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紫洲知道自己錯了!他錯就在錯在被騙了無數次,居然還去相信別人,他錯就錯在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對淳于風這種人抱有幻想,他錯就錯在,為什麽他的手段在他們面前連個跳梁小醜也不如。
三個時辰後,已臨近晚膳時分,蘇莫攙着紫洲一步一挪的回青鸾宮。
一路上紫洲不斷的提醒自己,此刻的痛,此刻的傷,他定要一一的翻倍逢還給淳于風。
方行至門前,蘇樂慌張的跑上前,喘着氣道:“殿下!陛下在裏面等着呢。”
蘇莫面上一白,無能為力的看了眼身形憔悴的殿下目光倏爾閃過一絲詭異,勾唇淺笑對蘇樂道:“把我扶進去!”
頓時不好的預感再次騰起,每次陛下來時殿下若露出此笑,結果都很慘,待陛下走後,每次推門進去,滿寝宮都是鐵鏽味,而殿下則是躺在床塌發上一天的呆。
诽腹間,蘇樂攙着紫洲已進了寝宮。
“兒臣參見父皇!”紫洲拱手道。
斜靠在塌間,衣服半搭在身上的淳于風,些許是一天的勞累有些乏了,眉眼處隐現憔悴之色,神情懶懶的睇了眼紫洲,嗯了一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蘇樂喉頭一酸,默默退下。
青鸾宮的門被蘇樂掩上,寝宮-內立刻沉默下來,一人靜靜的站着,一人懶懶的靠着。
紫洲一聲不吭,距離淳于風三步之遠,一面尋思着他要做什麽,一面忖度着他要如何做才能将那日夜裏,今日晌午的痛與恥辱分分讨回。
兩個人不說話,就這樣僵持了好半會,因跪的時間太久,紫洲的腿開始不住的打顫。
“脫衣服!”淳于風突然道。
聞言,紫洲怔了下,待反應過來,惱怒的看向淳于風,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并不打算聽他的話。
淳于風一挑眉,瞧他一眼,打量着自己的手掌,薄唇微啓:“難道還要讓朕來伺候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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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洲的目光移向塌間的玉枕處,凜冽一閃而過,又想起方時伏公公說的話,然後魅-惑的勾起唇角,擡手開始一件件,慢吞吞的褪-掉自己的衣服,不時的諷道:“才離了半刻,便這般的迫不及待了嗎?”
“過來!”淳于風亂了心跳,大概四年了像是着了魔一樣他對這具身子還是如此的渴望,如此的着迷。
紫洲咬着唇,半垂着眸原地不動,看起來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他就是用委屈來挑逗淳于風,今日-他必須叫淳于風血債血嘗,他這個人向來是眦睚必報。
見紫洲招人心疼的小莫樣,淳于風再也按倷不住,起身一把扣住紫洲的手腕,一帶紫洲便入了淳于風的懷,坐在他的大-腿上。
淳于風一瞬不瞬的欣賞紫洲在他懷裏氣鼓鼓的莫樣,冰寒的眸子閃過一絲少有的暖意,大手揉搓了幾下,嬌-嫩的肌膚便如醮了嫣水似的紅,粗糙的手心一路下滑,淳于風柔笑着,指尖在紫洲腹中只畫了幾個圈,便一路滑到紫洲的膝蓋處,頓時紫洲籲了一口氣。
淳于風加了些力道,揉着紫洲的膝蓋,望進他的眼裏,柔聲道:“還疼不?”
紫洲猛地呼吸一滞,整個身子軟在了淳于風的懷裏,良久才噘着小嘴,指着自己的心口,委屈道:“這裏更疼!”
“哪裏?”淳于風似笑非笑的問。
“這裏!”紫洲指着自己的胸口給他看。
話音尚在缭繞,淳于風颔首吻住了對方的唇。
紫洲漸漸閉上眼,享受着濕-軟的舌頭在他口中逗弄。
“壞死了!簡直壞透了!”離開他的唇,紫洲含混着語音低聲咒罵,手臂卻勾住了淳于風的頸項,手指伸進他的烏發裏,摁住他的頭,吻的更加深入。
過了半晌,紫洲迷蒙的雙眼,無助的喊着:“父皇……父皇!”
“叫我風!”淳于風附在他耳邊輕聲道。
“風……風!”紫洲貝齒一開一合傷感道:“洲兒難受!”
淳于風擡眼看着洲兒認真問:“哪裏難受?”
被他這樣看着,紫洲的臉更紅了,埋進淳于風懷裏,捶了下他的背。
“到底是哪裏?”淳于風一本正經的問道。
紫洲知他有意戲弄便惱了,嗔道:“你到底想怎樣?”
淳于風親了下他的臉,溫柔的安撫:“要聽朕的話!”
紫洲愣了半會,豁然明了,擡手阻止淳于風手下的動作,有了怨氣,賭氣道:“我說呢放着那婀娜多姿的女人不要,怎麽跑到洲兒這來了,原是為他們說情來了!”
淳于風看了紫洲會兒,嗤笑道:“為他們向你說情,你是誰?”
話一出,紫洲傷心的看向淳于風,松開環住淳于風的一支胳膊,緩緩垂于身側,狠狠道:“洲兒明白,洲兒在風的眼裏連只狗都不如!”
淳于風愣了下,擡頭望向對面的銅鏡,視線鎖定銅鏡內的紫洲,眯着眼道:“明白就好。”
經此一激,恨意重新翻湧,紫洲擡手勾住淳于風的頸項,伸長自己的脖子方沾到唇便兇狠的猛啃起來,淳于風身子一軟便被紫洲重重的壓在身下,紫洲胡亂扯對方的衣服,奇怪明明就是一件睡袍而已,現下偏偏扯不開。
淳于風看着紫洲的急性子很是無奈的笑了,每當此時他都忍不住想再疼他幾分的沖動,擡手扯掉自己的睡袍,健碩褐色的肌膚每一寸透着雄-性的粗犷與男性的性-感,見之無不令人眼饧骨軟,愛不釋手。
趁對方不注意,紫洲目光狠戾,手摸索到枕畔間席下的某物,決然抽-出,那一瞬間光芒劃過他的慘白的臉頰,眨眼間,已刺進身上之人,第五根肋骨下……
乍一刺入血肉時,淳于風沒有感覺到痛楚,他只是愣了一下,看着一滴一滴的血自腰側滑落,最終艱難的擡眸錯愕的看向紫洲,他的臉漾着妖-嬈的笑容,微彎的鳳眸裏滿是無辜,貝齒輕啓,鮮豔的舌尖隐隐吐露,此時的紫洲是那麽的朦眛撩人,美的令人心碎,美的令人癡狂,淳于風閉上眼吸了口氣,有些承受不住紫洲此刻的美,艱難的問出:“為什麽?”
紫洲嗤笑了一聲,松開握着的匕首,切齒道:“淳于風我恨你!我身上的每一道疤都在提醒着我恨你,我受過的每一絲疼痛都在提醒着我恨你,與你的每一次,都讓我更加恨你!”
随着紫洲的話,淳于風緩緩垂下頭,散落的發絲将他此刻的表情淹沒,血流滿了他們兩人的腰側,浸-濕了身-下的席墊,他無力的癱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