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9 征婚現場第二回合對決

各位俊男靓女都盛裝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主持人伴随着觀衆熱烈的掌聲,帥氣而優雅地走到舞臺中央。

男主持:“歡迎大家繼續關注我們《牡丹之約》節目……如果電視機前的您在本欄目中發現了您心儀的對象,請您跟本欄目聯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将屬于您的幸福帶回家。”

女主持:“好,上一期節目,我們完成了第一回合的投票,我相信各位嘉賓在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選擇。那麽今天,我們将給大家更多的展示機會,讓彼此有更多的了解,以确保每位嘉賓認定的就是正确的那個人。”

男主持:“今天,首先,請我們男嘉賓給女嘉賓第二次投票,看看經過了一夜的沉澱和思考,大家的選擇有沒有變化。”

男嘉賓們各自點亮了投票燈。

男主持:“啊!這個結果真的很意外,1號女嘉賓得2票,3號和5號女嘉賓沒有得票,其他女嘉賓各得1票。沒得票的女嘉賓不要氣餒,接下來還有機會。今天如果有互選成功的嘉賓将會離開我們節目現場,進入下一環節‘牡丹花下之約’,那才是真正的約會,同時會有新的男嘉賓和女嘉賓補上空缺,因此,往後還有很多機會,大家不要着急。”

劉啓星得意地看着沒有得到一票的範小米,範小米像做了什麽丢人的事兒似的,盡量躲避着劉啓星嘲笑的眼神。

女主持:“選擇1號女嘉賓的是6號男嘉賓和9號男嘉賓。恭喜1號女嘉賓,我想請問1號女嘉賓,只有你同時得到了兩位男嘉賓的青睐,你有什麽感受?”

1號女嘉賓笑了笑,一臉的自負:“這是我預料之內的結果,不,應該說,比我預料之內還少了三位呢,我以為會有5位男嘉賓同時選擇我呢。”

觀衆笑,男嘉賓們有的露出不屑的表情。

男主持:“看來我們1號女嘉賓是個很自信的女孩子,一看就有着老板的‘範兒’,1號女嘉賓是一家旅行社社長,這麽年輕、漂亮就當社長了,你平時會帶團嗎?”

1號女嘉賓:“我……我是老板,我帶什麽團呀。”

女主持:“就是,人家是老板,怎麽會帶團呢?你真會開玩笑。”

男主持:“是呀,那老板應該說是經濟比較富裕吧。”

1號女嘉賓:“我應該算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姐吧,反正誰跟了我,絕不會吃不上香的喝不上辣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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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持:“別光我們問了,下面把機會留給男嘉賓,選中1號女嘉賓的男嘉賓,可以交替提問。”

6號男嘉賓:“1號女嘉賓你好,我叫周子清,今年29歲,我是一名建築設計師。我覺得你是一位很有個性的女孩兒,而且我也很敬佩你這麽年輕就能擁有自己的事業,這是很多年輕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并且,最讓人嫉妒、羨慕的是,你還這麽地漂亮,這是多麽不公平的事。”

觀衆和主持人都笑了。

1號女嘉賓更是露出得意而甜美的笑容:“謝謝!你是第100位這樣評價我的男人。”

9號男嘉賓:“1號女嘉賓你好,我叫劉啓星,今年30歲,是一家外企的部門經理。你的經濟情況一定是很好的,我想問……你會介意你的另一半經濟狀況不如你嗎?”

1號女嘉賓:“嗯,我一定不會找個經濟基礎很差的男人,那也配不上我呀。”

9號男嘉賓:“那在你心目中怎樣才算是差呢?”

