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4)
知是誰的一記油門在園子眼中放大。
殘陽下,急忙趕去的京極真只看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友。】
“啊啊啊,那輛警車!”園子選擇性忽略自己被撞的事,轉而為曾經忽略的細節發起火來,“現在看的話那車出現的時機也很湊巧啊!”
她這麽一喊,原本擔心她安危的青子頓了頓,覺得好像沒有必要多問了。
“那個小混混明顯是故意撞上來找茬的,而且他們那麽多人,随身帶着武器,京極不可能做到立馬脫身,偏偏這個時候來了輛警車引走那位大小姐。”服部的大腦飛快運轉,“說實話很難相信這不是刻意安排的,但理由是什麽啊。”
要知道園子可不是什麽普通女孩子,傷害她和得罪整個鈴木財團也沒什麽區別。
果不其然,第二排的鈴木次郎吉勃然大怒:“他算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動我們家的人!?”
當初園子坐着輪椅回國後只說意外出了個小車禍,現在看來這前前後後串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巨大的陰謀,完全是人為的。
老爺子快氣炸了。
“是看不起我們鈴木財團嗎!?那個叫裏昂的!除了他還有誰參與?可惡啊我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你冷靜點,最後他們都沒好下場的啦,而且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狂怒的鈴木次郎吉看起來有幾分可怖,毛利連忙說道,嘗試安撫他的情緒。
園子也附和:“對啊對啊,叔叔你放心,如果他們還在逍遙法外我肯定一回來就告訴你了啊。”
次郎吉響亮地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麽,只是看樣子還沒有放棄報複的念頭。
眼見熒幕上的畫面已經變成了夜晚的醫院,園子輕撓臉頰,決定不去管次郎吉在打什麽算盤,瞪着眼睛轉向京極真:“不說這個了,阿真你那個時候腦子裏一直在想什麽啊!我遇到危險又不是因為你,什麽叫給心愛的人帶來危險啊!你還不肯告訴我,自己一個人瞎想做什麽!”
“是我不好。”京極當即垂頭認錯。
他顯得有幾分可憐巴巴,園子心頭的火一下子被澆滅了,停頓了會兒後她一把抱住男友的手臂:“算了……以後不許再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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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雖無大礙,但京極真還是陷入自責無法自拔,頹然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裏希随後匆匆趕來,說調查結果不盡如人意,可能很難找到肇事者。
裏昂便在這時手捧鮮花前來探望,男人西裝革履,笑容得體,把花交給小蘭後便轉向了京極真,語氣似是遺憾又似引誘,最後将紫色的編織手環戴上了他的手腕。
“等到手環斷了,你可以認為神明已經認同你具備了心體技。但是,如果你在它斷掉之前就揮拳的話,你知道後果。”
鏡頭放大,可以看見紫色的編織物中混雜着色澤冰冷的金屬絲。】
“……”那個特寫鏡頭對京極真而言過分不友好了,他愣了半晌,臉色驟然難看下來。
男人壓根就沒想讓他得到什麽沉澱,打得就是想封住他戰鬥力的主意。
園子氣得要死,嘴裏罵罵咧咧,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把裏昂那副嘴臉給撕爛。
“這倒真的不能怪那孩子,”工藤優作沉吟道,“心理暗示早就已經下給了他,現在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對先前暗示的應證。裏昂說起來話很有技巧,作為當事人在這一系列變故過後自然會對他說的深信不疑,甚至還有點催眠的意思……很高明哪。”說到最後,小說家感慨出聲。
