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婚之夜

水聲慢慢小了下去,楊舒看着終端上的文字,卻發現自己一點都看不進去。這不公平,他連駕照都沒有,埃爾加卻是個老司機。所以家裏的飛行器只能給埃爾加開,他也想開車好嗎?哪個男孩不夢想着能開車上路呢?

“咔”開門的聲音吸引了楊舒的注意,他記得浴室開門是無聲的?哦,埃爾加是故意的。冷漠臉jpg.

“雄主”沒有穿浴袍,埃爾加只裹了一件浴巾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還沒有穿鞋,楊舒看着埃爾加踩在地毯上的小白腳在心中補充道,好極了,埃爾加的腳目測比他還大了一個碼,但是他就是覺得埃爾加的腳小。他終于也變成一只自帶濾鏡的蟲了,真是喜聞樂見。

“雄主?”楊舒想東想西的時間足夠埃爾加走到床邊,仍帶着些許不安,埃爾加試探性的擡腿準備往床上爬。

沒有阻止埃爾加的動作,楊舒伸手扶了一把埃爾加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浴巾,至少埃爾加跪坐到床上時,他的浴巾還好好的待在身上。埃爾加對此有些失望,計劃一,失敗,埃爾加在心中默默的念道。

輕輕撩起一縷埃爾加的金發,楊舒滿意的發現它們是幹的。平時埃爾加束起它們時,他就覺得埃爾加淺淺的金發很漂亮,現在他得出結論埃爾加把它們散下來的時候其實更美。剛剛洗過的頭發帶着一股洗發露的清香,楊舒喜歡這種味道。

身體向埃爾加的方向傾去,楊舒把手裏的金發別到埃爾加耳後。看着埃爾加盡在咫尺的臉,楊舒慢慢的繼續前傾。下意識的後移,埃爾加感覺到自己的後腦被楊舒的手擋住,然後楊舒今天第二次的吻上了埃爾加的唇。

不像第一次的一觸即離,楊舒微微側頭讓自己跟埃爾加貼的更近,一點點加深了這個吻。輕輕攬住埃爾加的腰,楊舒扶住了身體發軟有掉到床下的趨勢的埃爾加。

“吃了什麽?”一吻結束,楊舒舔了舔埃爾加的嘴唇輕聲問道。

“對不起,雄主,我……”眼中浮現出淚光,埃爾加微微泛紅的臉迅速的蒼白下來,他握緊了拳頭微微發抖卻說不出話來。他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只能借助藥物,卻沒想過會被楊舒發現。

“你現在是我的雌君。”一個用力把埃爾加拽到床中間,避免了自己一個沒注意埃爾加從床上掉下去的可能性,楊舒再次吻上埃爾加的唇“你現在該做的,是閉上眼睛,然後抱緊我。”

躺在床上,上半身被楊舒以一種托蟲崽的方式托起,埃爾加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到埃爾加披散開的頭發裏。楊舒的溫度,逐漸的溫暖了埃爾加心中刺骨的寒冷,白色的浴袍落在先一步落地的浴巾上。

“這個,會和你吃的藥産生沖突嗎?”楊舒晃了晃手裏的針管,他一點兒也不想再新婚之夜血濺五步,但是如果……那他只能想辦法先把雌蟲的爪子綁起來了。

“不會”視線有些迷離,埃爾加緩了一會兒才回答了楊舒的話。

“真的?你知道騙我的後果嗎?”楊舒危險的湊近埃爾加。

Advertisement

“……它可能會延長藥劑的後果”雖然覺得這個不算藥劑沖突,但埃爾加還是決定坦白。

“很好”微小的刺痛感傳來,埃爾加下意識的抓緊楊舒的手臂,他很緊張但身體卻漸漸變得無力。

埃爾加的眼中浮現出真正的害怕,現在的感覺太過熟悉,埃爾加覺得周圍正有無數雙眼睛看着他,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場場的宴會中。他想把自己從想象中抽離,但是他做不到,恐懼如跗骨之蛆般如影随形。

“別哭,看看我是誰,埃爾加”抱着埃爾加像安撫小蟲崽那樣拍着埃爾加的後背,楊舒一下下的親吻着埃爾加的嘴唇“呼吸,埃爾加。”

“……雄主……”靠在楊舒懷裏,埃爾加死死的抓着楊舒的手臂,就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楊舒。”

“我在”幸好藥劑見效夠快,埃爾加的爪子現在伸不出來,楊舒一邊安撫埃爾加一邊想些有的沒的東西轉移注意力,他以前的名字不叫柳下惠,他現在感覺有些艱難。

“帶我走,求你”聽到了楊舒的回答埃爾加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當然更像一個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家長,他哭的更厲害了“別留我在這兒,雌父,我疼”

“別怕,埃爾加”楊舒看着這樣的埃爾加很心疼,他很想說今天晚上就算了吧,但是有些事如果今天不做,那麽這樣的感受埃爾加就還要再體會一次,他怎麽忍心。

“別……”雙手被束縛住埃爾加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哀求的看着楊舒。

“埃爾加,我是楊舒,別擔心好嗎?”楊舒心疼的安撫着懷裏的雌蟲,不過就算他很努力的安撫了,在那一刻來臨的時候,埃爾加仍然完全的沉溺進過往的記憶中。

“放過我,不要”埃爾加想要蜷縮起來,身上卻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身體裏的各類激素造反一樣混亂起來,埃爾加痛苦的皺起眉頭,然後他被蟲吻住了嘴唇。

艱難的掙紮着,埃爾加想逃出抱着他的蟲的懷抱,但是他現在的力氣連給人撓癢都做不到。伸出的手掌被輕易的捉住,埃爾加恐懼的瞪大雙眼,但疼痛卻沒有再次找上他,抱着他的蟲只是捉住了他的手,卻什麽都沒做。

“已經沒事了,埃爾加,別咬着嘴唇。”朦胧中,埃爾加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誰?再次被吻住了嘴唇,埃爾加莫名的産生了一種這只蟲會寵着他的感覺,但是怎麽可能?