1號女嘉賓:“我并不是要找大款,但至少對方也不能有房貸又有車貸什麽的。我認為男人有房貸還可以理解,證明他很想有個家;如果既有房貸又有車貸,證明這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想象一下,他的女人得跟他過着怎樣辛苦的日子來幫他省錢還貸款呢。”

聽完這段話,劉啓星似乎面無表情,也面不改色。他心裏雖然不舒服,但他認為1號女嘉賓并不知道他自己有房貸又有車貸,所以,他并不覺得有什麽羞愧。可當他的餘光瞥到範小米的時候,範小米一臉不屑并且帶着嘲笑的表情讓他覺得顏面盡失,心情一落千丈,跌入谷底。轉而,性格沖動的他想從1號女嘉賓身上博回一點面子。

劉啓星:“1號女嘉賓,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性格有點讓男人有壓力嗎?你說話時應該多給男人們留點面子。”

1號女嘉賓心底裏已經對劉啓星有點反感了,但仍面帶着笑容,将頭伸向其他衆多的男嘉賓:“各位男嘉賓,你們覺得我不給你們留面子了嗎?”

男主持:“好,覺得1號女嘉賓沒給大家留面子的請舉手。”

沒有人舉手。

男主持笑着:“看來只有9號男嘉賓覺得1號女嘉賓沒有給他留面子。”

1號女嘉賓仍然笑着說:“其實面子有時候是自己留給自己的。”

劉啓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看看範小米還在偷笑,狠狠地瞪了範小米一眼。

女主持:“好,下面換女生向男生提問,1號女嘉賓請。”

1號女嘉賓:“我想問6號男嘉賓,我是一個地道的北京女孩兒,所以不會離開北京,如果我要求你倒插門,你願意嗎?”

6號男嘉賓:“如果我們相處之後,覺得彼此适合結婚的話,我願意。”

1號女嘉賓:“謝謝。”

男主持:“還有問題嗎?”

1號女嘉賓:“沒有了。”

男主持:“要不要再問問另外一位選你的男嘉賓?”

1號女嘉賓很爽快地說:“沒有興趣。”

劉啓星仍面不改色,因為雖然他受到了一點點傷害,但是像1號女嘉賓這種女人也不會進入他的法眼,開始會選中她也純屬偶然。只是,看見範小米從頭到尾都是笑呵呵的那麽開心,他心裏有點不平衡,心想:待會兒節目錄制結束,看我怎麽收拾你。

接下來仍然是每位男女嘉賓互相問問題……

一輪問題過後……

男主持:“下面是女生給男生投票時間,今天互選成功的男女,将會進入到下一環節,再給大家一次選擇的機會,請亮燈。”

一秒鐘,大家的燈就都選好了,6號男嘉賓和1號女嘉賓互選成功,3號男嘉賓和3號女嘉賓互選成功,範小米還是沒有人選,而令人意外的是,劉啓星卻還是得到了三票。

男主持:“9號男嘉賓,這一輪你是人氣最旺的男嘉賓,你有什麽感想?”

劉啓星顯得非常高興:“我只想說,姑娘們,你們真有眼光。”

女主持:“我再來采訪一下女嘉賓,請問2號女嘉賓,你為什麽把票投給9號男嘉賓?”

2號女嘉賓:“我覺得9號男嘉賓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比較帥氣,至于其他的我想需要進一步交往才能知道。”

6號女嘉賓:“我覺得他給我一種很有故事的感覺,我有些好奇。”

8號女嘉賓:“比較有眼緣吧,我覺得9號男嘉賓好像不太成熟,但是,我看見他後就有一種想要照顧他的沖動,就是這種感覺。”

劉啓星聽後,沖着範小米撇嘴笑了。此時的範小米再也笑不出來了,她倒不是因為見到有人選擇劉啓星而嫉妒,是因為8號女嘉賓的話讓她想起了一些事。

三年前,同學們都勸她不要跟劉啓星在一起,因為大家都覺得劉啓星是個沒本事又不成熟的男人。而範小米之所以沒有聽大家的勸說,堅持跟劉啓星在一起,就是因為她很清楚劉啓星不成熟,越是清楚他不成熟,就越是有想要照顧他,想要教他成熟的那種沖動,也許這就是大多數女人都有的母性之愛吧。如今範小米後悔莫及,就是因為她太像一個母親一樣地照顧劉啓星,才會讓劉啓星到現在也沒有成熟起來,反而越來越像個兒子了。想想,他們的婚姻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範小米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女主持:“好,今天的節目就錄制到這裏了。今天有兩對嘉賓互選成功,進入下一環節‘牡丹花下之約’。下一期在我們節目現場,将會新加入四位嘉賓,盡請期待更加精彩的節目。”