“所以目标果然還是要讓賈馬爾丁贏得寶石吧,他還真是夠拼的哎。”有希子托腮,不滿地說,“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真是辛苦了。”
“步步為營在謀劃,先是快鬥,又是京極真,既然把他們兩個當成攔路虎,他的目标還挺明确的哈。”千影冷冷一笑。
黑羽盜一輕嘆:“绀青之拳麽……”
為了這麽一塊寶石可以做到如此喪心病狂,哪怕這塊藍寶石不是潘多拉,其帶來災難引人發狂的本事也酷似潘多拉了。
【畫面随後轉至醫院天臺。
将紗布固定在傷口上時少年發出一聲痛呼,月光下映照出一張毫無僞裝的面孔,表情透着絲不滿。
待在不遠處的牆體轉角後,柯南背對着他:“吃大苦頭了啊。”
“這點小傷不算什麽啦。”怪盜從醫藥箱裏取出繃帶,嘴裏随意地抱怨着,“真是的,二話不說就開槍,這次真是中計了。”】
“诶,黑羽君邊上放着的是清潔工的衣服麽……啊!”小蘭看到那套服裝,隐約想起之前在病房外好像還有一個人在場,“他一直都在啊。”
“诶,那個、那個拖地的人?”園子之前的注意力基本放在裏昂身上,并未太留意畫面中的其他細枝末節,費了點勁才是想起來,“基德sama身上還有傷啊,怎麽亂動呢。”
原本看到竹馬總算開始處理傷口微微松了口氣,聽到園子這話,青子的心再度提了起來。不是致命傷已是萬幸,但那個出血量怎麽着也該好好靜養才對。可當時的黑羽快鬥根本不可能放下手中的謎團去養傷,她也是清楚的。
“也不是亂動啦,他扮成清潔工一個是為了聽聽園子的情況,還有是因為要弄到醫藥箱。”新一說道。
他并不知道怪盜是如何來到醫院的,只記得當初看到換了身打扮的人時,內心升起的錯愕。
灰原上上下下打量着怪盜,低聲道:“這也不能算輕傷啊……包紮手法倒是挺熟練的。”
【柯南轉身走出陰影,看到怪盜往身上纏着繃帶的背影。小偵一邊走一邊探語氣嚴肅地說着這一切都是針對基德的圈套,在他不斷靠近的時候,怪盜把現下的情況比做變魔術,幕後黑手成功騙過了觀衆的眼睛。
“也就是說,換個角度看的話,蛛絲馬跡就會一一浮現啊。”柯南說道,腳步未停,卻是被一片白色晃花了眼。
“是啊。故弄玄虛,讓人以為拳頭裏有着什麽是魔術師的工作。”
入目是穿好一身行頭的怪盜,少年正了正禮帽,側過臉将捏起的拳頭示意給柯南看,笑容清淺但意味深長:“而在拳頭張開前,說中裏面的東西是偵探的任務吧。”】
新一撇了下嘴,輕輕地嘁了聲。
回想當年決心要撕下怪盜那裝模作樣面具的那種心情,工藤新一莫名唏噓,不得不承認自己過去把話說得太滿了。
不知從何時起,對于揭開怪盜基德的真面目,新一開始不那麽有興趣了。他後來明知道基德大抵和他長得十分相像,卻也沒有往那個方向進行過調查。他默默地等待基德的每一次現身,解開對方給出的謎題成為了最大的樂趣,不再為怪盜最後的溜之大吉感到憤憤與不甘。
他覺察對方并非單純的小偷或是愉悅犯,于是決定尊重他必須要保守的秘密,不多問不多看。只是有時候他也禁不住會想,怪盜把他大大小小的秘密摸得一清二楚,那麽他是不是也能從維持着的恰好距離邁進一步,稍許再了解點什麽。
所以他慢吞吞地往前走,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工藤新一在試探他是否能夠共享怪盜基德的真容——這個秘密。
而看起來毫無防備在處理傷口的少年終究是在最後一刻擋開了他,無聲地訴說自己的拒絕。
憑他倆的默契,新一當即就明白了他是什麽意思。
“如果那時候他不換衣服,那就是默許我的越界,我會直接走到他旁邊。”工藤新一苦笑了下,說道。
黑羽快鬥既然做出了行動,那麽他能做的也只有止步,重新退回安全黃線外,一切都維持原狀。
服部覺得新一只差一點點就能接觸到怪盜的真實身份,不無遺憾:“好可惜哎。”
白馬嘴邊無奈的淺笑摻了幾分憂慮:“不,并不可惜。黑羽同學對于邊界的掌握遠超常人的精确,他不想給人知道的東西,絕對會藏得嚴嚴實實。根本不存在他在這裏把臉露給工藤君看的可能性。”
