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投懷送抱
寧玚躺在逍遙椅上, 蘇沅兒猛地撲過來, 椅子向後一仰,差點沒翻過去。
寧玚忙使了個千斤墜, 才穩住椅子。
嗯,這次見面,蘇沅兒如此熱情, 寧玚覺得很滿意。
他伸手緊摟住了蘇沅兒, 聽她在他耳邊帶着哭腔道:"寧玚,外面又有劫匪了,他們手裏都拿着劍呢。"
他感覺到蘇沅兒身子抖的不行,看來的确是吓得不輕。
……媽蛋!
寧玚用手指點了點躲在院門後的兩名黑衣暗衛,是讓你們想辦法把人給本王引過來,你們怎麽把她吓成這樣。
那兩個冒充劫匪的暗衛一縮脖,不管怎樣他們是把人給王爺帶來了, 把任務完成了。
如今王爺暖玉溫香在懷, 他們還是趕快閃了吧。
寧玚拿手輕拍蘇沅兒的後背:"別怕,就是兩個小毛賊罷了。"
蘇沅兒聽着寧玚毫不在乎的輕松語氣, 一下子便覺得安心了許多。
就好像她覺得是極大的恐懼, 但是在他眼裏小的卻是不能再小了。
這種有人為你撐起一片天的感覺, 讓蘇沅兒忍不住雙手抱住寧玚的腰,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寧玚感覺到蘇沅兒嬌小的身子緊貼着他的身體, 那麽軟, 那麽香, 讓他不由得就心猿意馬了。
诶, 只可惜還是有點小,還得等兩年才能真正完婚。
"對了,我的丫鬟還在那邊的。"蘇沅兒靜靜的抱了寧玚片刻,也緩過來了,想起知書四個,忙擡起頭對寧玚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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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讓人去看她們。"寧玚打了個響指,蘇沅兒就見屋頂閃過兩道黑影。
蘇沅兒前世就知道寧玚身邊是有暗衛的,剛才一時害怕,就忘了這點。
這一下看到外人了,想着自已剛才投懷送抱的不矜持勁,便有些害羞了,忙撐起手臂想着要從寧玚身上下來。
寧玚立刻就覺出蘇沅兒的意圖來,他還沒抱夠呢,哪能讓她下去。
寧玚身子向後一靠,逍遙椅便搖晃了一下,蘇沅兒身子不穩,又一下子倒回了寧玚的懷裏。
不但倒回去了,嘴唇還碰在了寧玚的臉上。
寧玚沒想到得到這樣的好處,心中是大樂。
蘇沅兒羞得又連忙要坐起身,可沒想到椅子又是一搖,她便又倒回了寧玚的懷裏,這回嘴唇碰到了寧玚的耳朵上。
如此幾回,蘇沅兒不但沒站起來,還每每親到了寧玚的臉。
……氣氛就有些暧昧了。
忽然蘇沅兒不動了,她前世已是經過情、事的,此時感到了寧玚的變化,臉一下子就熱了,真是個不要臉的家夥。
可這一世她還是個小姑娘,還得裝做不懂這個,只能是身子僵在那裏,進退不得了。
到了這個時候,便顯出男女臉皮的不同了。
明明耍流氓的是寧玚,可他卻一點也不害臊。
反而心中洋洋得意,他的暗疾不管怎樣在蘇沅兒面前是好了的,等她及笄時,便是他們的大婚日,到時定要她見識下他寶物的威力。
蘇沅兒等了幾息,感覺寧玚的呼吸又沉了幾分。
她現在年紀小,她相信寧玚也不能真的把她怎麽,可她還清楚的記得前世寧玚逼着她用別的方法的樣子。
這一世他不會故伎重施吧,蘇沅兒覺得很危險,她想着還得立刻翻身"下馬"才好。
這一回她學精了,幹脆拿手推了一下寧玚的胸膛,是直接就往地下坐。
可是她身子剛剛離開,就見寧玚出手如電,一下子便握住她的手腕,往他懷裏一帶,她便又結結實實的栽回到他懷裏。
寧玚低下頭,看着蘇沅兒的紅唇,此刻天時、地利、人和都全了,他可不能再浪費機會了。
蘇沅兒就見寧玚伸出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她的臉在他的大掌中是一動不能動的。
他視線筆直的看着她的唇,聲音暗啞深沉,"要去哪裏?不怕劫匪了嗎?"