大家都散了,情緒低落的範小米為了躲避劉啓星,快速地走出現場,沒想到劉啓星緊追慢趕地将範小米攔在了電視臺門口。

劉啓星:“範小米,你跑什麽呀?怎麽丢人丢大了,沒臉見人了。”

範小米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去還想走:“我不想跟你說話。”

劉啓星拉住她:“現在想走?剛才在現場笑得那麽得意,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麽資格笑我?看到沒,最後,我還是最有魅力的先生,你呢,還是一票也沒得到,你知道你像什麽嗎?”

範小米不吭聲,想等他說完了趕快離開這裏。

“你就像是一棵殘花敗柳豎在那兒,根本無人願意采摘知道嗎?知道嗎你?我勸你早點回家去吧,如果還想找男人,就找個路邊擺攤的,那樣的人才符合你的水準,明白嗎?這裏都是白領,沒人會看上你的。”

範小米還是沒有吭聲,她只覺得有什麽東西堵在胸口似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更說不出話來,但她在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我決不能再跟劉啓星和好了,如果跟他和好,就注定要一輩子被他看不起,一輩子也不可能再有幸福了。所以,我必須要再從別人身上尋找幸福了,不,我一定要找個比劉啓星更好的,我為他付出了三年的青春和感情,憑什麽得到的卻是他這樣的回報?我要用找到更好的對象來報複劉啓星,讓他終身後悔對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想到這些,範小米淚流滿面了,這淚水是不自覺流下的,卻代表了她的決心。

她擦了擦眼淚,平靜地對劉啓星說:“你會對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的。”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啓星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今天的範小米不像是範小米呀,但又說不出來到底哪不對,他不依不饒地在後面大喊着:“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說完呢!我有什麽可後悔的,比你好的女人在電視臺裏多得是,喜歡我的也多得是,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何必單戀你這一枝花,誰稀罕呀……”

範小米已經走遠了,劉啓星看着她的背影,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好像沒什麽意義了,也轉身走了。但在那一刻,他覺得範小米真的有些變了,這種改變不光是在範小米身上,還有他們之間,劉啓星覺得,今天他和範小米之間的距離好像突然變遠了似的。

10 求婚者的可憐遭遇

10 求婚者的可憐遭遇

晚上,張赫接到劉啓星的電話,約好在酒吧見面。

張赫來到酒吧找劉啓星的時候,劉啓星正跟一些陌生的女人們一起狂歡呢!張赫有些不明白,到底有什麽事能讓他高興成那樣,頭搖得跟吃了搖頭丸似的。

張赫從舞池中将劉啓星拉到了座位上:“有那麽高興嗎?”

劉啓星喝了一口啤酒,“哈哈”地笑了幾聲後:“當然高興了,你不知道,範小米今天被我氣得快要爆炸了似的,真是讓我覺得非常痛快。”

“她難過你就那麽高興,至于嗎?”

“至于。誰讓她先跟我提出離婚的,先讓我沒面子,先讓我難過。她讓我難過,我就要讓她難過十倍。”

“原來是這樣呀,聽你這意思,是因為她跟你提出離婚,所以,你恨她呗。”

“恨之入骨。”

“我發現你怎麽那麽不成熟呢?好聚好散呗。”

“成熟?你倒是成熟了,還沒結婚,就先糠了。”

“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

“我怎麽不能說你了,你成熟?追一個女人追了8年人家都不同意嫁給你,我說,你就沒有一點挫敗感,就沒有覺得給咱們男人丢臉?”