就好像他機緣巧合查到了基德的身份,甚至本身就和Spider有沖突,也還是沒能從怪盜那裏得知有關那個黑色組織的絲毫風聲。這種事情上黑羽快鬥簡直無師自通,尺度拿捏得剛剛好。
“啊,是這樣。”新一贊同地點點下巴。
“不過感覺像個分界線一樣呢,換好衣服之後又一副無懈可擊的樣子了。”服部抱着胳膊,“還是這麽裝模作樣啊這家夥。”
【掩去所有受傷痕跡的怪盜路過時無聲将所有裝備放入柯南的手裏,自己則是幾個跳躍站上高處的管道。
“你要說中裏面是什麽啊,名偵探。”白衣怪盜的身影在夜空中一輪明月的映照下仿佛泛着光,他勾着笑,半回着身子,握拳的一手緩慢地張開五指,仿若手捧月光,“名為殺人的謎團之拳裏的東西。”
柯南露出了無語的表情看着他:“真是的。”
怪盜輕笑一聲,一扯披風從樓頂落下,打開滑翔翼飛入夜空。】
“雖然不能将真面目給你看,但你已經是他非常信任的同伴了。”
白馬淺笑着說,語氣有幾分感慨。
“我知道,我們之前從來不缺信任。”新一輕聲回道,覺得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他被溫和地拒絕,又被信賴地拜托,內心微澀卻又是脹鼓鼓的滿足,“當初我覺得這樣就可以了,但現在……這樣還不夠。”
“黑羽君和新一真的很合得來啊。”小蘭感嘆。
園子眼裏的堅定被屏幕中的月光映得更亮:“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時間認識。”
她不得不承認偵探們确實才是足以與怪盜并肩的人,這些男生聰明過人,既然可以作為宿敵惺惺相惜,沒道理不能成為朋友。
【柯南在醫院樓下蹲到了裏希,掰扯了個借口借住到他家去。
他和見習警官稍微聊了幾句,瞄準他輸入電腦密碼點擊确認的時機,用麻醉針放倒了他。】
第二次收獲全場寂靜的新一單手捂臉,掙紮地為自己辯解:“不然我還能怎麽搜集資料……”
“沒什麽,就是感覺你很熟練啊。”白馬默了會兒,輕笑道,“有點同情那位警官。”
坐在後面一排的毛利小五郎:“…………”
怎麽回事他好像有點被內涵到。
知道事情最終的結局,園子眼角抽抽,嘀咕:“光看這裏的話,到底誰才是壞人啊……”
【醫院內,園子在深夜醒了過來,詢問京極真手鏈和創可貼的問題均是未果後不高興地把頭悶進了被子裏。
另一邊,裏昂和一個男人在港口見面,交談間渾然不知自己的樣子皆是被人在遠處用望遠鏡拍了下來。
伸手摘下眼鏡的怪盜笑望着他們的方向: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就是我的作風。”】
“不錯不錯,我就說嘛,基德怎麽可能會被這種貨色打倒,他就等着栽跟頭吧。”次郎吉看到怪盜此舉十分滿意地點着頭,咧開嘴笑了起來。
中森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瞟了他一眼。
怎麽一副特別欣慰的樣子。
“黑羽同學從來不是吃啞巴虧的性格,裏昂既然對付他,也得做好準備被他反擊。”白馬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黑羽快鬥已經有了主意,舒展開眉眼笑道。
“我還以為他回酒店休息去了呢,原來晃在外頭搜集情報啊。”服部挑挑眉。
新一嘆嘆:“我現在合理懷疑他又吃過止痛藥了,傷在肩膀到手臂那塊地方還是挺影響行動的。”
【翌日,京極真棄權了比賽。
因為他的隐瞞之事,園子在病房裏和他吵了一架,二人陷入冷戰。
再次變裝工藤新一的怪盜和小蘭在咖啡店聊碰面,少年正借他人之口自吹怪盜基德有兩把刷子時,柯南惡狠狠地踩上他的腳背。
不顧邊上痛得表情管理大失敗的怪盜,柯南詢問了園子的情況,小蘭說自己有點擔心她和京極真的争吵,随後一眨眼的功夫卻是發現柯南和怪盜都是不見了蹤影。】
“換了件長袖外套啊……”傷口被袖子遮住了看不到,青子嘗試從竹馬臉上看出點端倪,未果。
“這麽說起來,他後來穿的都是長袖的衣服了。”小蘭再次回顧怪盜變相的自誇,嘴角抽抽,“呃,看起來昨天的事情沒怎麽影響到他。”
哪怕是氣色都基本看不出蒼白虛弱的怪盜神态動作語氣等等均是一如既往的輕快,很難想象這個人昨天經歷了一系列變故還帶着傷飛來飛去。
