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逢:陵園相遇初戀情人

安舒袖靜下心來養身,每天盡量多吃些,多多補充營養,再曬曬太陽,做做體操,保持充足的睡眠。如是過了十多天,容顏到底是一點點恢複過來。

望着鏡中終于有了人樣的自己,安舒袖感嘆,外貌可以恢複如初,而這顆心,再也不複以往的純真明媚。

宋衛晞是再也沒有來過,安舒袖也不意外,她只不過是他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只怕這個孩子一旦出生,她就會被掃地出門。

無聊時浏覽網頁,一則娛樂八卦引起了她注意:

在英國攻讀博士學位的沈家大公子沈墨語與鄧家二小姐鄧羽芊古堡幽會,疑成情侶雲雲……

是八卦記者寫的新聞,極其想像之能事。

安舒袖默默地看完,剎那間,像電光火石般。那晚上的一個片段浮現眼前:

沈墨語說:“爸爸,不怪鄧伯父,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一切全是安舒袖幹的!”這句話,分明是在為鄧家的其他人開脫啊!

而如今,親弟弟才慘死幾個月,他就與鄧羽芊結為情侶。按照人常規的心理,即使再怎麽認為沈浪的死與鄧家其他人無關,心裏也應該有點疙瘩吧。

安舒袖猛地站起來,心裏已然明白。沈墨語,才是殺害沈浪的真正兇手!為驗證這個想法,安舒袖搜索了沈墨語的資料。

他是沈家的親生孩子,卻是沈父的私生子。怪不得,他容貌和沈浪差了那麽多。豪門家庭中的親兄弟還會反目,何況是身份尴尬的私生子。

安舒袖咬着嘴唇冷笑,好一個高明的殺人游戲,将自己撇的幹幹淨淨,而她安舒袖,竟成了完完全全的替罪羊。

幸而老天有眼,讓她活了下來。她一定要好好抓住這次機會,将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一個個打入地獄!

下女郝婷婷連蹦帶跳地跑進來,這些天的相處,她已和安舒袖相熟,展露了她小女孩兒的活潑心性。

“安姐姐,”郝婷婷笑嘻嘻地喊:“今天太陽好好,出去曬曬太陽,對孩子也有好處。”

安舒袖卻說:“婷婷,我今天想出去。”

一聽這話,郝婷婷臉色馬上變了,連連擺手說:“不行的,宋總會殺了我!”她眼裏有真切的害怕,看樣子,她是怕死了那個宋衛晞。

也難怪,剛走上社會的農村女孩兒,沒見過大的世面,驟然面對頂尖級的大人物,難免不會畏懼恐慌。

安舒袖知道再求也沒用,只好說:“好,我不走,你來陪我說說話。”

倆人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郝婷婷說着說着就說到自己的偶像身上,兩眼冒着星星,一個一個“我家鹿晗好帥!”

安舒袖腦子裏瞬間就有了主意,用ps做了一張郝婷婷和鹿晗的合照,郝婷婷歡天喜地,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

安舒袖乘勝追擊:“你讓我出去兩小時,我給你ps一張你和鹿晗的婚紗照!”

這個誘惑實在太大,郝婷婷心動不已,卻是懷疑地問:“真兩個小時就回來?”

“我以人格擔保!”安舒袖一本正經地說,內心苦笑,她還有什麽人格可言,只怕連人性都沒有了。

聯想到宋衛晞這麽多天都沒來,也沒打電話。那今天讓這位可憐的安姐姐出去幾小時,應該沒問題。郝婷婷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只是你千萬千萬不要說呵!”

摘下眼罩戴上茶色墨鏡,再仔細的化了化妝,穿了與以往不同風格的衣服,特意選了寬松的款式,不仔細看,看不出是個孕婦。

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鄧家的公司,大門外停了一排溜的小轎車,真是門庭若市。看來,這鄧家與沈家攀上合作關系後,現在已經起死回生。

再到沈家的公司,同樣的一片繁華。安舒袖幽幽地嘆了口氣,這沈、舒兩家的勢力雖算不數一數二,然而他們聯合起來,以她安舒袖的能力,縱使身後有宋衛晞做靠山,要想報仇也不是件容易事。

街上人來人往,多數人一臉平靜,不知這些塵世中的芸芸衆生,有沒有被仇恨折磨過。

出租車駛過陵園時,安舒袖突然想到,應該到母親的墓前獻一束花,告訴她,她的女兒還活着。

當安舒袖捧着一束母親生前喜愛的鈴蘭走到墓碑前時,在旁邊赫然發現了自己的墳墓。

愛女安舒袖之墓!

父:鄧天波 母:洛晴 立

呵呵呵呵!舒靈幾乎要冷笑出聲,愛女?多諷刺的稱呼啊,他們何嘗給過她一點一滴的愛?

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墓碑前,這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安舒袖随手折了幾枝冬青樹,用一條白手絹紮在一起,放到墓碑前。

她輕聲,卻是清晰有力地說:“屈服于命運安排的安舒袖,你已經死了!而我呢,從今往後,我是另一個人!”

一陣腳步由遠而近,安舒袖下意識地走開,不料,那陣腳步聲竟是急促地追了過來。安舒袖腦裏轟然一響,糟糕,難道被人認出來了?

一聲熟悉的男子聲音在喊:“袖兒!”聲音裏夾雜着巨大的喜悅,可以聽出他是多麽的欣喜若狂。

袖兒!安舒袖渾身的血液幾乎停止流動,這世上,叫她“袖兒”的人,只有一個人。那是個令她愛恨交織的名字——蕭淩躍!她的初戀情人!

十八歲時校園初戀,安舒袖與蕭淩躍一見鐘情,相戀一年,正當戀情如火如荼時,蕭淩躍卻突然人間蒸發,一夜之間辦了退學手續,斷了所有的音訊。

戀人突然消失,安舒袖千方百計打聽,卻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痛定思痛之下得出結論,蕭淩躍恐怕是移情別戀,才玩的失蹤。

用了好長時間,安舒袖才走出失戀的陰影。從此,再沒愛上任何人。

“袖兒!”蕭淩躍握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就要摘她的墨鏡。安舒袖趕緊別過頭去,厲聲說:“別碰我!”

這聲音冷的不帶一絲感情,蕭淩躍頓時僵住手,握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又緊了幾分。“你是袖兒嗎?”

安舒袖掙紮不了他的掌握,只得冷冰冰地說:“安舒袖已經死了,墓碑就在這裏,你看不見嗎?”

蕭淩躍臉上閃過一絲喜悅,肯定地說:“沒錯,你是我的袖兒!”他将安舒袖往懷中一拉,張開雙臂緊緊地擁住她。“袖兒,你是活的,你沒有死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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