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我打招呼,不過我估計也碰不到你這種、高富帥。”
季澤峻看着她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嘴角微微上揚,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發生一夜情,果真連對方叫什麽都不知道,只記得她手感不錯,聲音、也不錯。
起身沖個澡去了酒氣,手機突然響了,季澤峻拿起來一看,竟是魏翎的信息。
『有空出來喝杯咖啡麽?』
還真是沒空,今天律師行要開會,但是魏翎的信息要回。
『有空,但不想見你』
手機沒有再響,季澤峻也退了房離開了,雖不是第一次來這家酒店,卻是頭一回退房的時候旁邊沒站着女人。
梁夏像個癱軟的柿子一路拖回面包店,今天還要上班。
周寒與梁夏同系不同專業,結識于學校門口的這家面包店,性格十分合得來,打工歡樂多,可以算是閨蜜了。昨天梁夏同學聚會周寒就幫她代了半天班,本以為她會不勝感激帶個早飯來孝敬她,結果什麽也沒有,整個一面癱站她跟前。
“小寒子啊,我419了。”梁夏可憐巴巴地看着周寒,此刻面包店沒有旁人,是說話的好機會。
“哦。”周寒擦着櫥窗不以為意,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什麽?!”
2、陰魂不散
季氏律師事務所在Y市律師行中獨占鳌頭,創辦人暨首席律師季項銘在政商巨腕堆裏可謂炙手可熱,凡其接手的案子都打得十分漂亮,封為“常勝将軍”一點不為過。
這期《Couple》雜志介紹的完美夫妻便是季項銘與其夫人姚麗琴,律師與主播的組合在Y市并不少見,但像季項銘與姚麗琴這般在各自領域實屬權威的卻并不多,更讓人羨慕不已的是兩人的家世背景,一家從政、一家從商,配合得恰到好處。
面對名門望族,記者自然是要把消息挖全才罷休,季項銘與姚麗琴的獨子季澤峻繼承了季項銘的衣缽,在律師界也頗有名氣,但卻在轟動全市的一樁經濟案中輸給了律師魏翎。
既然是季澤峻第一次輸官司,必然引起社會輿論的廣泛關注,連帶着魏翎也被人肉了。若兩人只是普通的對手就算了,偏偏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媒體一興奮就咬住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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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優雅的咖啡廳裏,魏翎身着黑色職業套裙坐在轉角的隔間玩弄手機,她本想約季澤峻出來聊聊,卻沒想到被拒絕了,這還是頭一回被他拒絕呢。
他們曾經是同學,朋友,情侶,同事……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競争對手,季澤峻的短信充斥着冷漠的氣味,讓魏翎有些局促不安。
坐了許久,飲盡最後一口黑咖啡,魏翎便起身離開了,作為羅輔集團新聘的顧問律師,又打贏了今年最大的案子,自然是風光無限,今晚還要參加羅總親自為她準備的慶功宴。
由于放假的緣故,O大附近少了很多人,連面包房也冷清了不少,除了老板和老板娘在後面做面包,前臺就剩周寒和梁夏了。
自打梁夏早上說了那句話後,周寒現在還沒緩過來,419也就是一夜情,梁夏怎麽都不像是玩一夜情的人。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周寒作為梁夏的閨蜜必須振作起來安慰好友。
“小夏子,你頭還疼不疼?要不要跟老板娘請假回去休息休息?”
梁夏趴在櫃臺上,一臉迷茫地看着外面,“不疼了,你別擔心。”
“伯父伯母買彩票你都沒有過這種絕望的表情,我當然擔心。”周寒摸了摸梁夏的頭發,她每次心情不好就不會紮起來,說是散着能遮遮抑郁,今天不光是散着,更是亂七八糟,連梳都沒梳。
“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都到了試婚年齡了!”梁夏突然直了起來,雙手搭着周寒的肩膀,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其實真沒什麽,至少我的一夜情對象是個帥哥!”
