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見牧青源毫發無損,那人喘着粗氣叫喊道, “啊, 去死吧!!”

那人身體發虛,被梁鑫一拌就摔在了地上, 就這樣嘴上還不閑着,“我要殺了你們這群魔鬼!!”

魔鬼?梁鑫一看, 那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除了泥土就是血污, 一張臉也被血跡遮擋, 只能從他帶着的金絲眼鏡看出來一絲文氣。

而在他沖出來的地方, 還躲着幾個瑟瑟發抖的人,他們可比他強多了, 雖然受了不少驚吓,但身上起碼幹幹淨淨。

幾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恐。

看樣子是黑衣人他們捉來的“試驗品”。

“別怕, 我們不是壞人, 是來救你們的。”

梁鑫擺出一個自認為友善的笑容, 可一點都沒有緩和幾人的恐懼,反而讓他們摟的更緊了。

梁鑫一愣, 指着牧青源讪讪道,“這位是京城牧家少爺,不相信我應該相信他吧?”

可惜,他們只是普通人,牧青源名頭再高, 他們也不認得,倒是被牧家弟子按在地上的男子在聽到“京城牧家”之後,突然停止了掙紮。

“你是玄學世家牧家的少爺牧青源?”

牧青源走過去,示意放開他,“你認識我?”牧青源打量了一下男子,他好像沒見過。

男子一臉興奮,半爬起來,抓着牧青源的褲腿,“我是齊山啊。”

“齊山?”

見牧青源還是想不出來,男子又急忙解釋,“玄學世家齊家,當時和可和牧家還有金家號稱京城三大世家,風光無限啊。”男子一臉的回味和得意,可是過後又落寞了下來,“只可惜,金家滅門,齊家衰微,只有你們牧家長盛不衰,讓人羨慕,羨慕啊。”

京城的齊家梁鑫略有耳聞,在十幾年前那是和牧家金家平起平坐的世家,只是後來金家滅門,雖然齊家一直平平安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齊家開始慢慢的衰落,在短短十幾年中,就從紅極一時,到現在查無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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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當初的齊家祖宅也變得荒涼,沒人知道到底齊家發生了什麽,只能猜測八成是齊家新任的家主不懂經營,導致齊家衰落。

“原來都是同道中人,敢問齊公子為何在此處?”

聽到梁鑫的疑惑,齊山嘆了口氣,終于積攢了一些力氣坐了起來,“唉,說來丢人啊,齊家衰落之後,就只剩下我們這嫡出一脈還堅持着玄學的事業,只是由于能力不足,只能接一些簡單的活計……”

前幾天齊山好不容易接了個找人活兒,用卦象一算,卻是前所未有的詭異。卦象上得出兩種截然相反的答案,一種是生,一種是死。

這種卦象齊山還從來沒見過,但是家屬已經把齊山當做是江湖騙子,罵了一頓趕了出去,別說錢了,連口水齊山都沒賺到。

齊山咽不下這口氣,雖說齊家衰微,但是他這身本事可是代代相傳,沒有任何水份。于是齊山根據卦象指向的位置,就找到了這裏,只是和牧家不同的是,齊家雖然注重理論,但是并不注重武力,所以齊山三下五除二就被黑衣人捉了起來。

見到溶洞內的情況,齊山也知道卦象的意思,雖然肉身保留但是魂魄卻消散,既是生又是死。

見到齊山起身,剛才縮在角落裏的幾人飛快的跑到齊山的後背,在他們眼中,文文弱弱的齊山是他們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獄中唯一的希望。

牧青源不經意的遞給梁鑫一個眼神,梁鑫搖搖頭,她也沒看出什麽破綻。

牧青源收回目光,道,“你先跟着我們,要想活命就不要擅作主張,管好你的同伴。”

齊山見有希望連忙點點頭,“牧公子放心吧。”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奇怪的是,除了一些陣法機關之外,居然一個黑衣人都沒見到。

“剛才抵抗的還那麽積極,現在就沒人了?”

