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季澤峻面無表情地蹲□,卷起梁夏的褲腿,“還好,只是有點擦傷,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
“你幹嘛裝酷啊,明明很擔心嘛。”梁夏奸笑地看着季澤峻。
“不要不識好歹、得寸進尺。”季澤峻站起身,眯着雙眼,趁梁夏不注意頂了一下她的膝蓋。
“啊~”梁夏倒吸一口氣,“能不能憐香惜玉啊?”
“你是香還是玉啊?”季澤峻好心地重新摟着梁夏的肩膀,因為電梯要到一樓了。
“至少算個香芋吧。”梁夏撅着嘴喃喃自語。
護士長給梁夏清理傷口的同時還有一群小護士在旁邊圍觀,于是乎梁夏瞪着大眼睛試圖逼退這群把她當猴子的護士們,但效果不太明顯,真要謝謝季澤峻才有這種待遇。
“我要去一趟老家。”梁夏提了提手上的保溫盒,表明自己要和季澤峻分道揚镳了。
“我送你去吧。”季澤峻還是比較擔心梁夏的,萬一再在哪磕磕碰碰的,老太爺都要飛過來教訓他了。
“不要!”梁夏嚴厲制止了,但又發覺自己反應太激烈了點,補充道,“我、自己去就好了,這裏有公交,你不是還要整理文件嘛,明天就開庭了。”
季澤峻确定梁夏有事瞞着他,雖然他也不是什麽坦坦蕩蕩的人,但還是會不開心,男人劣根的本性就從這裏體現出來了,工作什麽的可以晚點再說,老婆要看緊了,“那你小心一點。”潛臺詞——你坐公交,我開車跟蹤。
“那我先走了。”梁夏擺擺手就朝公交站臺走去,一直到上了公交車她都沒發現季澤峻的車還停在原地不動,天生的粗枝大葉。
趁這個機會可以順便向顧辰致謝,他幫了季澤峻很大的忙,梁夏望着窗外一臉春心蕩漾的笑容。
今天公交開得很快,四十分鐘就到了顧辰家,可能老天爺知道季澤峻還有很多事要忙,故意節約了點時間。
才一天的時間梁夏又站在了顧辰家的院子裏,而季澤峻躲在欄杆外頭,爬山虎打掩護太給力了。
門鈴響了,但是顧辰在廚房做飯,只好淩琪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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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半天沒有聲音,顧辰便從廚房走了出來。
站在門口的是一臉呆滞的梁夏,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她眼眶裏還有點濕濕的。
顧辰沒想到會是梁夏,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淩琪還能面帶笑容把梁夏請進來,“外面熱,快進來。”但她不是傻子,顧辰的反應已經足夠讓她痛徹心扉。
“不了,顧阿姨讓我把這個交給顧辰,我還有事,先走了。”梁夏把保溫盒遞給淩琪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淩琪不想欺騙自己,顧辰和梁夏畢竟是青梅竹馬,肯定有她不知道的過往,但她也不想輕言放棄,早上的事讓他們有點小尴尬,正好趁這個機會化解一下,“顧辰,你媽媽做了好多菜哦,都不用你忙了。”
顧辰有些失神,但很快又揚起了熟悉的笑容,“我去把湯盛上來。”
顧媽當然不會這麽好心做菜,是顧辰早上給她打電話,說淩琪來家裏了,請她做兩道菜。而送菜的竟然是梁夏。
出了院子,梁夏徑直向小時候經常坐的石凳走去。他們同居了?顧辰竟然為淩琪穿上圍裙做飯。剛剛拼命忍住的眼淚終于嘩啦全部掉下來。
那樣的場景,從小到大自己幻想過多少次,真的出現在眼前,女主角卻是別人。
季澤峻一直在後面看着梁夏,包括她嚎啕大哭,閉上眼放空了幾秒,便朝梁夏走去。
什麽話都沒說,拉起梁夏,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過了很久,梁夏終于停止了抽搐,慢慢把頭擡起來,“噗嗤~”
季澤峻皺了皺眉,剛才還哭得跟個鬼一樣,轉眼就笑起來了?