随着他的話,他的唇便落了下來……
可話是不能亂說,這時就像應景一樣,院子外忽然傳來乒乒乓乓金屬交戈的聲音。
寧玚就是一皺眉,這絕對不是他的暗衛在演戲了,是真的有人在交手。
這時就見一人飛躍進來,正是潘青。
潘青進來,沒想到見到竟是王爺在捧着蘇小姐的臉,那樣子就要親下去了。
诶呦,他這是壞了王爺的好事了,王爺以後肯定得收拾他了。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呀,王爺啊,您好歹先進屋啊,怎麽能在光天化日,不,是光天化夜之下就幹這種偷香竊玉之事啊。
潘青這一進來,院中所有的旖旎便消失了。
蘇沅兒羞得,恨不得有個地縫一頭鑽進去,她用力搖頭想掙脫寧玚的手掌。
寧玚倒是松開了放在她臉上的手,但是大掌卻直接按住了她的後腦,把她的頭按在了他的肩上。
蘇沅兒掙脫不開,破罐子破摔,直接搭口咬了寧玚肩膀一下。
寧玚肩膀微疼,前次咬他手,這次咬他肩,這是咬上瘾了啊。
行!他的身體,她願意咬,就随便咬,想咬哪都行,尤其是他的寶物,以後她不咬都不行……
寧玚安撫的彈了彈蘇沅兒的頭發,然後對潘青冷聲道:"什麽事?"
呦,他們王爺瞅蘇小姐是柔情蜜意,看他卻是黑沉了臉,王爺是玩變臉呢
诶,也難怪,都是男人,都明白任誰這時候被打擾了,都得欲求不滿,是滿肚子氣啊。
可潘青是有正經事的,他手往外指了指:"王爺,是那些餘孽。"
寧玚這個氣,這幫王八蛋,前兩天冒了一下頭,就又像耗子似的躲起來了,他帶着護衛們找了幾日沒找到,便想着要回杭州城去見蘇沅兒。
沒想到蘇沅兒來了淨慈寺,他便也來了,已經在這住了兩天,只是鐘子齊看蘇沅兒看得緊,他一直沒找到機會親近佳人。
可算今天鐘子齊走了,他才得了手。
沒想到這幫王八蛋竟主動找這裏來,看樣子是知道他的身份了,想來刺殺他,還一再的壞他的好事,這真是找死呢!
寧玚站起身就要親自上陣,可是他懷還抱着一個人呢。
他低頭看了蘇沅兒,她的小臉在夜色中泛着瑩白色的光,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便俯下身把蘇沅兒輕輕的放在逍遙椅上,然後解開了自己的外袍,蓋在了蘇沅兒的身上,輕聲道:“來了幾個小毛賊,本王去把他們打發了,你別害怕,這院子裏有暗衛,很安全,你睡一會兒,本王就會來了!”
