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活下來了!

岑地一直都想要偏居一隅,所經歷的戰事則更多都是在夾縫中生存。

在這種情況下,一直作為北家軍軍師的肖空便有了足夠的作戰經驗。

若是他在,想來就能想出來一個比她這險計更加穩妥的處理方式。

北雎的思緒胡還停留在遠在京師的人身上,身邊的彥冽卻突然察覺到了北雎的情緒,往她身邊靠了些許。

“我覺得這件事兒阿雎處理的已經很好了。”

不知北雎身上那種淡淡的惆悵之意到底從何而來,彥冽自然而然就把問題歸結到了現如今城樓下的辛賊身上。

世人加諸他們二人身上的名號,已經導致了他們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

倘若及這一次的情況除出了任何問題的話,世人對于他們二人的評論還不知道要誇張到什麽程度。

“沒事,我想的不是這件事兒。”

北雎的聲音之中有幾分缥缈之意,她轉身盯着不遠處的陰雲,故作輕松地笑了一下。

“我在想,要是我以前的軍師在這裏的話,說不定今天的局面會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也不用讓兄弟們去冒這個險。”

不過就是一句感慨罷了,卻引起了彥冽心中的危機感。

“阿雎說的軍師,是那次在戰場上與阿雎一起的那個人?”

彥冽的話語之中有些猶豫,身體也往北雎的身邊靠攏了幾分,看着北雎的目光之中都是對于北雎的親近和微微流露出來的獨占欲。

只不過,這一份獨占欲實在是太過于清淺,以至于二人誰都沒有注意到。

“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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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雎沒有動作,只是給彥冽解釋了一番肖空的情況,“跟我們北家一樣,他們肖家也是岑地的世家,族人一直都跟在我們北家軍做軍師。術業有專攻,他的計策可是比我說出來的這種半吊子法子好多了。”

最後那一句話,就像是調侃一樣,北雎的語氣之中還帶上了幾分調笑之意。

聽到這裏,彥冽的目光之中稍微暗了一下。

他是真沒想到肖空與北雎二人之間還有這一層關系。

若是他們二人都是世家,并且還是那種捆綁在一起的世家的話,那他們二人豈不是青梅竹馬?

這樣的認知,讓彥冽的心裏有了一份危機感。

“這是城裏現在還留的有的燈油,我可是把全城老百姓家裏的燈油都給搜刮過來了。要是這些燈油用完,可是再沒有接應的。”

兩人還在思緒各異的時候,魏淩帶着幾個士兵擡着幾個木桶走了上來。

一同帶上來的,還有幾捆麻布。

東西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就差他們把這些麻布沾了油之後點火射出去了。

不過他們現在能用的箭矢和麻布之類的東西畢竟有限,再加上還有陰雲前來的時間問題,這都需要有精準的掌控……

“找幾個準頭好一點的将士去把這些麻木點火射出去。”

北雎的目光終于從陰雲上收了回來,“至于将軍,還要再辛苦你去跑一趟,兩刻之後将護城河裏的水閥門打開,盡量把咱們的城池圍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內。”

這陰雲約莫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可以到達,在這之前,一定要把辛賊擊退!

“是!”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明确的分工和指示讓将士們有了各自需要忙活的事情,紛紛在自己的位置上動作起來。

而至于一直以來看起來運籌帷幄的北雎,則是目光時不時在陰雲和城樓下的辛賊上來回穿梭,眉頭微皺。

她需要集中十二分的精力在上面,萬一出現任何變故,也可以第一時間進行補救。

“放心,不會有事的。”

察覺到北雎的緊張之意,彥冽往北雎身邊靠了幾分,目光放在城樓下的陣營上,“阿雎你看天象便可,城樓下的情況,我來盯着。”

彥冽的話讓北雎愣了一下,硬生生在心裏消化了一下這話語之中的意思。

她轉頭看着站在她身邊的彥冽,目光之中帶上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神色。

先前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作為一場戰事的将領,所有一切都需要她一個人去洞察,可謂是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根本沒有空閑出來的精力。

這次的戰事緊急,再加上彥冽有意放權,便讓她有了一種回到當時還在岑地時候的狀态,不覺間便将精神緊繃起來。

若不是彥冽出聲提醒,她都已經忘了現如今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能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抗的人了……

