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暖心
在車上，秦羽舟就給葉梓歸講賀老的事兒。
“賀老現在在華大任教，同時也是國防部的技術顧問。”
秦羽舟說的很簡單，但是葉梓歸心裏是有數的，雖然上輩子自己沒能進入華大，但是賀老的名字是聽過的。賀亭不僅僅是一個有學問的教授，同時對于攻克國防安全建設中的物理問題作出了卓越的貢獻，這也是這位老教授受人尊敬的地方。
秦羽舟看坐在副駕上的葉梓歸沒說話，接着說：“你別緊張，賀老事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再加上你那麽聰明，賀老一定會喜歡你的。”
葉梓歸回過神來，“你是在誇獎我嗎？”
“也不算。”
“啊？”
“你本來就很容易讓人喜歡上。”
“是嗎？”
“當然。”我不就喜歡上你了嗎？秦羽舟心裏想。
葉梓歸笑了笑，沒接話。
賀老的家在雖然海市市中心，但是挨着森林公園，有幾分鬧中取靜地意味。
“到了，就是這兒。”
面前是一座獨幢的小洋樓，從外表看起來時間雖然有點兒長，但是院子裏栽滿了花，看起來格外好看。
秦羽舟敲門後，過了兩分鐘就有人來開門，是一個中年婦人。
“先生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是秦羽舟，找賀老先生。”
“你們是秦先生和葉先生。”
“是。”
“賀老已經交代過我了，你們請進。”
“謝謝。”兩人禮貌道謝。
倆人一進屋子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秦小四，你小子可算來了。”
“秦小四。”旁邊的葉梓歸也輕聲的叫了一聲。
秦羽舟微微清了清嗓子。
“賀伯。”秦羽舟略帶尊敬地叫了一聲從樓下下來的老人。
“你小子可算來了。”說完，看了眼秦羽舟旁邊的葉梓歸，點點頭，“這小孩是你給我說的哪個？”
秦羽舟點頭。
一邊的葉梓歸也很有顏色地說：“賀教授你好，我是葉梓歸。”
“好好，是個好孩子。”看着一臉笑意的賀老，不說葉梓歸，秦羽舟都覺得有點意外。賀老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
“你認識高瑟？”
“啊，認識。”沒想到會在賀老口中聽到高瑟的名字，世界果然是聯系的，馬哲果不欺我！
“這就對了，我前幾天去港城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會意外地和他談起你，他可對你很有好感，直言你是個物理天才，再加上後來聽小四說你的名字，當時就有點懷疑是不是同一人，不過現在可确定了，哈哈。”
“賀教授過獎了。”
賀亭擺擺手，拉着葉梓歸坐自己旁邊，“我原來也是不相信地，一半大小子，能懂什麽，是不？”一邊兒說還一邊自帶表情。葉梓歸覺得這個老人也是格外地有趣。
“不過他給我說了你給他的實驗項目很大的靈感。我一琢磨啊，在你這個年紀能提出從弦的基礎上定義那可是不簡單，就算是我帶的那些學生也未必能，更何況你呢？那不就是天才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想的。”
葉梓歸不能說上輩子知道啊，就半真摻半假的說：“其實這是個偶然的靈感。是從“物理的終極理論”中得到的，根據“反常自由”的統一理論，但其實維斯的《大世界》。中也有很類似的說法。”
賀老想了想，“你說的還真有點意思，沒想到你年紀這麽小，涉獵卻如此廣，後生可畏。”
“我只是喜歡而已。”
賀亭重重地拍了兩下葉梓歸的肩膀，“好好，做我們這一行啊最重要的就是喜歡，耐得住寂寞啊。”顯然賀老對葉梓歸這個答案很滿意，簡單卻真實。
秦羽舟就在旁邊看着賀老拉着葉梓歸聊了好半天，絲毫沒有被冷落的感覺，反而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怎麽着也是自己帶來的人嗎不是！
一老一小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一直聊到羅嬸來催着去吃飯。
葉梓歸和秦羽舟相視一眼。秦羽舟笑着說：“賀叔，先吃飯吧。你沒有餓，梓歸也餓了。”
賀老有種滿腔熱血被人一下子撲滅的感覺，不過人是鐵飯是鋼，這也是不能耽誤，“走走，今兒個高興，陪我喝兩杯。”
葉梓歸還沒說些什麽，秦羽舟就攔着賀老準備去拿酒的手了，“賀叔不是我攔着，昨兒個劉姨知道我要來看你可是給我打了招呼不能讓你喝酒的，任何理由都不行！”秦羽舟口中的劉姨正是賀夫人，顯然賀老與許多學究一樣有個通病那就是——妻管嚴。
自己老伴兒已經打了招呼，賀亭咂咂嘴，知道喝酒肯定是沒戲了，只能對着秦羽舟哼哼兩聲。
對于老人像孩子一樣的表現，倆人這是帶着笑容，心照不宣。
年紀大的的人都喜歡熱鬧，反而什麽規矩的不是很看重，一頓飯下來，賀老都在不停的鼓勵葉梓歸考華大，真的是說的天花亂墜。要不是華大是華國排名第一的學府，大概葉梓歸會覺得賀老是坑人的招生老師了。
“梓歸啊，華大你就放心來，老頭子我肯定給你好東西。”說完覺得不夠，“一般學生我都不給的。”
“可不會是吹，華大在物理方面的實力那覺得是數一數二的，要說有的比的就只有華科院了，但是那裏面都是群老頭子沒一點也不好玩。”一邊說還一邊兒撇嘴，盡顯自己的嫌棄。