“啊?”周寒沒想到梁夏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她原本很能體會她的心情,畢竟前幾天才被喜歡的人當衆拒絕,轉眼又和陌生男子一夜情,破了處女之身,換誰受這樣的打擊都要傷心一陣,但現在她有點搞不懂梁夏了。
“你看我活這麽大,22歲了,還沒談過戀愛,平生第一次表白也被拒絕了,多滄桑的過去啊,但我昨天喝了幾杯酒,一下子就引領了潮流,喜歡我的人辣莫多,他顧辰算老幾!”梁夏拍拍周寒的肩膀,一臉醒悟的表情。
周寒眯起眼睛,推開了梁夏的手,“顧辰和淩琪在一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幹脆讓你再受點打擊,看你還會不會故作堅強。
顧辰是梁夏班上的高富帥,O大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雖說無數的情書一去不返,梁夏還是在前幾天忍不住在宿舍樓下攔住他告了白,卻沒想到被幾個暗中跟着他的粉絲看見了,還到處宣揚,顧辰要是給了肯定答複也就算了,偏還是直截了當的拒絕了。适逢期末大家憂心備考,這樣的爆炸性新聞倒是讓群衆激動了一把,梁夏因為這事變成同學口中的“自信姐”,也是茶餘飯後最熱門的話題女王。
淩琪便是O大男生夢寐以求的女神,三觀端正,三圍完美,适合意/淫指數相當高,她碰巧是周寒寝室的,所以昨晚剛和顧辰在一起就被周寒知道了。
“他們暧昧兩年了,再不在一起都沒人相信愛情了。”梁夏從包裏掏出梳子邊說話邊梳頭,“我不會告訴你我跟他表白就是為了刺激淩琪。”
“得了吧大炮灰,你讓我連安慰你的話都懶得說。”看見梁夏把頭發紮起來,周寒才真的松了口氣,說不定昨晚的事真讓梁夏放下顧辰了。
“我怎麽能叫炮灰?我也是上過O大校花榜的人,就稍微比淩琪窮了一丁點。”梁夏拿起一片土司,撕了一小塊示意窮了一丁點。
“被老板娘知道就慘了!”周寒急忙擋住廚房的門口,上班時間不可以吃東西是規定,何況還是店裏的面包。
“老板和老板娘在後面HIGH起來了。”梁夏繼續若無旁人的撕着土司,“我付錢就行。”
周寒将信将疑地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裏面的動靜,果然是老板娘興奮的呻吟聲,“這大白天的!老板跟老板娘怎麽……”
“情到濃時方随意啊!”梁夏也湊過去聽裏面的動靜。
“果然是有經驗的啊,你要不說我還真不在意。”周寒捂着嘴笑道。
兩周後。
季項銘接到父親季增的電話,說是老太爺季羚心髒病發,性命垂危,讓季項銘趕緊帶着姚麗琴和季澤峻回首都季宅去。
季羚是季澤峻的曾祖父,陸軍上将,也是前總政治部主任,已經是九十八歲的高齡了,季家一門榮耀便是從他開始。
季增是季澤峻的爺爺,也是軍人出身,現擔任政治部司法辦公室主任。季項銘也算是受父親影響,在Y市O大讀了全國最有名的法律系,畢業後跟着師傅學習了幾年,後來開了律師行。
季家一直是單傳,所以沒有別的兄弟姐妹,季老太爺一生病,季項銘必然是帶着一家人立刻坐飛機回去了。
病床上,季老太爺全身插着說不上用處來的管子,臉上布滿了皺紋,以至于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周圍只有季增夫婦在照應,其餘人都先行離開了。季項銘一到就握住老太爺的手,感覺到老太爺嘴巴微微動着像是要說什麽,便把耳朵湊上前聆聽。
“項…銘…幫我…做…一件事…”季老太爺氣喘籲籲地說着,情緒很是激動,一時間季家人都莫名緊張起來,季增也湊上前想聽更清楚些。
“爺爺,有什麽慢慢說。”季項銘輕輕拍着季老太爺的背,讓他順順氣。
“增兒…忙些,也…不便…走動,你…幫…爺爺…找一…個人。”季老太爺緊緊抓住孫子的手,仿佛一松就說不上來話一般,“靖兒,找靖兒…”不過話還沒說完就昏厥過去了。
護士醫生立刻沖進來照看,季增把兒子拉到旁邊,“項銘,老太爺是想讓你找一個叫梁靖的人,多年前他的戰友梁楊在戰場上幫他擋了一槍犧牲了,其妻也殉情而死,留下一個兒子名為梁靖,老太爺因為感恩代為照顧,但世事難料,梁靖與我們走失,托了很多人都沒找到,老太爺到現在都耿耿于懷。”
“找梁靖有一定的難度,爺爺能撐得住麽?”季項銘眉頭緊皺,他不想一向敬重的爺爺有任何遺憾。
“梁靖也有這枚玉,我們之前打聽許久未果,最近有人說在Y市看到了。”季增把脖子裏挂的玉片取下來交給季項銘,“這是我們幼時你奶奶送的。”
季項銘收好挂墜,囑咐了妻兒幾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