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驗 證
給她外祖母賀壽,好冠冕的說辭。
寧玚心中這個憋屈啊!媽蛋!她去盡孝,他能說什麽?
說他救了她,古人雲,受人滴水之恩,應湧泉相報。恩人的傷還沒好,她就應該照顧着。
可他又不是那種攜恩圖報的人!
況且他怎麽也是大祁的皇子王爺,都是別人捧着他,拍他馬屁,往他身上撲的,他哪裏幹過主動開口留人的事情。
寧玚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乖乖巧巧的蘇沅兒,就覺得心中有股火在翻騰着,氣得他直磨牙。
可蘇沅兒還怕氣不死他似的,又來了句:“以後民女每日定會為王爺上香祈福,願王爺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哼!說得好聽,長命百歲,本王是烏龜嗎?
還有用你給我上什麽香,還不如給我多做兩頓飯來得實惠。
寧玚又等了片刻,見蘇沅兒也不說話了,那架勢就是等他一句話,就要走了。
媽蛋!要走就走吧!看着就煩。
寧玚也不說話,只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蘇沅兒見了寧玚明顯黑沉的臉,便知道他心情不睦,也不敢再招惹他,便轉身離開。
寧玚看蘇沅兒就這麽靜靜的走了。
哈!你抱本王、睡本王、讓本王上你馬車,本王不同意時,你膽大得可都沒聽。
可本王讓你走,你就這麽聽話,就這麽乖乖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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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都走吧,本王正好落個清淨。
寧玚把身子摔在床上,拿被蓋在頭上,可耳朵卻還支棱着。
蘇沅兒出了寧玚的房間,覺得本應該是輕松的心,的确是輕了,輕得都讓她無處安放。
她長吸了口氣,讓知書告訴大舅舅,可以出發了。
寧玚頭蓋着被,可他是習武之人,有內功,耳力當然過人,就聽見屋外紛雜的腳步,來來回回,應該是下人在往車上裝行李。
然後他就聽見他這幾日已經非常熟悉的細碎腳步,在他門口停了停,下樓去了。
哼!明明是蘇沅兒忘恩,他憑什麽像個受氣包似的在這躺着。
寧玚一把掀開被子,下了床,大步走到房門口,他的手放在門把手,又停住了。
他出去能做什麽?這麽多人在,他也不能找她說話,至多是她那個大舅舅過來說些恭維的廢話,可他哪有心情聽別人唠叨。
蘇沅兒上了馬車,她聽着四周的喧嘩聲,是寧玚的護衛們,在和大舅舅他們告別。
裏面有潘青的聲音、有吳骁的聲音,這些人她前世是見過的,但沒有打過交道,這五日她和他們也剛剛熟悉了。
這世間,人與人之間也許就是那一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相聚就離別。
還有的人可能就再也不相見了……
想到這,蘇沅兒終忍不住推開車窗,看向了寧玚房間。
寧玚站在窗口,一直看着蘇沅兒上了車。
院子裏潘青等人與鐘家人勾肩搭背的說笑告別。
媽蛋!他們如今倒是兄弟一家親,都沒人來跟本王打聲招呼。
他看着車夫揮起了馬鞭,馬車就要走了。
忽然,他就見一只素白小手推開了馬車車窗,露出了蘇沅兒晶瑩如玉的半個臉頰。
寧玚的心猛的一跳,他是王爺,怎麽讓能別人,特別是她,看見他在窗口偷窺下面動靜。
寧玚忙把身子忙旁一躲,躲在了窗框後面,
但他的視線仍牢牢的盯着蘇沅兒的臉。
就見蘇沅兒那雙黑水晶似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的窗口。
他看不懂她眼中蘊含的情緒,可是她眼底泛起的淚光,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媽蛋,她要走,他不是讓她走了嗎,又沒說她什麽,她又哭個什麽?
難道、難道是她其實不想走,是她舅舅非得讓她走?
對了!他記得他一個狐朋狗友說過,女孩子家都是口是心非的,嘴裏說的和心裏想的是不一樣的。
難道她也是這樣?诶!她若不想走,就不走。
她舅舅若敢說她,不是還有他在嘛,她根本就不用害怕的!
诶,也不對!他記得他那個狐朋狗友說這話時,是喝多了的。
況且她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不和家人走,陪着他幹什麽,她只是他一個挂名的表妹罷了。
媽蛋!更不對!什麽挂名不挂名的,她就是他的表妹,他是她的表哥,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就應該留下來照顧他。
而且他又不是做賊的,他心虛躲什麽。
想到這,寧玚向前一步,站在窗口前。
可這時,蘇沅兒已經把頭縮了回去,馬車駛出了客棧大門……
潘青送走鐘家人,上了樓,走到寧玚的房門口,就見寧玚的貼身護衛守在那裏。
潘青向護衛遞了個眼色:王爺心情怎麽樣?
