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看到他的傷

走進餐廳,看到桌子上琳琅滿目的菜色,倒不知道,她還有這手藝,算是意外驚喜吧。

男人不動聲色的坐下,絲毫看不出異樣。

可苓姨的眼神卻很奇怪,總是小心翼翼謹慎小心的樣子。

她和龍耀陽出去了一天,空氣裏……

什麽味?消毒水味?

寧婉魚聞了聞,噤噤鼻子,龍耀陽和苓姨的身上都有很重的消毒水味。

帶着懷疑,寧婉魚走過去,就近坐在男人身邊。

這麽近的距離聞着更濃郁了,确實是消毒水味,他們出去一天是去醫院了嗎?

龍耀陽若無其事,好似不在意她的疑惑,拿起筷子夾了口紅燒魚,嘗了嘗。

“怎麽樣?好吃嗎?”寧婉魚暫時忽略他身上的味道,緊張又期待的問。

其實做飯不是她的強項,不過是會做罷了,能做熟,好不好吃另說。

本來讨好他也想不出其它辦法,錢,他比她多,能想到的只有替他做頓飯而已。

主要是誠意。

她希冀的目光看着他,在等答案。

那口魚在男人嘴裏嚼了很久才咽下去。

半響後,男人點點頭,臉色卻變得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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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魚發現他的表情不對,也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魚肉剛進嘴裏就感覺嗓子被鹽糊住了。

“啊,呸呸!”她一陣猛咳。

天吶,她是不是又把鹽當成糖了。

苓姨看她的表情就猜到是怎麽回事,立刻給她遞來水,又給龍少倒了杯水。

男人喝了水,沒有忍住的悶聲咳了起來。

本來咳嗽也沒什麽,不過龍耀陽的表情卻十分痛苦。

寧婉魚站起來,走到他身側:“你怎麽了,魚刺紮到了?”她半彎着腦袋看他。

龍耀陽則沒好氣的看她一眼,原來沒發現,現在才有種預感,總有一天他要被這個女人給弄死的。

“我沒事。”他沙啞着嗓子說道。

起身,往二樓走。

寧婉魚想着自己的事還沒說,不甘心的要追上去,被一旁的苓姨扯住。

女人微笑着拍拍她:“少夫人,少爺今天不舒服,讓他休息吧。”

不舒服?

寧婉魚眯着眼睛,看看苓姨,又看着那男人消失在樓梯口的背影。

晚十點。

寧婉魚在床上打了第N次的滾,終于忍不住的坐了起來。

這些人有事在瞞着她,她很确定,到底是什麽?

難不成是……他們找到萬瑤了?

越想越覺得不放心。

之前因為那件事龍耀陽發了那麽大的脾氣,可自從她回來後,男人再沒提過,更沒逼問她萬麗娜的下落,怎麽想都覺得有貓膩。

寧婉魚拿出手機,播通那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對不起,您播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

同一時間,二樓書房裏。

“龍少,那個電話我們查過,已經是空號了,之前也沒有登記,是個僵屍號。”

男人轉動的筆尖停下,身體轉向落地窗,眸光沉下:“那輛車呢,也找不到線索嗎?”

“那是一輛被盜車,已經被棄了,那個女人很警覺,她好像知道我們會做什麽,也知道我們會去找她,看道路監控顯示,她已經出了海城,但具體往哪個方向走就不清楚了。”

聶新舉着電話,猶豫了會,忐忑問道:“龍少,你真覺得那個女人就是萬麗娜嗎?但她的臉……”

“繼續查吧。”男人交待。

其實他也不敢肯定,不過确定那女人一定和萬麗娜有着某種關系,不然她不會去找寧婉魚。

在這海城,她能興風作浪的沒被他察覺,證明背後有人在幫她。

到底是誰?

龍耀陽的身體重新轉向辦公桌,耳尖的聽到門外窸窣的腳步聲。

他站起來,走向門口,打開。

寧婉魚剛要逃走時就被他扯進門裏,壓在牆上。

手機挂斷,被他扔在沙發上。

房門随着慣性砰的一聲關上,她把臉轉開,心也跟着顫了顫。

“偷聽?”男人擡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鎖住她左右閃躲的視線。

小女人被抓個正着臉色不好看,憤恨的擡頭:“我是有話要和你說。”

男人挑了挑眉,抓着她下巴的手轉而握住她的腰,洗耳恭聽道:“說。”

他的心髒緊挨着她的心髒,砰砰砰的擾亂思緒,這麽近距離的貼着讓她怎麽說?

