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他行李箱面前準備給他整理下行李箱,把該拿出來的東西拿出來,給他把他的衣服都放進他的衣櫃裏。
出來後在行李箱的隔層裏摸到一個小盒子,我拿在手上拎了拎。
浴室裏的人出來了,趿着拖鞋帶着滿身水汽直接貼在了我背上,他的呼吸噴在我耳後根:“我以為要在那呆半個月,帶的東西有些多。”
我說:“我都跟你收拾好了放到你衣櫃裏去了。”
他說:“謝謝。”
我說:“嗯。”
我又讓他靜靜地貼着我背貼了一會兒,最後實在無奈:“你起來,累死我了。”
他哦了一聲,還尤帶不舍般地慢騰騰地從我背上爬了起來。
我站起身,伸了伸自己的腰,他又貼了過來,兩只手摟着我的腰。
哎呀真黏糊。
我側頭看他,他正閉着眼睛靠在我肩上,我說:“累嗎?”
他點了點頭。
我說:“累就去睡覺吧?”
他又搖了搖頭。
我都無奈了,只得告訴他:“可是我很累,我可以去睡覺嗎?”
他說:“好。”
我帶着他才往前走兩步,他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你在行李箱裏有沒有看見什麽?”
我覺得好笑:“什麽?”
他含糊其辭:“那個……”
我擡手放在他眼前:“這個?”
明顯感覺他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我聽見他略帶着點尴尬的語氣說:“嗯,我給你帶的禮物。”他說,“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放在一邊,也不用……”
我沒等他話說完打開了蓋子,裏面放着兩個戒指。
很簡單的樣式,我拿起一個看了看,內圈刻了我名字首字母的縮寫,我放回去拿起另外一只在手前比了比,笑他:“送我一對戒指做什麽?”我說,“讓我把另一只送給別人?”
他頓了頓,突然伸手把盒子裏的另一只戒指摘了,低頭看了一會兒,戴在了自己無名指上:“這一只是我的。”
我把我手上那只戴在了自己無名指上,伸開手指看了看,好在我的手長的還挺好看的,我挺滿意,告訴他:“行吧,挺好看的。”
我放下手往房間走,他跟在我後面。
等我踏進房門,聽在他在我身後道:“謝謝。”
我覺得這個謝謝應該是雙方的,我也要謝謝他。
第十六個關鍵詞 吵架
我跟莫傑在一起幾年時間,我勉強能有記憶可以稱之為吵架的事情大概是我某次下班正要回家被陳應楷逮住。
他跟他老婆吵架,喊我去給跟他借酒澆愁。
去的還是酒吧這種很鬧騰的場所。
他坐在吧臺上就告訴我今天不醉不歸,我表示我家還有人,還是得歸一歸的。
他看着我張口就來:“你們這是距離産生美,一個月見兩次的,每次見面都蜜裏調油。”
我給他提出建議:“不然你跟你老婆也試試這種方法?”
他說去你妹的。
他低頭喝了口悶酒,想是心情真的不太好,我好脾氣地給他當樹洞:“怎麽了?”
他給我開了瓶酒:“先走一個。”
我喝了一口。
他撐着腦袋側頭看我:“我有些奇怪。”
我說奇怪什麽。
他扭回頭喝了口酒:“我晚上坐在馬桶上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到底在做什麽,每天這樣到底有什麽意義。”
我噴笑了一下:“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太閑了?”
他瞥了我一眼:“我早上在家睡覺,外面陽光實在是太好了,我當時就想癱在床上一動不動靜靜感受這種感覺,然後我老婆從外面進來,他掀了我的被子說陽光太好她要曬被子,說是十點約了美容要我開車送她去,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麽我連體會一下陽光的機會都要被剝奪。”他說,“這種感覺很奇怪。”
我說:“你因為沒睡成懶覺跟你老婆吵架然後離家出走準備徹夜不歸?”
