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索要:給我慢性毒藥
危機就在眼前,謝振淮必須得絞盡腦汁的想法應付。他不是宋衛晞,沒有家族成員在背後
運籌帷幄,也沒有得力助手在為他出謀劃策。
外人眼中,他是風光無限的總裁大人,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才創辦“璨世”的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桌上的手機顫動兩下,提示有新信息發來。謝振淮點亮屏幕,是一個沒有保存姓名的號碼發來的信息,只有短短幾個字:“他好像懷疑我了。”
“你靜觀其變,我會安排意外讓你重新獲得他的信任。”謝振淮回複了信息之後就将它徹底删除,他做事一向小心謹慎。
對方又是他花費了無數心思都潛伏到宋衛晞身邊的內線,不管形勢對自己多不利,只要這個內線沒被宋衛晞給識破,謝振淮就覺得自己有反敗為勝的希望。
床上的女人喚了幾聲“謝總”,見謝振淮毫無反應,便一步三扭地走近他,挽着他的胳膊,以能把人骨頭酥化的聲音喊:“來嘛,人家都等不及了!”
謝振淮重重地甩開她,女人受不住他的大力氣,發出誇張的尖叫跌坐在地毯上:“哎呀,疼死我了!”
這聲音沒引起謝振淮心內一絲憐惜情緒,反而覺得她裝模作樣。是的,女人慣會裝樣子,還是小女孩時就會裝。
童年的畫面忽地浮現在眼前,那時的謝振淮,有個殘疾的父親和癡癡傻傻的母親,是村裏最窮人家的孩子。村裏人并沒有因他家貧困而同情憐憫他,相反,任何人都可以嘲笑他。
特別是有幾個女孩子,把他當貓貓狗狗似的玩弄。有一次,一個最為跋扈的女孩,用打火機點燃了他身上的衣服,将他整個人燒得面目全非。
每每回憶起童年的慘痛,謝振淮便怒目切齒,這時刻若有旁人在身邊,那人一定會倒大黴。他目光一轉,正巧瞧見桌上有一枚小巧的打火機。
一篷火光在打火機頂端綻放,謝振淮蹲下身,笑容扭曲古怪,仿佛地獄裏的惡鬼。顫動的火苗點燃了女人身上的睡衣。凄慘的哀嚎在謝振淮的卧室裏響起,謝振淮哈哈大笑,有種積壓已久的怒氣終于發洩出來的快感。
潇湘省某拘留所:
面容憔悴胡子拉渣的沈墨語在警員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出了拘留所的大門。燦爛明媚的陽光将他整個籠罩,他黯淡無光的眼睛眯縫着,似一時之間不能适應強烈的光線。
沈父早已在外邊等候,看見他,趕緊迎上來,握住他的手:“墨語。”他想安慰兒子幾句,沈墨語卻掙脫他的掌握,紅着眼睛用嘶啞的聲音說:“爸,給我錢。”
他只在拘留所內呆了十幾天,卻如同呆了十幾年那樣漫長。對他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陷在十八層地獄般的噩夢。
沈墨語通身上下都籠罩着濃烈的戾氣,沈父想安慰勸解都不知從何開口。看他的模樣,他也知道兒子在裏面過的極其悲慘。
算了,還是依他的要求給他錢吧,物質社會,金錢能帶給人很多歡樂。沈父将一張信用卡遞給沈墨語:“你要去怎麽尋歡作樂都可以,別沾染毒品就好。”
“我知道,別廢話。”才因吸毒受了那麽大的罪,沈墨語當然不會傻到再去吸毒放縱一番。
沈墨語駕着車沿着街道前行,對潇湘省他挺熟悉,哪裏有怎樣的娛樂場所他都一清二楚。車子停在一幢外形普通的大樓前,乘坐電梯下了地下三層。電梯門開啓,呈現的是個紙醉金迷的奢糜世界。
這個場所,沈墨語來了多次,盡管光線幽暗,他對環境也是一清二楚。輕車熟路地向前走去,無意中和某個消費的顧客撞到一起。
沈墨語十幾天都沒換衣服,再加上被人往死裏折騰,身上有濃烈的酸臭味兒,味道大的能把人熏吐。被他撞了的人幹嘔了幾聲,火冒三丈地罵:“靠,什麽叫花子也敢往這兒來?”
叫花子?沈墨語揮拳就對那人的鼻子砸過去,随後從懷裏掏出一疊鈔票狠摔在他身上。那人被打了一拳正冒火,一見到沈墨語灑下的鈔票便眉開眼笑。
沈墨語徑直走到吧臺前,他是這兒的常客,領班也都認識他。“喲,沈少爺來了,今天你要和誰快活?”
