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活埋:你還有什麽遺言可說

咖啡館的位置不在市中心,也不在繁華的街道,安舒袖坐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出租車才抵達。

黎青在包間裏等她,一見面,倆人都有些愣神。

安舒袖經歷變故太多,氣質神情已非往日而語。而黎青看起來也過的不太好,面容呈現着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滄桑。

室內光線挺黯淡,安舒袖不太看得清黎青的表情。

“你是怎麽……”安舒袖剛開口問話,黎青已把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先喝杯咖啡,我再慢慢告訴你。”

安舒袖正好口渴,端起杯子想也不想就喝下半杯。

黎青一直沒說話,安舒袖以為她擔心報複才遲疑,便說:“黎青,你別緊張,我現在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黎青目光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安舒袖的目光。安舒袖隐約覺得有異常,剛想站起來,卻不料腦子暈眩,眼前的一切迅速迷蒙虛幻起來,接着神智便陷入迷糊……什麽事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安舒袖終于醒來。

睜眼,只見漫天星辰,而她全身被五花大綁躺在草地上。

這裏很明顯是荒郊野外,安舒袖側頭,立即聽到鄧羽纖的聲音:“好姐姐,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麽遺言可說?”

安舒袖瞬間便明白了一切,鄧羽纖收買了黎青,把她騙出來再帶到這荒郊野外,要下毒手弄死她。

安舒袖當然不會求饒,請鄧羽纖放過她,那不是與虎謀皮嗎?

鄧羽纖折了根樹枝在安舒袖臉上來回滑動,語氣裏有掩不住的得意:“可惜啊,這麽漂亮,馬上就要死了。”

安舒袖毫不畏懼地笑笑:“希望你給自己鋪好了後路,免得宋衛晞找你麻煩。”

鄧羽纖扔了樹枝,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安舒袖的臉:“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告訴你,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是我。”

又有幾個頭上罩着黑布,只露出兩只眼睛的男人将安舒袖拖着扔進了早已挖好的土坑裏,潮濕的泥土紛揚而下。他們竟要活埋她!

安舒袖下意識地掙紮,可她的四肢被綁的死緊,根本掙脫不了。

轉眼間,泥土已經遮住了她的大半個身子。

安舒袖反而平靜了,既然逃不了,她就安心的走向死亡吧。

她變成鬼也不會放過鄧羽纖的。

旁邊的草叢裏,突然有異聲響起,那幾個男人吓的趕緊住手,緊張的左看右看。鄧羽纖也驚出了身冷汗,仔細看時,只見一只野兔在草叢裏疾奔。

“膽小鬼,不過是只兔子,看把你們吓的,快!”鄧羽纖心裏也是發虛,這裏雖是挑選了許久才選的“好地方”,平時裏荒無人煙,可萬一被人發現了呢……

幾個男人趕緊加快速度繼續埋土,突然有“砰”的槍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色中特別刺耳。吓得他們趕緊扔了鐵鍬,幾步跳上車子。

鄧羽纖也驚的面無人色,被發現了,而且還有槍,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得,逃命要緊!

越野車載着驚惶失措的一群人絕塵而去。

一個穿着迷彩服的身影快速奔過來,那姿态專業的步伐,一看就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員。

黯淡的夜色裏,依舊能看出他五官棱角分明,有種屬于軍人的陽剛淩厲氣質。

他用鐵鍬鏟開土,将已經昏迷的安舒袖給抱出來。

她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手機什麽的也沒有。

他腦子裏不禁冒出個無數個問號:這年輕女人是什麽人?為何會被帶到這荒郊野外的地方,還要被殘忍的活埋?

宋家:

安舒袖離開後一直沒歸來,手機也聯系不上,家裏的傭人不禁亂成了一團。尤其是郝婷婷,都快急死了。

上次安舒袖流産,她就非常自責。這次安舒袖竟如同人間蒸發了般失蹤,肯定是兇多吉少。

宋衛晞雙眉緊蹙,他已猜出:十有八九安舒袖又被暗算了。

靠,那個笨女人能不能長點腦子,被人算計了一次又一次都不知學聰明。

“少夫人出門時說要去哪裏?”

“xx咖啡館,說是去見老同學。”

宋衛晞查了咖啡館所在的地址,立即明确了自己的判斷。潇湘省大部分街道都安置了攝像頭,只有幾條偏僻的街道沒安裝,而咖啡館正條在某條沒安裝攝像頭的小街上。

他立即撥通許銳的電話:“在全網發布尋人啓事,搜尋少夫人的線索。另外,查查少夫人的手機通話記錄,看誰和她聯系過。”

許銳很快給了宋衛晞一個號碼:“少夫人出門前,和這個號碼有過聯系。”

有了絲線索,宋衛晞心情稍微平靜了些:“這機主是什麽人?”

“一個在工廠流水線上幹活的老工人,有五十多歲的年紀。”

老工人,怎可能是安舒袖的老同學?

恐怕是這機主的號碼被人盜用了。

潇湘省機場:

戴着墨鏡和口罩的黎青拉着行李箱,不時心虛地左右打量,見周圍旅客沒什麽異樣,心裏還是緊張不已。

終于聽到“旅客登機”的提示音,黎青小跑着沖向登機口,沒留神被幾個人攔住去路。為首的男子面容冷峻,對黎青冷冰冰地說:“美女,請跟我們再說幾句話,再走不遲。”

黎青腿都吓軟了,強裝鎮定地說:“我不認識你們,有什麽好說的。”

她這模樣完全說明她心裏有鬼,許銳搶過黎青的行李箱:“要認識還不容易?等會做個自我介紹就行了。”

黎青吓的大叫保安,許銳搖了搖頭,勸道:“省點力氣,你也不想想自己幹了什麽事兒,無緣無故的我們會找你麻煩嗎?”

一通審訊,黎青老老實實地交待了一切,她突然接到個電話,指示她利用“老同學”的關系,然後怎麽說,把安舒袖給騙出來。

安舒袖昏迷後就被人從咖啡館的後門帶出去塞進了越野車裏,至于帶到了哪裏,黎青就不知道了。

審訊這事兒許銳幹過多次,他判定黎青确實是不知情。也難怪,對方做了周密的計劃,怎可能讓黎青知道太多。

清晨的晝光驅散了黑暗,又一個白天到來。

宋衛晞一夜沒睡,一直在等候消息,遺憾的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失蹤這麽長時間,安舒袖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手機鈴聲終于響起,宋衛晞趕緊按下接聽鍵。

許銳的聲音透着疲憊,卻很興奮:“宋總,接到個醫院護士的電話,說少夫人在那裏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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