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守着他,戀着他

她呆呆地望着顧淩馳,想起了中午嚴素月所說的話……

“紀若曼,先不說馳是不是玩弄你,就說說你自己配不配得上馳吧,你家事與背景到底能給馳帶來什麽?你已經把馳害得夠慘的了,公司面臨的各種危機,你又能幫上什麽忙?相信你在顧家,也知道這些日子顧淩馳并不輕松吧?”

“紀若曼,替身的事情、還有馳的身世,你可知曉?我可是了如執掌,我手上的籌碼,你說夠不夠我毀掉馳的呢?他會瘋的吧?”

嚴素月的話雖然尖銳,卻很犀利,也是事實。

“若曼,你在聽我說話嗎?總之,這些事情不用擔心。”

若曼咬着唇點着頭,卻說:“少爺,我困了。”

顧淩馳覺得若曼有點奇怪,卻沒有想太多,他點頭,“好,困了就早點睡。”

他站了起來,拿起櫃子上的紅糖水往門口走,打開門時又不放心的轉身看,見若曼已經躺下閉上了眼睛,這才笑着走了出去,關上門。

而若曼,聽到關門的聲音,這才睜開了眼睛,心很亂,她哪裏睡得着?

眼睛盯着牆上的時鐘就是發呆,到了晚上12點,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地,她走到顧淩馳的房外,盯着門發起了呆。

等腳站累了她就背靠着門坐下,抱着膝蓋卷縮成一團。

黑夜裏,只聽到走廊上的時鐘嗒嗒地響着,聲音似乎越來越大……

“少爺,起床了。”第二天清早,若曼叫顧淩馳起床。

“你臉色不太好,昨天晚上沒睡好嗎?都長黑眼圈了。”顧淩馳坐起身,想拉若曼的手,卻被她冷漠地避開了碰觸,後退兩步遠離了他。

顧淩馳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她招了招手,“過來給我穿襪子。”

“是。”若曼點頭,走近他,正在蹲下,顧淩馳迅速拉住她手臂,若曼一驚,就想扯開被抓住的手,顧淩馳問,“你怎麽了?昨天就有點怪怪的。”

“什麽事也沒有。”若曼面癱着回答。

若曼的行為與反應,顯然是有意想撇清兩人的親密關系,這讓顧淩馳很不舒服,見她不說實話,顧淩馳就不松手,雙眸不停地打量着她臉上的神色。

“少爺,再不收拾好,上班會遲到的。”

“你到底怎麽了?”顧淩馳皺眉,“你有心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若曼呼吸急促,想了想說:“其實也不是什麽心事,就是不想去公司。”

“就這點事?”顧淩馳見若曼點頭,這才松了一口氣,挑眉笑望着她,“所以,你不是有心事,而是在跟我鬧脾氣?就因我在公司親了你?”

若曼頓時漲紅了臉,這會聽他這麽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似的,“我……”

“不想去公司,那以後就不用去了,別不開心了,嗯?”顧淩馳松開手,三兩下自己穿襪子,換上衣服,若曼低頭皺眉,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顧淩馳去洗漱間,若曼趕緊跟着進去給他擠牙膏、接水、拿毛巾,顧淩馳收拾好自己,穿上了外套,若曼趕緊上前給他系領帶。

“若曼,我以前總覺得你好欺負。”顧淩馳忽然開口,若曼系領帶的手一停。

顧淩馳低頭看着她,眼神促狹,“可我忽然發現,你一點也不好欺負,若曼鬧起脾氣來,真是不好對付,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我以後再也不敢随便欺負你了。”

若曼沒說話,只是擰着眉頭,不管她內心多麽的難受,都不想表現出來。

她快速系好領帶,替顧淩馳整理好衣服……

而事情如顧淩馳所說的那樣,管家沒有再叫若曼去給顧淩馳送飯,同時若曼也發現,管家開始對她進行放養,就是除了出門要有司機跟着外,不管若曼在顧家做不做事,管家都是視而不見的。

這一事實,讓若曼很焦躁,如同顧淩馳對她的求婚與表白那麽不知所措。

她想撇清與顧淩馳的暧昧不清,卻沒能成功,她想找到證明顧淩馳不喜歡自己的證據,卻發現顧淩馳真的很喜歡自己,甚至對她的任性相當的縱容。

她到底該怎麽做?又該怎麽辦?婚禮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她又把自己關進了房間,盯着時鐘發呆。

直到傍晚,在顧淩馳飯後進入書房時,若曼也默不作聲地跟了進去,并反手關上了門,顧淩馳很意外她的行為,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擡手放桌面上,懶洋洋地支撐着側臉,似笑非笑地說:“是不是一天沒見着我,想我了?”

若曼走到辦公桌對面,面癱着看他,猶豫着說:“聽說少爺在準備婚禮?”

