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任重而道遠的勾引之路

玉鳴坊上下經了這一連串的變故人人都有些風聲鶴唳,來坊裏的客人經常無故失蹤的事情在幽州城傳的沸沸揚揚,原本人聲鼎沸的玉鳴坊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入夜後,樓裏的姑娘們百無聊賴湊在一塊兒打骨牌,一打就是一通宵。就這麽過了兩三天,方姨娘最先忍不住了,這玉鳴坊雖然不是她的,但看着一整座坊每日大把大把的往裏虧銀子,她心裏也是很焦急,于是這一晚她來找了穆炎涼。

小九敲開門的時候,穆教主正抱着何牧之喂他吃杏仁酪,何牧之剝了顆松子送到穆教主嘴邊,穆教主噙着一絲笑連着他的手指一起含進嘴裏。方姨娘已經有一條腿邁了進來,轉瞬間又被小九拉了出去。

小九呵呵笑,“我們教主現在不大方便。”

穆炎涼的聲音遙遙傳來,“是方姨娘麽?有什麽事就去找汝默罷。”

于是方姨娘又來找了蕭汝默。

十一敲敲門,裏面沒回應,十一又等了半晌才帶着歉意說道,“大概是已經休息了,姨娘請明日再來罷。”

方姨娘看了一眼燭火通明的房間,只好默默回去了。也罷,坊主都不急,自己急個什麽勁啊。

何牧之擦擦嘴,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兒,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催着穆炎涼去沐浴。

穆炎涼笑看他,“這麽早就沐浴?”

“不早了不早了,沐浴完好做大事。”

穆炎涼還在尋思着他要做哪件大事,何牧之已經轉到屏風後開始脫衣服了,他瘦瘦的小身板兒映在屏風上,全身上下也就屁股上有幾兩肉。穆炎涼心思一轉,往桌前一坐不動彈了,他很想看看今晚何牧之還能作出些什麽妖來。

果然,不到一盞茶時間,何牧之開始了第一輪作妖。

“教主!教主!”何牧之拍起一片水花呼喚着。

穆炎涼慢悠悠轉到屏風後,“怎麽?”

“幫我拿亵衣來好不好?”

穆炎涼去床邊拿了件新的亵衣遞給他,何牧之接過來就往身上穿,未擦的水珠打濕了柔軟的衣料,濕漉漉的貼在他身上,連胸前的兩點粉嫩的茱萸也看的清清楚楚。擡腳邁出浴桶,亵衣下擺将将遮住小腹,他一步一個濕腳印走到穆炎涼面前,小臉被熱氣熏得紅撲撲,大眼睛水潤潤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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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教主心裏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快去把身子擦幹,也不怕着涼。”

第一輪失敗。

穆炎涼泡在浴桶裏留心聽着外面的動靜,何牧之開了衣櫃找了一通,又開了窗子。他勾起嘴角,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又想幹什麽。

從屏風後出來,正看到何牧之趴在窗臺前,冬天的風很涼,他倒還不傻,披了一件白色狐貍毛大麾,剛洗過的頭發濕濕的披在身後,還在往下滴着水珠。穆炎涼想起來了,何牧之有一次去找嚴翎柯,進門後就看見他剛沐浴完靠在窗前意态閑涼的看風景,當時何牧之很羨慕,說嚴翎柯那樣子特別美,自己也随口應了一聲。可嚴翎柯天生一副媚骨,一雙眼睛或嗔或怒或喜或笑都別有一番風味,随便往哪兒一靠就是一幅絕好的畫卷,換到何牧之這裏,他臉兒圓眼也圓,身上倒是不胖,但披上白色大麾窩在那裏就是一個軟軟的白團子,特別是他剛沐浴完身上還散出些熱氣,活像一只剛出鍋的湯圓。雖然穆教主很想嘗一嘗這只湯圓是什麽味兒的,但他還是不解風情的走過去将窗子關了,把巾帕丢到他頭上,“自己把頭發絞幹。”

第二輪失敗。

何牧之磨磨唧唧絞幹了頭發,哭喪着臉蹭到穆教主身邊,“教主我癢……”

“嗯?哪裏癢?”

“上次騎馬磨破的地方,你看看是不是又破了……”

何牧之往床上一趴,曲起兩條腿跪起來,圓潤的屁股翹着扭一扭,再回頭看穆炎涼,“真的可難受了……”

原來的白湯圓變成了一只白色小狗,趴在那兒頭晃尾巴搖。穆炎涼真走過去分開他的腿看了看,皮膚光滑如初,連一絲疤痕都沒留下,他拍拍面前白嫩嫩的小屁股,“早就長好了,我看你不是傷口癢,是屁股癢,打一頓就好了。”

第三輪失敗。

何牧之蔫蔫的,穆炎涼熄了燭火掀開被子躺進去,身旁的人往裏面蠕動了一點,依舊無精打采的趴着。

穆炎涼想着他這一整晚處心積慮的勾引自己也是挺辛苦,自己是不是應該有點反應,萬一真打擊到了他以後再也不提這一茬了……穆教主覺得這樣也不好。于是他翻了個身攬着他的腰,撥了一下他的耳朵,“小牧?”