護衛撇着嘴,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潘青就一縮脖,蹑手蹑腳的轉過身,就要下樓。
這時就聽屋裏寧玚一聲怒喝:“在外面做賊呢,還不趕快滾進來!”
潘青嘆了一口氣,護衛向他一拱手:你好運吧。
潘青蹭着進了屋,就見寧玚站在窗口處,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咦!他家王爺怎麽光瞅他,不說話啊?
潘青被看得頭上都冒了汗,才聽王爺來了句:“去,找個女人來,主動些的!”
潘青腿一軟,差點沒跪地上,王爺這是幹什麽?蘇姑娘剛走,這是被刺激着了。
寧玚見潘青傻愣愣的站在那不動地方,冷冷道:“是等着我請你走嗎?”
潘青身子一凜,忙應了一聲是,轉身出去了。
護衛見他出來,忙挑了下眉,潘青翻了個白眼!
媽蛋!他這是多倒黴啊。
給王爺找個女人,還得主動點?
可什麽樣女人見了他家王爺不害怕啊。
也別說只有蘇姑娘不怕王爺。可蘇姑娘剛走,王爺就胡來,王爺就不怕蘇姑娘知道了生氣?
诶,他也別操這閑心了!趕快找人吧。
可潘青在陳莊轉了一圈,才發現,找個差不多點的女人也是挺難的。
鬧山匪,一般人家都搬走了,剩下的農家女,個個都是膀大腰圓的,連山匪都惹不起。
潘青這一看,這些農家女連他都覺得不行,王爺肯定是看不上的,就別禍害人了。
後來經人說了,總算找到一個小寡婦。
潘青看了,這小寡婦腰肢挺細,胸口鼓囊囊的,塗脂抹粉,倒不像農莊裏的人,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潘青想,王爺從不近女色,說不定還是生瓜蛋子,這小寡婦好歹是經過男人了,見了王爺肯定是會比那些黃花大閨女主動吧?
得,就是她了,如果真被王爺看上了,也算她有福氣。
但潘青不知道,他其實被人套路了,這小寡女就是個暗門子,做皮肉生意的。
她見這軍爺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說是讓她好好伺候一位大老爺去,簡直高興壞了。
忙換了最好的衣服,一陣打扮,跟着潘青到了客棧。
等進了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寧玚,便更是心花怒放了。
她開始以為大老爺怎麽也得是個老頭子,可沒想到讓她伺候的是這麽一個青年男子。
這位爺也長得太好了吧!且不說那模樣就像年畫上的神仙,就是他的鼻子便不一般,是又高又挺!
小寡婦經手過不少男人,她早就聽說過這種鼻型的男人定是天賦異禀,做起來那事來要比便尋常男人厲害幾倍,千個男人中未必能出一個,沒想到今日竟讓她在這裏遇到了。
小寡婦心中浪得都不行了,忙扭着腰,抛着媚眼,向寧玚撲了過來,恨不得立刻把這英俊男子推到在床上。
寧玚就見一個穿紅戴綠的女子進了屋,媽蛋!這潘青從哪個戲臺子上找了這麽個婆娘過來。
這是什麽打扮,紅上衣、綠裙子的。頭發上抹的頭油,光亮得連蒼蠅都站不住腳。
臉像刷了一層白漆,顴骨和嘴巴上紅得又像塗了層雞血,還直沖他翻白眼。
潘青的眼睛是瘸了吧,真是當兵當三年,母豬也賽貂蟬了!
寧玚都沒眼看了,他哪能讓這樣的人碰自己,他都懶得用腳踹了。
桌上放着一盤子洗好的大紅棗,他捏起兩個一彈,正中小寡婦的膝蓋。
小寡婦光顧着看寧玚的臉呢,也沒注意寧玚的動作,就覺得膝蓋一疼,一下子跪倒在地,就這樣還要掙紮着去抱寧玚的大腿。
“潘青!”寧玚怒吼了一聲。
門外的潘青一聽,身子就是一哆嗦,等他進屋一看這情形就明白,忙把小寡婦拽到一邊,苦着臉道:“王爺,這真的是村子裏最好的了,要不我讓她再收拾收拾?”
寧玚也明白這種山村裏也找不出什麽美女,而且他也并不是想真幹什麽,只是要驗證一件事罷了。
寧玚點了點頭,潘青便帶着小寡婦出去重新洗了臉和頭。
小寡婦也明白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她對自己的大胸還是很有信心,幹脆直接穿了條撒腿褲,就進了屋。
寧玚看着走向自己的白花花的玲珑女體,卻沒有感到一絲沖動,他的眼前浮現的是當年殺死柳将軍的那個小妾赤、裸猙獰樣子。
他再也受不了,直接沖進了淨房,抱着馬桶大吐特吐,然後抖着手解開衣襟。
媽蛋!果然,他的那裏早就縮成了一團。
果然,如他所料,他的暗疾只是在蘇沅兒面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