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師父?
“小桃花,你的小腦袋記性真不好,當初夜入大總統莊園,是誰帶你去的?”
冷教官笑着反問了一句,然後沒有再多說,而是轉身離開了。
包年看着對方颀長的背影,心想,看來冷教官似乎跟這個大總統也不是很一心,這跟傳言的不太一樣啊,不都說特別行動組是大總統的直屬手下麽,怎麽組織的頭頭好像長了一身反骨呢。
翌日。
實訓課結束之後,包年就聯系了鄒強,這次沒有約在之前一直談話的那個教室,而是去了冷教官的辦公室。
鄒強對冷教官極其尊敬,進門之後,包年随便找了個椅子坐下,鄒強就那麽直愣愣的站在原處。
“坐。”包年随手指着旁邊的椅子說。
鄒強看了一眼坐在包年身邊的冷教官,沉默了一下,才說:“現在是彙報工作,我站着就行。”
包年:“…随你。”
鄒強:“昨天我得到消息之後,就直接去找了對方,詢問情況…”
門關上之後,鄒強就将昨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昨天他得到消息之後,原本是打算聯系顧正風和包年的,但是又怕自己去晚了出現意外,所以就先自己趕了過去。
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名字叫陳志德。
對方初看到鄒強的時候,眉目并不是很和善,甚至在鄒強提到前總統夫人的名字時,直接要甩門把人關在門外。
不過鄒強态度很強勢,半是威脅半是利誘的,竟然還讓對方吐出了些東西。
“這個陳志德十幾年前是在大總統莊園工作的,他當時看到手钏的照片時眼神躲躲閃閃,說那是前總統夫人的東西,我想再細問,他就哭着說自己對不起前總統和總統夫人,說那個孩子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後來…”
Advertisement
說到這裏,鄒強臉色有些微妙,似乎有些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太好說出口。
包年皺眉道:“後來怎麽了?”
鄒強一握拳,幹脆破罐子破摔道:“後來這個陳志德就開始辱罵現在的大總統和總統夫人,說話也開始有些颠三倒四了,再後來突然就出現了一撥人,就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些人。”
“不過陳志德肯定還隐瞞着什麽內情沒說,我覺得可以再找他一次。”鄒強說道,昨天晚上他跟陳志德見面沒過多久就被那群人追殺了,如果他要是再多接觸一下的話,說不定會知道的更多。
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冷教官突然開口說:“昨晚你接洽那個唯一知道內情的人,失蹤了。”
鄒強:“什麽?!”
包年倒是不驚訝,因為小司昨天晚上解決完那批人之後,再去找陳志德時,對方就不見了,想必冷教官應該也派人去找過了。
“不過我的人在他住處搜到了這個。”
冷教官轉頭,将抽屜裏的盒子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昨晚上和包年分開之後,他就讓手底下的人沿着包年給的線索找去了陳志德的住處,沒找到人,不過卻在櫃子後邊的暗格裏搜到了這個盒子。
“什麽東西?”包年掃了一眼,昨晚他只讓小司找人了,并沒有想到去搜房間。
冷教官将盒子遞給包年:“打開看看。”
包年頓了一下,伸手将盒子打開,等看到裏邊的東西,鄒強和包年皆是一頓。
“這!這不就是我們找的大總統夫人的手钏嗎?!”鄒強瞪大眼睛,然後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一拍桌子說:“難怪!難怪昨天晚上我讓陳志德看這個照片的時候,對方眼神一直閃爍不定,原來是他偷了這手钏!隊長,現在怎麽辦?”
包年挑挑眉,看了一眼冷教官,然後對鄒強說:“既然找到東西了,自然是去邀功領賞喽。”
“鄒強,你先去出去吧,我還有話要跟包年交代。”冷教官此時突然開口對鄒強說。
鄒強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那手钏,然後便轉身出了辦公室。
包年:“怎麽了大教官?”
冷教官靠在椅背裏問:“你是不是有其他想法?”
包年手指在盒子上輕磕了一下,然後也靠在了椅背裏,轉過頭看了冷教官一眼,然後說:“據說當年前總統倒臺是以為一場政變,具體是什麽情況,大教官能給說說不?”
