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中五年
更新時間2012-2-26 17:48:06 字數:3325
只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我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我能說話了。所有的細胞空擋了三分鐘,我把小手伸下面,摸到了真實的存在。這......這......這......我總算體會到什麽叫欲哭無淚,什麽叫天意弄人,該死的穿越了;該死的穿到嬰兒身上;該死的穿過來父母雙亡;該死的沒有食物,這我都忍了,可老天我被你整的還不夠慘嗎?還把我整成了男的,“呵~~~”我都要嘲笑我自己了,如果掉下山崖能讓我穿,那是不是再面臨死一次就能夠回去了呢!反正讓我一個年輕少女當男人我是不會幹的。下定決心,看向前面激流的河水,用盡所有的力氣,只聽“嘭”的一聲,我沉進了河裏。可誰知道下決定容易去實現卻很難,開始沉在水中,還沒感覺到難受,如果非要選擇,我寧願再死一次,連性別都變了活着還有什麽意義。這個玩笑我實在沒辦法接受,漸漸地那種窒息、那種空落、那種壓抑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向我襲來。我拼命的揮動着手腳,想退去困住我的河水,直感覺力氣越來越小。“啊......”張開嘴聲音都沒發出來,水就流進了我的嘴裏,不受控制的滑進我的口腔。漸漸的我徹底陷入了黑暗......
“嗯~”胃裏一陣翻滾,像受到牽引一樣“喔......”“咳......咳咳”一股酸水從口中湧出,我劇烈的咳起來。“嗯!”我皺起眉頭,強烈的光線讓我無法适應,擡起無力的手,遮住視線,身下涼涼的,我還在水裏。思緒潮湧而來,另一只手向下摸去,“哎!”深吸一口氣,還是面對現實吧!經過昨晚,我知道死太難了。漸漸地适應了陽光,我做起來開始觀察四周,我還在水裏,是水裏的石頭救了我,正好卡住了我的肚子,天不亡我啊,還沒死!!!擡起頭,太美了!一陣風吹過,漫天的蒲公英種子在空中飛舞,就連現在的泡泡機吹出來的的泡泡都沒有這自然的生命有沖擊力,不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好久好久一批落下一批又起。它诠釋着大自然的偉大與平凡,這是大自然奏起的生命樂章,忽然感覺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種子,離開媽媽的懷抱,飛向能紮根的地方。只到感到冷,我才回過神來,在水裏太久了,凍得都快沒力氣了。幸好水不是太深,我費力的爬向岸邊,把自己埋在蒲公英的世界裏。好餓啊!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皮好重,又陷入了黑暗......
耳朵邊叽叽喳喳的鳥叫,把我喚醒。天已經亮了,可是頭還是好疼,估計是在水裏泡久了,衣服也沒幹半夜着涼了,我怎麽這麽可憐啊?往哪找感冒膠囊去啊!伴随着微風飄起了無數的蒲公英種子,再落下“咳咳”該死的,我都生病了你們還來搗亂,內心詛咒它,等等,蒲公英好像是中藥材吧!但是它的藥效是什麽就不清楚了,管他呢,現在身上什麽吃的都沒有,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爬起來揪了幾個到河邊洗淨,再洗淨兩塊石頭,坐在地上砸了起來。直到它足夠碎,看着那惡心的顏色,一陣反胃,沒辦法,拿起一點放進嘴裏,“呃.....”強忍着要吐出來的沖動咽了下去。再拿起一點......全部咽了下去到河邊猛灌兩口河水。老天饒了我吧,躺在地上望着天,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一的生活啊!慢慢的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頭不是那麽疼了,還挺管用。又砸了幾個吃了下去,已經感覺不到像第一次那麽難吃了。就這樣整整七天,都以蒲公英為食。感覺味覺都吃沒了,不過身體卻恢複的很好。經過這七天,我也沒有心力去計較自己現在的男兒身了。再這樣下去我就是第二個人猿泰山了!開始像林邊探索,這看似挺近的林子沒想到居然那麽遠,我滴個神!走的我小腿都沒感覺了,還有那麽遠......
