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說的是

“姬先生，的确有些事情，可以去二位的別墅說嗎？”陳數開口。

姬無常笑着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當然沒問題，走吧。”

陌九淵和跟走在了前面，陳數和董康跟在後面，這個時候，兩人才有種真正松了口氣的感覺。剛才陌九淵的那一眼真的是太可怕了，讓他們壓力不小，同時，也讓他們明白，這兩人跟他們以往打交道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他們如果想要憑借身份讓這兩人配合是根本不可能的，憑借能力？呵呵，他們的能力都不如人家好嗎？

來到了姬無常和陌九淵所在的別墅，陌九淵根本沒有聽陳數和董康說事情的打算，所以他在回來後直接就上樓了，陳數和董康啞然的張了張口，最終什麽都沒說的出來。

姬無常倒是态度很好的樣子，他目光在陳數兩人的身上轉了轉，笑着開了口：“兩位警官別介意，陌醫師便是這樣的性格，并非是對二位有什麽意見。”

陳數和董康兩人更加的啞然了，這樣冷漠的性格真的是極其少見啊！

而他們對這位陌醫師可以說一點都不了解，所以還真的不好判斷對方究竟是天生冷漠，還是說……其實對他們是有意見的！

“兩位警官來這裏是什麽事情可以說了嗎？”姬無常沒讓他們想太多，再度開口。

陳數和董康對視了一眼，然後，董康開口道：“昨天夜裏發生了一點事情，我手下的幾個人在嚴修揚那裏盯梢的時候失蹤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董康的臉色還是忍不住沉了沉。

昨天夜裏，他和陳數帶着人趕到嚴修揚的樓下，發現盯梢的幾人失蹤後，他們并沒有耽擱，立刻就沖上了嚴修揚的家中。但是對方家裏只有他一人，沒有見到其他人，至于那所謂的兇手的面貌，他們更是一個影子都沒有瞧見。

可是他們也同樣知道，盯梢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失蹤，嚴修揚必然是有問題的！在搜索了對方家中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之處，之後他們還是把人帶了回去，連夜突審。

可是結果卻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嚴修揚就好像是個實實在在，再普通不過的尋常人，對方的身上沒有表現出半點異常，他們的突審也沒撬開對方的嘴巴，這人就好像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可是，陳數和董康的直覺都在瘋狂的告訴他們，這人絕對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一夜沒有進展，手下又失蹤，陳數和董康才會煩躁無比，甚至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而陌九淵很快用現實給了他們一個耳光，不管他們遇到了什麽，這裏都不是他們可以發洩情緒的地方。

所以此時在講述的時候，董康是平靜的，沒有表現出一點焦急，那種焦慮和煩躁的情緒也不複存在，只是像平述什麽事情一樣将昨天所發生的說了一遍。其中自然也包括對嚴修揚的突審并沒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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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現在已經抓了嚴修揚？”姬無常的眼中沒忍住，多了那麽一絲古怪。

“是。”董康點頭，“我們都能夠感覺到這小子身上有問題，可他又結結實實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對于他的身體情況我們已經徹底的檢查過，并沒有發現對方修行古武。而他跟那名兇手的關系，我們是真的查不出來，那兇手在作案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一直在對嚴修揚進行盯梢，并沒有發現他跟那名兇手有聯絡的跡象。可是随着我們組員的失蹤，我們已經更加确定這嚴修揚是有問題的，如今，幾條人命處于失蹤狀态，他們很有可能随時遭遇不測……姬先生，若是你有辦法或者有消息提過，還請幫忙，當然，我們也絕對不會讓姬先生無償幫忙。”

董康盡最大的努力，表達自己的善意，陳數也在旁邊跟着點頭，希望姬無常這邊可以幫忙，不管是提供線索也好，其他什麽幫助也好，他們一定不會讓姬無常白幫忙。

似乎是接收到了兩個人的善意，姬無常輕輕嘆了口氣，道：“不是我不想幫二位警官的忙，只是如果我跟那名兇手打過交道的話，我就不可能對他一無所知，我也不知道那名兇手藏在哪裏。”

雖然對于姬無常的回答兩人早有預料，但是此刻聽到對方這麽說，陳數和董康兩人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姬無常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繼續又道：“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有，你們的方向是沒有錯的。嚴修揚的确有問題，但是說實在的，他跟那名兇手到底是怎樣的關系又是怎樣的聯系，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想要尋找失蹤的人，并不是只有找到兇手這一個辦法。”

陳數和董康一愣，他們的雙眼立刻亮了亮，陳數趕忙問道：“姬先生，你有辦法可以找到失蹤的人？”

“你們知道氣息指引法嗎？”姬無常反問。

董康眯起了眼睛，他定定的打量了姬無常一眼，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種法門說白了就是靠一個人的氣息，追蹤到對方所在。董康是聽說過的，但是想要真正做到的話很困難。因為這個世界上的氣息實在太多，太駁雜了，而且氣息這種東西是可以掩蓋的，哪怕只是在目标人物上面撒點香水，目标人物的氣息就會變得不一樣。

