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沐肖揚的溫柔,受不起

第六十章 沐肖揚的溫柔,受不起

清晨,司徒漠洌回來的時候,怒氣已經消了很多了,在外面健身了一夜,本就十分疲憊,想要回去補眠。

一推門就看到睡在沙發上的韓雪鴛,突然産生了一種妻子等着丈夫回來的感覺,連帶剛剛打了杯子的怒氣都不在了,輕柔的抱起沙發上的人,準備一起補眠。

到了房間才發現,床上有人,還是個男人,粗暴的把韓雪鴛放下,成功的弄醒了還在睡覺的人,深邃的眼眸,泛紅,似乎冒火的樣子問着:“他怎麽會在這裏。”

司徒劍南被這麽吵的聲音弄醒,明顯的不是很滿意,堵着嘴,嘟囔了一句:“雪鴛,別吵我,讓我睡。”

像是自然的呓語一樣,還在睡覺的人不知道因為這句話,站在床邊的女子要承受多大的怒火。

司徒漠洌用力的把韓雪鴛推倒在地,憤怒的罵着:“你果然和你媽媽一樣,都是做婊子的料。”

韓雪鴛被推到,手正好刻在昨晚自己打碎的茶杯上,冷笑了一下,原來這個茶杯在這等着自己報複。

韓雪鴛絲毫沒有解釋,拿着包包就去上班了。

一路上任由着手上的鮮血流淌絲毫不覺得痛。

走了很久,突然覺得很委屈,蹲在馬路邊上,眼淚流在手上,還有碎的玻璃渣在裏面,手不疼,心疼。

努力的和自己說着,“你要堅持,你可以的,等他利用完你了,你就自由了。”

不停重複,直到自己騙不了自己了,淚如雨下。

已經快有一周沒有看到韓雪鴛的沐肖揚最近早上天天都在天山島嶼轉悠,希望能有個機會偶遇,當看着穿着單薄的衣服,蹲在路邊哭泣的女子時,心都因為她的柔弱而揪了起來。

連忙的脫下外套,為他披上,看着她手上的傷,焦急的看着,仔細檢查有沒有別的傷口。

韓雪鴛擡頭的時候,看到的仍是那樣的星眸,認真擔憂的看着自己,眼淚還在流淌,血已經不在流了,韓雪鴛扯了個虛弱的微笑問着:“為什麽我每次最狼狽,最無助的時候,遇到的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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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肖揚看着她的眼淚情不自禁的抱住她,低聲在她耳邊說着:“因為是上天派我來拯救你的。”

韓雪鴛差點就相信了,可是想到了司徒漠洌的樣子,還是推開了沐肖揚,他不是司徒漠洌的對手,自己不可以連累他。

沐肖揚被沒有因為這樣的推拒而覺得尴尬,理解的笑了笑,還是那麽的溫和。看着她的手擔憂的說着:“我送你去醫院。”

明顯沒有置喙的餘地,韓雪鴛就被沐肖揚帶到了醫院。

還是那家醫院,還是他們兩人,只是上次是腳,這次是手。沐肖揚多次想開頭詢問韓雪鴛自己可不可以幫她。

但是韓雪鴛總是躲閃他的眼神,明顯的不想交流不想談論。沐肖揚也貼心的沒有在問。

醫生公事公辦的說着:“不要沾水,小心發炎,過幾天結巴就好了。”

韓雪鴛點點頭,兩人出來醫院之後,發現已經是中午了,就沒有直接去公司,沐肖揚在車上建議着:“我們先去吃飯吧,看你這樣早飯肯定也沒有吃。”

韓雪鴛點點頭,兩人便不在交談。

在餐廳裏,韓雪鴛手不方便,沐肖揚細心的為她把菜夾好,放在她面前的盤子裏。兩人安靜的用餐,結束之後,沐肖揚詢問着韓雪鴛。

“你是要直接回公司嘛?還是要先去別的地方?”

韓雪鴛沉默,沐肖揚想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猶豫了一會還是說着:“要不先不要會公司了吧,你的手受傷了,你也不方便工作?”

韓雪鴛點頭,沐肖揚沒有說去哪,但是明顯很高興兩人獨處。

開車大約有兩個小時,就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海邊。

這時海邊刮着大風,一浪一浪的,明顯有些冷。但是看到這樣的景象,韓雪鴛還是忍不住下車去,在沙灘上赤足走了起來。

被風吹起來長發并不覺得冷,只是覺得安逸,好像很久沒有經歷過這樣安逸的生活了,久違的寧靜。

看着深藍的大海,一望無際,渺小的站在沙灘上,沒有感慨,也沒有無奈只是靜靜的感受着,這一片難得的安逸。

她看着海,沐肖揚看着她。直到了晚上,海灘已經黑了下來,沒有陽光的照射顯得更冷了,沐肖揚沒有放任她繼續觀望下去。

走上前,與她平齊,語氣依舊溫和。

“走吧,不早了,要回去了。”

韓雪鴛點點頭,看着海,有些不舍,嘴裏低聲的說着:“沐肖揚,謝謝你。”

沐肖揚勾唇笑笑,兩人上了車之後,才感覺外面真的是冷。車內的暖氣,讓兩人立馬暖和了起來。

沐肖揚指了指韓雪鴛的安全帶,示意她系上,詢問着她。

“還有想去地方嘛?”

