剛剛那個江籬,他什麽眼神啊,以為自己被單珩吃幹抹盡了嗎。
哼!太小瞧人了,她怎麽可能會看得上單珩那樣又自私又小氣的人。
屋外走廊上,江籬看到馮寶兒立刻,便不敢再開口,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他腦子裏雖然有一大堆問題,此刻卻是怎麽也不敢問出來的了。
“都收拾好了?”
單珩把劍遞給江籬,一邊淡然地問到,仿佛之前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是是,都已經收拾好了。”
略微點頭:“嗯,收拾好了那就準備出發吧。”
“主子,可……”
在單珩的目光下,江籬只好将剩下的話盡數咽了下去。他本來想說,他們都還沒吃早飯呢。
上了馬,馮寶兒嘴巴撅起,都能挂上一個油壺了。單珩見她這樣,手中缰繩不由得松了松,馬兒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這樣走了大概一上午時間,總算是看到了不遠處的軍營大門。
剛下馬,馮寶兒便跑去了一邊,又開始大吐特吐。
江籬瞧着她這樣,總算是明白,為何主子今早不讓人吃早飯了,感情這一切都是因為馮小公子暈馬啊。
“唉!”想他跟在主子身邊這麽多年,竟一點兒也比不上馮小公子,江籬心中有那麽一絲不舒服。
不過,若是讓他選,他還是寧願就這樣伺候主子,他可是一個直男。
“站住!軍營重地,不可擅……”話音未落,只見江籬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方才說話的那位士兵差點沒被吓傻過去。
“太……”正要下跪行禮,便聽得單珩淡淡道:“帶我們進去。”
馮寶兒此時也吐完,回到了單珩身邊,跟着他一起,被帶到了軍營裏面。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身着盔甲之人走了出來,滿臉的笑容。
馮寶兒瞧着這人穿着,心想他在這軍營裏面的地位應該不算太低,要知道之前他們一個營的副使也沒敢這般穿過。
再一看他對單珩的态度,馮寶兒不由得在心中道:“這單珩看樣子還是個大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