“這也太不注意了,活該被踩。”小泉紅子看怪盜那個表情覺得有趣,眉眼彎彎,低聲自言自語道。
毛利啧了一聲:“跑得太快了吧他們兩個。”
【二人坐在臺階上,就柯南昨夜搜集到的情報開始交流案情。
雪琳被害的諸多疑點,裏昂的不在場證明,留在現場的基德卡,殺害瑞吉爾用的兇器,女秘書的被害時間等等。将情況梳理了一遍過後,柯南基本鎖定裏昂的嫌疑最大,然而對具體細節仍舊沒有頭緒。】
“诶……這麽過一遍一下子清晰很多了嘛。”青子跟着兩人的思路,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不少事情。
“其他都沒什麽懸念了,所以僞造的預告函果然還是疑點啊,和裏昂的行動有沖突哎不是嗎。把怪盜基德引來不是給自己平添對手嘛。”服部抓抓自己的頭發,“而且開頭他看到基德卡那個表情一看就不是裝的,可惡,到底是誰啊。”
【怪盜看出柯南情緒不好,本想變個魔術活躍氣氛,不想小偵探早看到他去買飲料,猜出了他捏起的手心裏有什麽。少年把椰子水遞給他,後者微怔,從魔術的原理一下子想明白了裏昂的目标是绀青之拳。
喝着自己那瓶椰子水的怪盜問及吵架的鈴木園子和京極真,柯南回答過後又将話題扯回正題:“不過我還是想不通,裏昂為什麽如此執着于绀青之拳呢。”
“這件事我倒是有那麽一點點頭緒,”怪盜伸出手對着柯南,手腕一翻“變”出一部手機,屏幕上赫然是他昨夜拍到的照片,“就是在淩晨和裏昂會面的男人,這家夥的底細你能查清楚嗎?”
柯南愣了愣,随後半月眼:“……你真是越來越會使喚人了。”】
“你使喚人的本事也不差啊,工藤。”灰原放大了點音量,語氣平淡地開口。
她話音剛落,就見屏幕裏的柯南嘴裏才吐槽完怪盜,自己轉頭就是一個電話打回了日本。
“呃……這不是沒辦法嘛,而且交給你辦速度快還不用花心思交涉。”新一回過頭讪讪笑道。
“這家夥心态還真好诶,還有心情變魔術。”服部感覺怪盜的樂觀有點出乎意料,“那個時候的情況不是很好吧。”
“他在學校裏就是調節氣氛一把好手,察言觀色非常在行。”白馬道,“人緣好不是沒理由的。”
“嘛,算是變相給了我提示吧,雖然他自己可能沒有那個意思。”新一笑了笑。
看少年手掌翻動用魔術技巧變出手機給柯南看,佐藤眨了眨眼睛:“之前就想說了,他在日常生活裏也是一有點機會就變點小魔術呢。”
目暮笑了笑:“畢竟是魔術師啊。”
【柯南和怪盜去找毛利的同時,場中比賽也分出了勝負。
特等席位上的裏昂看着賈馬爾丁擊敗對手,笑容陰森。
他記起了他的城市計劃被否決,自己遭到那群老頭子嘲笑時的無力和恥辱,而這一切都将迎來改變。
和他于淩晨會面的男人在海上劫 持了一艘船,畫面一轉後,放出了裏昂和中富禮次郎的交談。】
“城市計劃?他想幹嘛?”高木有點摸不着頭腦。
“他這副想一手遮天掀動整個城市什麽的,”佐藤覺得自己找不出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這時的裏昂——之前有條不紊開展計劃的他令人恐懼,這會兒他發瘋的緣由實在讓女警官理解不能——最後她只好找一個勉強對得上號的,接着說了下去,“是犯了什麽中二病嗎他。”
工藤新一:“…………”
白馬探:“…………”
服部:“……诶,別說,還真挺像中二病發作的。”
什麽“你們的時代結束了”,“我将建造新的城市”,似乎确實有點那種中二反派的味道。
一直以來從來沒有給裏昂做過這種定位,新一這會兒有點怔神,看着屏幕裏一臉高深同中富禮次郎交流的裏昂,眼神逐漸變了。
是未曾設想過的角度。
【視角再度轉換。
毛利小五郎在一家小飯館內被怪盜和偵探找到,人又是醉醺醺的。
“不好意思了,叔叔。”
匆匆跑進門後少年從背後鎖住毛利将他拽了起來,一臉懵的大叔随後被柯南在自己身上翻找的動作弄得止不住笑出了聲。
柯南從他胸前的小包倒出一個硬幣,上面印着中富的字樣,怪盜嘴裏和他做着确認,手一松讓毛利摔到了邊上。
兩個人又是急急忙忙地跑掉了。】
毛利看着當初的自己被擺弄一番又被無情抛棄,咬牙切齒:“這兩個臭小子……”
“嘛,嘛,他們也是為了查案子嘛。”中森毫無同情心地說道,表情甚至有點樂呵。
“爸爸,你也給我反省一下你為什麽又喝醉了。”小蘭頭大地用大拇指按按眉心。
毛利聞言瞬間噎住。