“木槿!”聽了沈墨語點的人,領班一愣,旋即笑道:“好,沈少爺今天也換口味了,我給你開包間去。”
這兒所有的小.姐裏,木槿容貌身材都不算出挑,然而總有些客人指名道姓的要點她,倒不是她服務技術她。而是她忍耐力超強,任何變态殘酷的手段她都能忍耐不帶反抗的,很能滿足那些心理扭曲人的口味。
以往沈墨語來這兒消費時,都是挑最漂亮的妞兒春風一度,他倒沒有以折磨人為趣的愛好,但今天情況不一樣。
包間裏,那名叫木槿的女子穿着低胸小禮服坐在床沿,禮服的下擺極短,露出她白/皙的大/腿。她一臉淡漠疏離的神情,仿佛置身世外,又仿佛沒靈魂的軀殼,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毫不在意。
沈墨語雙手拽住她的禮服一扯,“嘩啦”一聲,那件小禮服就成了破布,木槿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遭遇過太多殘酷,她的身心早就麻木了。
沈墨語将她推倒,讓她趴在床上,随後壓在她身上襲擊她的後/庭,木槿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一團,什麽抽鞭子滴蠟油她都受過,也已經習慣了。可這種極度變态的待遇她還是第一次經受,盡管疼的快要窒息,她仍是咬緊了牙關一聲不吭。
她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一忍再忍。
沈墨語折騰了木槿好半天,看樣子是太累了沒力氣,這才放開她。木槿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鮮紅的血液染紅了白色的床單,如随風飄落的花瓣般凄豔。
感覺連日來所受的屈辱終于發洩一空,沈墨語将錢包裏的鈔票盡數灑在木槿身上。盡管已是便捷支付的年代,沈墨語在這些地方消費仍然喜歡用鈔票,他很享受完事後鈔票往人身上灑的感覺,那滋味就如同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在施舍乞丐。
出去找個賓館換了衣服再将自己清洗幹淨,沈墨語直奔鄰省蔣連城的醫藥公司。在機場突然被警方攔下,又從他行李箱中搜出毒品,再以吸毒為由将他拘留,以及拘留期間所受的待遇。
一系列的過程分明是有人暗中安排好的陰謀,沈墨語不是傻子,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有厲害的人物在給他使絆子。
是誰他也分析得出,除了安舒袖還能有誰?那個被他送進監獄又險些喪命的女人,如今她有了宋衛晞做依靠,肯定要報複他了。
前臺小/姐說蔣連城不在公司,沈墨語才不相信,蔣連城這人就是喜歡擺譜,有身份的人要見他容易,沒身份的人要見他,非得來個十次八次才能見到真佛不可。
沈墨語現在可不吃他這一套,再則,他現在和蔣連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要沒好下場肯定要把蔣連城牽扯進去。
闖進蔣連城的辦公室,乍然見到他,蔣連城險些沒認出來,盯了他幾十秒鐘才說:“是沈少爺?稀客稀客。”
沈墨語不願和他廢話,開門見山地說:“我被人暗算了。”
蔣連城裝出同情的樣子:“看你這瘦弱的樣子就知道,受了不少苦吧。”
“少說p話,我來是向你要慢性毒品,能不知不覺殺死人的那種。”說到最後幾個字,沈墨語簡直是咬牙切齒。
沈墨語陷害安舒袖的事,蔣連城知道的一清二楚,當時毒死沈浪的毒藥,就是他提供的。如今沈墨語又來要毒藥,聽起來是要把安舒袖給毒死。
蔣連城不由猶豫,上次他躲在幕後策劃的那場活埋,沒傷了安舒袖一根毫毛。雖然鄧家人沒吐露他是幕後指使,可他也擔驚受怕了好些日子。
沈墨語看出蔣連城心內害怕,緊盯着他說:“蔣總是想當縮頭烏龜了?信不信我把真相都捅到安舒袖面前,讓她知道自己入獄也有你的功勞在裏面,我就不信他能放過你。”
這個威脅夠厲害,蔣連城心一橫說:“慢性毒藥一時沒有,不過我可以馬上安排研制。”頓了幾秒,他又說:“你可得保證完全成功不能失敗,要不然咱倆都得玩完!”
卓氏醫院:
安舒袖捧着一束清麗的百合花來探望艾米,艾米剛蘇醒沒幾天,性子已恢複了往日的活潑。看見安舒袖,她就不滿地抱怨:“哎,這些醫生護士太死板了,我想下床都不讓,快把我悶死了。”
“得,你受傷太重,估計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才能動呢。”安舒袖将百合放到床頭櫃上,制止艾米想下床的舉動。“好好躺着吧你,聽醫生的話沒錯。”
艾米更加不滿:“安舒袖你怎麽變得這麽婆媽?”她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下,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是不是又懷上了要當媽啦?提前進入唠叨老媽的狀态。”
安舒袖真真無語,剛從鬼門關走一圈回來,一點都不心有餘悸,居然還古靈精怪地開玩笑,這樣特殊的人才,世上除了艾米大概找不出第二個了。“少鬼扯,你好好在醫院休息,要落下個後遺症,我對你家人沒法交待。”
艾米一本正經地說:“我沒爸沒媽沒家人,還等你安舒袖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呢!”
“我哪認識什麽青年才俊!”安舒袖翻了翻眼皮:“要不,把宋衛晞塞給你,或者我們共享也行。”
本以為艾米會回複她句驚掉下巴的話,可她卻露出個古怪的笑容。安舒袖莫名覺得毛骨悚然,慢慢轉身,只見宋衛晞黑着臉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