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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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光璀璨，連黑色的石桌都被陽光照得光彩熠熠。咖啡館旁邊的幾棵綠樹上的葉子被照得透明, 葉片金燦燦, 亮晶晶的, 活像是神話裏的金葉子。
中原中也手上還維持着一只手端着咖啡的姿勢, 傻乎乎的看着迎着陽光慢慢走過來的男孩，眨了眨純藍的眼睛。“冬日？”
“中也！”冬日激動的雙腿跪在中也身邊的沙發上，伸長了手臂将中也抱住。“我好想你！！你終于回來了，嗚嗚嗚，我又想哭了~！”
這有什麽好哭的啊！！
中原中也手忙腳亂的将自己手上的咖啡杯擡高一點，避免裏面滾燙的液體灑落在冬日身上, “你小心點, 咖啡要倒了, 喂！”
“我不管不管不管啦。”冬日撅着嘴巴難得露出任性的神色, 将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胸口亂蹭。“都是中也一聲不吭就走了，我等了中也好久好久好久！我都要想死中也了, 嗚嗚嗚。”
……所以說我沒有讓你等我啊！！
中原中也不明所以的露出困惑的表情, 鑒于此時此刻他們的動靜已經引來了別的座位的客人關注, 他如此說出實話好像顯得他冷酷無情似的。中也無奈的道：“行行, 都是我的錯。”
“嗚嗚嗚。中也不在都沒有人跟我玩了。你終于回來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你鴨！”
中原中也安撫冬日純粹是順勢而下，此刻覺察到小家夥像是小動物一般在自己的懷裏蹭啊蹭, 無奈的伸出手摸了摸他柔軟的發。
冬日感覺到了中也的溫柔, 小動物亂蹭的動作一頓, 眼巴巴的擡起頭來, 眼睛仿佛會發光一般亮晶晶的透着期待。“我這麽想念中也，中也你有沒有什麽想說的？”
想說什麽？
中原中也納悶的停住自己摩挲別人頭發的手，盯着他“不靈不靈”閃爍着光芒的眼睛，即便是他也能夠充分的從裏面感受到期待的光波。
此時此刻他似乎應該說一些什麽，否則好像顯得他十分不近人情很冷漠似的。中原中也想了想。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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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眼睜睜的看着眼前因着期待而光芒瓒動的眼暗淡了下去，好似對這個結果非常失望。
“中也。”冬日不甘心的扁起唇角，因着小家夥的外表屬于清秀小巧型，做起委屈來直叫人心裏都發軟。他頂着被中也揉的胡亂上翹的頭發仰起小臉。“只有這樣嗎。”
這樣還不夠嗎？對于混蛋太宰那種他都是直接上手讓他滾蛋的啊！
中原中也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讓冬日在公共場合哭起來可是很麻煩的。于是鋼鐵直男絞盡腦汁認真的想了想，試探性的對上滿懷期待的小鹿眼：“給你雙擊666？”
“………………”
*****
中原中也并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他說出安撫的話以後，冬日比之前更蔫噠噠的了。沒精打采的趴在咖啡桌上，像是一只被雌性倉鼠拒絕了似的。
如果現在不是公共場合，冬日現在應該已經露出圓乎乎的耳朵垂下來了吧。
中原中也納悶的看着沮喪的倉鼠，将淺藍色杯子裏最後一口咖啡喝下去，決定将所有人找個時間約在一起吃飯，一次解決就好，拿起來放置在桌面的手機放進牛仔褲的褲兜裏起身。
“中也要走了嗎？”冬日從自己的胳膊肘擡起頭，黑黝黝的眼睛眨了眨，跟着慢慢站起來。
“嗯。”
“我也要去！”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掃去失落，眸光柔軟澄澈的男孩子，冬日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似乎都愛粘着他，對他哭，愛跟着他。
-中也你有8歲的記憶嗎。
在冬日家裏借宿的一晚，他曾經小心翼翼的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如今想起來，冬日的行徑都透着重重的疑點：怎麽第一次見面就想和他約會，怎麽在游樂園約會的當天他說出“難道你就沒有想要守護的人麽”，冬日沒有哭鬧，沒有說話。
那個時候就透出反常的一面了。
-那個家夥可是被人類保護，但護不住對方的無能妖怪啊
