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沐千羽是個小撩精
“阿肆……”
君卿寒兩只大手環着沐千羽纖細的腰身,察覺到他的低語,抱的更緊。
沐千羽柔軟的身體,貼在男人堅硬的胸膛,雙手環着他的脖頸,靠在他懷裏,睡得一臉安穩。
外面的光從窗臺照射進來,溫暖柔和。
沐千羽睜開朦胧的眼眸,看到眼前的男人,猛然松開手。
阿肆怎麽會在這裏,自己還抱着他的脖子……
推開男人,驚坐起身,腰間還纏着一只大手。
動靜太大,驚動了旁邊的君卿寒。
男人眼眸微微眯起,魅惑中帶着一絲慵懶。
“寶……師尊……怎麽了?”
沐千羽把腰上的大手拿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好好的,這才放心下來。
“我……你……你怎麽在我床上?”
“是師尊睡着了,拉着我的手,不讓我走,非要我在這裏陪着你。”
君卿寒高大的身形把沐千羽完全的籠罩起來。
幽暗的眼眸深不見底,帶某種侵略。
“是嗎?”
沐千羽抓着被子縮在角落,半信半疑。
他明明記得自己沒有這麽做。
君卿寒再次靠近,單手撐在沐千羽身後的牆上,湊到沐千羽耳邊,一字一句。
“當然是,師尊難道忘了?”
“師尊說自己睡覺害怕,要我留下來陪着你。”
灼熱的氣息萦繞在沐千羽耳邊,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擡眼對上君卿寒一雙深邃的眼眸,帶着無盡的柔情。
只是,他不知道裏面的含義是什麽。
“我都已經拒絕了,可是師尊非要把我拉上來。”
耳垂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沐千羽心跳瞬間停止!
好熟悉的感覺,和夢裏一模一樣。
沐千羽耳朵尖都紅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把男人高大的身體推下去。
“以後……你不許再上來。”
竟然對自己的徒弟,有那種想法,他不配為人師表……
“好。”
君卿寒垂着頭,他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沐千羽這小傻子什麽時候才知道。
不過看他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愛,和上一世一樣,皺着眉頭,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兔子。
“沐千羽!你怎麽又讓他爬上了你的床!”
小人參精站在床下,小小的身體還沒有床高,氣急敗壞的跺着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沒有,你看錯了。”
沐千羽不動聲色的穿好衣服,剛才只披了一件裏袍。
和自己的徒弟睡在一起确實有些不好,以後,還是要和阿肆保持距離。
“我才沒有看錯!”
小人參精奶兇奶兇地爬到沐千羽肩膀上,坐了下來,他以後要天天看着沐千羽。
沐千羽戳了戳小東西,還挺兇的。
君卿寒早就看小人參精不順眼了,每次都壞他的好事兒!
沐千羽穿好衣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的鞋在哪裏。
“師尊,我給你穿。”
君卿寒蹲在地上,耐心的給沐千羽穿鞋。
“不用,阿肆,我自己能穿,以後,你還是不要照顧我了。”
沐千羽擡手想從他手裏搶鞋子,被男人握住腳踝,動彈不得。
君卿寒把鞋子給沐千羽穿好之後,才擡起頭。
“為何?師尊是嫌棄阿肆嗎?”
“不是,你……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了,不能天天跟着師尊。”
“可是,我就是喜歡跟着師尊,侍候師尊。”
這幾年,什麽事不是他親力親為,沐千羽早就被他養成廢物,除了自己,沒有人會要他。
“那也不行,以後,你要勤加修煉,早日……早日成家立業,師尊也能放心。”
沐千羽輕輕觸上男人英俊的臉龐,劃過挺翹的鼻尖。
他的寶貝徒弟這麽帥,脾氣又好,也不知道誰那麽有福氣,能嫁給他。
君卿寒握住沐千羽的手腕,眼底一片暗色。
真是個小撩精,不知道男人的喉結摸不得。
“師尊,阿肆不想成家立業,就想守着師尊。”
沐千羽被男人炙熱目光看的垂下眼簾,總覺得阿肆看他的目光,有些……有些不一樣。
君卿寒拉着沐千羽的手走出去,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沐浴在陽光下,如同一幅畫。
“快看,沐塵長老出來了!”