旁邊站着的潘青酸得牙都倒了,喲喲喲,敢情王爺只在他們面前當老虎,在蘇小姐就變成了大貓了,這個肉麻勁,真沒看出來啊,他們王爺竟會如此的哄女孩兒家。
蘇沅兒看着寧玚想說,你小心些。可到底只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她看着寧玚大步離去的背影,她還是睡覺吧,睡着了就不知道害怕,也許醒來他就回來了。
蘇沅兒在逍遙椅上晃啊晃的,還真把自己晃睡着了。
一個時辰後,寧玚進了院子,就見蘇沅兒躺在逍遙椅上,蓋着他的外袍,他的外袍對她來說是大得很,她連臉都遮住了,只露出個頭頂。
寧玚上前輕輕揭開衣服的一角,見蘇沅兒睡得很香,小臉是紅撲撲的。
寧玚忍不住想樂,到底是他的人,這心夠大的了。
他把蘇沅兒從逍遙椅上抱起來,就這樣蘇沅兒也沒醒,而是抽了抽鼻子,像是聞到了令她安心的氣息,把臉紮進他懷裏又沉沉的睡過去了。
寧玚抱着蘇沅兒回了屋,把她輕輕放在床上,他倒想讓她睡得舒服些,想把她的外衣給脫了。
可是這種閨閣裏伺候人的寬衣解帶的活,對他這個皇子大将軍來說,哪裏能會。
寧玚還是研究了研究,倒底也沒弄明白怎麽能解開蘇沅兒的腰帶。
這要按他的以往的性格,早就上手直接撕了。
嗯,以後成了親,定要撕她一回衣服才好。
衣服解不開,那就不解了,寧玚替蘇沅兒脫了繡鞋,她穿着羅襪的小腳露了出來,寧玚拿手比了比,還不及他手掌大。
寧玚心裏癢癢,就想脫了羅襪去看看那小腳丫。
許是蘇沅兒睡夢中覺得有些癢,腳就踹了踹寧玚的手。
算了,他好歹是個皇子啊,趁着女兒家睡着時,偷看人的腳,這行為怎麽瞅都是有些猥瑣啊!
诶,不急于這一時了,反正她的全身,他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把玩的。
寧玚看蘇沅兒睡得香甜的樣子,他也算勞累了一夜,也是有些乏了。
如今已經過了三更天,明天一早還得得回杭州城,是得抓緊休息的。
寧玚解了外袍,除了鞋子,一下就上了床。
躺到床上,蘇沅兒身上暖洋洋的宜人清香便傳了過來,
寧玚舒服的側過身,往蘇沅兒身邊靠了靠,然後伸了手臂,将這綿柔溫馨的白團子摟在懷中,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蘇沅兒每到秋冬季,手腳都是有些涼的,晚上睡覺被裏都要放四個湯婆子的。
前世,她與寧玚同床共枕時,寧玚身上陽剛之氣足,靠在他懷裏睡,就像靠着一個小火爐,根本不用湯婆子,她有時都嫌熱了,讓寧玚往外一些。
但她的肌膚屬于總是溫潤潤的,寧玚摟着睡是極舒服的,所以任蘇沅兒說什麽,他每晚都是緊緊摟着她的,他的鐵臂那麽有力量,她無力反抗,只能任他去了。
今夜,蘇沅兒在睡夢中又感到了熟悉溫暖,她尋着熱源,把身子往那人懷裏紮了紮,腳纏上了他的腿,便是熱乎乎的睡熟了。
這一覺是蘇沅兒重生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
醒來時,她也沒睜眼睛,是習慣性的慵懶呢喃道:“寧玚,什麽時辰了?”
坐在桌邊的寧玚就是微微一愣,他記得這是蘇沅兒第三次直呼他的名字了。
這次她叫得是那麽随意、親昵,就像她曾經無數次的這樣喚過他。
“快到辰時了!”