張赫沒有吭聲,這幾句話确實說到他心窩子裏去了,他也覺得自己這戀愛談得挺窩囊,夠失敗的。可是,他扭不過孜孜,又深愛着孜孜,于是他只有保持沉默的份兒了。

“瞧你那德行,說被人趕出來就被人趕出來了。我瞧不起你,今晚不許去我家,你去把孜孜搞定,讓她乖乖地同意跟你結婚,讓她別老是管我和範小米的事兒,這兩件事你要是辦不到,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了,走走走……”

劉啓星借着酒勁兒,将張赫推到酒吧門外。

張赫雖然覺得劉啓星說的話有點損,但也不無道理,于是他也在肚子裏憋了一股氣,朝着孜孜家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給孜孜打電話,大聲小氣地對孜孜說:“喂,我馬上就來你這兒了,立刻給我準備晚飯。”說完,他很帥氣地沒等對方說話,就挂掉了電話。

在張赫将電話打給孜孜的時候,範小米正在床上“嗚嗚”大哭。這一次,劉啓星着實給範小米的打擊不小,之前範小米還懷着氣氣劉啓星,讓劉啓星看到自己的魅力所在,然後跟劉啓星和好的心态,可如今被劉啓星這麽一傷,範小米仿佛掉進了黑暗的無底深淵,再怎麽擡頭張望,在劉啓星身上也看不到黎明的曙光。

“我早就說過,劉啓星不是什麽好人,你還對他戀戀不舍。就好比東郭先生和蛇,整天把一條凍僵了的蛇當寶貝似的放懷裏捂着,等你把蛇捂熱乎了,精神了,回頭咬你一口,這回知道疼了,活該!”

範小米抽噎着:“你別說了。再說,好像是東郭先生和狼,農夫與蛇吧。”

孜孜眼珠轉了轉:“反正都是一個意思,不管是東郭先生還是農夫,都是傻瓜一個!我看你就是東郭妹妹,現在蛇只是咬你一口,等你發現他原來不是蛇而是狼的時候,你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範小米嘟着嘴巴,一臉的可憐相。

“所以,範小米,你要打起精神,拿起打蛇的棍子,扛起打狼的耙子。”

“俺也不會打呀。”

“不會沒關系,我可以教你,不是有句俗語說‘打蛇打七寸’嗎?你就打他七寸處。”

“那狼呢?怎麽打?”

“打狼的話,那就要快、準、狠。”

孜孜伸出手來,撰緊拳頭,做出狠狀,面露兇光……範小米恐懼地看着她,配合地做出誇張的發抖狀。

突然,門鈴響了,把兩個人都吓得一哆嗦。

“狼來了?”範小米故作驚恐。

“別怕,有我呢。”

孜孜走出卧室,一臉不耐煩地打開客廳大門,張赫毫無懸念地笑嘻嘻站在了門口。

“你想找死呀?敢挂我電話。”

“我不是怕你不讓我來嘛!有吃的嗎?我還沒吃晚飯呢。”

“我和小米也沒吃呢,等你來給我們做呢。”

“沒問題,沒問題,一百個沒問題。”張赫表現得很高興似的,一邊說一邊朝廚房走去。

“做點拿手的,小米需要補。”

“沒問題,你就等好吧。”

孜孜又來到小米的房間,有孜孜這樣的閨中密友,小米還怎麽能哭得出來呢?她坐在梳妝臺前梳理頭發。

孜孜笑了笑:“看來你是沒事兒了,害得我還瞎擔心。”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不會讓你擔心,我要重新活一回。”

“這就對了。”

“可是,征婚現場沒人選我,我想重新活也不行呀。”

“這個你先不用擔心,其實,我有撒手锏,只是,我的撒手锏現在在美國出差呢!你只能先獨自在戰場上拼殺,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能讓你在最後一刻起死回生,然後殺劉啓星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我和劉啓星順利離婚,又能分得他一半財産,還能找個比他更好的男人,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跟我還用說這個。”

“孜孜,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在破壞我家庭方面你還真是不遺餘力呀。”

“去你的。”

兩人都笑了。

過了一會兒……

餐廳傳來張赫的喊聲:“小姐們,快來吃飯了。”

“這麽快?”範小米一臉驚訝。

當範小米坐到餐桌前,看見張赫做的三大碗醬料豐富的炸醬面時,不禁默默地流下了眼淚。不是張赫的這頓飯将她感動了,而是一個男人做的一頓飯觸動了她心底裏埋藏已久的酸楚。

她跟劉啓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劉啓星沒有為她做過一頓飯,自從結婚後,洗衣做飯似乎就成了她範小米的專職。按說全職太太做這些也無可厚非,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一天節假日,就算有一次她感冒發燒,很想吃碗清水面條,劉啓星也說不會做,給她從外邊買了碗牛肉湯面,她一口也沒吃,面和湯一起進了劉啓星肚子裏。到了夜晚,她餓得難受,還是自己起來到廚房煮了碗清湯面,因為頭暈昏沉,那次還差點引起火災,這就是劉啓星給她留下的回憶。