“沐塵長老!天!沐塵長老竟然出來了!”
“快閃開,快閃開,別打擾我看沐塵長老的盛世美顏。”
一衆女弟子紛紛沖到最前面,就是為了一睹沐塵長老尊容。
已經過去了三年,沐千羽的魅力更甚!
高貴冷清,猶如神坻,看一眼,都能激動的幾天睡不着覺。
“你們都是看沐塵長老,只有我一個人看君師兄嗎?”
“我也是看君師兄,君師兄可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幾個女人一臉花癡的看着君卿寒,激動的捂着嘴。
君卿寒現在已經是弟子中人氣最高的,力壓季雲舒和蘇伏。
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愚笨,三年了,依舊原地踏步,還是金丹期。
若非如此,很有可能已經超越沐千羽。
誰讓他長着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偏偏還愛笑。
“這可是我們落日之巅,顏值最高的兩個師徒。”
“兩個我都喜歡,我太花心了。”
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君卿寒霸道的把沐千羽拉到身後。
沒事非要長得這麽好看,害他有這麽多情敵!
下次,他就把沐千羽的臉遮起來!
只給他一個人看。
沐千羽,“阿肆,怎麽了?”
君卿寒露出陽光的笑,“沒事,師尊我們快去吃飯,你說今天要親自教我功法,不許食言。”
“好。”
沐千羽擡起頭,寵溺的把君卿寒額間淩亂的發絲挂在耳後。
“啊啊啊,我沒了!”
“沐塵長老真是好寵他唯一的徒弟,做什麽都一起。”
“不過沐塵長老和君師兄拉着手,你們難道不覺得……”
一陣詭異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沐千羽立即松開君卿寒的手。
君卿寒眼底帶着一絲危險,重新握住沐千羽的手,拉着他快速離開。
“阿肆,你把我放開,被別人看到了……”
君卿寒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握的更緊。
“師尊為了別人的看法,要疏遠我?”
“不是,阿肆,我只是……只是不想讓別人誤會我們兩個。”
沐千羽話音未落,君卿寒伸手寵溺地捏了捏他精致的臉。
“這有什麽好誤會的,我和師尊清清白白,随他們怎麽去說,難道師尊害怕?”
“沒有。”
君卿寒微微彎下腰,寵溺的點着沐千羽的額頭。
“走吧,去吃飯,師尊這麽瘦,我一只手就能抱起來。”
“不許胡說八道。”
“我才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師尊可以試一試。”
沐千羽身體一輕,竟然真的被君卿寒一只手穩穩的抱了起來。
他臉色微紅,緊張的看看周圍。
“快放我下去!”
堂堂沐塵長老,若是被人看到這一幕,他以後還有什麽臉面去見人?
君卿寒輕輕的把人放在地上,手上似乎還殘留着剛才柔軟的觸感。
沐千羽坐在食雲堂的角落,臉色還有些未消的粉。
“師尊,我以後一定不會如此,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君卿寒給沐千羽碗裏夾着糯米球,自己碗裏也是,他現在,已經喜歡上了甜食。
沐千羽生氣的不是這些,他生氣的是自己竟然對自己徒弟有感覺……
阿肆抱他的時候,他竟然一點都不抗拒。
“我沒生氣,阿肆以後要好好修煉,不能天天去沐羽閣。”
“好,我一定好好修煉,不給師尊丢臉。”
君卿寒臉上雖然笑着,但是心裏痛的如同針紮。
沐千羽是真的不喜歡他。
也對,堂堂落日之殿沐塵長老,天下第一宗師,衆人心中的神坻,怎麽可能會喜歡他這樣劣跡斑斑的人?
君卿寒,這次嘗到了什麽叫痛?
低聲下氣三年,他其實早就不想忍了。
既然沐千羽不喜歡他,那他就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計劃,也是時候開始了。
沐千羽,這輩子都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看上的人,只能是他的。
季雲舒落寞的坐在一旁,一個人吃着飯菜,三年的時間,他好像沒有一天開心。
君卿寒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南宮皓撩完不負責,離開了三年。
哪裏像他一樣深情,陪着沐千羽三年,伺候了他三年。
偏偏沐千羽這個小傻子,什麽都不知道。
沐千羽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正在吃着飯,被君卿寒養的又白又嫩,肌膚白的發光。
“吃這個,師尊,這個最甜了。”
沐千羽又吃了一口,臉龐鼓鼓的,看起來倒有幾分可愛。
不過這種模樣,只有君卿寒能看到。
“君師兄,我能坐在這裏嗎?”
