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懲罰還沒結束

見周越恒并沒有表現出不悅的神情,胡宇達放松下去。

“這不會是那個誰,叫啥來着,”胡宇達撓了撓頭,道:“和你傳緋聞那個小明星?”

“不是。”周越恒已經猜到他想說的人是誰。

“無趣。”胡宇達道。

他翹起二郎腿,看着一衆人在瘋玩,胡宇達給周越恒倒了杯酒,說:“我回來才聽說你家裏的發生的事,當時怎麽沒想着聯系聯系我?”

“你不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周越恒道。

胡宇達被戳到痛腳,拍了周越恒一掌。

五年前他家冒出個私生子,胡宇達一時氣不過,直接申請了國外的學校一走了之,這可倒好,幾年扭轉,愣是讓人鑽了空子。

家裏老人身體不好,要是走了,胡宇達可就搶不過了,他趕緊回國和私生子鬥法,又氣不過老頭偏心,一邊逍遙浪蕩,一邊攢着股惡勁兒,哪怕周越恒當時真有事求到他頭上,胡宇達也确實幫不上忙,畢竟自己都分身乏術。

周越恒人際交往的欲|望極低,成年後除了生意場上的夥伴,幾乎沒什麽特別的玩伴,照理說胡宇達離開那麽多年,兩人早就該生疏了,奈何胡宇達是個沒心沒肺的,何況他還得讓周越恒注意着國內那私生子的動向,少不了聯系周越恒,也就是這樣,才和周越恒一直保持着通聯。

“那老頭偏心快偏到太平洋了,打發我跟打發乞丐一樣的。”胡宇達搖搖頭,低聲與周越恒抱怨。

“給你多少?”周越恒問。

“沒給,給了幾個影視項目,讓我招商呢。”胡宇達搖搖頭,湊近了點兒,道:“怎麽,你有興趣嗎?”

“丢進去能回我幾顆子兒?”周越恒晃着酒杯,眉也不擡。

“瞧不起誰呢,雖然夠不上S級,但也都是A級的項目。”不過胡宇達不了解國內的影視行業,說着說着就有點心虛,“賺了就是兄弟一起發家。”

“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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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同享,有難也同當嘛。”胡宇達與周越恒撞了撞酒杯,引得他一陣輕笑。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一陣,先是消息,後是電話,周越恒要拿起看看,被胡宇達按下,“懲罰還沒結束呢,人都沒來。”

“少捉弄人。”

“喲,你這是真不簡單,還心疼上了。”

心疼?

周越恒喝了口酒。

“給我介紹介紹。”周越恒忽然道。

胡宇達正搖骰子呢,聞言扭過頭,狐疑地應了聲。

“介紹什麽?”

周越恒道:“你手裏那幾個項目。”

“哈?”胡宇達愣了兩秒,“你還真感興趣啊。”

不知想到什麽,胡宇達會心一笑,往他臂膀捶了一拳。

“好哥們,謝謝你這麽支持我哈。”

周越恒斂下視線,并未應下這句話。

祁放接到電話後,是開着周越恒的車出來的,上車後他把對方發來的語音又聽了一遍。

周越恒在彙景,肯定出不了什麽事,能拿到他的手機還能發出這條語音,證明兩人關系親昵。

祁放咬着牙根,辨認不出對方到底是誰,他面沉如水,等紅綠燈時又發了幾條消息過去,但都沒得到回應。

夜色下,祁放踩下油門,線條流暢的車型在暗夜奔馳,到達彙景時,激烈的剎車聲驚呆了門童。

停好車,祁放疾步向裏走去,卻被門童阻攔:“先生,請出示一下會員卡或者預約的包房信息。”

“周越恒。”

查詢了一下記錄,門童道:“抱歉啊,沒有周先生的包房信息,您不能進——”

兩人正交談之際,另一人卻上前,道:“是胡先生的包房吧?胡先生讓我出來接人。”

門童瞧了祁放一眼,又看了看酒侍,點頭放了人。

祁放跟在酒侍身後往裏走,走了沒多久,酒侍忽然轉頭瞥了祁放一眼,語氣不是很确定地問:“你是祁放吧?”

祁放在彙景待的時間并不長,幾個月時間過去,酒侍有點不敢辨認了。

“嗯。”

“真沒想到啊,你——”酒侍原想說祁放真是好命傍上了大款,再回彙景可謂是大變活人,身上穿的都是牌子貨,可一想到這話講出來也許會惹毛祁放,酒侍又把話咽了回去。

心裏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酒侍搖搖頭,一臉悵惘。

路上無言,帶着人到了包房門口,酒侍推開門,隔音極好的包房在開門後湧出一陣樂聲,門外的亮光吸引了包房內衆人的注意,祁放徑直走了進去。

他個子高,加上一張好臉,尤為矚目,包房內其他不知情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不清楚這人是誰呢,胡宇達忽然招手,“诶,來得正好。”

祁放朝聲源掃去,一眼瞥見了胡宇達和他身旁的周越恒。

周越恒沒穿西服,外套是件黑色休閑裝,包廂燈光昏暗,襯得他視線也好似迷蒙。

祁放沒管周遭的注目,徑直走了過去。

胡宇達推走一個小姐,讓出旁側的位置,祁放卻不理他,挨着周越恒坐下,他微微扭頭,從周越恒身上聞到淡淡的酒氣。

胡宇達揚了揚眉,看向周越恒,周越恒拍拍祁放,引兩人認識。

“你好,祁放。”祁放半垂着眼眸,神色冷淡。

胡宇達撇撇嘴,視線在祁放與周越恒緊貼的距離看出些門道,雖然祁放無甚表情,但他總覺得對方心懷敵意。

這是把他當成了情敵?

胡宇達搖搖頭,笑了,更覺得好玩。

他順勢勾住周越恒的肩膀,往他杯子裏斟酒,“懲罰還沒結束呢,該喝還得喝。”

一杯滿上,周越恒睨他,道:“懲罰?”

胡宇達眨眨眼,開口就胡來,“是啊,三杯酒嘛,喝了才能走。”

桌上有其他人問哪來的這規矩,周越恒手中的杯子便被拿了過去。

“我來喝。”

胡宇達見人上套,嘴角笑意更深,周越恒頂開胡宇達的臂膀,剛要開口,胡宇達先聲奪人,喊:“好!但代喝可就不止三杯了啊。”

他問:“咱們代喝是什麽規矩來着?”

甭管認不認識,場子熱起來就行,旁人喊着:“double!”

“鬧什麽。”

周越恒倚靠着靠墊,祁放卻應下。

“好。”

他擡手,酒杯貼着嘴唇,一仰頭灌下一杯。

胡宇達吹了聲口哨,趕緊滿上。酒液潤濕口唇,周越恒看着祁放毫無顧忌地一杯又一杯。

直到祁放喝到第四杯,周越恒按下他的手,兩人指節短促相接,周越恒将酒杯壓在桌上。

晃蕩的液體淌出,溢在桌面。

“好了。”周越恒淡聲說。

“說好double的。”胡宇達不滿道。

“誰跟你說好了。”周越恒倚着靠墊,捏了捏祁放的後頸,“走了,你們繼續。”

胡宇達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表情越發耐人尋味。

祁放則弓着背,想讓周越恒胳膊擡得更舒服,周越恒卻已經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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