他笑了一下:“聽你這麽講我怎麽覺得我特別無理取鬧呢。”
我說:“至少你這個判斷是正确的。”
他跟我碰了下杯子,仰頭喝了口:“我想出趟遠門。”他說,“我想去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想見的東西也實在太多。”他頓了一下,“可是我被束縛住了手腳,寸步難行。”
我想了下陳應楷的每段旅行,想到他每次旅途中回來那閃閃發光的眼睛,我好像突然理解了他這種感受。
有人用她的愛牽住了你熱愛生活的腳步。
這樣你也可以活下去,但是那樣的話你會活的更加開心些。
現實生活跟理想生活遭受了碰撞,所以陳應楷灰頭土臉。
我都不知道從哪來勸起,我理解不了他那種熱愛。
只得跟他碰了碰杯。
我們倆悶頭喝了幾瓶酒,我準備掏手機給莫傑發條短信表示今天會晚點回家,手機剛拿出來被陳應楷拿走了,我都懷疑他有些醉了:“跟我喝酒還玩什麽手機啊。”他說,“今天跟我多聊會兒。”
我看了他兩眼,他笑了笑:“你跟莫傑怎麽樣了?”頓了會兒,“你真準備走這條路啊?”
我沒說話,心理也有些煩悶起來,低頭喝酒。
陳應楷想了想:“你爸媽那怎麽辦?”
我說我在想。
陳應楷突然一下十分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同啊?”
我想了下:“這麽說……”我說,“我也不太清楚。”
陳應楷說:“不是?”我聽見他小聲嘀咕,“要是的話,怎麽也得我倆湊啊。”
我說滾。
他哈哈笑了兩聲,突然小聲很神秘般般地問我:“那你倆有那什麽行為嗎?”
我說你很好奇嗎,下次要不要直接錄像給你看看?
他喝酒眨眼朝我笑:“不用了,這麽說性生活還挺和諧的嘛。”他歪了歪頭,“那就是了?”
我白他:“不一定,對着你肯定硬不起來。”
他說操。
我就哈哈笑了起來。
那個晚上我跟陳應楷聊了許久,最後喝酒喝到意識模糊,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都不知道我們倆是怎麽去賓館開的房。
我還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覺陳應楷猛地從床上竄了起來,我驚醒過來看見他拿着個手機一邊哀嚎道:“操操操操操操操!!我老婆給我打了八個電話我一個都沒接,簡直要完蛋。”他回頭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急哄哄地往門口走,“卧槽我先回家了啊。”
說完一陣風地直接走了。
我宿醉腦袋有些脹,看着他一驚一乍的樣子還有些莫名其妙,緩了半天才想起去看自己的手機。
三個未接電話和幾條信息。
信息分別寫着:“有事在忙嗎?忙完給我回電話。”
“有什麽事嗎?看到請務必給我回電話?”
“給我回電話。”
幾條信息都是叫我給他回電話的,我拿着手機還有些尴尬,也想竄着出門趕緊回家。
急急忙忙趕回家剛開了門見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我就見他猛地了站起來,看見我深呼吸了一下,良久,啞着嗓子說:“我一個晚上沒睡了。”他說,“什麽事情你不能打個電話告訴我一下嗎?”
我關上門立馬給他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喝醉了,忘記了。”
他看着我:“你下次別這樣了。”他很疲憊地看着我,“失蹤時間不夠都不能報案的。”
我覺得很愧疚,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積極認錯:“我錯了,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的。”
他嗯了一聲,啞着嗓子說:“我一個晚上沒睡了,我很擔心。”
我抱了他一下:“抱歉,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他腦袋放在我肩膀上,沉沉地應了一聲,一會兒,他問:“你跟誰去喝酒了?”
我說:“陳應楷。”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他跟他老婆吵架。”
我身上這個人僵了僵,啞着嗓子重複了一遍:“陳應楷?”
我應了聲。
沒料這人直接伸手推開了我,一雙赤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再次重複:“陳應楷?”
我都覺得這個名字就跟紮在他心裏的一根刺似的,只要一提他就不爽,不過平時好歹能把這種不爽給壓下去,現在這個情況下他看着我聲音都拔高了好幾個度:“陳應楷?又是陳應楷?”他說,“你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看不見我了。”他指控我,“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看不見我吧,關易蕭!”
我就沒見他情緒這樣失控過,一時還有些吃驚。
他啞着嗓子說:“我昨天好不容過來一趟,今天又要走,這樣的情況你都不陪我,你跟他喝酒喝到徹夜不歸。”他說,“反正我怎麽都比不上陳應楷對不對?”
我真的……
真的完全不善于處理這樣的情況,他生氣發脾氣實在讓我很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就覺得我跟陳應楷關系好,我都不知道要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