何牧之不說話,悶着聲把他推遠了些。穆炎涼又貼着他耳根問,“生氣了?”

“沒。”

他的聲音一出來穆炎涼才覺出些不對,伸手去摸他的臉,又濕又涼。穆炎涼一驚,把他拉起來抱在懷裏,“小牧,怎麽哭了?”

何牧之擡手抹眼淚,掙開他就往床裏爬,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無一絲聲響卻哭得一抽一抽的。穆炎涼心疼了,輕拍着他的背哄着,就在他以為這一晚是哄不好了的時候,何牧之卻突然翻了個身紮進他懷裏,緊緊抱着他的腰繼續哭。

穆炎涼覺得胸前那一塊兒衣料漸漸變得濡濕,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他的頭發,直到他慢慢平靜下來。

“教主……要是我像翎哥哥一樣好看,你是不是早就與我……”

穆炎涼用一個親吻堵了他的嘴,“我只喜歡小牧一個人,不管別人怎麽好看,在我心裏,都不如小牧好看。”

何牧之摸摸自己的嘴唇,還是不信,“那你為什麽一直都不肯?”

穆炎涼不再解釋,手掌在他後腰處流連片刻,一路滑進他臀縫裏,摸到那朵小小的羞澀花朵揉了揉,慢慢探進去一個指節。何牧之身子驟然僵硬,抓緊了穆炎涼的衣襟。

穆炎涼很快抽出手來拍了拍他的屁股,“疼不疼?”

“有一……點。”

穆炎涼又引着他的手到自己腿間,何牧之的手一觸到就受了驚吓般縮了回來,“教主……”

“小牧,”穆炎涼把他抱在懷裏,“一根手指你都覺得疼,你覺得你現在能承受得住?”他長長嘆了一口氣,“不是不喜歡你,也不是不想要你,只是不想傷了你,我忍得住,你也不要急,我們等你再長大一些,好麽?”

何牧之沒說話,只是又将穆炎涼抱得緊了些。等穆炎涼覺得他可能是睡着了的時候,何牧之突然問了一句,“教主,要是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麽辦?”

穆炎涼唇角微勾,心裏反倒是落了一塊大石一般輕松起來,他捏捏何牧之的臉笑說,“還能怎麽辦?打一頓屁股了事。”

懷裏的人一直沒再說話,穆炎涼等了很久,才發現他是真的睡着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出了九就是春分,幽州城也被春風吹過,雖沒有一夜垂下萬絲縧的楊柳,但路邊繁盛的草木和星星點點的黃色迎春花也足以裝點起這座色彩單調的城鎮。

來往西域的三條商路一直通暢順利,玉鳴坊重新恢複了人聲鼎沸的熱鬧,城內的其餘産業也未受到波及,之前被炸開的銀庫重新修繕完畢,虧空的銀子也一點點補了回來。西夜人仿佛一夜間消失無蹤,穆炎涼不相信他們會就此罷手,但他并不想主動出手,全力搜捕太費時費力,倒不如坐等着見招拆招,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日月明教衆人時常能見到的場景就是,他們的陸主使奔波于庫房、驿站、州府,擔起了與西域各國友好往來的大使責任。左右使每日忙着彙總全國各地商號報上來的賬目,忙的連秀恩愛的時間都沒有。而他們的教主……

“哇,教主,抱我上去!”

“親親我就抱你上去。”

何牧之挂在穆炎涼脖子上捧着他的臉一邊親了一口,穆教主很滿意,抱着人飛身上了屋頂。

“陽光真好!”

何牧之揚起一張小臉曬太陽,眯着眼特別舒服。穆教主在一邊練功,半刻後身子一沉,何牧之歪在他大腿上呼呼大睡。

除了曬太陽,何牧之還有另一個愛好。自從在火把節上他被穆炎涼抱着飛檐走壁從四樓一躍而下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極具沖擊力和刺激性的活動,于是穆教主經常抱着人到處飛來飛去。

日曜堂,卷頭發大胡子的波斯人只看到窗外一道黑影閃過,片刻後又閃了回來,陸雲歸淡定解釋,“那是我們教主。”

教中所有人先時感到驚異,還不時被突然冒出來的黑影吓壞,紛紛驚嘆于自家教主如飛般出神入化的輕功,後來卻也習以為常了,伴着黑影而來的是何牧之興奮的喊聲,“哇!教主!”于是大家又紛紛感嘆小夫人的天真活潑。

然而安穩日子過了沒多久,入夏的時候,殷連頌一臉凝重的敲開了穆教主的房門,他手裏拿着一封八百裏加急的信函。

“教主,蘭陵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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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蘭陵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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