女人的臉頰染上紅,清了清嗓子,目光堅定的看向他,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龍耀陽,我想回柳氏建設工作,不想像個米蟲一樣整天待在別墅裏。”

見他不說話,只居高臨下靜靜的俯視她。

寧婉魚咬着唇,吸了口氣,再接再厲的游說:“我知道你不讓我走我就只能待在這裏,但待多久?待到什麽時候?我不工作整天被你養在別墅裏,時間長了我會和社會脫軌,會失去光澤成為沒有自我的洋娃娃。”

她意味深長的瞟了他一樣:“未來,又會有什麽變化誰也不清楚,所以我要有自己的工作,我也要有自己的價值。”

或許等她查清楚萬麗娜的事,她就會離開。

也或許還沒到那時候,龍耀陽就會對她失去興趣放她離開。

到時候身無分文她寸步難行,根本出不了海城。

她也不會用龍耀陽的錢,自己不能沒有積蓄,所以,一定要提前鋪好後路。

男人明白了,并沒有露出不高興。

只是修長的指帶着沁涼寒意在她的小臉上摸了摸:“主動給我做飯,就是為了這個?”

寧婉魚不置可否。

也為自己感到心虛,畢竟現在她吃的,住的,用的,全都是這個男人給予的。

除了那兩次不好的記憶,其它時候他待她确實很好,溫柔,寵膩。

而她對他,印象裏好像沒做過什麽。

“我在龍氏集團給你安排個職位。”男人捏捏她的臉蛋,霸道的宣布。

“龍耀陽。”寧婉魚不滿的大喝,怒不可遏。

她瞪着眼睛,拍掉他的手,往旁退開一步。

固執的強調:“我要自力更生,不是為了好玩的,而且,我也不想一直在生存上依靠你。”

“不想依靠我,你想依靠誰?”龍耀陽眯起眼睛,危險的靠近一步:“林千業嗎?”

書房裏的燈光本就明亮,照着寧婉魚白白的臉更加慘白。

他向前,她就後退一步,他再向前,她再後退一步,直到後背抵在牆上。

危險的氣息萦繞着她,龍耀陽給她的恐怖記憶又出現了。

她忽然用手去推他的胸膛,大喊道:“我要依靠我自己不行嗎?為什麽一定要依靠男人?”

她的手觸碰他胸膛的瞬間,男人沉重的悶哼聲響起。

他的表情痛苦,身體彎曲,反射性的向後退開一步,臉色發白的直冒冷汗。

寧婉魚被他突然的樣子吓到了。

靠近一步,緊張的問:“你怎麽了?”

近距離的看着他,再次看到他領口裏露出的青黑痕跡,怎麽看都不像是被她抓的。

這次女人沒有猶豫,直接伸手扯住他的領口用力拉開,龍耀陽沒來得及阻止。

衣服就這樣被扯開,襯衫的扣子噼裏啪啦的掉了滿地。

他的胸膛暴露在空氣裏。

被繃帶綁住的部位,已滲出紅色血絲。

還有暴露在她眼前的片片淤痕,觸目驚心,身上沒有一處完好。

她雙手捂住唇,幾乎要尖叫出聲,不敢置信的看他。

“你……你怎麽了?”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摸他身上的痕跡。

想起剛才她推他的那一下用了十成力,所以他的胸口才會滲出血絲嗎?

昨天,昨天聶新問她,知不知道龍耀陽在什麽情況下來救她,當時她還不明白那句話的意思,現在看來……是他早就受傷了嗎?什麽時候?

那白天他們去了醫院,也是因為早上她在他身上又扭又動又推他的原因嗎?

女人還在茫然無措的時候,樓下的苓姨聽到樓上的動靜,擔心的跑了上來。

一推門,果然看見龍少痛苦的樣子,以及他胸口再度冒出的血絲。

驚叫一聲:“龍少……”

她片刻不敢耽誤,沖出房間對着樓下的傭人大喊,因為焦急連聲音都尖銳的抖起來:“叫醫生,快叫醫生過來,龍少的傷又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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