葉梓歸知道賀老的意思，不過自己也是很心動，便也很認真的聽着，等到賀老終于歇氣兒的時候才說：“華大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
“好！好！好！”這幾個好是相當的中氣十足，把葉梓歸唬得一愣一愣的。
吃完飯，賀老終于沒有拉着葉梓歸聊學術了，美其名曰勞逸結合，反而是和秦羽舟下棋去了。
圍棋這東西葉梓歸沒怎麽接觸，只知道大概規則，因此只能做個旁觀者。不過即使是一個差不離的門外漢，葉梓歸也看得出來秦羽舟的棋藝不錯，倆人下的難舍難分，每一步都說得上是步步為營，葉梓歸忍不住看對面正在思忖的秦羽舟，陽光斜照在秦羽舟的臉上，有種和平時不一樣的味道。
秦羽舟睫毛微動，放下棋子。
“哈哈，你小子這招可不高明。”秦羽舟剛剛放下，賀老就笑了。
“我輸了。”雖說輸了，但是秦羽舟滿臉坦蕩，沒有絲毫失落。
賀亭擺擺手，“你小子我知道，更何況你這水平比你大哥可高多了！”
想着自己大哥的水平，确實！秦羽舟也很不厚道的露出一個笑容真在國防部辦公室看資料的秦大哥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想了想，不對啊，不應該感冒啊！
倆人在賀老家裏待了差不多一天，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離開。
秦羽舟一邊開車一邊看着在副駕上百無聊賴的葉梓歸，開口道：“梓歸是想去華大？”
“應該是的。”
“那看來我們可以在帝都見面了？”
“帝都？公司不是在海市嗎？”
“目前工作重心在海市，不過也慢慢的移到帝都，畢竟家在那兒，還有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也在那兒。”
葉梓歸不傻，能明白秦羽舟話裏的意思，有幾分尴尬的說：“恩，确實，那麽多朋友都在那邊。”
秦羽舟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沒有反駁葉梓歸的話。
葉梓歸偏頭看着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心中一動。很認真地地說：“我想我以後會做研究工作。”
“那樣很好，你很适合。”
“我炒股票也很厲害，很能掙錢。”
秦羽舟拿不準葉梓歸的意思，只能順着說：“我知道，聽方時說過，你在這方面的敏銳度堪比你在物理科學這方面的天賦。”
葉梓歸一笑，“是啊，你說那做什麽好呢？炒股做金融很賺錢，不過物理我很喜歡。”
葉梓歸地笑容讓這個人都柔和起來，少了幾分冷清，讓秦羽舟一下子有點兒晃神，“那就做自己喜歡的，反正只要是你喜歡地我都支持。”
“我喜歡的？”
秦羽舟理所當然地說：“當然你喜歡的才是唯一的要素，其他的都不重要。”
葉梓歸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憶起上輩子和吳長賀說的，“吳長賀，我不喜歡這些。”
“寶貝兒，你相信我，等公司走入正軌後，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司做起來，讓我得到父母的認可，那樣你老公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你在一起了。”
葉梓歸當時覺得吳長賀說的挺對的，只是沒料到自己做到了死。
看到葉梓歸幾分不好的臉色，秦羽舟有幾分着急，連忙把車停在一邊，“梓歸，你怎麽了？不舒服？”
葉梓歸回過神來，捂了一下自己額頭，“沒事兒，只是想一些事兒。”
“有什麽事兒就說出來，我一定幫你。”
“秦羽舟，為什麽對我那麽好。”這回問的是秦羽舟而不是秦叔。
那個答案幾乎要脫口而出了，不過看着面前有幾分蒼白的葉梓歸，秦羽舟忍住了，轉口說：“因為你值得。”
葉梓歸笑了，小聲的說了一句：“笨啊。”只是不知道說的是誰。
到了葉梓歸樓下的時候葉梓歸臉色還有幾分不好，秦羽舟沒像往常一樣在樓下目送，而是徑直把葉梓歸送到家裏。
“喝杯水吧。”
“謝謝。”一杯熱水下去，葉梓歸臉色好了不少。看着旁邊有幾分焦急的秦羽舟，心裏劃過一抹感動。“今天謝謝你，我只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而已，麻煩你了。”
“沒事兒，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頓了一下補充說：“多晚都行。”
雖然知道秦羽舟對自己很好，但是這樣一下子那麽暖，葉梓歸還是有點不适應，不帶這麽跑節奏地啊。
秦羽舟深知過猶不及，看着葉梓歸差不多恢複後就離開了，沒有多待。
仗着不舒服的葉梓歸也任性了一把，沒去上晚自習，一個人窩在家裏看電影。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天使今天雙十一，理性購物防吃土啊。
問我的雙十一怎麽過？
我能告訴你下個月只能吃霾嗎？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