“對不起。”梁夏指了指季澤峻襯衫上的淚痕還有——鼻涕。
“該死!”季澤峻厭惡地看着惡心巴拉的襯衫,想都沒想就脫了。
“哇。”梁夏露出了天然呆的表情,陽光下季澤峻的皮膚色澤好好啊,“這就是小麥色啊。”
“跟我走。”季澤峻不露痕跡地笑了一下,擁有這樣完美的身材的确值得自豪。
19、教授睡身邊
家中常備優卡丹,車上要有替換衫,季澤峻故意當着梁夏的面,性感地把紐扣一顆一顆地扭上了。
“你知道我的小秘密了。”梁夏揪着眉毛,幽怨地看着季澤峻。雖不是像抓奸在床那麽嚴重,但也算是被逮個正着,按理說出牆方應該很內疚很丢臉,可惜梁夏還沒有完全進入婚姻狀态,又是用意念偷吃,暫時還産生不出那樣的感覺。
“恩。”季澤峻沒有急着開車,而是靠在駕駛座上望着前面三三倆倆的行人。
“有什麽要對我說的麽?”梁夏從來不覺得季澤峻對她有感情,或者說是愛情,但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妻子為別的男人而哭都不會舒服吧,那這麽看來自己好像過分了點。
“好像沒有哎。”季澤峻面無表情地把頭轉向梁夏。
“我是不是特別賤呀?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甚至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拒絕我,我還傻不拉幾地追着他跑,以前就算了,現在我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還自取其辱。”梁夏歪着頭,一臉苦逼樣。
“名花?”季澤峻本來很認真地聆聽梁夏訴苦,也逐漸對她産生同情,但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又崩潰了,稍微有點臉蛋,身材一般般,自我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我有上過學校打工名人榜啦。”梁夏繼續歪着頭貌似又要哭了,“我的節操哪裏去了啦?嗚嗚嗚~”
季澤峻這次有了經驗,先拿紙巾擦幹梁夏的眼淚鼻涕,再抱住她,“我們扯平了,你來看夢中情人是對不起我,我跟蹤你是對不起你,既然你知道了他對你沒有感覺,就不要再想着他了,還是乖乖跟着主吧。”言下之意是安心呆在他身邊當少奶奶就好了。
“對哦,你跟蹤我。”梁夏掙紮着擡起頭,她十分擅長于抓住別人話裏的“重點”,剛剛醞釀出內疚的情緒全都煙消雲散了,“偷窺別人**是犯法的,紅杏出牆最多道德上理虧,不對不對,我沒紅杏出牆,我就來給青梅竹馬送個飯菜,跟探監的本質是一樣的。”
梁夏狡辯的時候絲毫不像剛剛心碎過一地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算扯平?”季澤峻把臉湊向梁夏,“還跟我談犯法?”
“誰說學法律的就不犯法,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澤峻堵上了嘴巴。
這一吻,帶着憐惜卻也帶着醋勁,想到梁夏把來給這個顧辰送飯比喻成探監,季澤峻就忍不住拼盡全部的力氣扣住她的後腦,久未嘗甘露的舌頭肆意地汲取着對方羞澀的汁液,由外及裏上下逗弄,幾次假裝退出又猛地深入,整整持續了五分多鐘。
終于舌頭發麻被迫分開,梁夏驚恐地看着一臉鎮定的季澤峻,捂着胸口大口喘氣,差點沒被憋死。以前還能抽空吸口氣,這次鼻子都被擠歪了。
還沒緩過神季澤峻就猛踩一下油門奔馳而去。
什麽嘛,好歹說句情話啊,梁夏又做幽怨狀。她都沒有想過自己為什麽想聽季澤峻說情話。
回到事務所的時候正值大家趴桌上午睡,梁夏蹑手蹑腳地跟在季澤峻後面,生怕那個恐怖的女人看到她又要用眼神殺死她的小心髒。
路過行政科的時候,梁夏被突然伸出來的手臂拖了進去,還沒叫出聲就被捂住了嘴巴,活脫脫一只被逮着的八爪魚。
“噓,是我。”杭澈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等梁夏鎮定下來以後便松開了手。
“你幹嘛啦?吓死我哎。”梁夏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剛才被某人吻得變了型,現在又被杭澈捂了幾秒,當真是要廢掉了。
“你今天面色很紅潤哦?”杭澈一臉壞笑,盯着梁夏的臉猛看。
“剛吃了鴨血豬腦,上臉”梁夏又想到剛跟季澤峻唇舌交戰的一幕,唰得臉更紅了,“你找我幹嘛啊?”
“下周我過生日,你可以着手準備禮物了。”杭澈一臉清純無辜的笑容,說得理所當然。
“我給你跪了。”梁夏癟了癟嘴,心想,跟你又沒有很熟,“上班去了,再見。”
再不走季澤峻就要發現了。
“你怎麽一聲不吭就沒影了?”季澤峻看到梁夏進來沒好氣地責怪了一句。
“我去找個鏡子看看我的嘴有沒有歪啊。”梁夏臉不紅心不跳地撒着謊,“你去移動公司到底拿什麽啊?”
“淩百草的通訊記錄。”季澤峻噼裏啪啦往電腦裏輸入資料,心裏奸笑了一下,跟老婆打啵好有意思。
“你用了什麽手段?”梁夏第一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