“好。”

良久,北雎才真正從恍惚中緩過來,輕輕給彥冽留下一句回應的話之後,再次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陰雲之上。

不得不說,有了分工之後,陣營裏運轉的效率明顯更高了。

将士們分成兩撥,分別從北雎和彥冽這裏得到指令之後再去執行,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陰雲距離城樓的距離愈發近了,而北雎也感覺到了背後傳來的火燒的熱度。

城樓下聚集的枯枝敗葉的數量超出了他們的預期,火舌幾乎已經竄到了城樓三分之二的高度。

只要再有一陣強風吹來,恐怕這火舌都可以直接竄上城牆!

城樓上一改當初肅殺的涼意,被重重炎熱代替,将士們的甲衣下已經布滿了汗水。

護城河中的水依舊在緩緩往下湧,但這也只是跟火舌能做個短時間的抗衡罷了。

護城河的源頭終歸還是有限,一旦護城河的源頭枯竭,而大雨還沒有降臨,那麽等待他們的便是引火燒身!

“放心,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受到城樓外熱度的影響,北雎手上的長戟也逐漸被熱度感染,溫度緩緩升高起來。

只是北雎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陰雲之上,就連握着長戟手已經泛紅都沒有察覺。

直到彥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伸手搭在北雎握着長戟的手上,她這才如夢初醒,将手上的長戟松開。

彥冽的手心沾滿汗漬,同時也因為空氣變得稀薄微微張着口。

這樣的狀态,明顯身體很不好受!

只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卻依舊能安撫北雎心底裏被激起來的情緒,“現在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彥冽示意了一下城樓上已經收拾好所有可以燃燒的東西,就等着拯救大火的将士們,“如北雎所料,辛賊已經退兵。現如今,只要等着這陰雲過來,一切就可以塵埃落定。”

不知何時,城樓下的一切都已經結束。

北雎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陰雲上,在彥冽說完兩人的分工之後便沒有在去注意城樓下的情況,自然也不知道辛賊何時已經離開。

大火燃燒之下,北雎覺得她的呼吸有些困難,低頭深深吸了口氣。

“盡人事,聽天命。”

當初選擇了賭,就已經注定他們沒有任何可以在這個時候停下的機會!

城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北方那一塊距離他們愈發近了的陰雲之上,等待着它帶着大雨将他們從這大火之中拯救出來。

而在城樓上看不到的是,城中的老百姓們在魏淩借油的時候便也知道了他們的計劃,從那之後便紛紛走上街頭擡頭看天。

更有甚者,就這麽跪在地上,祈求上蒼可以給他們一個生還的機會……

陰雲幾乎已經到達他們頭頂,而城樓下方焚燒屍體所發出的味道也萦繞在衆将士們的鼻尖,讓這周圍的空氣更加難耐了些許。

“來了!來了!”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豆大般的雨滴便砸落下來。

落在人們沒有被包裹的皮膚上,讓沉陷在炎熱中的衆将士們終于感受到了幾分清涼之意。

陰雲已經覆蓋了他們頭頂上的天空,轟隆的雷聲就從頭頂上炸開,昭示着接下來将要大雨磅礴的形式。

若是以往,人們必然要跑去躲雨。

只是今時今日,對于他們而言,這雨已經不再是讓他們憂慮的存在,而是要将他們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的神祗!

“大家都到城樓下去躲雨,讓百姓們也都回屋子裏!”

諸将士們在這大雨之中興奮地過了頭,這砸在北雎臉上的大雨反倒是讓她清醒過來。

看着頭頂上時不時鞭過蒼穹的藍色閃電,北雎開始疏導衆人到城樓下避雨。

多次臨危受命,并且還為他們營造出片刻安寧。

将士們聽到北雎的話,幾乎立馬做出了反應,緊跟着北雎的命令走下城樓。

而至于城門外,也因為這一場逐漸增大的傾盆大雨而變成一片黑乎乎的廢墟……

大雨一直下了整整兩個時辰,待到雨過天晴,城中将士們的心情也跟着高昂了幾分。

終歸是汗流浃背之後又被大雨澆灌,雨過天晴之後,身上的不适感逐漸浮現出來。

“辛賊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再來了,将軍您不去洗個澡麽?”