顧淩馳挑眉,“若曼的消息好靈通,是不是管家不小心說漏嘴了?”

若曼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顧淩馳笑眯了眼睛,肩膀抖動起來,“若曼沒有生氣吧?雖然求婚了,可是卻悄悄地在準備婚禮,因為我覺得求婚只是形式,結婚是必須的,我這麽做,是因為我對自己很有信心的。”

嘴角顫抖,若曼微微皺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內心忽然湧起一陣的無奈與悲哀,還有心痛,而這痛的感受,似乎與得知喬道遠死詢地剎那有些相似。

可是卻少了一份絕望,因為他會活得好好的,哪怕她會被離開顧家。

“少爺打算與嚴小姐結婚?恭喜少爺。”若曼冷漠地說着。

顧淩馳神色猛地一變,怎麽都沒有料到,這些刺耳的話會從若曼嘴裏說出來,他坐直身子,面露疑惑地打量着她,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

若曼有些心虛,卻鼓足了勇氣與他對視着。

顧淩馳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麽,他想了想說:“我聽司機說,昨天中午看到你與嚴素月前後相繼從隔壁的餐廳走出來,若曼與嚴素月見面了?”

“是。”若曼點頭,“婚禮的事情也是嚴小姐透露的。”

“若曼。”顧淩馳看着她,“我不會讓她再傷害你,不要害怕,我也不會讓她傷害你的朋友,不管是什麽事,我都會為你處理好,告訴我她威脅你什麽?”

若曼搖頭,“嚴小姐并沒有威脅我什麽,我只是意外而以,少爺你總是喜歡開玩笑,我分不清少爺你哪句是玩笑,哪句又是認真的,少爺……求婚、表白、和我結婚這種事情,都是玩笑,對吧?”

顧淩馳惱怒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期待。

她居然期待他承認他們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玩笑。

這讓他感覺很難堪,一種這段時間對她的真心實意遭到了随意踐踏,他不懂紀若曼她到底在想些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紀若曼。”顧淩馳冷冷地盯着她,“這些都不是玩笑,別給我裝傻。”

若曼沉默了一會,不怕死地說:“少爺,我是認真的。”

顧淩馳咬牙切齒,“如果她沒有威脅你,那就是你得了她好處,是這樣嗎?你得了她多少錢?我給你雙倍怎麽樣?這樣願意嫁給我嗎?”

若曼搖頭,剛想說什麽,顧淩馳煩躁地抓起一個杯子往若曼腳邊一砸,砰地碎裂聲,炸開一地的碎片,若曼吓得閉上了眼睛,睜開眼睛時,發現顧淩馳正憤怒地瞪着她,他的手攥緊了桌上的文件,顯然在極力隐忍着情緒。

若曼驚得額頭滴汗,吓得完全不敢看他。

他怒吼着:“紀若曼,你原來會這麽蠢嗎?随便別人挑唆兩句、威脅兩句、一點好處就能讓你離開我嗎?你不知道嫁給我好處跟本就不是嚴素月能給你的嗎?你給我好好算算這帳!到底哪邊的好處最大!你又該怎麽選擇!”

若曼嘴唇微顫,眼神閃爍,“少爺……”

“去出!”顧淩馳戾氣,陰冷地說:“在我發火之前,給我滾出去!”

若曼只能轉身,打開門,關門的剎那,房內轉出一陣砸東西的嘩啦聲響,若曼的眼淚也終于止也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終于挑破了,不管有多難,她還是開口拒絕了他,也傷害了他。

可是……

讓若曼想不通的是,她明明與顧淩馳鬧翻,婚禮卻并沒有因此取消,非但沒有取消,事情反而明朗來,網絡上、娛樂新聞上,到處都透露顧家與嚴家絕交,以及兩家解除婚約,顧淩馳月底要與神密女友結婚的消息。

若曼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顧淩馳并沒有透露出新娘是誰。

而顧淩馳從那天開始就不肯見若曼,有幾次若曼想找他談談,被他冷冷地轟出書房,顧淩馳甚至還言明再敢出現在他眼前,就滾出顧家。

傭人們也常常說若曼的好日子到來了,因為少爺不再召見她,不再整她,而是開始對別的傭人發火、怒斥,她們都說若曼終于熬出了頭。

同時大家也疑惑,因為少爺明明要結婚,可是臉上卻看不到半點開心。

大家都在暗地裏讨論少爺的新娘到底會是誰。

有人說是嚴素月,也有人說少爺的新娘肯定只是為了氣嚴素月而存在的,或許少爺會在顧家的女擁裏面選擇一個順眼的……

結果,在婚禮的前一天,在衆女傭的期待眸光中,管家喊出了一個名字,“若曼,少爺吩咐我帶你去試婚紗,換掉圍裙跟我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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