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你別怕。”

陸冠俞在醫院檢查了一番,只有腿被打骨折的傷比較重,需要打石膏,其餘的傷多休養,沒有什麽大礙。

傅遠強烈要求陸冠俞在醫院住一段時間,陸冠俞也沒反對,這一住就是一個半月。

這段時間裏,傅遠就像個老媽子一樣,又是煲湯又是做飯,陸冠俞的小本本上的菜譜,他都快要做齊了。

“怎麽樣?這湯順口嗎?我覺得有點鹹。”傅遠手上都是燙的小水泡,他也不貼創可貼,就等着陸冠俞關心他。

“是有點鹹。”陸冠俞臉色紅潤,氣色不錯,臉上長了一些肉,傷口也恢複的很好

反觀傅遠又要去公司,又要顧着醫院,這時間一長,弄得傅遠臉色蠟黃,胡子都沒有時間刮,憔悴了不少。

“好,我記下了,”傅遠将陸冠俞身後的枕頭調整到他最舒适的角度,倒了一杯水放在小餐桌上,“明天我跟媽說好了,還她來照顧你。”

本來陸爸陸媽對傅遠第二次惹得陸冠俞受傷很不滿,可是看到傅遠忙前忙後的樣子,兩位老人漸漸地也不去計較。這世界,坑娃的爹媽也不是不存在。

雖然照顧病號很辛苦,可是傅遠卻甘之如饴,不能走動的陸冠俞被他占了不少便宜。傅遠覺得自己和陸冠俞的第二次戀愛開始了,和好的夢想馬上就要成真。

可是那個叫阮良平的,捧着一束鮮花來看陸冠俞,傅遠的臉色真像挂了霓虹燈似得,五顏六色的,他怎麽就沒想到給陸冠俞買花?

陸冠俞把傅遠攆到門外,對阮良平笑了笑,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阮良平一時無話,頓了一下問:“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

一陣尴尬彌漫在兩個人之間,阮良平現在很後悔那天一時嘴快,跟他告白,放在以前,自己還能和陸冠俞說幾句心裏話,現在只剩下疏離。

“你和傅遠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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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陸冠俞擡頭看到阮良平臉上露出的一絲期待,又說:“快了。”

“嗯,好,和好就好。”阮良平苦笑,“我知道我為什麽得不到你的心,因為我沒有傅遠那麽堅持。”

“良平…”

“我瞻前顧後,怕這怕那,再看看傅遠,對你一直都是那麽的堅定,從來沒有後退過。”就算是分手了,傅遠也能厚着臉皮,一次又一次的纏着陸冠俞。

這段時間對于阮良平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時機,可是被陸冠俞拒絕之後,阮良平就不敢去找陸冠俞了,這才是他最大的問題。

傅遠将耳朵貼在門上,可是什麽都聽不到,正懊惱着呢,齊玉就在他身後說:“你幹嘛呢。”

傅遠轉身,看着捧着一大束花的齊玉,臉黑到不行。

裏面那個還沒走呢,又來一個。

齊玉和阮良平面面相觑,在病房裏和陸冠俞說了一會話,傅遠狐假虎威傳達護士的話,将兩位情敵送出病房。

傅遠這才有機會和陸冠俞說說話,“小俞,你看咱倆這都分手快要三個月了,是不是可以和好了。”

“我再考慮考慮。”陸冠俞抽出一支花,聞到了淡淡的花香,說:“萬一你又嫌我煩呢。”

“不會,我以前說的都是混蛋話,你別往心裏去。”傅遠見陸冠俞要提以前,趕緊轉移話題,問道:“過幾天公司有個內部員工聚會,我必須要出席,你要不要一起?”

陸冠俞想都沒想就點頭,說:“好。”

傅遠聽到反而一愣,他還以為自己要磨破嘴皮才能讓陸冠俞出席呢。以前陸冠俞對這種活動是能推就推,更何況現在他的腳還打着石膏。

“好,我這就去給你準備。”傅遠低頭親了親陸冠俞的額頭,他想不只有自己在改變,小俞也在改變呢。

聚會當天,傅遠和陸冠俞絕對是全場的焦點,傅遠半扶半抱十分護着陸冠俞的樣子,引得一衆名媛竊竊私語。

參加聚會的大多數是公司內部的員工,大家都很熟絡,所以氣氛很熱烈。陸冠俞走路不方便,傅遠将他安排在休息區,叮囑陸冠俞不要逞強,有事先叫他。

傅遠則是端着酒杯,跟幾個受邀而來的老總打招呼。

陸冠俞坐在原位,神情淡漠的看着場上的男男女女,仿佛是個局外人,不過現在的他心境不是以前。現在的陸冠俞再怎麽孤獨,他都知道傅遠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像是感受到某人熱烈的目光,陸冠俞看向傅遠站的位置,傅遠恰好也在看他。陸冠俞朝着傅遠甜甜的一笑,表示自己很好。