此時北雎與彥冽還在營帳之中讨論城外戰場的清理事項,以及如何在不違背宇公的帖子的情況下解決城中彈盡糧絕的現狀。

魏淩驀的闖進來說上這麽一句,倒是直接打斷了他們二人的思路。

正好他們也已經談論了一段時間,确實是需要休息一番。

北雎掃了一眼彥冽臉上稍微有些糾結的神色,先一步将這話給應了下來,“去,不過現在城中的水源也不夠,我們就不在城中清理了。”

她記得,來這裏的路上,似乎有一個地方有那麽一個泉水凝聚起來的小池塘來着。

“出城走一趟,如何?”

北雎起身,沖着彥冽問道。

不僅僅是需要洗澡的問題,她對于彥冽遇到她之後這一番作為還是有些許疑慮。現下情況緊急,若是可以,或許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把肖空從戰俘營地中撈出來。

而在這之前,她需要試探一番彥冽對她兄弟們的态度……

“小冽,若是以你現在的能力,能從戰俘營地裏提人出來麽?”

終歸還是觸及到了雙方的利益,即便北雎自認為她與彥冽這段時間的相處很是和諧,卻依舊沒打算直接開口。

免得捅破了窗戶紙之後,後續的事情不好辦。

跟在北雎身後的彥冽明顯是根本沒有想到這麽多,難得從北雎口中聽到一些他可以幫得上忙的事情,雖說這事情稍微有些敏感,卻依舊應了下來。

“只是一個人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彥冽的聲音之中都是真誠之意,腳下的步伐也跟着往北雎身邊走了幾步。

他看着走在前面的那個背影,心中暗自思索北雎想要提出來的人可能是誰。

只是他還沒有從腦海中把能想到的人過濾一遍,耳邊就已經傳來了潺潺流水聲。

原本他們二人來此就是為了洗去身上從戰場上殘留下來的疲勞,而這流水聲,想來就是北雎先前說到的一口清泉。

“宇公可是一直都想要多收集一些你的把柄,若是你覺得勉強,直接說就是。”

北雎的話語聲依舊淡然,就像是她剛剛提出來的要求只是一個小小的提議,而不是什麽可能關乎到戰事發展的大事一樣。

話語之中流露出來的推脫之意讓彥冽的心裏猛地咯噔一下,生怕北雎把這好容易才說出來的請求給收回去,立馬開口否認。

“我……”

只不過,他這從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餘下的話随直接被卡住了。

方才一路走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戰事上了。

即便北雎剛剛開口問的事情,也是與戰事相關……

可是現在,他方一擡頭,看到的卻是不知何時已經将身上的衣物全部都褪下了的北雎的樣子。

而那人,卻是沒絲毫要與他避嫌的趨勢。

“怎麽,小冽你不打算洗澡麽?”

看到彥冽臉上逐漸浮現出來的紅潤之色,北雎心下了然,只是卻并沒有說透,反而就這麽往彥冽身邊走去。

她看着因為害羞而閉上眼睛的彥冽,輕笑一聲伸手搭在了彥冽的衣服上。

“或者說,你還想要讓我幫你換衣服?”

先前上戰場之時找北雎幫忙換甲衣的畫面浮現在彥冽面前,讓彥冽的心再次狂跳起來。

北雎的笑意就像是撫過他心頭的羽毛一樣,讓他方才還在想着戰事的腦袋直接放空,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手足無措的狀态。

而北雎拍到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更是讓他的身子也緊跟着顫抖了一下。

“沒事,”感受到手下之人的顫抖之意,北雎想要調戲一下他的心情更甚,“既然這甲衣在穿上的時候需要我幫忙,那麽脫下來的時候要我動手,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等彥冽有任何回應,北雎直接伸手環到彥冽身後開始緩緩去解甲衣上的帶子。

此時北雎已經到清泉裏走了一趟,只是看到彥冽站在岸上不知在想些什麽,這才重新上來過來找他。

經歷了清泉的沖刷,原本粘在身上的汗水和雨水已經化開,留下的只有清冽的氣息。與北雎自身那種淡然氣質結合在一起,迷惑着彥冽的心神。

“好……”