埃爾加不相信自己的感覺,身體卻漸漸放松下來,雖然打了肌肉松弛劑之後他放不放松其實區別不大。但是恐懼卻開始消退,埃爾加覺得溫度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他發現自己正躺在水裏,一只蟲正溫柔的幫他沖着頭發上的泡泡,然後一把把他從水裏抱了起來。

“楊舒?”帶着些許試探,埃爾加聲音沙啞的喚道。

“我在”被浴巾裹起來,埃爾加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衣服弄濕了”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埃爾加靠在楊舒的懷裏悶悶的說。

“沒關系,來,埃爾加喝口水”杯子被遞到嘴邊,埃爾加下意識的張嘴,然後……

“咳咳咳”

“小笨蛋”一聲輕嘆,埃爾加被楊舒抱在懷裏拍着後背,等埃爾加不再咳嗽之後。熟悉的吻再次碰上了他的唇,帶着甜味的水被渡到他的嘴裏,有效的緩解了喉嚨的疼痛。

楊舒有潔癖,他哭濕了楊舒的衣服還噴了楊舒一身帶着口水的糖水,楊舒讨厭甜味,一口甜味餅幹能灌下去五六杯的水,但現在穿着濕衣服的楊舒忍着滿口的甜味抱着他哄他睡覺。埃爾加閉上眼睛靠在楊舒讓蟲安心的懷抱中,耳邊是楊舒唱一點兒都不好聽的搖籃曲。

他不是小蟲崽,埃爾加很想這麽說,但是他舍不得讓楊舒停下。噩夢在遠離心漸漸安定下來,埃爾加感覺到楊舒在自己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輕輕的在他耳邊說“好夢,我的小笨蛋。”

“雌父,你醒了?”再次醒來,埃爾加睜開眼看到的是一臉欣喜的看着他的小蟲崽。伊文怎麽會在這裏!埃爾加心中一驚,下意識的低頭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被換上了睡衣才松了一口氣。

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兔子裝,小蟲崽拱到埃爾加身邊依賴的抱住自己的雌父。之前趁着雌父睡着,他有偷偷解開雌父的衣服,他沒有看到雌父身上帶着每次被代理蟲送回來時都會有的傷痕,所以他決定相信楊舒沒有欺負他雌父。

想到這裏小蟲崽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早上楊舒爸爸來叫他起床,因為沒有看到雌父他可是鬧了好大一通。先是心急的想從床上跳下去,結果被被子絆了一下,一頭栽下了床,幸好被楊舒爸爸及時接住。

然後他又非要進卧室看雌父,被楊舒爸爸攔住之後拽着楊舒爸爸的袖子哭,結果楊舒爸爸的袖子就戰損了。最後,被他磨得沒辦法的楊舒爸爸跟他約定,讓他先看一眼,然後乖乖的跟楊舒爸爸洗漱吃早餐,楊舒爸爸就會放他進卧室,但是不許吵醒他雌父。

他同意了,但是吃飯的時候,又因為手抖不小心把第一勺喂給了衣服。他以為楊舒爸爸會生氣,但是楊舒爸爸卻只是端起了他的小碗,一口一口的把飯喂給他,然後帶他換了一身衣服,就按照約定把他抱進了卧室。

一個早上,鬧出了這麽多的事情,還報廢了楊舒爸爸一件衣服,楊舒爸爸都沒有跟他生氣,還讓他見雌父。小蟲崽有些內疚,也許他該跟楊舒爸爸道歉。

“伊文”伸手摸了摸小蟲崽衣服上自帶的兔子耳朵,埃爾加掃視一圈,确定楊舒已經收拾好了一切不會讓小蟲崽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才松了一口氣。“雄主呢?”

“爸爸說讓我在這裏陪你,他去做飯”他已經去了兩個多小時了,小蟲崽在心中補充道,只要一想到今天早上楊舒爸爸讓他幫忙認菜的樣子,小蟲崽心中就對今天的午餐充滿了擔憂。“已經十點半了,雌父”

“!”埃爾加猛地坐了起來“你說雄主在做飯?”

“是的”小蟲崽點頭,他非常理解雌父的反應。雖然楊舒爸爸成功的幫他準備了早餐,但是(加重音)看楊舒爸爸在廚房裏看什麽都新奇的樣子,真的很不靠譜啊!楊舒爸爸明顯就是沒進過廚房,能成功的做出早餐他已經很驚奇了!

不,我只是沒進過蟲族的廚房而已,沒穿越的時候,我也是一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好吧,正在樓下和未來科技較勁的楊舒反駁。

從床上爬下來,埃爾加雖然還有些腿軟卻強迫自己無視它,他本想立刻就沖到樓下,沖到一半卻反身折進了浴室裏開始飛快的洗漱,他并沒有忘記楊舒的潔癖。跟小蟲崽一樣,埃爾加也對廚房裏的蟲充滿了擔憂,一只連調味料都認不全的蟲,先不說他是不是雄子的問題,他進廚房這件事這本身就很讓蟲擔憂了吧!

端着一杯水,小蟲崽跟着雌父沖進浴室“爸爸說,雌父醒了要先讓雌父把水喝了。”

正在刷牙的埃爾加在看到端在小蟲崽手裏的水杯時頓住了,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被楊舒口對口喂的那杯水,繼而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的狼狽。怎麽辦,他現在一點兒也不想下樓面對雄主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