想要在種種氣息裏面分辨出目标人物的氣息，然後再找到對方，這真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是最優秀的獵犬也辦不到！更不用說，如果帶走失蹤人員的是修行類的人，那麽對方在掩蓋氣息方面就有更大的能力，所以，董康自認為，自己辦不到。

那麽，這位姬先生能辦到？

董康的眼皮子在此時微微跳了跳。

相比較董康至少是知道的，而陳數這邊，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他并不知道，但是氣息指引法這幾個字并不難理解，哪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并不耽誤他，用自己的理解方式去理解。

陳數看了眼董康，見對方在想着什麽，若有所思并不開口的樣子，于是他幹脆自己道：“姬先生，是想要憑借失蹤的那幾個人的氣息找到他們的所在地嗎？”

姬無常點頭，“不錯。”

陳數吶吶：“這……說實在的，這樣的方法我之前前所未聞。董隊，你怎麽看？”

陳數終于轉向了董康，不讓對方再“發呆”下去，董康深呼吸了口氣，沉沉開口：“不瞞姬先生，這樣的方法以前我們內部也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是在真正實施起來的時候非常的困難。目标人物身上的氣息是可以被掩蓋的，而這個世界上的氣息種類實在是太多，在尋找目标人物的過程當中，我們遇到了很多困難，最終這個方法無法實現。姬先生提出這個辦法……我們是相信姬先生的，但是我們自己不能辦到，如果姬先生願意出手，需要什麽我們都可以準備，拜托姬先生了。”

姬無常看着董康挺誠懇的樣子，笑了一下，“好，我試試，我要他們的貼身衣物。當然，除此之外他們所有物越多越好。”

“好，我這就讓人搜集過來。”

董康和陳數并沒有離開，十五分鐘後，失蹤人員的一些随身物品都被帶了過來，放在了證物袋之中。

姬無常拿着那些東西進了陌九淵的房間，陳數和董康自然是不能跟過去的，他們只能在客廳裏等。

這裏并非是交流的好地方，所以，陳數和董康在對視了一眼後也只是坐着靜靜等待，并沒有交談什麽。

而這個時候的姬無常已經來到了陌九淵的房間，他将證物袋往地上随意一放，開口道：“這些是那些失蹤警察的随身用品。九淵，我記得你對人的氣息格外敏銳，你看能否通過這氣息找到那些人？”

姬無常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上輩子他就知道陌九淵的這個能力。他知道，陌九淵是可以做到的，當時，有一次自己手底下失蹤了幾個員工，也是對方用這樣的方法把人找了出來。而那時，那幾個員工是被自己的敵對公司派人綁架的。

那幾個員工牽扯到自己公司所在一個研究項目的核心，而自己敵對的那個公司剛被自己針對過，所以對方的老總發了狠，竟然想了這樣綁架的招數。那時候自己公司的項目差點停擺，就算報警了也沒有用，因為綁匪根本就沒有打電話過來索要贖金！他敵對公司的那位老總只想綁架自己手底下的那幾個員工，等到自己的項目黃了，壓根就不是為了那一點贖金。

之後還是陌九淵靠氣息指引的方法找到了那些人，也是這件事情讓他掌握了敵對公司老總的把柄，最後通過法律途徑把對方送了進去，自然的，他的競争對手也就少了一個。

果然，在姬無常說完後，陌九淵便開了口：“沒有人布下幹擾的話，應該不難。你為什麽要幫他們？”

陌九淵今天的确不大高興，那兩個警察的出現打擾到了他和姬無常，這本就讓他不喜，更不用提那兩人在看姬無常的時候還帶着審視的目光，這就讓他更不悅，所以他才直接使用了威勢。

“也不能說是幫他們，想要和他們有些合作罷了。畢竟他們是官方人員，手頭的一些資源對我們還是很有用的。而且……”姬無常頓了頓，才輕聲道：“你不覺得比起那些古武世家，這些官方人員可能會更合适嗎？至少這些人應該是有底線的，而那些古武世家的人你也看見了，他們只知道自己的利益，底線全無。”

說着，姬無常又冷笑了一聲：“想要報複那些古武世家的人，光憑我們兩個還不夠，就算我們從現在開始組建勢力也不行。我們兩個畢竟勢單力薄，但是如果可以加上官方這邊的勢力就不一樣了。”

陌九淵若有所思。

姬無常走近了陌九淵，輕輕握住了對方的手，陌九淵的手很白皙，溫度有一點冰涼，跟普通的人類身上的溫度似乎有一點差別，也許是因為對方畢竟是人魚一族的緣故。

感受着對方手指上的冰涼，姬無常輕輕道：“這輩子我們總要走一條不一樣的路，你說是嗎？九淵。”

陌九淵輕輕點了點頭，手指尖微微縮了下，卻并沒有掙開，任由姬無常握着。

“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