良久,彥冽才想起來喃喃一句給北雎以回應。

及到他回過身來時候,北雎早已将他身上的甲衣全部退下,走到泉水旁邊将甲衣在水中過了一遍。

現如今的陽光正盛,剛好可以把衣服放在旁邊的石頭上晾曬。

做完一切之後,北雎發覺彥冽似乎還沒有任何動靜,挑了挑眉之後回頭看去。

只見站在那裏的人依舊是她離開時候的模樣,身上的布衣雖說已經幹透,但卻有幾分褶皺。

褪去了甲衣的彥冽再次恢複了彥小公子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書生少年。

“小冽是想要讓你身上的布衣也讓我親手脫掉麽?”

知道對方應該是不好意思,但偏生北雎就是不如他的願,專門挑着對方不願意放在明面上說的事情談論。

北雎的目光就像是能直接看透彥冽身上的衣物一樣,讓他不覺間伸手在身前擋了一下。

只是這一伸手,卻讓他像是發現了什麽奇怪的事情一樣,心中那一分別扭突然轉過了彎。

“好啊!”

想他這麽長時間一直要把北雎保下來,并且讓她在軍中樹威,可不就是因為他早就已經認定了北雎這個人,所以才一直锲而不舍想要接近北雎內心的世界。

而如今,正是一個好時機!

邁步往北雎身邊走去,彥冽心裏的那一份別扭也全然消失,挂在身上布衣落了一路。

及到他邁步往清泉中走去之時,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遮擋。

先前穿着衣服的時候還覺得彥冽似乎有些瘦弱,但這一身的衣物褪去,那身上覆蓋着的肌肉也訴說着他身為常勝将軍的資本。

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

趁着彥冽往泉水邊走的過程,北雎的目光在彥冽身上掃視一周,将對方給看了個遍。

“怎麽不動?是想讓我搭把手麽?”

見彥冽進了清泉之後便梗住了,北雎輕笑一聲,往彥冽身邊湊了些許。

即便彥冽在心裏已經做了各種各樣的心裏建設,但他原本與北雎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就不多,更不用說此時二人□□相見。

彥冽的心裏有了一種不自在的感覺,不覺間往後退了一步。

只是,他下水之後就沒有走動,背後也只有鑲在清泉彙集成的小池子表面的石頭罷了,哪裏還有他容身的空間?

“阿……阿雎,我……”

看着與他愈來愈近的北雎,彥冽終歸還是沒有壓抑住心裏的那一份不安,側身想要往旁邊挪去。

只不過,他這才剛剛動了一下,就直接被北雎給按在了石頭上。

北雎雖是女子,但畢竟也是常年征戰在外,力道與彥冽這更多時候都坐鎮後方的指揮不相上下。

她手上的薄繭與彥冽的皮膚相碰,讓彥冽的身體激起了一陣顫抖。

“都已經跟着我一起來這裏了,難道就沒有做好被我拆吃入腹的準備?”

北雎臉上的笑意之中滿滿都是調戲的意味,伸手用她那帶着薄繭的指腹在彥冽臉上劃過,“都到了這一步了,小冽覺得反抗還有意義?”

原本應該是他做好了準備要清心寡欲,待到回到京師之後再與北雎商議他們二人之間的事宜。

卻不料,對上北雎這幅随性而又有些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派,直接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而現在的彥冽沒想到的是,打亂他計劃的可不僅僅是北雎的主動接近。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足以讓他瞠目結舌,永生難忘!

那只沒有在他臉上作怪的手順着水流覆蓋在他的腰間,落在一處疤痕上方細細摩挲。

那從來都被保護地嚴絲合縫的地方猛然被觸及,讓彥冽的心裏有一絲怪異的感覺。

他本想低頭查看一番,卻被北雎撫在臉上的那只手勾住了下巴,強制擡頭看向北雎的眸子。

那一雙眸子之中帶着的調笑意味讓他的身上有些燥熱,心中升起一種變成小倌被調戲的羞恥,讓他別扭地想要轉頭躲開北雎那露骨的視線。

只可惜,緊張之下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的軀體,終歸還是沒能如他的願。

腰間的刺激讓彥冽腿上的力道有些松懈,他的注意力還在被腰間作怪的那只騷擾他的手上,卻不料原本并合在一起的雙腿卻被北雎的一條腿頂開,再沒了合上的機會。

“阿雎,你……唔……”