傅遠在一邊和那幾個人寒暄,可是心思都放在陸冠俞身上。傅遠不經意的一回頭,想确定陸冠俞是不是還在原地,可是他的眼睛卻再也離不開陸冠俞。

傅遠和陸冠俞在一起将近十年,直到這次鬧分手,直到現在看到坐在舞會現場的陸冠俞,他才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麽那麽喜歡陸冠俞,就非他不可。

陸冠俞拿着酒杯,一個人坐在休息區,渾身都是疏離與冷漠,就像第一次見到他那時一樣。

縱使是熱鬧的聚會,縱使是人滿為患的公交,縱使是萬衆矚目的舞臺,陸冠俞都是孤獨的。周圍的熱烈與他毫無幹系,就是這樣的孤獨,才讓傅遠一下子就迷上了他,不能自拔。

因為傅遠是同樣的孤獨。

非婚生子的他受盡了別人的白眼,後來母親死了,唯一的依靠也消失了。去傅三那裏,傅遠也是格格不入,獨來獨往。

兩個孤獨的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彼此是對方的唯一。

傅遠盯得出神,心裏滿滿的都是關于陸冠俞的點點滴滴,他覺得心裏有什麽快要關不住了。

就在這時,陸冠俞突然與他對視,露出了一個特別可愛的笑,與之前冷漠的樣子截然不同。

那個叫做‘克制’的小氣泡‘啵’的一聲就破了,傅遠說了一句抱歉,胡亂的将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有些急切的跑回到陸冠俞身邊,蹲下身子,半跪着擡頭看陸冠俞。

陸冠俞臉上沒了冷漠,微笑着,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溫情,問:“怎麽了?”

“今天咱倆分手正好一百天了。”傅遠說。

“所以呢?”

“我們和好吧。”

“怎麽突然…”

陸冠俞在醫院的時候只是故意說給傅遠聽的,可是他沒想到傅遠會在這麽多人面前,說這些話。

傅遠一點都不想聽陸冠俞推脫的話,伸手捧着陸冠俞的頭,輕輕往下一拉就親了上去。

看吧,這招還是管用。

陸冠俞拍了傅遠一下,說:“你幹嘛。”

“親你喽。”說着,傅遠就将手上的戒指重新戴在了陸冠俞的手上,說:“以後永遠不會讓你摘下戒指了。”

“那可不一定…”

“走吧!”

“去哪?”

“回家。”

陸冠俞的腳已經完全好了,所以去醫院拆石膏,傅遠拉着陸冠俞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搬回家裏吧。”

“這麽快?”陸冠俞有點舍不得老公寓,可是也想回到別墅那邊去住。

陸冠俞在中心區有間店鋪,他不用白不用,直接改成了琴行,做起了培訓。因為靠近好幾個學校,再加上陸冠俞本身的那些證書,所以一開張就生意火爆。

老公寓離這裏太遠了,所以傅遠不提,陸冠俞也想回別墅住。

“對,你別擔心,我把家裏從頭到尾都打掃了一遍,你拎着包就能住。”傅遠得意的說。

“我媽都知道請家政了。”

“我這不是顯示對你的在乎嘛!找家政能有我這誠意?”

陸冠俞無言,他回到老公寓收拾行李,東西不多,想着三個月前自己搬來時的心情,實在是覺得現在幸福到有點暈。小黃毛負責将陸冠俞送回別墅,傅遠則是先回到別墅做飯。

“陸哥,你可不知道,你和大哥分手這幾天,大哥有多變态,天天在公司住着,那臉比鍋底還黑,就站在打卡機旁邊盯着。你遲到他也不說話,特別滲人。”

“還有還有,大哥他好幾天都不換衣服,公司裏的女同事都被他熏跑了。”

“最可惡的就是他損壞公司財務,那段時間打壞了好幾個沙包,手套被他破壞了好幾副。”

陸冠俞聽着小黃毛絮絮叨叨的,心情很好,嘴角那絲微笑一直沒有消失。

傅遠做了幾個好消化的小菜,雖然簡單但是味道還不錯,十分用心。小黃毛圓滿完成任務,立馬離開了別墅,沒有答應陸冠俞留他吃飯的邀請。

“小俞,歡迎回家。”傅遠穿着圍裙,非常具有儀式感的說了一句。陸冠俞臉上的笑意一點都遮不住,探頭看到桌子上擺着好幾種酒,問:“還有誰要來嗎?”

“白揚。”

“怪不得小黃毛說什麽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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