章魚怪當日惱怒他出手幫助冬日說的話，也随着他的回憶重新端到眼前，中原中也得出結論：所以冬日現在纏着自己、愛撒嬌、愛哭濕因為……他長得很像8歲的小鬼？
這種被當成白月光替身了的既視感是什麽鬼啊！
盡管對于這個身份并不喜歡，但只是感情的寄托而并未對他照成損害的為前提，中原中也覺得無所謂：“嗯，可以。”
“真的嗎？”冬日得到了中也首肯後黑黝黝的眼睛放射出光芒，跟了過去。“中也你等等我！”
“…………”
這種像是一只離不開倉鼠麻麻的印随行為是怎麽回事？他可沒有什麽興趣做別人老媽子啊！
中原中也被周圍陌生人八卦的眼神看的渾身都不自在，腳步加快走出了長廊，拖拉門上的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響。
“請您下次再來。”
女服務員清脆嬌嫩的甜甜嗓音和鈴铛的聲音一同響起，中原中也紳士禮節的颔首，踏出了這間裝扮簡約的咖啡廳，中原中也松了一口。
他可再也不想嘗試一遍游樂場的情景了。
中原中也眯起冰藍的眼睛看了眼藏在雲層的陽，眼睛裏出現了白色的光斑，眨了眨眼睛收回了視線。中原中也擡起腳步要走，感覺自己的衣角又被拽住。
“中也。”
他的身後響起少年小小的聲音，中原中也回頭就看到比他高出許多，但是一臉遲疑猶豫的小倉鼠拽着他的衣角。“幹嘛？”
“中也已經算是叛出港黑了嗎？”冬日抿着唇瓣繼續道。“如果你暫時沒有決定好去哪裏的話，可以跟我一起住哦。我吃飯很少的~超好養！”
超好養是什麽鬼。
不過冬日還真是提了一個好問題，截止到現在他都沒有意識到叛出港黑後，他應該選擇哪兒做他的落腳點。
找立原造道、廣津先生、尾井基次郎？別開玩笑了，先不說他們是港黑的成員，就算是願意讓他住在一起拿他也得考慮考慮他們的人生安全。
因為收下他而被牽連什麽的那就沒意思了。但現在即便冬日不是港黑的成員，也不會被牽連，可是被“鬼”和“妖怪”同時盯上的自己就是一個□□。
“不用了。”中原中也冰藍色的眼睛裏閃過淡淡的漣漪，拒絕了冬日的提議。“我現在的情況不适合和別人做搭檔。”
冬日委屈巴巴的抿起唇，“中也覺得我很煩嗎？我只是想離中也更近一點。你別看我只是倉鼠，其實我也是很厲害的！……中也你不要用這種質疑的眼神看着我呀！！”
很厲害？你是怎麽給自己定義的标準啊！
中原中也收回視線，拿出手機編輯信息發了出去後才道：“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我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我現在被三方勢力盯着，跟你住在一起很麻煩。”
冬日黑黝黝的眼睛裏本是醞釀出了水漬。聽聞到中也淡淡的解釋以後難過的情緒才少了點，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中也在此期間要怎麽辦呀？流落街頭嗎？中也不用擔心給我惹麻煩的！”
“………………”
不，這不是惹不惹麻煩的問題。如果你是齊木楠雄那種超能力百貨他壓根就不需要擔心這種問題，但是你是一個猥瑣偷窺，膽小如鼠的倉鼠。
你的眼淚可不能感化到敵人啊。而且最重要的事如果港黑、妖怪、鬼這三方勢力全部都進攻過來，那就相當棘手了。
“我已經找到了暫時可以居住的地方，”中原中也再次說道，加重了音節：“你不用擔心。”
中原中也對待身邊的人從來都是随和的，甚至可以說得上脾氣十分好。現在用冷硬不容拒絕的口氣對冬日開口，盛氣淩人的強勢迎面而來！
“中也……”冬日小鹿般的眼睛說濕潤就濕潤了，泫然欲泣的看着中也。“中也去新家應該需要買東西吧，我可以陪你的呀！”
“？？？？？？”
你未免也太過執着了吧！！難道你沒聽出我在婉拒嗎！
中原中也：“拎包入住，方便快捷，不需要。”
冬日不死心的再接再厲：“可是拎包入住也只有家具呀，中也總是要吃飯，買一些飯菜的，不如我們一起去超市購物啊！！”
……所以說，你為什麽這麽執着要跟着我啊！！就算和你小時候的救命恩人長得很像，也不用想方設法的跟着他吧！！
中原中也發現自己真的不懂冬日小盆友的思維方式，明明就是一只又膽小又愛哭的小倉鼠，為了跟着他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了。
難道他不過離開了港黑三天，屬于暗黑組織的危險強勢氣質就被磨滅了，沒有殺傷力了嗎！！
中原中也實在是有些懷疑人生，小家夥仿佛能夠覺察到中也的疑惑似的，小小的抿着唇瓣，低下頭。分明是膽怯的表情，那只拉着中也衣角的手始終固執的拽着。
好似這是他唯一堅持并且萬分在意的事情。
