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路
在一群XX總的名片中,金牌經紀人的名片和“飛機師名片”顯然與衆不同。
“诶!一獻,我記得你爸爸就是星藝娛樂的老總呀?”孔婉靜說道,“怎麽就給你個金牌經紀人當呀。”
蕭一獻好脾氣回答道:“從小做起嘛,我還年輕,慢慢磨。”
大家哈哈大笑,紛紛給蕭一獻獻招,教他如何讨好父母,一步登天,至少做到總經理位置啊。蕭一獻兩年的經紀人經驗可不是開玩笑的,當下就把氣氛渲染得熱熱鬧鬧的,轉向了席來州。
“話說我們還真不記得來州的父母是做什麽的了……”
“是啊,來州從來沒說過。”孔婉靜有點哀怨地說道。
見大家有聲讨席來州的趨勢,禍水東引的蕭一獻有點兒不好意思,舉起酒杯大嚷道:“多年不見,讓我們舉起酒杯!”
場面本來就亂哄哄的,誰的聲音大,注意力就往誰那裏去,大家就舉起酒杯,喝了起來,三言兩語的,又把原來話題岔開了。
蕭一獻被灌得有了醉意,走時叫了代駕。席來州也叫了代駕,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酒店,各找各媽各回各家了。
蕭一獻的車是黑色馬自達CX-7,符合低調塞人多的要求。而席來州的則是白色保時捷911包車,炫酷得很。一路上,保時捷911開在蕭一獻前頭,蕭一獻自然就把目光落在這車型上。
他爸曾買過一輛紅色的,送給其男寵。
蕭一獻目光轉開,拿出手機,推掉未接來電的提醒,打開備忘錄開始預習隔天的工作。他爸爸是真的對蕭一獻狠,大學畢業就把他提溜到公司當藝人助理,半年後又提溜到首席經紀人身邊當學徒,兩年前才開始有個體面點的職位——金牌經紀人。實際上,公司裏只要是經紀人,都叫金牌經紀人。
蕭一獻帶三個藝人,一個歌手,兩個演員,都是新人,和自己一樣。現在他正在努力追求的,就是自己手下的歌手岳應晗。岳應晗嗓子不錯,相貌清純,有點孤傲,簡直是蕭一獻的夢中情人。
“先生,你的門卡呢?”代駕問道。
蕭一獻擡頭一看,悅亭小區就在眼前:“哦……就在底下這置物欄裏,就白色那張卡!”正說着,眼前一片白色,蕭一獻擡頭一看,白色保時捷911在眼前飛馳而過。
不是吧……席來州和自己同個小區?平時沒見過小區裏有這麽騷包的跑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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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車一前一後入了小區,停入B區地下停車場……這證明自己和席來州住得還很近啊!
蕭一獻給過代駕錢,和席來州對視一笑。
“剛入住?”
“嗯。”席來州指着一個方向,道,“我的別墅在那個方向,你的呢。”
蕭一獻就指着天花板,道:“我的公寓就在樓上。”他走向電梯。
“不到我那兒坐坐?”席來州在原地雙手插兜,耍酷得很,可惜蕭一獻不懂欣賞,電梯門開了,他朝席來州揮揮手,走人。
一周忙碌,蕭一獻約玉女歌手岳應晗共聚晚餐,餐後欲親吻,被殘忍拒絕,最後連送佳人回家都沒能争取到。蕭一獻憋屈的回了家,換了套運動服在小區裏跑步,居然偶遇席來州,繞着小區一起跑了兩圈,路過士多店時蕭一獻氣喘籲籲停了下來:“不行,我要吃冰激淩。”
士多店門口有張大海報,拍攝可口的冰激淩。
兩人氣喘籲籲進了士多店,店很小,門口就擺有冰箱,蕭一獻彎腰去找芒果味可愛多,問席來州:“來嗎?”
“不。”席來州用脖間的毛巾擦着汗,站在一旁等蕭一獻。
蕭一獻找到芒果味可愛多,見冰箱旁有個小垃圾桶,就原地撕開啃了一口,再走向櫃臺,也不問價格,就掏褲兜,兩個褲兜都掏出裏袋來,才掏出兩塊錢,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殘留在裏頭的。
男店員盯着蕭一獻,身子介于櫃臺和外頭之間,顯然是做好了蕭一獻給不出錢逃跑的下一步動作。
“那個……”蕭一獻低眉順眼地問席來州,“來州,你帶錢了嗎?”
席來州不可置信地看向蕭一獻,噗嗤笑了一聲,雙手插兜,略一摸索,遲疑地露出一絲苦笑。
“四塊錢!”男店員敲着櫃臺道。
兩個人都不是會賴賬的人,何況賴的還是兩塊錢。
“老板,我把他留在這兒,我回去帶錢。”蕭一獻指着席來州。
席來州就這麽被當成物品抵押在士多店,等候蕭一獻拿兩塊錢來贖。等蕭一獻回來時,手中的冰激淩只剩兩口,他直接塞嘴裏,把紙扔了,用嘴蠕動着,把冰激淩啃完。
“不好意思啊!”
席來州笑道:“沒事,突然想到了初中時候,我們倆打架,你褲子太長,後跟踩到,內褲都露出一半,你立馬大喊,‘等一下,幫我抓一下褲子’。”
蕭一獻也想了起來,當時席來州愣住,他立馬揪起褲子,趁席來州還愣在現場,立馬給了他一拳。
他哈哈大笑,吹出來的氣都帶着冰冷的芒果味。
“诶,你結婚了嗎?”蕭一獻問。
“怎麽可能,才二十七歲。”
蕭一獻笑道:“你萬花叢中過,沒中招過?”
席來州雙手抱臂:“要不要我把我常用的保險套牌子推薦給你?”
蕭一獻嘆了口氣:“連嘴都親不到,哪裏輪得到保險套上場。”
“诶,我說,蕭一獻。”席來州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蕭一獻,“你初中沒追到女生歸功于你的挫打扮,現在也追不到?你追什麽女生,要求也太高了,看來只有我能滿足她,她長得漂亮嗎?你追不到推薦給我?”
“起開!”席來州這番話頗有初中時勾遍天下無敵手的自信,讓蕭一獻大感熟悉,他瞪了席來州一眼,“我是真的喜歡她的,你別攪和!”
“是那天打電話那個?”
“是啊!”
“不是連腳拷都帶上了嗎?”席來州低頭看了眼,問,“柏拉圖啊?”
蕭一獻不好意思笑笑:“我們一起出差的時候,我買的,我帶了她沒帶。”
“要不要哥們教你追?”席來州一手勾住蕭一獻的脖子,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兩股臭烘烘的汗臭味,兩人同時反向別開臉,作嘔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