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那好,我的天羅儀已經指出最近的禁制點,我們現在可以過去,我想其他人應該也會有一些方法,他們來過總會有所準備的。”申時尉說着帶頭丢出一只木鳥,将落地時頃刻變大到三人可坐大小,韓明修仔細看了看,變大後的鳥還是木質的,應該是一種奇巧機關術。這玩意兒挺有意思,可惜通常這種技術都是不傳之秘,他也只能看看了。
申時尉縱身飛上飛鳥坐定,側臉不經意地說:“韓兄弟你可能不知道,這裏的闖關最豐盛的是每逢七階就會有一次統計,人數留下的越多,贈送的寶物越豐盛,因此我們必須要團結盡可能的留下,須知現在所得到的不過只是一兩個紫階以下的東西,真正的好物,卻是留在最後的獎勵,且留下的人品級越高,寶物的品級也是相對的。”說完便回過頭專注地擺弄天羅儀。
韓明修的腳步頓了頓,沉默地走過去。
“修……”韓明修的手臂一緊,回頭看到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滿是依戀與隐隐的不安,他不自覺地也柔和了眉眼,“嗯?”
“小心……我會保護你的。”說着便把手臂圈上韓明修的腰,只覺得腰間一緊,自己被炎抱着躍上飛鳥,坐下後腰上的手臂卻沒有收回去,而是牢牢地盤踞着,韓明修低頭看了一眼,輕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背,不抗拒他這番似占有似保護的姿态,方才光想事情,一不留神走出了他的懷抱範圍,這就開始抗議了嗎?
對他越來越膩着自己的行為,韓明修樂見其成。
放眼望去皆是茫茫白雪,漫長的飛行看的皆是一個景象,若不是路上時不時跳出的小怪,恐怕這種一成不變的景象會讓人感到無聊甚至焦躁不耐。過了大約一刻極目遠眺,可以看到遠方有起伏的山脈,之前因為都是白色看不清晰,如今到了近處才看到大致的輪廓。當然,也看清了山前的暗色小點。他們的飛鳥向小點處飛去,是國師與一個梁都的人,當初在大殿就是他帶頭的,據說是梁都的護國将軍。
“國師能力非凡,請。”那人此時态度和緩,笑的有些客氣,顯然他不想出力。
國師回頭看了韓明修與申時尉一眼,再次往遠處眺望,半響,那人有些煩躁了,他才回頭低聲說了聲:“走吧。”
說完舉出他的碧綠色法杖,兩手高高舉起雙手合十,低聲吟唱,完畢信手一抛,法杖的綠光劃過天際,飛向高空,在正要跌落時忽然化成一只羽尾斑斓渾身翠綠的孔雀,翅膀拍打間抖落一片璀璨的星光,它長鳴一聲,尖尖的嘴角對着雪山一角迅猛地俯沖下去,軌跡如霞光絢麗,肉眼可見它嘴角前一尺距離因勢形成一股尖角漏鬥狀的氣流,紫階妖獸。在現今妖獸難得一見的皇武大陸已經十分稀罕了,何況還是化形妖獸。 難怪國師有聞名天下的本錢,這只契約獸絕對給他加成了不少。
韓明修仰頭注目着,對這只妖獸美麗的身姿有些贊嘆。腰間的手卻越勒越緊,韓明修莫名地回頭看,只見炎的臉色十分的冷峻,分明是面無表情,然而眼神卻滿是委屈與不屑。
韓明修低低一笑,撇頭湊到他耳邊悄聲道:“寶貝,你怎麽能跟它比。你可是我的寶貝,我的伴侶,咱們是一體的。”
韓明修對于前一次劇情沒能疼他還傷了他一直耿耿于懷,如今沒了約束,就情話如倒豆子一般,一旦開了匣就越發順暢了。
聞言,炎抿了抿唇,嘴角的弧度卻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眼角眉梢都微微挑起,眼簾下浮現輕微的紅暈,還好膚色深,掩蓋住了,卻意外讓韓明修心裏浮起壓抑不住的愛憐,他趁着國師與申時尉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扭頭親了親他的臉頰,雖然面上不能再多動作了,然而衣袍蓋住的手卻自炎的袖口鑽入,手指尖劃過他成年男人特有的堅韌結實的手臂,沿着突起的經脈緩緩劃上,自寬大的袖筒處鑽入他背脊,察覺到他手掌下的肌肉緊緊繃起,他臉上是清冷平靜,心裏卻暗暗笑起。使壞般的一寸一寸捏着,到了腋下時,男人情不自禁地顫抖,臉也越垂越低,牙齒悄悄咬住下唇憋着不敢吭聲。
幸好這個時間不長,孔雀用本體砸出的窟窿不是一般的大,比法術好用多了,妖獸的物理攻擊遠比法術厲害。
“走吧。”國師的話打斷了韓明修惡劣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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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此時不遠處又來了幾個人,各個勢力都有,大概也是路上遇上湊到一起的,不知在那看了多久,此時要進了就跳出來。
人多在這裏的利益不算太沖突,畢竟大家的目的其實還是闖關,對于途中的意外收獲還沒到勢在必得的地步,因此,他們并沒有抗拒便各自歸隊分成三股勢力相繼進入,申時尉的下屬并不在期內,因先前的約定,他自然地站到韓明修身側。倒是有一位異常沉默的人此時偷偷瞄了一眼韓明修,此人便是之前對韓明修咬牙切齒的蘭爍琪。
在別人都看國師等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卻是放在韓明修身上,他想看這個人倒黴已經想很久了,迫于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方才他看到韓明修的小動作,心底揭起滔天巨浪,這是一個聖階高手,居然被韓明修這般挑弄,看這男人的模樣顯然并不是很樂意(炎的面無表情給人一種他不爽的錯覺),他懷疑是韓明修捏了那人什麽把柄或者有什麽聖階高手需要忌憚的東西。很好,只要那男人能反抗了,蘭爍琪想他一定會把韓明修捏碎。
仿佛已經看到了這景象,他陰暗地笑了起來,漂亮的五官有些猙獰。
雪山被砸出的洞口巨大,地動山搖的震感驚醒了在裏面冬眠的一只騰蛇,他們還沒入內就與它對上了。
韓明修與炎躲在一邊看着國師等人與它戰鬥,那只騰蛇不知多少年的修煉,一出場就是一道腐蝕性極強的唾液,躲閃不及的兩個人一個直接被腐了半邊身體不到片刻便死了,還有一個當機立斷削了自己的一只手臂才白着臉躲在一旁。韓明修有炎的保護還算悠哉的看戲,等到久戰不下的時候,炎就必須出手了,他們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