“因為、因為中也在三年前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我怎麽找也找不到中也，感覺全世界都抛棄了我似的。我有很乖的在學着變強，學會能夠去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是中也走了以後我才知道想要保護的人是誰。所以我不想再讓你走了。”
冬日的一席話說得情真意切，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裏彌漫起淡淡的水汽，他小心翼翼的眨去，楚楚可憐的看着面前表情比誰都兇狠像是不良少年，但是骨子裏強勢危險骨子裏透着不會輕易示人的溫柔的中原中也。
這一席話他說得無疑是坎坷的，卻因為私心夾雜着小小的歡愉和期待之情，滿心歡喜的看着露出驚詫神色的中也。
只見中原中也詫異的眉梢一挑，細長的手臂也插在了腰上，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中也。”冬日心頭高高的吊起，帶着某種期許。“你懂我的意思吧？”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中原中也在冬日期待的目光下颔首，薄唇一張一合說出了牛馬不相及的話：
“原來如此，你已經找到了想要守護的人了嗎？看來我的離開讓你醒悟了很多事情，這是好事情，你一定會慢慢的變得更強，可以保護他的！”
“？？？？？？？”
我是誰。
我在哪兒。
這怎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冬日滿懷期待的“不靈不靈”眼睛呆住，一個屬于中原中也的詞彙出現在了腦海中——難道中原中也就是傳說中的宇宙鋼鐵直男？！
*****
“唔？被表揚了高興地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了嗎？”中原中也走過去以長輩的口氣對冬日道：“你放心，有了想要守護的人就會變強的。我把你當成弟弟，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給你訓練。”
“…………………”
我把你當弟弟。
把你當弟弟。
你當弟弟。
當弟弟。
弟弟。
弟。
冬日瞬間覺得自己的胸口被插了一刀，下意識的用雙手交疊着捂住胸口的動作。
中原中也不愧是鋼鐵直男，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冬日西子捧心的動作。欣慰的想着還好沒有把那句“你找不到白月光所以拉我出來做替身濫竽充數嗎？”這句話說出來。原來一切都只是誤會啊！！太好了！
中原中也心裏的大石頭和擔心自己成為替身以後被冬日看上的危機解除，明媚爽朗的笑容重新挂上唇角，用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肩頭。“我打算去超市，你要一起嗎？”
被狠狠地戳中心髒的冬日感覺心髒又恢複了跳動，冬日在那一瞬間深深的感覺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過如此，可是面前坦率直白的中原中也莫名的給了他一種——将別人的感情玩弄得游刃有餘的感覺。
……中也，原來你是渣男。用欲迎還拒若即若離來玩弄他嗎！
冬日捂住胸口覺得自己絕壁是真相了。
可是，他竟然覺得只要能夠呆在中原中也的身邊，被當做弟弟也沒有關系。這難道就是渣男的最高境界嗎！！！
“……你那個看渣男的表情是幾個意思啊。”中原中也被冬日紅果果的眼神弄得頗為不自在的撓了撓橘發，自己想不明白也懶得再想了，拍了拍他的肩頭。“不浪費時間了，去商場吧。你去不去？”
冬日水汪汪的眼睛滾了滾，收起自己被中原中也連續紮了不知道幾次的弱小心髒，暗自咬牙：“去！”
“走吧，就挑最近的超市就行了。”
中原中也一貫在朋友面前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沒注意到冬日情緒低落，想着現在剛回來還并未了解到現在形勢如何，還是不要走太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冰藍色的眼睛瞄了眼周圍的超市，随手一指。
“走吧，就那一家。”
中原中也确定好了後就率先邁出步子，兩只手吊兒郎當的揣進褲兜裏，身上還穿着白色的T恤搭配牛仔長褲。普通的穿着穿在身上，因着自己本身外表靓麗的關系，給随意搭配的衣着穿搭帶來了高級感。
瘦削颀長的身形纖細有餘，帶着纖細清冽的少年感，細碎的發絲蓬松內卷，一邊的發尾稍微長了一些掃在肩頭。陽光将橘色的發絲染得璀璨晶亮，好似籠罩着光芒一般。
将那道身影變得無比耀眼。
冬日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道遠去的沐浴在陽光下的身影，眼睛變得深邃：
