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許你這樣叫我

“啧,小寶貝,你怎麽這麽跟教官說話?”冷教官看着包年一身作訓服,穿好飛翼之後,一身飒爽的模樣,委屈着聲音說。

“教官?這裏有教官麽?你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身嬌體弱的拖油瓶麽?”包年翻了個白眼諷刺道。

冷教官挑眉,這小家夥還挺生氣。

幾分鐘後,三人站在岩壁下,包年微微彎腰讓冷教官趴上他的背,小結巴因為沒有負重,所以率先擡手攀上了岩壁。

冷教官摟着包年的脖子,趴在對方背上之後,嘴角微勾,低聲說:“小桃花兒~你可要慢點,別把我摔了。”

包年冷哼一聲,單手攀着岩壁,飛翼的開關已經打開,他腿上輕輕一躍,整個人帶着冷教官就往上跳了半米多高,手也穩穩的抓住了上邊另一塊凸出的岩石。

因為有飛翼的助力,包年背着冷教官倒是完全不吃力。

冷教官偏過頭看着包年的耳朵,軟軟白白的耳垂上有一個小小的耳洞,仔細看耳洞周圍還帶着薄紅。

“小桃花兒,你有耳洞啊?”冷教官問。

因為他是側着臉朝着包年的側面,他這一開口,整個呼出的氣息就直接噴在了對方的耳廓裏。

包年耳朵一癢,腰窩跟着就麻了一下,手一松差點就滑下去,他趕忙調整姿勢讓手抓穩。

“要死啊你?!”包年氣的想罵娘,腦袋也往旁邊偏了偏。

冷教官微微一愣,再去看就發現包年的耳廓竟然漸漸紅了,尤其是耳垂尖尖,已經快成半透明的了。

原來小家夥的耳朵這麽敏感啊。

這樣想着,冷教官擡手在包年那個發紅的耳朵上輕掐了一下,笑着說:“怎麽這麽容易就紅了呢。”

包年簡直要氣炸了,惱怒道:“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你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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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教官聞言倒是沒有再逗他,而是收了手說:“別這麽兇,小心以後沒人要。”

包年見對方手收回去了,便懶得再搭理,而是專心往上爬了起來。

而冷教官卻像是自覺口誤一般,糾正道:“不對,你已經跟顧正卿結婚了,不會沒人要。”

包年突然聽到顧正卿的名字,愣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往上爬。

但是冷教官卻閑不住了,倒是不捏包年的耳垂了,改成言語騷擾。

冷教官:“小桃花兒,顧正卿那個病秧子對你好麽?”

“別叫他病秧子。”包年又往上躍了一段,冷冷反駁。

“呦,這麽疼他啊,看來他對你不錯啊,那他平時怎麽稱呼你?”

冷教官似乎是覺得不說話無聊,包年努力往上爬,他就努力講話。

包年不理會對方,只想着趕緊爬上去,然後把這人丢到一邊。

“嗯?怎麽不說話?顧正卿平時怎麽稱呼你?包年?小包子?小可愛?小朋友?”冷教官一連說了好幾個稱呼試探。

包年不為所動,冷着臉繼續往上爬,像是自動屏蔽了對方呱噪的聲音。

“年年?”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喚,包年脊背瞬間一僵,向上跳躍的動作整個兒頓住。

“原來顧正卿叫你年年啊~”冷教官聲音透着笑,又喚了一聲:“年年。”

包年心在這一刻猛跳了兩下,冷教官的聲音跟顧正卿不一樣,明明不一樣。

顧正卿的聲音更低沉一點兒,每次喊他,都像是釀的老酒,很醇厚,冷教官的聲音稍顯清冷涼薄,還帶着三分戲谑。

可是偏偏兩個聲音在這一刻像是重合了,讓包年有些愣住。

“怎麽了?”冷教官見包年停頓下來,裝作疑惑的問道。

“你不許這樣叫我!”包年帶着氣聲說。

“嗯?原來這是顧正卿對你的愛稱麽?你就這麽喜歡他啊,明明是個站都站不起來的病痨鬼。”冷教官輕哼道。

包年扣在岩石上的手指一緊,冷冷道:“再多說一句,就算我放棄比賽也要把你丢下去!”

冷教官聞言果然不再說話,只是側頭看着包年側臉的時候,嘴角的笑卻怎麽也壓不下去,甚至有湊上去親親對方小耳朵的沖動。

不過這些想法很快被他扼殺在了搖籃裏,因為他相信包年說的出做得到,如果他剛親上去,說不定對方要跳下去跟他同歸于盡了。

“小桃花兒,快點,你看小傻子都快到頂了。”冷教官擡頭看看上邊的小結巴說。

包年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對方口中的小傻子說的是小結巴,他蹙眉一邊往上趕,一邊回應:“他不是小傻子,只是共情能力比一般人弱一點而已。”

“哦?為什麽?受什麽刺激了?”冷教官專心套話。

“不知道,你怎麽話這麽多。”包年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便不再多說。

約摸二十分鐘之後,兩人成功登頂,小結巴已經在上邊等了幾分鐘了,見兩個人爬上來,才站起身。

包年将冷教官放下,擡頭眯眼看了看前方,此時朝陽剛剛從東方升起,正對着他們的方向,帶着暖光,前方是成片的樹林。

站在高處往下看,密密麻麻的翠林一直蔓延到最遠方。

“兒子,确認一下方向。”包年收回視線側頭說。

小結巴轉頭看看身後,又回過頭看看前方,思考了一下,手朝右前方指了指:“那裏,中、心地、在那、個方向。”

“出發。”包年将身上的飛翼脫下來裝起來,對兩人說道。

小結巴沉默的跟上去,冷教官則是朝那個方向看了看,然後笑着跟了上去,方向的确沒錯,看來這個年睿還是個人形地圖。

“從這裏出發到中心地帶差不多是一天的路程,我們中途不休息。”

包年一邊走一邊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

“我——”冷教官張張嘴剛準備說話。

包年立馬打斷:“你也不能休息,手無縛雞之力要是還不能走路,就真的是廢物了,哪怕在戰場上的人質,也會審時度勢。”

冷教官聞言笑了笑說:“我也沒說不能走路,年年,我只是口渴了而已。”

“不許這樣叫我!”包年皺眉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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