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 30
沈梓棋帶去的東西都派上了用場,就連陸茗也吃着吃着發現不對勁,馬車裏真的有這麽多東西麽?
于是趁着沈梓棋在做飯的時候去馬車看了一趟,只剩一些幹貨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沈梓棋跟歐陽乙在廚房裏大作戰,一個負責揉面,一個在弄肉餡。
在軍中幾個月,沈梓棋已經跟他們很熟了,有時候也會煮多一點東西給幾個副将吃,今天他們說想吃包子,沈梓棋想了想這玩意好弄,那就弄多一點吧。
其他廚子也跟着學他的肉餡,有酸菜肉末辣椒餡,蜜汁叉燒餡,豆腐香菇餡,豬肉冬筍餡等,弄了好幾盆。
軍中幾十萬人,有十幾個廚房,他們只能都集中過來,記住了就回去弄。
這次打贏了敵國,還連攻了三座城池,百姓個個都喜氣洋洋的,給軍中送來很多食物,畢竟如果對方奸計得逞,他們可就家破人亡了。
而那三座城池的人倒是松了口氣,他們是外族人,現在居然沒有低人一等,好像跟之前的日子沒什麽兩樣。
沈梓棋跟歐陽乙一邊包包子一邊聊天,再過半個月他就可以回去了,歐陽乙似乎也要走,因為陸澤對他一點也不上心,他還揚言待會要在包子裏下藥,直接強了那個木頭。
陸澤剛好路過,聽了之後抽了抽嘴角,繼續面無表情的離開,心裏琢磨着待會到底要不要吃包子好?
沈梓棋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不要亂來啊。”
“哼,我都按你說的去做了,那呆子還是無動于衷!”歐陽乙憤憤不平的說道,包子皮都被捏爛了。
“那他喜歡女子麽?”沈梓棋搶過他的包子皮,示意他不要遷怒這塊可憐的包子皮。
“怎麽可能——”歐陽乙瞪大眼睛,原本高擡的聲音突然弱了,眼裏閃過一絲不确定。
沈梓棋也看到了,就偷偷給他出主意道:“找個姑娘來試試?”
歐陽乙負氣道:“那呆子大把女人喜歡,如果讓他接觸女人,那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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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歐陽乙有些急躁,沈梓棋想了想說道:“那不如你扮女人?”
歐陽乙瞪大眼睛,指着自己啞口無言。
“是啊,我們弄個比賽,你男扮女裝,贏了的那個可以讓你陪他一晚上,這樣就可以看出陸澤到底會不會吃醋了。”
包子捏的極其好看,沈梓棋也對自己的妙計很滿意,美中不足是沒有蟹黃,陸茗愛吃蟹黃包。
歐陽乙靜下來,仔細想想好像也可以,于是連忙去城裏買了套女裝回來。
“那今晚讓誰贏比較好?”歐陽乙問道。
沈梓棋想了想,陸茗第一個不準,自己的話也沒意思,于是把心思放在那幾個副将身上,好像對歐陽乙有意思的也不少。
“王副将吧,他好勝心比較強。”
歐陽乙嘟嘴,一臉不爽道:“可是他很好色。”
“就是要好色的啊!”沈梓棋理所應當的說道。
很有道理無言反駁,兩人的計劃就這麽準備了起來。
晚上衆人圍在一起吃烤全羊,沈梓棋用了自制的甜辣醬,在烤羊的時候滴入酸酸的果汁來解膩。
“趁着東西還沒熟,不然我們來玩玩游戲?”說話的正是王副将,他這人向來愛熱鬧,幹坐着喝酒好像沒意思,便提了個議。
沈梓棋與歐陽乙對看一眼,都不用自己開口就有人先說了。
“玩什麽?”沈梓棋連忙問道。
王副将想了想,他們是粗人,是武将,這大晚上的比比打架也就好了。
“我們這裏八個人,不然兩人一組比武?”
“好啊,獎勵就是歐陽乙穿女裝,贏得那個跟他可以相處一晚!”沈梓棋笑眯眯的說道。
反正八個人已經排除了他跟歐陽乙了,只是聽到這獎勵的時候一大半都驚呆了,只有陸茗心裏偷笑的搖了搖頭,注定是折磨陸澤了。
陸澤皺起雙眉,覺得怪怪的,本以為歐陽乙會拒絕,沒想到他默不作聲的喝着酒,于是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好啊!”王副将第一個拍手示好,他早就對歐陽乙有意思了,說不定可以借着今晚跟他說說呢。
于是其他人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就起來了,陸澤抽到了其他人。
八個人比武,有的故意放水,有的切磋上瘾一時半會也打不完,倒是陸澤跟王副将一下子打走了四個。
“你出的主意?”陸茗捏了捏沈梓棋的臉頰,這麽好管閑事的非他莫屬。
沈梓棋笑眯眯的點頭,在他耳邊輕聲把計劃說了出來。
歐陽乙裝作不在乎,可是卻一直瞄向陸澤那裏。
烤肉散發陣陣香味,衆人速戰速決,最後留下了陸澤和王副将還在打鬥。
“兩人的功夫不差上下,不過陸澤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陸茗邊吃邊說道。
歐陽乙心裏一緊,琢磨着要不要出手幫他,可是這樣一來就試探不出來了。
最後心不在焉的陸澤輸了,捂着胸口皺眉,而王副将笑的春風得意。
歐陽乙盯着陸澤,見對方什麽都沒說,坐下繼續喝酒,于是心裏有些氣悶,起身回帳篷去。
陸澤覺得自己挨了一拳真不值得,那毒舌穿不穿女裝關自己什麽事?說不定他是故意耍自己,現在一走了之了!
王副将心裏癢癢的,突然面上一喜,周圍傳來不少抽氣聲和驚呼聲。
歐陽乙穿着一身白衣,頭發也沒挽起,散發着清冷淡漠的感覺,活脫脫一個大美人。
陸澤心裏一陣詫異,對方怎麽這麽聽話?
沈梓棋與陸茗在偷笑,再看陸澤的神色,就知道美人計肯定是有用的。
“歐陽啊,快來坐。”沈梓棋伸手拉他過來。
歐陽乙看了陸澤一眼,又對着王副将輕笑道:“這良夜苦短,不如回帳篷喝兩杯?”
“好,好啊!”王副将連忙站起來,拉起歐陽乙的手腕就走了。
陸澤下意識動了一下,可是又停了下來,一直盯着歐陽乙的背影,心裏堵塞疼痛的,不知怎麽回事,還有一種想揍人的煩躁感。
“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歐陽真是可憐。”沈梓棋搖搖頭輕嘆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陸澤手裏的酒撒了一點。
“我聽說有些人的性子呢,得不到還不如作踐自己呢,反正心也死了,身體也無所謂了。”沈梓棋繼續刺激。
終于,陸澤站了起來,放下碗不發一語就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決定裝不懂繼續吃,祈禱王副将別被揍得太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