冷教官聞言,頓了一下,側頭跟包年對視了一眼,然後說:“現任大總統姓金,名叫金操,是前任總統手底下最得力的将領。
十幾年前,北方毫無征兆的出現了喪屍,這些不死不活的東西因為不懼怕任何攻擊,不知疼痛,源源不斷,給帝國的西北邊防造成了重大威脅。
不僅如此,從第三個月開始,帝國的東南方也開始出現這種東西……”
喪屍這種東西在帝國人民的心裏,本來就是沒有的概念,在發現這些東西燒不死、打不完,攻擊力極強之後,自然寄希望于大總統和他的部隊。
可是那個時候,前任總統卻不知為何,非但沒有派出力量鎮壓,甚至還通知讓普通的百姓避讓。
最後是金操違反大總統的命令,私自率領部隊,救萬民于水火,将那些喪屍一個不留的全部殲滅。
包年聽着冷教官不鹹不淡的描述,頓了一下:“所以說,他民之所向,推翻了前任大總統,坐上了現在的位置?”
冷教官沒有否認,而是點了點頭說:“顧家在那場政變中是重要的參與者,所以才會有現在的輝煌。”
包年挑眉,也就是說,當時的顧元帥,也就是顧正卿的父親選擇跟随了現在的大總統金操,所以顧家才會有現在的地位。
“那顧元帥、就是顧正卿的父親,是怎麽死的?”包年又問。
冷教官聽到包年的問話,卻突然沉默下來,視線微微定格在某處,像是在回憶什麽。
包年疑惑的看過去:“?”
“據說是在西北對抗最後一波喪屍的時候,他操作的重甲被喪屍包圍,重甲基子耗盡,沒有等來救援。”冷教官說。
他的聲音似乎跟剛剛有些不太一樣,但是包年細想又品不出什麽。
原來顧正卿的父親是戰死的,難怪能被封為元帥,而且顧家會獲得如此殊榮,在帝都十幾年地位都一直穩固。
“沒想到你會跟我說的這麽詳細,我還以為你們都是談政色變呢。”包年支着下巴說。
冷教官:“十幾年前那次政變,帝都基本人盡皆知。”
包年:“…怎麽感覺你在說我孤陋顧問…”
冷教官噗嗤一聲就笑了,看着包年淡淡道:“聽出來了?”
包年臉黑了,擡腳在對方的椅子上踹了一腳,罵道:“還想打架?”
“樂意奉陪。”冷教官嘴角彎了彎。
包年:“……”
“小桃花,你不會是故意跟我擡杠,然後趁機跟我打架,讓我教你功夫吧?”冷教官突然說。
“……”包年無語了,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罵道:“你放屁,我還用你教?”
不過包年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昨天晚上跟對方打了一架,他好像的确有學到幾招,感覺倒是可以試試……
這樣想着,包年突然就出手了,胳膊肘直擊冷教官臉上的面具。
即便是反應敏銳的冷教官,冷不丁被偷襲,也被吓了一跳,幾乎是反射性的就往後将屁股下的椅子放倒躲開攻擊,然後兩人再次打作一團。
冷教官剛開始還覺得包年是一時興起,結果打着打着,他突然發現對方襲擊他的招式有許多都是他昨晚用過的,然後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冷教官見招拆招的對上包年,将自己昨晚用的招式一一化解,甚至還能游刃有餘的控制着包年的下一次攻擊,不過他依舊像昨晚一樣,沒有想辦法制服對方,甚至好幾次都暗中指點對方。
包年漸入佳境,一來一回間,将冷教官刻意教他的東西暗自記下,然後在下一招的時候用在對方身上。
冷教官一邊見招拆招,一邊笑喘着說:“小桃花,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剛教會你一招,下一刻就往我身上招呼,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師父?”
“廢話少點!”
包年又是一個掃腿過去,他才不會承認自己這是偷懶快速學習。
冷教官知道包年好勝心強,而且他也沒有私心,自然是盡其所能的多教了對方幾招。
所以當禿頭教官抱着資料推開冷教官辦公室的門時,一條長腿就從側面襲擊過來,原本在門後邊的冷教官閃身躲開,包年這一腳就結結實實的掃在了禿頭教官的懷裏。
一下子,禿頭教官手裏的資料瞬間被掃飛出去,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禿頭教官:“……”
包年打的正上頭,也不管對方,轉移目标朝着冷教官再次襲過去,不過這次冷教官卻連續躲了幾招,然後擺手罷戰道:“停停停!我認輸我認輸!”
包年迅速收招,氣息有些喘,額頭和脖頸也有了薄汗,拳頭因為剛剛的打鬥還有些發熱。
“你們搞什麽啊…”禿頭教官僵硬了片刻,嘴角抽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