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哪兒有那麽多早知道？
在《踏風碎雪錄》拍攝期間, 其實是沒出什麽特別引人注目的新聞，如果不是自家正主進組才會特地去關注劇組官方的消息，一般的網友或者是吃瓜群衆就只能從去年鬧出動靜的秦殊、徐诩生日事件裏, 模模糊糊感受一下劇組的拍攝進度。
當然了，那一段質感驚人的廢鏡也算是相當驚豔的時刻，但也就僅限于此了。除此之外, 《踏風碎雪錄》拍攝期間幾乎是沒有營銷的。
比這更早之前, 王令函的事情雖然被爆出來, 但大衆更加關注的點顯然是這貨近三年裏拍戲産出沒斷過可女朋友女伴兒炮友也沒斷過。
桃|色新聞受到的關注會更加明顯，大夥兒忙着吃王令函的瓜, 就算他背景再瓷實，也得掂量大衆的接受程度和粉絲的“顏面”，多多少少知道要避讓風頭, 好歹也裝三個月鹌鹑，等這茬過了、沒人再去提他女朋友捉奸在床的事兒，再出來活動。
算算時間，從9月到現在新年的2月底, 王令函的确是歇了小半年。
別的不說, 讓眼下這一批年輕的流量小生小花遭受半年空窗期，幾乎沒人受得了！粉絲跑路還是小事、畢竟怎麽也能留住一些死忠，但藝人自身形象受損、商業價值下降，可就不止掉點血這麽簡單。這要是沒點兒手段和資源，真的很難回血。
在這期間, 王令函也許是真的反省了，不僅和那個小十八線姑娘分了, 也和他那個漂亮又嬌媚的小花女朋友分手了，據圈內知情人士的說法：王令函痛定思痛、痛改前非、非常後悔, 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系撇得一幹二淨，在家裏修身養性。
說他悔改，或許還有可能，但是修身養性？尚且存疑。
暫時定名《康熙風雲》劇組第三輪試鏡，謝鯉得去幫忙搭戲試鏡，他就在現場看到了同樣過來幫忙的王令函。
這位大哥人看着是“寬”了那麽一些，至少比起幾個月前的形象可見他身材管理是有所放松，在家反省期間應該是吃得真不錯。再聯系到他演得是康熙皇十子，一個歷史形象向來被演繹地雄壯憨厚的糙老爺們，倒也莫名契合。
只是，一聯想到王令函上一個差點出演的角色是風度翩翩潇灑俊俏的饒松雪，呃、這差距，真的讓謝鯉嘆氣……
進入到三輪試鏡，能選的角色多少都是有重要戲份。
謝鯉省去了試鏡流程直接進組，但也避免不了要過來配合劇組挑人。結果他來了一看，就見秦殊對着他搖頭嘆氣：要麽怎麽說娛樂圈就是一個圈呢？從《踏風碎雪錄》裏殺青出來的上一批同事這會兒又見面了！
康熙兒子生得多、能幹兒子更多，九子奪嫡一溜兒數下去也就是最後十三、十四這倆兒子最年輕，挑了秦殊、謝鯉這一代表現突出的兩個直接落實人選，其他的可就得一輪輪選、慢慢兒挑。
而方融和餘思益過來試鏡，原想就奪嫡九子裏選一個，以他們的演技和咖位，這個目的不難達成，搞不好，混個戲份多點兒的都是有可能的。沒想到試到後面，王令函說他也要重新甄選角色——
這話一出，場上其他人也沒太震驚，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就說了，王令函這種背景硬得不要不要的資源咖，以他的野心，能忍得住演個大笨熊一樣的皇十子、甘心當別人的跟班和打手？他絕對不會就此滿足。
皇十子是鐵“八爺黨”，雖然最終奪嫡落敗，但因為母族家世強勢頂得住，結局勉強不算太差，然而就人設上說，遠不如其他幾個兄弟出彩。王令函這回一開口，就是要和其他過來甄選的演員競争皇八子胤禩。
謝鯉和已經确定皇太子胤礽扮演者資深演員楊少君在旁邊看着，只能等導演秋士和副導兼選角導演易酬勤的安排。于是這一攪和，男演員部這邊的試鏡進程又得往後拖延……
晚上七點，試戲依然沒完。
三輪試鏡不是無實物表演那麽簡單，像楊少君、謝鯉和秦殊過來幫忙搭戲都還只是勞動個人，畢竟過來試鏡的演員都是有頭有臉的，再用之前那種快流程刷人已經不合适。造型組和化妝組得先給他們挑服裝、做妝發，有的報了不止一個角色、中途試完這個還得排隊接着試下一個角色。
像這個時候，劇組給主創們訂了飯，試戲的演員和随行工作人員也能吃，勉強算是休息一下。謝鯉嘴皮子說幹了都，因為某些戲段情景更複雜、矛盾沖突更明顯，他還得配合吼叫、嚎哭、撕打之類的真架勢，試鏡的演員一直在換，可謝鯉就一個……
試到十點，年紀大的總導演秋士頂不住了，他從早上看到晚上，再好的精力也經不起這種消耗，還連續好幾天這樣……華淩不在、這個劇組秋士就是最大的，他喊“這是最後一個”，那下一個還想進化妝師試裝的就得改時間了，可誰知道還有沒有改天呢？萬一導演們就從今天的錄像裏選了合适的演員定下名額呢？
謝鯉幾乎要被西西架着走了，後面秦殊也沒好到哪兒去。
試鏡搭戲要麽鞠躬行李要麽跪地，要麽就是擋刀子什麽的，兩人今天都被磨了個慘。就連劇組說待會要續攤去吃個大餐什麽，他倆也趕緊擺手告辭：還吃什麽呢！
“我現在感受到華老師用心險惡了。”