三年來,我來來去去的徘徊在樹林與河流之間。期間我回到跳水的地方拿來了包裹,又回到蒲公英田,用匕首在避風的地方挖了個大坑,在林間找來幹草,鋪在下面用被子裹住自己挨過了冬天。還好這裏四季溫差也不是很大,這應該是南方,三年來每天睡醒出發,日落而歸。從滿腳是泡,到現在不穿鞋也無礙,每晚在河邊,啃着難吃的蒲公英。偶爾逮一兩條魚,有時候挺佩服先人的,我用做“叫花雞”的方法來悶魚,沒有調料卻勝在鮮美!在林間和動物們成為了好朋友,能從他們那得到一些不知哪來的水果。總之我沒餓死,三年來我适應了自己的身體,開始鍛煉,既然成了男人只能接受,我要把自己鍛煉成理想中的完美男人!每天在樹上跟猴子學跳躍,或躲開攻擊過來的群蛇,我喜歡這樣的生活,雖然開始摔得鼻青臉腫,現在我已經可以自由穿梭在叢林間。以前總羨慕電視上武俠片裏不凡的身手,現在才知道人家背後留着多少汗水。
今天起的很早,我穿上自制的草鞋,開始了一天的生活。把土上的凹形石,小心的端走。夜裏悶的魚取出來,就着石頭上的水吃,這算是早餐。到河邊洗洗臉,漱漱口,先練習了會游泳,與河裏的魚嬉戲,逮一條抛上來,今天的晚餐有了。游到對岸,穿上用樹葉拼成的衣服,遮住重要部位,雖然三年了,我也習慣了這個身體,但我畢竟當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偶爾還受不了,即使“它”很小!漫步走到林邊,爬上最高的一棵樹。其實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這邊緣的樹這麽高,而且密。向遠處看去,很緩,但明顯傾斜,蔓延好遠看不到頭。邊緣處我只見過猴子和蛇,他就是一道天然屏障,很安全。上天還是公平的。如果不是有這個屏障保護,我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
猴子們似乎知道我來了,開始活躍起來。我們在林間追趕、跳躍、穿梭,有時候我都懷疑這是不是傳說這的輕功。畢竟在現實社會中我沒見過誰能像我現在這樣,。不知不覺猴子們停了下來,不再向前躍一步,我知道前面就是蛇的領地了,從樹上跳下來,不理會霧氣繼續前走,左躲右閃的避開撲向我的蛇,知道它們不會傷害我。我一直把這當成反應與敏捷的鍛煉。記得有一次沒有反抗任由它們撲上來,結果被百條青蛇裹住丢了回去。眼明手快的奪過其中一條蛇嘴裏的果子,放在嘴裏看着群蛇散去,這果子前世沒見過,每次都有一條在我面前亂竄,知道我拿到果子才肯罷休。雖然每天都吃可我還是迷戀它的果香,也曾試圖找過它,可似乎故意不讓我找到似的,每次走不出一百米就被群蛇卷回來了,試過幾次就放棄了。繼續前進走出密林,來到斷開密林的溪邊,如果說我在的河邊是純淨的,那麽猴子們的領域就是壓抑的,零星幾點日光照下,地刺密密麻麻,相當恐怖。而蛇的環境就是神秘,霧霭朦朦,貌似有毒,反正我是沒有什麽不适。走過小溪這邊的世界就應該是風景秀麗了,到處花香鳥鳴,動物悠閑、惬意,似乎這條小溪成了森林的分界線。我喜歡這裏,不是太吵也沒有哪裏的寧靜。
“吼......”剛過小溪就聽到大狗熊的叫聲,以前來這裏經常聽到它的叫聲,但平時都是剛睡醒發出的懶懶的叫聲,可剛剛那聲明明就是憤怒!在這片林中有兩個霸主,其中一個就是熊。現在誰惹到它了,難道出現了人類?我興奮的向聲音的方向奔去,離近了爬到樹上,放眼望去是七八匹狼正在跟一大一小兩只熊糾纏。這裏怎麽會出現狼呢?以前都沒有見過,不過看着情形,狼是兇多吉少了。跑到熊的領域來了,幸好只是邊緣。在這片林中分成左中右三部分,就像兩個國家一樣,一邊狗熊稱霸,一邊猩猩稱王、中間就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帶。這狼倒黴的,我擡頭看向另一邊,雖然不近我還是看到了對面樹上的猩猩。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四目相對,我并沒有在對方的眼中看到惡意。也對,這片林子雖然常來,但我從不惹事,它們也沒必要傷害我。轉回戰場,狼已經倒下三匹了,見大熊龐大的身子,向地面壓下,鋒利的爪子從狼的身上掃過。我要是它們就選擇逃跑了,惹不起還躲不起麽!可它們四處躲竄着向倒下的狼撲去,難道是去救它們?大熊似乎被激怒了,瘋狂的揮着鋒利的爪子,不躲閃拼命的向狼身上劃去。又有兩匹狼倒下,還想掙紮着起來,我向前靠近,看着倒下的狼,真慘啊!這就是最原始的戰争,弱肉強食。倒下的狼似乎注意到我的存在,擡頭看向我,眼睛從對熊的憤怒到迷茫,再到震驚,最後轉為平靜。我揉揉眼睛,和動物相處這麽久,多少了解了些動物的表情,或溫順或急躁或生氣或溫馨......但是狼我還沒有見過。我曾趁大熊們睡覺的時候偷偷去過它們的領地,動動迷糊的小熊,知道大熊醒來坐起身子,吓得我轉身就竄上樹逃跑了。雖然這片森林裏每個動物都知道我的村子,可這裏從來沒有出現過狼,我震驚的看着它,那份平靜似曾相識。忽然它擡起前爪,向上一擡,然後一縮脖子,再用爪子抱住頭。這是......這是......回憶起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情景,是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