沒錯啊，中原中也本身就是他的光。不論是在八歲，還是現在。都是唯一的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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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街附近的超市比起居民樓周圍的小型超市要顯得更擁擠一些，放眼望去除了商店劃分好了的區域分類以外，都是手執推車和家人一邊閑逛一邊購物的人們。
有的人應該是下班就趕過來買菜了，身上的制服還未換下來。有的人穿着寬松神态悠閑的走走逛逛，有的人穿的光鮮亮麗身邊跟着提菜的男性。
……以至于中原中也和冬日提着剛稱過重的花椰菜被卡在了人群裏，寸步難行。
“好多人啊。”冬日兩只手都提着菜和肉，對身邊的中也抱怨。“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失策了，沒有注意到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呢。”
“啊啊。”
冬日注意到中原中也的聲音有些敷衍的意思，機敏的轉過頭，瞧見中原中也一只手提着花椰菜，一只手上拿着罐頭正在查看日期。似乎是對現在的日期并不是多麽滿意，正仰着頭看櫃臺上擺放的各類蟹肉罐頭。
中也原來喜歡吃蟹肉罐頭嗎？冬日掏出小本本記錄下來，同時也感覺真是挺巧的：他們不偏不倚的在去結賬的路上被卡住，卡住的旁邊正好有蟹肉罐頭貨架。
“中也你喜歡吃蟹肉罐頭嗎？”冬日不喜歡中也不搭理自己，暗地裏非常小心眼的撅了撅嘴，企圖吸引回中也的注意力。“我幫你瞧瞧好嗎。”
中原中也将拿在手上的蟹肉罐頭放了回去，漫不經心的回複道。“我不喜歡吃蟹肉罐頭，有一只青花魚喜歡。也不知道同樣都是水中生物哪兒來的那麽大的仇恨。”
青花魚？那不是太宰治那只黑泥嗎！為什麽中也你看到蟹肉罐頭會想到他，還會習慣性的拿起蟹肉罐頭仔細的查看日期啊！
……等等，中也你仰着頭在挑選蟹肉罐頭不會是在找那只黑泥喜歡吃的牌子吧？
冬日瞬間露出警覺的神色，努力的空閑出兩只手指頭去拉中也的衣角。“中也你看前面的人走了，我們快跟上隊伍！！”
“等等。”中原中也低頭翻來覆去的看了眼日期，将它丢在口袋裏。“冬日你喜歡吃蟹肉罐頭嗎？今晚我給你做蟹肉煲吧。”
“……………”
我該怎麽告訴你，他不是很想看到和黑泥有關的東西存在，連吃都不想吃！！
冬日寶寶有了小情緒，非常伐開心的撇了撇唇角暗自生氣，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身邊兩位情侶冷不丁防的擠過來，害得毫無防備的他腳下一滑差點栽倒在地——
一只手比意外更快，按在他右側的肩頭将他扶住，避免了在衆目睽睽之下摔倒的尴尬。那單薄的胸膛有着恰到好處的薄薄肌肉，隔着T恤的淺薄布料可以清晰的聽到中也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砰，砰，砰。”
有那麽一瞬間，冬日竟然不知道這是中也的心跳聲，還是他自己的了。
冬日擡起頭，看到中原中也凝着漂亮的藍眼睛看着那對情侶，漂亮的藍色幹淨明澈，此刻卻仿佛是三千米以下的海底，冰冷且暗流湧動。
“中也。”冬日心髒跳的“噗通噗通的”，小聲喊着中也的名字搖了搖頭。“不要起沖突啦，我沒事。”
中原中也收回視線看着他。
“真的沒事。”
冬日沒有說謊，中原中也是他的光啊，他的光現在因為自己被人欺負而露出不高興的神色，危險且暴戾。像是人人懼怕的不良，可是骨子裏的溫柔卻是對着他的。
這還有什麽好生氣的，他應該感謝那對情侶給自己創造了機會。
“嗯。”中原中也自然是想不到冬日在腦補什麽玩意兒，但既然冬日都不計較了他也沒有必要抓着不放。
只是——
中原中也将搭在冬日肩頭的手臂微微用力，将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攬進了懷裏，他的嗓音很淡，在吵雜的人群裏很快被淹沒，獨獨說給自己面前的少年聽。
“靠着我。”
*****
中原中也絲毫就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撩撥人心的話，如果注意看還能看到冬日低垂着腦袋但耳朵尖緋紅了一片。
因為——
在中原中也剛安撫了冬日以後，超市裏的液晶電視和提示最新菜品的led視頻全部打開。
“各位觀衆下午好，相隔三年以後再次和大家見面真是感到無比榮幸。現在将插播一則直播殺人的預警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