西西對華淩依然濾鏡十萬米，“華老師也是為了劇組好嘛，你看秋導，他這幾天都親自盯着選角兒試戲，我看易導也很嚴肅，他今天甚至沒笑過幾次。”
謝鯉雙手環抱在胸前，累得不想開口了。
華淩把劇組最大的權利交給秋士，易酬勤不過是外面擋住風言風語的擋箭牌，說是負責選角和劇本的副導、那就是副導，上面壓着總導演，最高的決定權限依然牢牢把控在華淩和秋士手裏。
華淩不在，秋士和他一條心，按着他自己的脾氣選人就相當于按着華淩的意思選人，就算易酬勤把控初選又能怎麽樣？
秋士就算是累壞了，他這些天也一天天死死盯着不敢放松，畢竟易酬勤如今的口碑也就這樣了，三四年過去硬是沒出一部高分爆劇。但秋士不同，沉浮影視圈幾十年，不論什麽題材他從未有過敗仗，圈子裏幾乎沒人比秋士這種級別的人更懂得愛惜羽毛的重要。
至于華淩用免試鏡這種辦法提前選了“九子奪嫡”裏的三個皇子，現在，謝鯉明白了這種人情勞動力的好處了：人家華老師想支使你過來幫忙搭戲試鏡，那你就是得來！先把火力吸引一波，剩下的三分之二的坑給其他派系的公司去争去搶。
就為了今天磕青了的膝蓋骨，謝鯉決定讨厭華淩一天。
當天回去，趙清爽跟他聊了半個小時的語音，無非就是女演員那邊試鏡的吐槽。
“我的天呀，撇開童宓柔這個礙眼的，我在B組，看到了我的女神、看到了我的學姐學妹，還有隔壁北電的那群小姐姐，這是我之前拍沈來舟的戲都沒有見過的盛況！你懂那種感覺吧，真的是百花盛放一樣，到處都是漂亮姑娘。我明明都出道好幾年，今天來到這裏試鏡才發現自己像個剛剛進程的村姑一樣！”
“汪星冉真的好漂亮啊，她好有氣質啊，我希望等到我長到32歲的時候也能像她一樣是個成熟漂亮的大美女嗚嗚！”
“藺瑛老師今天也在，天啊，我跟她試戲的時候，就那種壓制感你懂得，我差點接不住詞。當然了，童宓柔直接傻眼，她就跟塊兒木頭似的……”
看來童宓柔真的是趙清爽的死結。
說了半天，誇了好幾個過來試鏡或者是搭戲的女演員前輩，只有童宓柔在一萬句誇贊中得了個“木頭”的評價。
“我也跟你說個事兒，我懷疑，華老師準備自己上陣了。”
謝鯉也和趙清爽分享了他今天的見聞，包括這個重要猜測。
“秋導出山坐鎮，易酬勤幾乎就是個鑲邊兒擋箭牌，現場還有秋士嫡系一派的楊少君老師。他當初三次和華淩老師同時提名視帝、三次惜敗，這些年差不多都是拍現代劇，突然回古裝歷史劇場，如果華淩老師只是監制出品，吸引力沒這麽大，你懂我意思吧？”
如果華淩真的時隔多年回到小熒幕，這将是他出道多年第一次和楊少君進同一劇組做同事。
趙清爽秒懂！
“這就是命中宿敵嗎？”
“那真的好巧啊，歷史上太子黨最終是敗了，四爺黨贏了……但這一次的戲外，誰又知道是什麽結果呢？”
而此時華淩在做什麽呢？
他的确如謝鯉猜想的那樣：頭一次主投影視劇，甚至還是歷史劇，他除了王牌導演秋士這一顆定心丸，必須還需要添加其他籌碼增加勝率。要說如今的男演員，國內綜合價值最高的除了華淩自己、往上加10歲、往下減10歲，真的找不到更好的了，沒有比華淩本人親自上陣更好的辦法了！
因此，他得在正式進組之前，把其他該完成的工作全部提前收工。
選角有秋士坐鎮，華淩不擔心，再加上每天選完流程還要發到他這邊親自再審一遍，總歸是不會脫離控制。等到這邊的工作結束，華淩也就能卡着時間加入開拍前的各種集訓和劇本圍讀。
3月上旬，主要角色定的七七八八，前前後後五六輪的選角工作結束，謝鯉最後休了幾天假，他剛剛在學校辦理完返校手續，轉眼間又要請長假、以及網絡課程的申請。
即将畢業的趙清爽看了覺得很可憐：“早知道你以後要當演員，當初要是考戲劇學院多好？反正現在越管越松……”
謝鯉看着課表發愁，“哪兒有那麽多早知道？”
早知道他穿書那麽多回還能穿回來，就認認真真做任務學技能，而不是絞盡腦汁在各個世界裏做混子大王了……
說起來，很神奇，在《踏風碎雪錄》饒松雪換角兒這事過後，王令函對謝鯉居然沒什麽特別大的膈應，甚至還主動從劇組群裏加了謝鯉的個人好友。
“你知道嗎？他居然喊我出去吃飯喝酒。”
趙清爽：[小羊疑惑？.JPG]
“他，他不會是想把你拉進同一陣營嗎？”
王令函成功把他本來要扮演的皇十子胤換成了戲份更重、人設更突出飽滿的皇八子胤禩，而謝鯉這個老十四作為前期的鐵八爺黨，自然該和他的好八哥相親相愛，只是，這哥們兒真的就這麽快入戲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來晚啦來晚啦！
不好斷章，今天短了點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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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鐵汁們的灌溉！
還有，老十的名字顯示不了，直接連個口都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