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蕭一獻有點懵:“你別開這種玩笑。”

席來州捏捏蕭一獻的黑色朋克耳環,心想下次一定要買對禮物,要在蕭一獻身上留下他的痕跡:“那你元旦跟我回悉尼。”

蕭一獻覺得席來州黏自己有點緊了。

上下班要一起,休息日要到公司陪他,現在連元旦,也要在一起。

而且回悉尼,席來州回家過節,他一個人在酒店呆着嗎?

“你自己回去吧,”蕭一獻嘗試好好解釋,“也不能一直——”

“你每次過節都回家陪你媽,就不能有一次是陪我的?”席來州挑眉問。

一聽到席來州将他自己和蕭母放在對立面,蕭一獻就隐隐不安,立刻避開了蕭母的話題,談論別的:“也不是因為我媽媽,你回悉尼是回家,我去悉尼做什麽?在酒店過元旦嗎?”

“你也跟我回家啊。”席來州別有用意地說,“我們家人都很OPEN的,不會介意我們的關系。”不像你媽。

“再OPEN,也不能接受兒子……和男人在一起吧?”每個人的眼界視野都是有限的,蕭一獻不能想象完全不介意這件事的家庭。

綠燈亮,席來州開車,一邊說:“這點你放心,就連我說将來絕不結婚,我爸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事實上,他們家大多數人都是不婚主義,少有人結婚生子。席來州亦從未起過“結婚生子”的念頭,甚至覺得理應如此。

“……去幾天?”

“三天。”

車子拐入車道,順至會所大門,席來州停車,轉頭看到蕭一獻偏頭抽着煙,看起來似乎有些落寂:“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席來州進去後,蕭一獻一個人孤獨地坐在車裏。

抽完一支煙,正想要下車透透氣的蕭一獻,接到了蕭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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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出了車禍。”蕭父的聲音疲憊。

蕭一獻到醫院時,李以均剛好被推出手術室,還沒醒。

他慣常玩世不恭的表情全然消失,躺在病床上虛弱得讓人半點想不到他的壞處。

自從那晚在醫院一別後,蕭一獻就再沒有見過李以均,在公司裏也沒有遇到。從公司同事的只言片語中,蕭一獻知道李以均這段時間酗酒。他幾次開車到蕭父家,但最終還是沒有進去。要是進去了,勸誡了,那李以均興許還會心存僥幸,覺得兩個人還有複合的機會,他不能給李以均這樣的幻想。

結果李以均酒駕,車禍入院。

“你弟的工作暫時由你接手。”

蕭一獻木讷地點頭,看着蕭父和李攀進病房,自己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心情複雜地蓋住自己的臉。

晚宴大廳,蔣特助湊席來州耳邊低語幾句,席來州眼神陰霾。

“醒了?”

病房裏傳來李攀的聲音。

蕭一獻站起來,偷偷往病房裏看一眼,待看到李以均醒了,便舒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進了停車場,拿出手機看看時間,蕭一獻看到有幾通席來州的未接來電。

他一邊往回撥,一邊走向自己的車:“公司臨時有事,我就先走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蕭一獻不疑有他,上了車:“那先挂了,到家再聊。”

蕭一獻驅車出了停車場,有一輛車随後也開出。

蕭一獻到家時,席來州還沒回來。

香槟顯得異常躁動,蕭一獻心情不好,匆匆扔了個蠟筆小新的新玩偶給他,沒有給他解開狗繩。

蕭一獻進浴室洗完澡,席來州已經坐在客廳上抽煙,面上沒什麽表情。想到自己無端端放了席來州鴿子,蕭一獻主動踱步過去,問:“什麽時候回來的?誰送你回來?”

“剛剛。”席來州語氣淡淡的,這種口吻蕭一獻熟悉又陌生。席來州慣常用這種口吻同外人說話,但很少對蕭一獻如此說話。

“在生氣?”

席來州呼出一嘴煙,将半截煙絲絲碾碎在煙灰缸裏,緩緩說:“有點,你想怎麽補償我?”席來州滿腔怒火,想發作又不能發作。發作吧,暴露了他派人跟蹤蕭一獻的事,不發作,他又實在難受,只能帶着面具裝。

“肉償好了。”席來州一把将蕭一獻拖到沙發上,壓住就咬了脖子一口。

“嘶!”蕭一獻疼得皺眉,有點悶悶不樂地推席來州,“下午做過一次了,今晚不要。”

他起身走了兩步被猛地推倒在單人沙發上,力道大得沙發都往前平移,發出尖銳的聲響,引爆了蕭一獻煩躁的心:“今晚真不做!沒心情!”

這句話直接捅了馬蜂窩。

沒心情做?

見過李以均之後,就不想跟他做愛了?

“沒心情?”席來州反應很大地扯開蕭一獻的上衣,扣子四處蹦,蕭一獻掙紮着,很生氣地說:“席來州,你聽不懂人話嗎!”

席來州懷疑,聽不懂人話的是蕭一獻。

明明跟他強調了,不要和李以均再有往來!這他媽的一次次明知故犯!

蕭一獻力量上絕對不是席來州的對手。老實說,身為一個男人,雌伏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有時候是有屈辱感的。只是他很喜歡席來州,這種屈辱感只在最開始做愛時有過一瞬。

但現在,被摁在地毯上,那種屈辱感成倍襲來。席來州解腰帶,蕭一獻終于掙紮出一只手,抽了席來州一巴掌。

席來州臉被打偏,額間的青筋凸起。

蕭一獻爬了起來,席來州也起身拖住他,蕭一獻甩手,紅着眼吼:“你給我滾!”

席來州唇色咬得發白,每次吵架都叫他走,叫他滾!不就是仗着自己比較喜歡他嗎!

席來州側過頭,舌頭頂着被打得紅腫的半邊臉頰,越想越生氣,轉過臉來吼:“要是李以均,你敢說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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