韓雪鴛搖搖頭,把安全帶系好,說着:“回天山島嶼吧。”

沐肖揚點頭,車開了一會,沐肖揚醞釀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

“韓雪鴛,你要你困難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的。”

她感激的笑了笑,眼神堅定的說着:“我自己能應付。誰都幫不了我,我也不需要別人幫,我會應付的很好。”

沐肖揚聽着她堅定拒絕,微微有些不悅,語氣也清冷了下來。

“你的應付就是幾天腳傷,幾天手傷?要不就是幹脆住院?”

對于沐肖揚這樣的質疑,韓雪鴛無從回答只能無力的說着:“我會注意的。”

沐肖揚也沒有在逼問她,只是有些生氣,自己不被她依賴。

這次沐肖揚是把她送到了司徒家的門口,然後開車就離開了,知道他有些不悅,可是韓雪鴛也不能對他解釋什麽。

在門口站了一會,才推門進去,司徒漠洌在客廳沙發上看着文件,并沒有看到司徒劍南的影子。

看着餐桌上還留着飯菜,韓雪鴛自然不會以為那是留給自己的,但是準備上樓的時候,卻被叫住了。

“先別上樓,把飯吃了再去。”

韓雪鴛舉起自己包紮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說着:“手傷了,吃不了。”

司徒漠洌蹙眉上前,看着包紮的手問着:“手怎麽會傷,誰弄的?”

韓雪鴛冷笑了起來,看着司徒漠洌用力的說着:“是一個很醜的惡魔弄的,他現在就在我面前。”

司徒漠洌愣了一下,沒有計較韓雪鴛的話,語氣微微有些示弱的樣子。

“我問過劍南了,早上是我……”

韓雪鴛沒有等他說完就上樓離開了,他們之間不需要好言好語,浪費口水。

看着韓雪鴛聽都不願意聽自己的解釋,司徒漠洌也沒有在追上去,反正她願不願意,她每天也要回到司徒家,喜不喜歡,她也要躺在自己的床上。

晚上司徒漠洌收了文件,到了卧室,自然的掀起被子,上床抱住了她,然後在她身後輕吻,把她轉了過來,發現她什麽表情都沒有,微微有些不悅,但還是沒有停止,輕吻着她的眼睛,鼻子,慢慢到了嘴唇,有些冰冷的觸感,讓他知道房間裏沒有開空調。

慢慢的手撫上她的肩,順着往下,卻碰到濕漉漉的一片,掀開被子一看,受傷的手,包紮已經打開,指甲深深的掐着傷口的地方,有血不斷的湧出。

司徒漠洌微微愣神,然後下樓去拿醫藥箱。

細心幫她包紮好,看着她咬着唇,忍着痛的樣子,嘆了一聲,無奈的走出房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可以不在那麽的倔強,難道真的是因為不喜歡自己嘛?司徒漠洌默默的想着。

在客房門口發了半小時的呆,都沒有想清楚。想想韓雪鴛對自己的态度,按了按額頭,也許有另一種方法可以轉變,就是抹殺了她心中那個人。

次日,韓雪鴛醒來的時候,看着手上的包紮,微微愣神,然後一如既往的開始忙碌的早晨。

司徒漠洌已經早早的去了公司,餐桌上只有司徒劍南和韓雪鴛。

兩人都安靜的用着餐,不過司徒劍南總是不停的偷瞄韓雪鴛,一會看看她的臉,一會看看她受傷的手。

最後司徒劍南光明正大的看了起來,挑眉睥睨着韓雪鴛,帶着淡淡的微笑。

“我那天喝多了,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麽?”

聽着這樣的話語,要是以前的韓雪鴛會惱怒吧,現在的韓雪鴛只是覺得很是無聊。

把手裏的牛奶杯放到桌上,用手帕擦了擦嘴,帶着不屑的微笑說着:“有發生什麽,就是我把一只醉豬給打了。”

說完拎着包就離開了,當然還是有些怕司徒劍南動用武力了,自己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樣的話,看着匆忙逃走的背影,司徒劍南放肆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樣有刺的玫瑰還真是……有趣……”

司徒劍南收拾東西,準備出門,就看到了韓雪鴛上了沐肖揚的車子,玩味的看着車子離開,腦袋飛快的盤算着。

韓雪鴛是一出門就看到沐肖揚的車子,沒有想到他會在門口等着自己,微微有些尴尬但是上了車,總不能同一條路,自己還要拒絕。

車上兩人一直沒有說話,快到沐藝的時候,韓雪鴛認真的和沐肖揚說着:“沐總,以後不要在接我了,我可以自己處理好,不用幫我,或者可憐我,至于的你的心意,我想我是受不起了。”

沐肖揚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緊緊的攥着方向盤,骨節都泛白了起來。過了一會才放開,手指才慢慢的紅潤起來。

依舊帶着微笑,只是笑容有些落寞。語氣清淡,輕的像是只對自己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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