這會兒先前瑞吉爾在酒吧的動作,以及毛利為何通不過安檢均是明了,服部一邊思考,一邊慢慢地說道:“是瑞吉爾小姐在酒吧那會兒放的硬幣吧,中富海運麽……she……船?剛剛是有船被搶了,所以呢?呃等等。”
關西的名偵探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結合裏昂先前的中二發言,他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測。
“不會吧……”
【查看和中富禮次郎有關的新聞時,灰原哀打來電話,告知了照片上的男人是個海盜,名叫尤金?利姆。
柯南随後拜托她查詢一下中富海運在新加坡附近的船只情況。
傍晚時分,他們最終鎖定了一艘偏離航道的郵輪。】
“總算是查到這步了。”白馬輕輕扯動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嘆道。
“所以竟然是勾 結海盜嗎。”高木吞了吞唾液,“搶郵輪又是打算幹嘛,總覺得會有不得了的事情。”
“還能幹嘛,他不是打算建立新的城市嗎。”白鳥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過是不是太瘋狂了一點,正常人會那麽幹嗎……”
高木不是沒想到,只是還有點接受不了:“他已經不能算正常人了……吧。”
【電話叫來裏希後,怪盜同柯南一道,将推理出來的,整件事的始末說給了裏希聽。
做出一副很難接受的樣子,裏希打算去找陳仲瀚想辦法解決這次危機。
在他離開前,柯南問了句他認為裏昂會在哪裏。得到回答後的偵探微微一笑,有幾分莫名的意味:“我明白了,謝謝你。”】
小蘭太了解自家竹馬的各種表情了,立馬意識到他可能是從裏希的答複中發覺了什麽:“隔岸觀火,或者已經準備逃去國外,這個回答有什麽問題嗎?”
“我覺得裏昂那種自視甚高的人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逃跑才對啊。”青子面露困惑,“裏希不是他的學生嗎?這都推不出來啊?”
“啊……大概這就是破綻了吧。”園子腦海裏靈光一現,“青子你光是看影片都能猜出來裏昂不會逃,裏希沒道理猜不中,這家夥那個時候說那種話就是別有用心了!”
“!什-”青子愣了愣,記起了還有一個幕後黑手沒有露出真面目,“原來是他嗎……藏得可夠深的。”
“不管怎麽說,總算是揭露了裏昂的真面目,接下來阻止郵輪就可以了吧,順便再搞定這個裏希。”次郎吉伸手捶了兩下自己的左邊肩膀,他估計着下一步就是去逮捕裏昂了。
“我倒是覺得可能還沒完。”二課警官低聲說道,的心跳莫名有點加速。
觀看這種一小時以上的影片不是第一次了,中森倒也希望所有事情到此為止,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恐怕不會那麽簡單,尤其這種好像已經到了尾聲的時候。
【下一個鏡頭已是夜幕降臨。
趴在海邊欄杆上的怪盜望着遠處神情微怏,小聲自語道:“真是的,為什麽要把我卷進來。在雪琳?坦被害現場放我的卡片的人真的是那個裏昂嗎。”】
“還是有點在意的啊……我還以為他真有那麽心大呢。”朱蒂淺淺一笑。
卡邁爾換位思考了下,覺得大致還是可以揣測出怪盜的心理的:“畢竟經歷了那麽多……不可能有誰做得到一點都沒有怨氣吧。”
他并非毫無怨恨,也并非不會疲憊,只是這些心情很少能浮上他的撲克臉為人察覺,一直被壓抑在心底。
“快鬥這孩子不是沒有負面情緒,只是平時很少顯露出來而已。”中森說道,隐晦地看了一眼黑羽盜一。
時時刻刻繃着撲克臉到底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盜一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做到。
不經意流露出的委屈讓人清楚意識到了這位怪盜自己都還是一個未成年。
【柯南把基德卡被發現的時間差告知怪盜,随後收到了新的航線圖。
情況十分不妙。】
雖說之前已經猜到了,但這會兒服部還是控制不住張大了嘴巴:“他他他,他真的要讓郵輪撞過來啊!?瘋了吧!”
