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報複

男子如此神色,更是讓馮寶兒鄙夷。

“秋雨,你過來幫我指指呗,到底誰在背後重傷我,想讓我們兩個鬧僵,我今兒個也好好地來教訓教訓他們。”

馮寶兒倚在門口的一處架子旁,臉上帶着笑意,瞧着裏面那些已然變色之人。

神色變化最大的,當然是那個男子了,他一心想着攀上高枝兒,還打算在秋雨身邊,繼續指責馮寶兒,倒致他們互相殘殺。眼下,卻突然來了這麽一幕,他整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滿臉的震驚之色。

“怎麽了,你看上去好像很不相信嘛,壞話說多了,是不是見到了真的東西,就無法相信了。”

馮寶兒幽幽地看着他,只見那人從震驚變成失望,随後,又如同是看到了最後一根稻草般,跑向了秋雨。

“百夫長,剛才他說的都是假的對不都,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您怎麽還能容忍他這樣。

男子扯住秋雨的胳膊,不停地在秋雨耳邊重複,馮寶兒做出了多少的壞事來。

其他人見狀,都在心底裏嘲笑他愚蠢。

既然秋雨和馮豹已經和好,還能一起到這邊來,那就證明人家已經把事情給理順了,還用得着他在這裏挑事。

一些之前說過馮寶兒壞話的人,紛紛向着馮寶兒求饒,說自己被豬油蒙住了心,以後一定唯她馬首是瞻。

馮寶兒點點頭:“好說好說,既然是被豬油蒙住了心,那以後就都吃素吧,吃上一個月,這病應該就好了。”

只是這麽一點懲罰?那些人頓時感恩戴德,“百夫長放心,我們接下來一個月也不敢沾葷腥的。”

“你們可別高興得太早,現在,都出去給我跑上三圈,就當視察周圍的敵情了,去吧。”

三圈!衆人心驚,這軍營不算小,要真是圍着跑上三圈,少說也要兩個時辰吧。

“嫌多啊。”一個眼神瞥來,那些人咽了咽唾沫,三圈就三圈吧,好歹能把這一頁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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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但凡是說過馮寶兒壞話的,除了那個男子之外,全都被馮寶兒叫了出去,進行了長跑訓練。

此時,男子還在秋雨身邊,他沒有講話,只是看着那些被處罰的人。

一方面,他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選擇,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馮寶兒不會那麽容易放過她,到還不如賭上一賭。

等到人都走了,秋雨把男子拉了出去,馮寶兒也跟在他們身後。

“你剛才說的那些,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秋雨竟還在逗人。

馮寶兒想,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說些什麽吧。

誰知那個男子還是一口咬定,馮寶兒不是好人,他才是那個最好的。

“噗嗤”馮寶兒突然笑了出來,指着秋雨道,“你說你到底是許了人家什麽好處,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居然還在說我的壞話。”

秋雨摸了摸鼻子,他很無辜的好不好。

男子越看這情形,越覺得不對。

“秋……不是,百夫長,你不要相信這個人啊,他那天真的在原百夫長面前邀功,後來是我特意告訴了把總他們,你才能被升為現在的官的啊。”

不說馮寶兒的壞話了,改為強調秋雨被封為百夫長,他盡了多大的力,費了好些功夫。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秋雨開口,男子一雙眼再次燃起了希望,直直地看着他。“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你不說那些人是你殺的呢。”

“我……那些不是我殺的啊,我就算說了,也沒人信……”

“呵呵,你也知道你的話沒人信了。”秋雨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把總都不相信百夫長了,居然來相信你一個小兵,你不覺得聽起來很荒唐麽。”

男子怔在原地,他之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層。因為他只是想要借此渲染自己費了多大的功夫,想要讓秋雨對他感激涕淋,然後成為他的跳板。

“無話可說了吧。”秋雨的聲音變得冷漠起來,眼神也沒有絲毫溫度。

男子被他看着,只覺墜入冰窖一般。

“我千算萬算,原來是毀在了這一步上面。”良久,他抱膝蹲下,痛苦不堪。

馮寶兒走上前,低頭俯視他。

“你錯了,你不是毀在了這一步,那天百夫長來的時候,其實秋雨就在帳篷外面,該不該聽到的,他都 聽到了。不過,你們這些人并不知道罷了。”

補上這一刀,男子神色更加萎靡,他盯着秋雨。

“為什麽!”

這一聲怒吼,除了不甘之外,還有無盡的疑惑。

“原因麽,一個是想看清楚,你們究竟是人是鬼,另一個,便是我想等着今日。”馮寶兒代替秋雨做出了回答。

“你們這些人,無時無刻都在找旁人的麻煩,有這個時間和心機,還不如用在戰場上,說不得早就變成了百夫長,還需要來嫉妒我嗎?”

說完,馮寶兒拉着秋雨離開,她沒有去處罰那個男子,因為知道真相,就是對他心靈上最大的懲罰。

自從馮寶兒當了百夫長之後,男子身邊就再沒有一個人肯親近他,不用馮寶兒交代,誰都知道該怎麽做。

做了官雖然好,不用再時不時地擔心,自己會成為無人知曉的炮灰。可相應的,自己的責任也變得重了。

“在嘆氣什麽呀。”在馮寶兒的又一聲長嘆之後,秋雨從背後出現了。

她就那樣躺着,将頭擡起來,朝着後面一仰,“你來了啊。”

語氣,沒有平常那般活潑。

秋雨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低迷的模樣,真想摸摸頭安慰一番。

手,剛剛伸出去,就又縮了回來。

“擔心什麽呢,我們運氣這麽好,明天一定會沒事的。”

上面已經下達了命令,明天又會有一場戰役。

馮寶兒幽怨地擡起頭,“我不是怕死,我是怕……”

“什麽?”最後兩個字,聽到了一點,卻聽不太清楚,或者說他不怎麽相信。

“我說!我不會騎馬!聽到了吧。”馮寶兒大吼一聲,轉過頭去。

當官的都有分配馬匹,明天就要騎了,可她之前唯一碰過馬的一次,還是被單珩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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