情侶之間就是這樣,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想不起他做過什麽好事,而這些不美好的事物卻隐隐約約總能從物品上被思想出來。

範小米剛想用深切的語言向張赫表示感謝,只聽見孜孜一臉不高興地說:“讓你做點好吃的,就做這破東西,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呢?”

“那冰箱裏沒有什麽東西呀。”

“不是有魚有肉嗎?”

“做那些東西太費時間了,大家都餓了。再說,健康專家不是說了嗎,早上吃得像皇帝,中午吃得像平民,晚上吃得像乞丐,這樣身體才能健康呀。我可不想等我娶你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三高女了,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

“你就找借口吧,我才不會嫁給你呢。”

孜孜瞪了張赫一眼,給小米端來一碗面條。這時,孜孜和張赫才發現,小米已經淚眼婆娑了。

“小米,你這是怎麽了?不愛吃面條也用不着這樣呀。”張赫有點慌。

小米抽噎着,擦了擦眼淚:“我現在才知道,我跟劉啓星一起生活這三年,吃了多大的虧,受了多大的委屈。我愛吃面條,我特愛吃面條。”說完,小米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條來。

孜孜和張赫互相看看,無法理解小米的心思,但孜孜給張赫使了個眼色,兩人裝傻吃起炸醬面。

吃完了面,範小米情緒委靡地進了卧室,孜孜不放心地想要跟進去,被張赫拉住了。

“你別走,我有話跟你談。”

“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談談我的終身大事呀。”

“你的終身大事幹嗎要跟我談?”

“孜孜,你別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行嗎?”張赫一臉的不高興。

“呀,給你鼻子就上臉是吧?”

張赫的臉變得飛快:“嘿嘿,孜孜,人家不是着急嗎?人家也是三十好幾的老小夥子了,你就跟我談談呗。”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放完了就趕緊離開這兒,我還得陪小米呢,小米情緒不太好。”

“小米小米,小米比我還重要呀!人家兩口子的事兒,你就不能少摻和點,多為我們倆的事兒操操心。”

“你到底想說什麽,快說,不說,我可趕你走了。”

“行行行,我說。”

張赫猶豫了半天,孜孜斜眼看着他。

突然,張赫雙膝跪地,從外套裏拿出一支有些褶皺的塑料玫瑰花。

孜孜吓了一跳。

“孜孜,我今天是來向你求婚了,”

孜孜将塑料花捏了兩下,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當她一轉頭,發現張赫又從兜裏拿出一支塑料玫瑰花。

“嘿嘿,早知如此,早有準備。”

“你想跟我分手是不是,我不是說過我是不結婚的嗎?你要是實在着急結婚,你找別人吧,我也不想耽誤你。”孜孜一臉的嚴肅。

張赫一臉深情地看着孜孜:“孜孜,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愛我。在認識我之前,你三個月就換一個男朋友,認識我之後,你8年沒有換了,由此可見,你是愛我的。”

“那是因為我懶了,有一個湊合着能用就得了。”

“你別騙自己,你騙得了自己,也騙不了我,我的心感受得到你的愛。我也知道,你的心也感受得到我的愛。你還記得,有一年冬天特別冷,我們去哈爾濱拍冰雪,那天你的腳都凍僵了,那一夜我一直用我溫暖的胸膛給你暖腳。雖然我的肚皮被你的腳冰得一點溫度都沒有了,可是我的心裏卻一直是熱乎乎的,而你也是感動得一直流淚,直到伴着淚水不知不覺睡着了。”