“不破不立嘛,裏昂那個時候其實有點魔怔了。”新一撐着半邊臉。
郵輪沖向海岸的同時,很多人都在享受暴風雨前最後的平靜。
【發現郵輪的異常沒有用掉多少時間,酒店內的顧客們,海邊擁着的圍觀之人,紛紛開始四散逃離,形成了巨大的人流。
因為周圍人太多,怪盜讓柯南騎到自己肩膀上,小偵探打不通青梅的電話焦慮異常。眼見逆着逃跑的人群跑回酒店不現實,怪盜咬了咬牙:“沒辦法,只能賭一次了。”
他沖向平臺邊緣。】
“這個換裝,未免也太快了一點吧。”服部咋舌。
新一眯着眼睛,捕捉到了鏡頭迅速帶過的另一個人影:“那邊那個老人……”
寺井黃之助主動發話:“是我。那個時候少爺其實是跑過來和我接應的,當時的滑翔翼因為配了發動機所以有點不太好随身攜帶,可能少爺動作太快了工藤君沒有看到,我是在那邊送裝備來的。”
【柯南在怪盜懷裏繼續嘗試給小蘭打電話,不想後方一發火箭彈朝着他們襲來,怪盜側身控制滑翔翼避開這一擊,柯南手沒拿穩,手機自高空掉落。
酒店那邊,裏昂看着駛來的郵輪,暢快地大笑出聲,然而随後的情況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郵輪停止,中富禮次郎投降,賈馬爾丁拒絕行動,男人被自己的學生用槍指着,陷入無比被動的局面。】
高木差一點咬到舌頭:“火箭彈!?”
手槍射擊和現在屏幕上那個場景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青子呆呆地看着眼前炸開一片火光,艱難地道:“這也……太過了……”
“那些到底是海盜啊,不管不顧的。”中森見黑羽快鬥和彈藥擦身而過時眼角控制不住地抽動了一下,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麽看這件事的了。
朱蒂捏住眼鏡框上下微微調整了一下,屏幕的亮光使得鏡片反光了下:“他們這些孩子的閱歷還真了不得啊,各種意義上。”
安室瞥了她一眼,沒吭聲,只在心裏默默感嘆——無論黑羽快鬥、工藤新一等人最後歸屬于什麽地方,只要他們是加入了具有警察性質的機構,不少訓練的功夫完全可以省去。
看這會兒到裏昂吃癟,一路上對他好感度已經跌至負數的園子幸災樂禍:“啊哈,他活該。”
“他好像還沒有意識到狀況啊,裏希可不是來履行警察職責的。”毛利無感地說。
小蘭的關注點則是落在別處,女高中生倍為嚴肅地轉過頭:“爸爸,你以後必須要控制飲酒了。”
第三次了,同一部影片毛利小五郎已經因為喝酒第三次掉鏈子了。
“不是,蘭,我……”看到女兒不似玩笑的表情,毛利有點慌張,随後收獲了小蘭一個滿是堅決意味的無情背影。
大概他無意識露出的表情太過有趣,有希子沒忍住,輕輕笑出了聲。
【見裏希真有開槍的打算,裏昂當即慌了手腳,提出可以把绀青之拳交給他。
見習警官不為所動,扣着扳機的手指繼續下按着。千鈞一發之際,他手裏的槍被一發撲克打落在地。】
“再有野心,心裏還是覺得保住自己的性命是第一位的啊,那麽想要的寶石都可以放棄。”灰原諷刺地看着裏昂臉上擠出的讨好笑容,“這麽惜命的人卻把別人的生命視如草芥。”
“我覺得像黑羽君那種特別在意其他人性命的人算比較少的。”阿笠博士說道,“這個裏昂可是差點殺掉他哎,這會兒還救他一命……”
寺井一聲嘆息:“少爺他幹不來見死不救的事情,不論對象是誰都一樣。”
不是大發善心,只是做不到旁觀生命流逝。
【将裏希制服後,見習警官對于自己作案的理由沒有隐瞞,随着他的和盤托出,所有的謎題都解開了。】
“呃啊,完全是環環相扣啊……裏昂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中森皺眉,“活該被自己學生擺一道。”
“原來是牽扯到了上一輩的事情,難怪裏希那麽想對付他,之前所有事情都說的通了。”朱蒂在腦海裏理順一切後打了個響指,鏡片後的藍色眼眸閃爍着沉重之色,“前半段還可以理解,可是他後來幹的那些事,不是相當于把自己弄成和裏昂一路的貨色嗎。不擇手段,見死不救,他的父親會願意看到他變成這樣嗎?”
