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才不追星,他的眼裏只有事業
劇組的車已經在門外等着,沐知樂與殷文奕在酒店門口分別,蔔宗看着沐知樂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誰能想到啊!殷文奕藏了那麽多年的愛人,竟然是娛樂圈聲名狼藉的新人?!
這滋味就像是在本來還困頓的腦仁裏,突然灌了一瓶風油精,從頭皮裏往外陣陣冒涼風。
殷文奕看到車離遠,這才收回視線,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蔔宗,眼神裏神色莫名。
蔔宗立馬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緊忙說道,“放心吧,我嘴最嚴實。”
殷文奕淡淡收回視線,勾唇一笑,“那就好,他不想被人知道。”
沐知樂的名聲還沒有被洗白,站在他身邊必然會被人說不配。
被外界知道這件事,受傷的只會是沐知樂。
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氣,頃刻間毀于一旦。
時間已經快要到了,殷文奕看了一眼手機,上面已經彈出來無數條催促的消息。
他收起手機,說道,“走吧,已經不早了。”
蔔宗收斂起臉上吊兒郎當的模樣,道,“嗯。”
……
沐知樂與祖豪他們一輛車,沐知樂上車之後與他們沒什麽話可說,一個人靠在一邊,視線看着外面飛快變化的風景。
身旁兩個人的視線時不時地打量他,明顯憋了一肚子話。
一早上,他們倆甚至都沒讓沐知樂進屋,可沐知樂卻一點不顯狼狽,身上的衣服沒有褶皺,臉上也沒有任何憔悴,顯然昨晚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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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有跟拍,兩個人心裏疑惑。但是卻不敢陰陽怪氣的問出口,祖豪又回到了一副老實人的模樣,轉頭看着沐知樂,臉上一副好好前輩的樣子,詢問道,“樂樂,你的劇本練習的怎麽樣?”
“我比你經驗多,你有不懂的可以問我,我很希望把你引上正路,讓你不再像現在這樣。”
沐知樂轉過頭,冷眼看着祖豪臉上的虛僞。
若是祖豪戲裏也有這能耐,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沒有名氣。
話裏很明顯有兩層意思。
正路?哪一條正路?以他沐知樂如今的名聲,是想把他引上演技的正路,還是明裏暗裏告訴別人,他沐知樂如今肮髒不堪,他祖豪希望人可以脫離泥沼?
有心人都會理解為後者。
“呵。”
沐知樂看着他虛僞的模樣,嘲諷一笑,随後一言不發的別過頭,繼續看風景。
祖豪說完話之後無人搭理,頓時臉上的笑陷入尴尬,看着沐知樂那嚣張的模樣,心裏頓時擠壓了一口火,無處發洩。
無事的,忍一會就好,他沐知樂對外一直都是這幅嚣張沒品的樣子。等到播出之後,這一段一定會留下來。到時候沐知樂光憑着這一份冷笑也會惹人厭!
工作人員看出來氣氛尴尬,連忙出聲緩和氣氛,問道,“上臺會不會緊張?”
有了臺階,祖豪緊忙順着下,笑了笑,一副腼腆的樣子。
“有點緊張,畢竟面對的都是很厲害的導師。”
彈幕裏開始陰陽怪氣。
【評委裏還有我姑姑呢,嘻嘻嘻,我怎麽會緊張呢?】
工作人員道,“你覺得你們之間誰能晉級?”
祖豪有些不好意的撓撓腦袋,“大家都很厲害,到時候臺上切磋吧。”
【嘿嘿嘿,那當然是我啦,我可是有姑姑坐鎮呢。】
【樓上的姐妹別學了,這個語氣已經讓我回想起他私底下那鬼樣子了!我已經!生!氣!了!】
祖豪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沐知樂全程一言不發,車子飛快前行,最終停在了舉辦地點。
……
霍斯年早上對着鏡子收拾了好一會,唯恐別人認出他,換下了身上一成不變的西裝革履,穿了一身休閑一些的衣服,對着鏡子看了一會,又覺得還不夠。
寬松的衛衣衛褲也遮不住本身高挑優越的身材,站在人群裏依舊顯眼。
霍斯年想了想,戴了個口罩,戴了個鴨舌帽,看着鏡子,仔細打量着自己銳利的眉眼,最終又拿了一副沒有度數的眼鏡戴上,這才放心。
如果不是擔心影響觀看體驗,他甚至想戴墨鏡出門。
他雖然不追星,但是擔心會被人誤會。
他一個将近三十歲的大男人,眼裏只有事業,才不關心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他只是閑的沒事來看一眼而已,僅此而已!
看了一眼腕表,随後匆匆出門去。
他一次來這種地方,以前的時候身邊雖然跟過幾個小明星,但是他從來沒賞臉來過這種地方看他們的表演,更別說像現在這種腦袋一熱推了工作連夜跑過來的情況。
以往的時候,僅僅只是逢場作戲的當着外人面逗弄兩句罷了。
心情複雜的坐在人聲嘈雜的觀衆席,各種香水味萦繞在鼻尖,隐隐有些不适應。但是一想到一會就能看見沐知樂,心裏竟然有些緊張,分不清是期待還是擔憂的情緒萦繞在心底。
觀衆席上放眼望去,基本都是女生,微微側頭,無意間看到腿邊寒光一閃。
他眸光一頓,視線緩緩朝着身旁的位置看過去。
男人看上去二十出頭,樣貌俊美,皮膚有幾分病态的蒼白,深邃的眉眼間透露着幾分陰郁,眉角處橫着一塊并不明顯的疤痕,為這張臉平添幾分壓抑暴戾。
男人周身萦繞着難言的氛圍,挺拔的身軀被黑色風衣籠罩在其中,透露着生人勿進之意。
骨節分明的手裏正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動作行雲流水,那随意的模樣似乎只是在習慣性的以此打發時間,能從動作間看出幾分焦急,刀子快速的在一根根如工藝品一般漂亮的指尖來回穿梭。
霍斯年看見男人的掌心裏浮着一層薄繭,這是常年與刀槍打交道的人,男人周身萦繞的,是無形之間透露出來的殺氣……
感受到霍斯年的目光,身旁的男人緩緩轉過頭,冷眼看着霍斯年。
男人恍然意識到這裏是公共場合,于是收起了手裏的刀子。
“抱歉。”
聲音透露着寒意。
男人不願意多說什麽,收起刀子之後,繼續轉頭看向舞臺,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身邊的人很危險,這是霍斯年腦海裏的第一直覺,但是這人對自己無惡意。
霍斯年緩緩收回視線,也盯着舞臺。
舞臺上的燈光亮起,巨大的熒幕上開始一張一張的閃爍着參賽選手的照片,在熒幕裏出現沐知樂照片的時候,霍斯年明顯感受到身旁一直淡漠的人,身體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