黑衣人似乎走的很匆忙,溶洞內的各種實驗也只做了一半。

“我被關着這幾天,好像聽他們說過實驗出了什麽問題。”齊山見梁鑫對他的話抱遲疑态度,尴尬的解釋道,“他們雖然沒殺我,但是一直拿拷打我取樂,有一次我裝暈,就聽到他們抱怨現在人難抓,還出了意外。”

怪不得齊山身上要比其他人傷痕多一些。

一直從溶洞內出去,這一路都再沒有見過鴨舌帽他們。

因為溶洞巨大,貫穿整個埋鹿山,裏面所涉及的東西又複雜繁瑣,所以牧青源通知了牧家,等到牧江濱帶着人來,那目光簡直就要噴出火來。

從溶洞裏面,大概解救出了一百來個還沒有遭受毒手的幸存者,因為這涉及到兇殺還有綁架,周隊長他們也加入了進來,只不過對外宣稱這裏是非法采礦,這些人都是被騙來的受害者。

埋鹿山的別墅也封了起來,只是當初的買家已經查不到,房管局留的信息也是假的。

看來鴨舌帽他們早有準備,謀劃了不是一年兩年了。

從那天起,鴨舌帽的蹤跡就像是徹底消失,不管牧家如何尋找,京城已經沒有任何線索。自從救了齊山之後,齊山就算是黏上了兩人,牧青源他不敢明目張膽的纏着,就天天來眼鏡的事務所。

一開始眼鏡還覺得他有點耽誤工作,後來發現齊山也有點能力,就收他為事務所的一員,平時接一些算卦算命之類的活兒,也算是拓展了事務所的業務。

齊山當然樂意,之前他可是饑一頓飽一頓,現在也有了穩定的收入。

轉眼就到了初秋,雖然天氣依然炎熱,可早晚已經有些明顯的涼意。

梁鑫這天剛到事務所,多日不見的牧青源帶着一個熟人也來了。

熟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想要暴力拆除梁鑫家的劉耀祖,再見他已經沒了當初的稚氣,這幾個月在商場的摸爬滾打中,劉耀祖快速的成長,眼神中的精光已經難以掩蓋,看來不久他就會超過劉建業。

對于劉耀祖的到來梁鑫有些意外,一開始還以為是劉建業又出了什麽問題,誰知道等到落座交談之後,這次的問題卻是出自他自己身上。

劉耀祖是劉建業的繼子,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劉建業忙着做生意,一生未娶,膝下只有劉耀祖一人,從劉建業給他起名“耀祖”來看,對于他的愛一點不比親生的差,可是劉耀祖随着逐漸的長大,越發對自己的身世感到好奇。

對于劉耀祖的身世,劉建業也沒有多少隐瞞,劉耀祖的親生父親姓金,早年劉建業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一次因為仗義戳穿了一個前輩的陰謀,被前輩綁架報複,正巧劉耀祖的生父路過,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居然已一人之力打過了十來人。

從此之後兩人關系變成了好友,在這期間劉耀祖的生父又多次在沒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看出了劉建業可能要面對的風險,幫助劉建業在初期的時候快速的積累的資金資本。

兩人的關系很好,好到劉耀祖一出生就劉建業就當了他的幹爹。

劉耀祖對于親生父母的情況知道的不多,倒不是劉建業不告訴他,而是兩人關系雖然好,但是劉耀祖的生父從來不告訴劉建業關于自己工作的問題,只是他們似乎很忙,要經常出差。

但不知道什麽原因,劉耀祖的父母非常的謹慎,從不把劉耀祖交給家人看管,而是讓劉建業幫忙帶看,按照他們的表現,似乎家裏極其不安全,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而在最後一次,劉耀祖的親生父母把他交給劉建業照看,這一次他們似乎有什麽預感,走之前擺脫劉建業,要是他們沒回來,就請劉建業看在以往幫助過他的份上,收養劉耀祖,并且希望以後不要讓他姓金。

劉建業雖然擔心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目送兩人離去,沒想到居然真的就變成了永別。

劉耀祖的親生父母再也沒有回來過,劉建業也托人打聽過,只是劉耀祖的親生父母行動很謹慎,沒有留下多少線索,只知道他們去了一個名叫“平州”的地方。

劉建業不敢大張旗鼓的找,而是自己到平州住了一個月,最後在一處河邊找到了劉耀祖父母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

人死了這麽大的事情劉建業想通知他們的家屬,可等他再回到京城,打聽到金家,卻發現金家早在一個月前就被滅了門,這件事情成為了當時轟動一時的案子,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破案。

劉耀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找到自己親生父母的死亡原因,揪出兇手,告慰自己父母的在天之靈。

之前劉耀祖也通過關系也找過警局,只是當初的案子确實線索太少,又加上過了十幾年,即便是當時有什麽,現在也找不到了。

劉耀祖不死心,便想到了牧青源和梁鑫。

“劉少爺,您能确定您的父親姓金?”

梁鑫挑了一個問題開口,劉耀祖一愣,沒想到她會問和案件本身沒有多大關系的事情,“沒錯,但是具體叫什麽我繼父也不知道,當初我父親也不說,只是讓他叫自己金哥。”

牧青源知道梁鑫的意思,“劉少爺,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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