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筝
大掌一把握住那纖細的腰肢,輕輕一用力,那嬌軀便貼上了他健碩的胸膛。
玉媚兒粉唇貼在男子的耳畔:“錦,你是不是看上那小丫頭了?”
不然,又怎麽會把她弄進後宮來呢?以他謹慎的性子,可不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這後宮之中,可以說,除了皇上,基本上都是自己人。
“你覺得琰兒有問題嗎?”墨錦皺了眉。
玉媚兒愣了愣:“那個病秧子能有什麽問題?連站起來都費勁,還能有幾天活頭兒。你要是不放心,就早日安排,只要生出繼承人來,那接下來……”
玉媚兒手在脖子上比了比,揚起眉梢。
墨琰可是先帝的皇子之中,最沒有地位的一個,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既然立了皇後,選秀的事情,就多勞你費心了。”墨錦沉吟一聲,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這些事情,确實應該早做打算。
雖說他如今掌控着朝廷三分之二的兵權,這後宮,也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凡事都有萬一。墨琰這一次能夠反駁他的意願,那就可能有下一次。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
禦花園中。
西雅黎走在前面,身後跟着一幹嬷嬷宮女,皆是一臉的凝重。
今日長樂殿之事,可是讓他們至今都沒有回過神來。
從古至今,恐怕也沒有哪一個皇後敢這麽跟太後叫板的。最叫人抽搐的是,他們這個小皇後還語不驚人死不休,來了一句以後沒事別找她。
太後是先帝寵愛的妃子,又是如今後宮的真正掌權者,皇後得罪了她,恐怕,這日子,是不長遠了。
墨琰下了早朝便朝長樂殿走來,這還沒有到,就看到西雅黎帶着人出來了。
“回來了?”墨琰上前,揉着西雅黎的長發,言語中帶着寵溺。
西雅黎不舒服的擡手将他的手拉開,她活了這麽大歲數,還沒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摸她的頭,如果不是看在他現在是她的食物的份兒上,她立刻就殺了他!
“怎麽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你才六歲,該像個孩子一樣。”墨琰搖搖頭,牽過她的手,吩咐宮人準備紙鳶來。
拉着她到了離龍耀殿不遠的草地上,從宮人手中接過紙鳶,對她揚了眉梢:“會放紙鳶嗎?”
“風筝?”西雅黎上前拿過那只蝴蝶模樣的風筝,以前有見人類玩過這個東西。
“倒是個新鮮的說法,給你,去玩吧。”拍了拍她的腦袋,他微笑着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西雅黎拿着手中的風筝,卻是有些孩子氣的撇了撇嘴,因為,她是見過,可不代表她會玩這種弱智的東西。
血族向來以速度見長,況且她又是血族女王,釋放出羽翼,便能夠翺翔于天空,根本不需要寄希望于什麽風筝。人類發明風筝,不就是為了羨慕風筝能飛上天空嗎?
對此,西雅黎頗為不屑。
把風筝遞還給墨琰:“我才不會玩這種幼稚的東西。”
“噗——”墨琰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小東西,還真是別扭的很。他還以為,她是直來直去的性子,想不到,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面。不過,這樣子,倒是少了幾分成熟,多了幾分孩子氣。
“來,我教你。”墨琰當然是看得出來,她是因為不會玩,才這麽說的。
西雅黎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不過心裏卻是在嘀咕,這個人類還真是不讨人喜歡,竟然看得出她的心思。
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不好,從來都是她看穿別人的心思,什麽時候別人竟然也能看穿她的心思了?
墨琰讓西雅黎拿着風筝,他拉着線,跑了幾步,那風筝便順着風飛了起來。
空中,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随風飛舞,惹來不少太監宮女駐足。
墨琰将風筝線遞到西雅黎的手上:“來,阿黎,你拿着。”
西雅黎将風筝線接過來,但是那雙白玉般的手,卻是垂落了下去,她擡頭,看到那原本就蒼白的少年,此刻唇角卻是染上了一絲鮮紅,身體,有些搖擺的往後倒了下去。
美味的鮮血飄入空氣之中,刺激着她的感官,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原本要倒下去的少年,被這股力量猛的一拉,竟然是沒有直接倒下去。
他璀璨如星辰的眸子,微笑着望着她,唇角一勾,竟是稍稍用力,将沒有防備的她給帶了下去。
壓在他的身上,兩具身體靠的更近,那血腥的味道,也愈加的濃烈。
她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之上,鮮血的氣息就萦繞在她的唇邊,她感覺到心底的渴望,銀色的眸子漸漸變成如血的紅色,尖利的獠牙有些蠢蠢欲動。
而被她壓在身下的少年,眸子中的疑惑一閃而逝,留下的,依舊是如水般的清澈。
“皇上,皇上……”看到墨琰摔倒,太監宮女們頓時亂作一團,朝着兩人跑過來。
聽到聲音,西雅黎眸中的血色漸漸散去,變成了月光般的銀色。
她從墨琰的身上起來,眼睜睜的看着他唇角的鮮血,跟他的笑容一樣擴散,有些不太舒服。
一定是這血的味道,太誘人了。
她稍微的站了遠了一些,看着太監宮女七手八腳的将他扶起來,看着銮駕朝着龍耀殿而去。
許久,她才微微的回神,跟着走入了龍耀殿,看着那個叫靈犀的女子,端着一碗苦澀的湯藥,跪在床前,擡手去喂那個臉色蒼白到幾乎有些透明的纖弱少年。
人類,竟然是這麽的脆弱嗎?
“皇上體弱,不能操勞,以後,可萬萬不可再做劇烈的運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太醫一臉的凝重,自然是聽說了皇上為何吐血。
而那靠在龍床上的少年,卻是半點都不曾在意太醫說的話,從靈犀的手中接過湯藥,一仰頭,将那苦水倒入口中。
或許是喝的有些猛,放下藥碗時,他掩着唇,輕咳了幾聲。
靈犀将太醫送走,少年也揮手屏退了宮人。
殿中,只剩下站在遠處的少女,跟半靠在床上,輕咳的少年。
“那藥中有毒,你為何要喝?”她早就知道,他的身體怕是藥石無醫,就算是用最好的藥材,也支撐不了幾年了。
可是,剛才的那碗湯藥之中,卻是帶着慢性的毒素,西雅黎對氣味相當的敏感,那裏面的毒藥,長期服用,足以随時要了他的性命。
“習慣了。”少年愣了愣,然後随意的拿過帕子,擦去了唇角的藥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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