“很多人都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哪怕再優秀的人也不一定能克制住恨這種情緒。”赤井秀一淡淡道,“在這一點上那個怪盜小子做得要比他們好多了。”
選擇成為怪盜基德,選擇獨自對抗有着殺父之仇的組織,到底不能說是走上彎路,只是黑羽快鬥選了一條不能夠被認可,只能只身品嘗心酸困苦的崎岖道路。
安室透一動不動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麽。
“殺人案,寶石……雖然這麽說不太好,但裏希總結的好對啊。”服部回憶了一下此前的諸多案子,幹巴巴地道。
新一嘆息道:“所以我說啊,想要引來怪盜基德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真的過分容易了。”
【坐在邊上的毛利醒來後,小蘭也找了過來,之後的情況卻是在幾個呼吸間一度反轉再反轉。】
中森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毛利:“你在搞什麽啊?”
把槍給人扔回去可還行。
毛利一巴掌罩住自己的臉,無力地争辯道:“我那會兒睡糊塗了……突然從水裏摸出來一把槍我能有什麽辦法啊。”
中森無言地盯着他看了會兒後:“……你女兒說的沒錯,你喝酒是該注意點了。”
【裏希被解救,拿到绀青之拳的海盜們當場翻臉,一群人準備返回酒店去劫持鈴木園子以索要贖金。】
“哈啊?”鈴木次郎吉再度火冒三丈,“誰給他們的膽子,海盜了不起嗎!?園子!你下次自己出國老實點帶上保镖!我給你配個幾隊人看有誰敢動你!”
“太誇張了我不需要!有阿真保護我就夠了啦叔叔!對吧阿真。”
“我、我會保護好園子的!”
聽那邊鬧哄哄的,第一排的另外一頭,紅子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無語地輕聲道:“還有什麽保镖能比那位大小姐的男朋友更加靠譜啊。”
白馬低低一笑:“這倒是。”
服部看屏幕裏頭裏昂完全沒意識到裏希那邊的低氣壓,自顧自為酒店被破壞高興着,從牙縫間吸了一口氣:“喂喂這個裏昂……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高情商還是低情商了,裏希明顯把他當成仇人看,他還滿腦子想着他的城市改建啊,讀一讀空氣行不行。”
膚色較深的見習警官果不其然爆發了。
【趁着裏希情緒失控把手槍塞進裏昂的嘴裏時,怪盜雙手一翻捏了好幾個煙霧彈,向地面砸去。
在升騰的濃煙中,原本受制的其他人均是恢複了行動力。】
這一幕其實還是挺眼熟的,佐藤摸了摸下巴:“不把他手捆上的話,感覺很容易演變成這樣呢,煙霧彈。”——拿槍指着他根本沒啥用。
查理默然點頭。
“哇,小蘭你好帥啊!”青子兩眼發亮,看小蘭一拳頭就把一個海盜揍翻在地,有點心動,“我是不是也該去學個空手道什麽的,感覺超有用诶。”
第二排的中森聞言環着胳膊挑了下眉頭:“嗯?好像不是不可以,只要感興趣,學點技能防身也不錯。”
毛利小五郎:“………………”
作為過來人,他敢打包票,中森會後悔的。
【海盜搬起躺椅胡砸起來,柯南不慎從樓頂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