說到這兒,孜孜的眼圈有些紅了……

“還有一次,我們去撒哈拉沙漠拍攝,遇上風沙,我們跟攝制組的其他成員失去了聯系。當時,我們只剩下半瓶礦泉水,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聯系上隊伍,于是我們兩個都不舍得喝那半瓶水。你讓我喝,我假裝喝了,其實瓶裏的水一點都沒少;我讓你喝,你也跟我一樣,一點也不舍得喝。因為你我都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們多節省一點水,就是給對方多一點活着的機會……”

“不要說了。”

再心硬的女孩兒聽了這樣的故事都會感動的,更何況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一幕幕回憶起來,仿佛歷歷在目,不光是情景,還有那份至情至愛,孜孜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還有……”

“不要說了,求求你了……”

“嫁給我吧,我的誠意你都知道。”

孜孜沉默不語,淚水不斷地湧出來。

這時,一直在屋裏偷聽的範小米走了出來:“孜孜,你就嫁給他吧,我覺得這世界上不會有比張赫對你更好的男人了。你如果真的錯過了,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孜孜看了看小米,眼神中所透露出的神情已經在說明她有些動搖了。張赫一直盯着她的嘴唇,期盼着她說出答應的話語。

就在這時,孜孜的手機突然響了:“喂,哦,我馬上來。”

孜孜挂上電話就穿外套走,張赫一把拉住孜孜:“你別想找理由走,不管什麽事,你先答應我的求婚再去。”

孜孜猛地推開張赫:“我媽要跳樓。”

孜孜快速跑了出去,張赫和小米互相看看,愣住了。

“什麽情況?”

“跟去看看吧。”

小米穿上外套和張赫一起跟着孜孜去了。

“啊!我不能活了,孜孜呀,這個死老頭子他想謀害我。”孜孜的媽媽歇斯底裏地喊着。

孜孜的爸爸躲在卧室裏裝作不存在,如同惹過事兒的孩子般不敢出來見人。

客廳的地上到處是摔打過的殘碟碎碗和撒了一地的殘羹剩飯,不禁讓人有點觸目驚心。就算年輕人吵架都很難得會這麽激烈,何況是兩位在一起過了三十多年的老夫妻。

孜孜卻顯得非常地平靜,她看了看自己的媽媽說:“你不是要跳樓嗎?我回來就是要看你怎麽往下跳的。”

這句話讓大家都嗔目結舌。

孜孜的媽媽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好你個沒良心的,我就知道你跟你爸爸是一夥的,希望我死是嗎?我死了把房産都留給你們爺倆兒,你爸爸再給你找個年輕的小媽,你就高興了。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我當時生你的時候差點難産死了,我為你遭了多少罪呀,你今天竟然讓我去死。”

“我可沒求着你把我生出來,試問哪家的父母是為了孩子而生孩子的,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已。你不是曾經說過嗎,本來是不打算生孩子的,但猶豫過後你覺得如果不生孩子,這輩子會有遺憾,這輩子你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應該說,你是為了不讓自己遺憾,為了使自己成為完整的女人才選擇生下我的,并不是為了我而生下我的。”

“你……你……你哪來的這麽多歪理?你小時候我是怎麽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帶大的,今天你卻這樣對我,我真是不能活了。”說着,孜孜的媽媽又大哭起來了。

“瞧瞧,你今天會這麽說,就證明你把我養大是多麽地委屈,多麽地無奈。你把我生出來就要把我養大,那是你的責任,你如果把我弄死了,國家的法律也不會放過你。再說,小時候的我也有可愛的時候,我想你當時就把我當成玩具了,相信也給你帶來了不少樂趣。這樣算來,我們彼此算是扯平了,不要說得孩子一生下來就欠父母似的,如果可以選擇,有些孩子寧願不來到這個世上。”

“你……你……”孜孜的媽媽被氣得捂着胸口,好像喘不上氣來似的。

範小米和張赫都覺得孜孜的話有些太重了,他們剛想勸說孜孜,沒想到,這個時候,卧室裏傳來一個聲音:“孜孜,你太過分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算你媽有很多缺點,你也不能這樣說她呀,她愛你的心不是表面的行為和語言所能看透的。”

“你是說我媽表裏不一嗎?”

