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席來州收拾得差不多時,蕭一獻出浴/室了,穿着深藍色的睡袍,煙灰色頭發半濕半幹,削瘦的脖頸上有幾個淺淺吻痕,看得席來州血液往下湧。
“你去洗吧。”
“……嗯。”
蕭一獻攏好睡袍進卧室,倚在床頭,拿出平板查看隔天的工作安排。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席來州洗好澡,穿着同款睡袍,拿着吹風機進來,坐在蕭一獻背後給他吹頭發。
“燙不燙?”
吹風機輕微嘈雜聲中,梳頭發的五指力道适中,風暖得蕭一獻舒服地眯眼:“剛剛好,服務不錯。”
平板放在床頭櫃,蕭一獻轉過身低下頭,方便席來州給他吹,卻不想露出修長的後頸,及敞領下的白/皙肌膚讓席來州口幹舌燥。
“你怎麽老勾引我啊。”手指扣上吹風機開關,席來州的手情不自禁地順着敞領往下探。
“你說什麽!”蕭一獻猝不及防被撲倒,席來州健碩的身體溫度攀升,粗重的呼吸随着他的吻到處逡巡,大手掌控着蕭一獻的命脈,攪得蕭一獻思緒開始混亂,忍不住回應……
蕭一獻懷疑,和自己同居的,是一頭餓狼。
這幾天一個不經意,就會被生吞活剝。
他不得不跟席來州好好談談,席來州有模有樣的忏悔,只差指天發誓下次一定節制,下次來臨時,又說節制交給下一次,還說是他先勾引的。
除了他會開始主動和席來州談“做/愛”,其餘一點作用都沒有。
同居後的相處,和從前不同。
蕭一獻更懶了,連開動掃地機器人這種活都不用幹了,席來州一手包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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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丢三落四,東西用了有時忘了放回去。公寓是簡約風,一點點亂都會很影響美觀,席來州時常給他收尾,蕭一獻有時不好意思,擰了毛巾想幹擦桌子的活,席來州立刻說:“放着我來。”
席來州其實也不是特別勤勞的人,但他看不慣蕭一獻幹活,覺得抹布那種東西不配被蕭一獻漂亮修長的手拿着。
至于上下班,遲到成了家常便飯。
有時趕時間,蕭一獻準備到目的地再吃早餐,但常常談工作談到忘記了,胃時常隐隐作痛。
因為這件事,席來州終于知道要節制了,還說要學煮粥。
蕭一獻廚藝尚可,于是周五這天下班,他提前到超市買菜,竟然又遇到了上次的小女孩,依舊穿着黑色背帶褲,抱着一袋水果布丁就一臉滿足地跟着她爸爸,屁颠屁颠的。
蕭一獻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停留在這對父女身上。
她爸爸偶爾會将她抱起來,單手推着購物車,一路歡聲笑語。
蕭一獻眼裏滿是羨慕,連席來州走到他身邊都沒有察覺。
“看什麽?”席來州順着蕭一獻的視線看去,是餅幹類零食貨架,幾個人在選購商品,抱着女孩的男人,老奶奶,三四十歲的中年女人。
席來州沒有看到他認為需要特別注視的人事物,又轉回來看蕭一獻,五指在他眼前晃晃。
“咦,你什麽時候過來的?”蕭一獻很快恢複表情,彎腰在購物車裏翻翻,“晚上炒三道菜就夠了吧,你想喝湯嗎?”
席來州接過購物車,壓下心底疑惑,低聲回答:“做點補腎的湯。”
“你還需要補?”蕭一獻瞪大眼睛。再補他連床都不用下了。
席來州單手攬着他的肩,低沉帶磁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是你需要補,太虛了。”
蕭一獻惱羞成怒地揮開他的手,耳朵都紅了:“是你需要節制。”
最後沒買湯料。
買完食材,他們去買啤酒,路過冷藏櫃。
“上次有看到芒果糯米糍。”蕭一獻靠過去,拿了很多放進購物車,繼續往前走。
席來州在背後不動聲色放回一大半。
再趕上蕭一獻時,他正站在啤酒貨架前,但目光卻時不時移向右邊。
席來州這次注意到了那個抱着孩子的男人,這是蕭一獻兩次目光游移的交集點。他認真看了那男人一眼,長相中等,沒有蕭一獻高,衣着也沒有非常突出的點,蕭一獻看他做什麽?
直到晚上臨睡前,席來州還在想那個男人,卻已經不再拿他跟蕭一獻比了,而是拿來跟自己比。
怎麽比都是自己有優勢,蕭一獻憑什麽把目光投給他?
窸窸窣窣中,蕭一獻窩進被子裏,席來州撈進懷裏,嗅着沐浴後的清新味道,聽他說:“先說好,今晚不做。“
“為什麽?”
“明天我要陪我媽媽。”
席來州一聽注意力就被轉移:“陪一整天嗎?”
“沒有,晚飯吃完就回來。”
席來州不滿地翻身睡:“這和呆一整天有什麽區別?”
“明天你可以和朋友聚聚會?”蕭一獻支起身體,搖席來州的肩,沒得到回應,他又說,“我會早點回來。”
“午飯後?”
蕭一獻摸/摸鼻子:“晚飯。”
席來州冷哼一聲。
蕭一獻翻過席來州,睡在他臉側:“回來補償你。”
席來州就在蕭一獻耳邊低語幾句,蕭一獻讨價還價。
聊着聊着,兩個人相擁而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席來州夢到超市,只是這回抱着孩子的男人再不是那張臉,而是李以均的臉。
他越夢越生氣,驚醒後扒了蕭一獻的褲子。
半夜被/操/醒的蕭一獻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