來人是一位長相極為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是哪位長老新收的弟子。
“不……”
君卿寒微微蹙眉,正欲毫不猶豫地拒絕,突然被人打斷。
“可以。”
“多謝沐塵長老。”
女人故意坐在君卿寒身邊,小鳥依人。
君卿寒英俊的臉上泛着嫌棄之色,拿手捂着鼻子。
什麽味道?這麽難聞?
還是沐千羽身上的香氣好聞,怎麽聞都聞不夠。
女人垂下眼簾,害羞的從自己腰間取出了一個好看的鴛鴦荷包。
“君師兄,這是我親手繡的,送給你。”
沐千羽看着荷包,突然覺得有些刺眼。
心裏的某種情緒隐隐顯現,心裏悶悶的,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應該高興的,應該替阿肆高興,這麽多人喜歡他,他應該高興。
可是他知道,自己此刻并不高興,他甚至想把荷包狠狠的丢在地上。
沐千羽低下頭,不想看到阿肆收別人的東西。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不喜歡帶荷包。”
君卿寒輕描淡寫的拒絕了那個女人的好意。
女人面色一陣慘白,她自诩落日之殿最美的女人,第一次被人拒絕……
“而且你身上的味道我也不喜歡,能麻煩你離開一下嗎?不然我吃不下去飯。”
女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如同小醜一般,轉身快速離開。
君卿寒對別人就是這麽一個性子,說話從不遮遮掩掩,不喜歡誰,就是不喜歡。
不喜歡一個人,就不要給她希望,喜歡一個人,就勇敢去追。
“師尊,吃飽了?才吃了兩個就吃飽了,再吃一個。”
沐千羽勉勉強強又吃了一個。
“阿肆,你是不是不喜歡荷包這種東西?”
“當然不是,我是不喜歡她那個人,師尊送我的荷包,我肯定喜歡。”
何止是喜歡,他肯定還要天天挂着,挂在最顯眼的地方,睡覺的時候都不舍得摘下來。
君卿寒喜歡一個人,就是如此明目張膽的偏愛,從來不加任何掩飾。
“嗯……”
沐千羽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裏卻有一種可恥的開心。
君卿寒托着下巴,“師尊你要送我荷包嗎?可是師尊根本不會繡,還是算了。”
“誰……誰說我不會繡。”
他連最難的功法都能練,一個簡簡單單的荷包怎麽能難住他?
“難道師尊會嗎?我不相信。”
沐千羽微微皺起眉頭,阿肆不相信他?
“現在我就可以去繡,明天再教你練功。”
沐千羽放下筷子,站起身,還沒走兩步,後面的小尾巴又跟了上來。
“師尊,別繡了,我相信你,相信你還不成。”
雖然他也想要一個沐千羽親手繡的荷包,但是他還是不舍得他做這些事,萬一紮到手怎麽辦?
沐千羽皮膚那麽嬌嫩,若是紮破了手,他會心疼死!
“不,我要親手繡。”
沐千羽雖然性格變了很多,但是脾氣就是這麽倔,想做的事,八頭牛都攔不住!
“師尊,你不是還要找淩清晚,還要畫她的畫像,貼遍大江南北,沒有時間繡荷包。”
“過兩天我會親自去找。”
現在,他就只想繡一個荷包。
“師尊,我真的相信你……”
君卿寒後悔莫及,非要挑釁沐千羽,現在好了,受傷了,心疼的還是自己。
沐千羽在房間裏扒拉了半天,也沒有扒拉出來針線,他好像從來沒有做過這些。
“阿肆,你去紫雲長老那裏去借個針線。”
君卿寒松了一口氣,還好沐千羽沒找到。
“好,我去借,師尊在這裏乖乖的等着我。”
随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好了,他絕對不會讓沐千羽做這種事。
君卿寒剛走出房門,迎面走來一位中年女人,穿着紫色衣服……
不會吧!這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