“你,你是壞丫頭,你媽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應該了解她。”孜孜的父親也被孜孜氣得脖筋蹦了起來。

“你跟我媽天天在一起三十多年了,我哪有你了解她呀!你那麽了解她,為什麽你們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的?”

“我,我們是在氣頭上呢!就算我們哪天離婚了,我也不許你對你媽不孝敬。”

孜孜媽媽似乎被孜孜爸爸的話感動了,将頭靠在孜孜爸爸的肩膀上一直流淚不止。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呢!既然不是那樣,那我就走了。”

說着,孜孜給張赫和範小米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聲也不敢吭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一出門,孜孜深深地吸了口氣,露出了一臉放松的笑容:“又一次智慧地搞定了一場戰争。”

張赫有點不太明白地看着孜孜:“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方法對待你的父母嗎?”

“是的,這是唯一能阻止戰争的方法。”

“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我看你媽好像很傷心似的。”範小米一臉好奇地看着孜孜。

“顧不了那麽多了。你們不了解我父母,他們兩個性格不合,吵了一輩子了,我也痛苦了半輩子了。以前,我都是勸說我媽,我越勸,她就越來勁,有一次差點真的跳樓了;我爸呢,喜歡摔東西,我越勸,他就越摔,有一次,把我的筆記本電腦也給摔了。時間長了,我也總結出了一套對付他們的方法,他們一吵架,不能說是吵架,應該說是打架,只要他們要死要活的,我就攻擊他們其中一位,每當他們其中一位被攻擊的時候,他們就會站在同盟上,這樣,不用勸說,自然而然他們也就和好了。”

張赫搖了搖頭:“這個方法不好,我覺得時間長了,他們可能會恨你,太傷你們之間的感情了。再說,我剛才看你在指責你母親的時候所說的話,不像是在做戲,有些應該是你真實的感受吧?你恨他們?”

“是的,如果有選擇,我絕不會選擇做他們的女兒。他們是自私的父母,打我小時候他們就是這樣鬧,從來沒有人顧及過我的感受,直到現在還是如此。”說着,孜孜的眼圈又紅了。

孜孜上車,範小米和張赫跟着她。

走在後面的範小米跟張赫小聲說:“我終于明白孜孜為什麽選擇不結婚了。”

“我也明白了,可是,我要改變她這種因為家庭帶來的痛苦而造成的變态思想。”

11 征婚現場最終對決

11 征婚現場最終對決

男主持:“歡迎大家繼續關注我們《牡丹之約》欄目,如果電視機前的您在本欄目中發現了您心儀的對象,請您跟本欄目聯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将屬于您的幸福帶回家。”

女主持:“上期節目已經有兩對嘉賓互選成功,他們已經進入到下一環節‘牡丹花下之約’了,相信他們的約會會是一個充滿了幻想和浪漫的約會,不知道今天會有幾對嘉賓選擇成功呢?敬請期待。”

男主持:“好,請今天新加入的兩對嘉賓簡單介紹一下他們的情況,他們的排號是11號、12號男嘉賓和11號、12號女嘉賓。”

11號男嘉賓:“大家好,我叫張嘉譯,今年29歲,我是一名大學老師,我的交友宣言是:人生其實有很多條‘路’可以走,很多個‘門’可以進,但就算你有再多的鑰匙,你也無法在有限的生命中走完所有的路,打開所有的門,我不想去探究每扇門裏都藏了什麽,我只想能有一個在我夜晚下班回來給我留燈、給我熱飯的平凡女人在等我,一起創造我們平凡幸福的小窩。”

觀衆鼓掌……

12號男嘉賓:“大家好,我叫周志興,今年30歲,我是一名軟件工程師,我的交友宣言是:想要一份安定的感情,想要一個性格溫和的伴侶,我有房子,房子在五環內,我有穩定的工作,工作也非常輕松,下班後,我有充裕的時間陪你一起做喜歡的事,想象一下,是不是很幸福?”12號男嘉賓對着鏡頭露出陽光、幸福的笑容。

觀衆鼓掌……

11號女嘉賓:“我叫趙妙,今年29歲,我是一名電臺記者,我的交友宣言是:家應該像冰冷冬天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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