終歸還是一個沒有經歷過什麽風浪的雛,即便可以忍受戰場上被武器貫穿的疼痛而面不改色,卻最終敗在了這若有若無的煽風點火之上,話語之中都帶上了幾分喘息。

明明是深秋的清泉,此時卻要比那盛夏還炎熱幾分。

北雎的手指趁着彥冽開口的空隙鑽到了他的口腔,将他沒有說完的話語全部都堵在了嘴裏。

那稍微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彥冽敏感的上颌壞心眼地滑動着,不間斷的刺激讓彥冽的頭微微擺動,眉頭微皺,眼角也溢出了些許晶瑩的液體。

“放心,”北雎的手指繼續在彥冽身上煽風點火,眸中的笑意也因為彥冽身體給出的反應而愈發深邃。

“既然都已經帶着小冽來這裏,幫小冽脫了衣服,自然要送佛送到西,把小冽的身體清洗幹淨才是。”

這樣猝不及防的發展讓彥冽的思維像是斷了線一樣,只能呆呆地看着北雎的雙眸。

他的四肢雖說沒有被束縛,卻也不知應該作何反應,任由它們随着北雎的動作而顫抖。

驀然間,彥冽只覺得身前那從來都沒有被人碰過的地方被覆蓋上了一層溫暖,整個身體像是被刺了尾巴的魚一樣,猛地彈掙了一下。

“那裏!那裏不行!”

彥冽的四肢像是終于恢複了知覺,雙手并用往水裏探去,試圖阻止北雎的動作。

只不過,慌亂之下的動作終歸毫無章法,才剛剛出手就已經被北雎給按住了。

彥冽的雙手禁锢在他的身前,北雎用一只手握緊了彥冽的手腕并壓在他的鎖骨上,好讓他被夾在她與石頭中間。

另一只手則順從了彥冽的意思,在他那因為羞恥而微微收縮的地方轉了兩圈,最終轉移陣地。

“有什麽不行?”

北雎往前探了一下身子,在彥冽微張的唇瓣上啄了一下,“不是小冽自己說願意跟着我的麽?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麽摸不得的?”

北雎的話說的沒問題,确實是他自己三番五次說要跟在北雎身邊。

但是……

終歸還是有哪裏有些奇怪……

但這接二連三的刺激已經僵住了彥冽的思維,讓他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北雎的動作上,再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不遠處冒出了縷縷炊煙,昭示着時間的流逝。

北雎往炊煙的方向掃了一眼,方才還溢滿了笑意的臉上呼吸之間便已經變回了平日裏的冷清。

将已經被她的行為撩得滿臉通紅的彥冽放開,北雎一邊快速将身體在清泉中沖刷了幾遍,一邊提醒彥冽接下來的行動。

“快關城門了,我們該回去了。”

與方才相差甚大的語氣直接将彥冽的思維從方才的溫存之中抽離開來。

看着已經将自己收拾好上岸穿衣服的北雎,彥冽抿了抿唇之後,緊跟着也快速解決了自己的問題,擡腳往岸上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往城池的方向走去,只是落在後面的彥冽情緒并不高昂。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走在前面的北雎身上,牙齒輕輕咬着下唇摩挲,心中有些失落。

明明方才在水中之時他們二人還那麽親近,讓他幾乎都要以為他們兩人心意相通。

可是此時離了那清泉,北雎卻又恢複了往日裏淡漠的态度,就好像方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樣。

試圖觸及了那麽長時間的領域終于有了反應,卻在給出了些許波動之後重歸平靜……

而下一次産生共鳴,又不知要等到何時……

這樣的無力感催生在彥冽心頭,讓他的提着甲衣的手握緊了幾分。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北雎身後,雙眸之中神色複雜。

須臾,原本緊繃的身體驀的放松下來。

彥冽看着北雎的背影,一個深呼吸之後,嘴角帶上了輕微的笑意。

算了,就像是阿雎說的那樣,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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