“嗯,那我還要睡一會兒!”蘇沅兒嬌氣道。
“別再睡了,起來吃早飯吧,等會就要回杭州城了。”寧玚輕聲道。
他是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練功的,除了受傷生病,他是從來不賴床的,他就沒見過這麽能睡的小姑娘。
回杭州城?蘇沅兒聽着耳邊的寧玚的聲音,遲疑着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看,才發現她是躺在一間禪房的床上。
在最放松的的睡夢中,她又一次沒有分清前生今世。
前世謙王府只有她和寧玚兩個主子,寧玚出征時,就她一個,沒人管她什麽時候起,寧玚回來後又是寵她的,她也是不用早起的。
可寧玚卻不是貪睡之人,他雖然養傷卧床,但每日按時早起,在床上運氣練功,故此每天都是寧玚用手指捏了她的鼻子喚她起床的。
這一世,她十二歲,正是長身體,貪睡的時候,在家裏,也是沒人管她,她是睡到自然醒的。
所以她睡懶覺的習慣是一直沒有改的。
但此刻她是一下子驚醒了,忙坐起了身,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好,衣服雖然是皺褶了,但還是全須全尾的。
前世寧玚在床上可是見不得她穿衣服的,她穿什麽,結果都是被他一掌便撕掉的。
寧玚見蘇沅兒第一眼便去看她衣服,忍不住嗤笑一聲。
都過了一宿了,他若是真想幹什麽早就幹了,本王就當了這一回君子還被你懷疑上了,等下一次,本王才不頂這虛名了。
蘇沅兒聽了寧玚的輕笑聲,臉立刻就紅了。
她忙下了地,沖寧玚一施禮:"民女謝王爺昨日救命之恩。"
怎麽又自稱民女了?昨晚還那麽熱情,這睡了一覺後,又疏離上了?
光聽說男人一夜風流後,提了褲子不認人,這蘇沅兒一個女孩家竟也敢對他如此?
看來本王得提醒提醒她了。
寧玚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道:"表妹不必與本王如此客套,戲文裏那些女子不是常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嘛,表妹昨晚早已于本王同床共枕了,以身報恩了。"
與他同床共枕?蘇沅兒這才注意到寧玚是披着頭發,只着白色的裏衣的。
原來并不是她在做夢,這寧玚昨晚竟然真的摟着她睡了一覺。
蘇沅兒氣得再也維持不住女孩家的娴靜姿态了,她跳着腳道:"你一個皇子怎麽能做這種事情!你不知道什麽叫做非禮勿禮,非禮勿動嗎?"
寧玚看蘇沅兒的臉漲紅得就像一個大紅蘋果,甚是可愛。
嗯,小姑娘家這樣鮮活才好嘛,剛才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像一個刻板的小老太太似的,看着就不舒服。
寧玚故意壞壞的笑:"本王救了表妹兩回,表妹也是應當以身相報的嘛。"
蘇沅兒氣得眼淚都要下來了,這未婚先有其實,對寧玚是風流事一樁,可對她的閨譽可是大事。
這要傳出去,她連寧玚的側妃都做不了,最多當個侍妾吧。
寧玚見蘇沅兒真急了,是站起身,:"與你說笑呢,本王還能真的不顧你的名節,這次回京,本王就讓父皇下旨賜婚。"
……賜婚?
蘇沅兒一下子就愣住了,張着嘴,好半天才道:"你說賜婚,是準備讓我做你的側妃嗎?"
寧玚奇怪的看蘇沅兒,有些擔心她的腦袋昨晚是不是被吓壞了:"做什麽側妃?當然是本王的正妃了!"
做他的正妃?蘇沅兒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寧玚上前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蛋:"等會兒回了杭州城,你便收拾行李,與本王一起回京。"
與他一起回京?她這麽快又要重複前世的一切嗎?
可她來杭州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躲開一切嗎?
寧玚見蘇沅兒臉上并沒現出他所想的喜悅表情來。
……嗯?怪不得人說女孩家是口是心非的。
寧玚伸出一只手指,從蘇沅兒脖領處挑起一條紅繩,紅繩上系着一塊玉佩,他昨晚睡覺時便看到了,正是他送她的如意玉佩。
“這玉佩你都帶在身上了,不就是想本王娶了你嗎?”
寧玚笑得有些無賴:“本王順了表妹的意思,表妹是不是得好好表示表示啊!”
蘇沅兒看着這樣的寧玚,難道她真的要與他一起回京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