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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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淩晨一點三十分，門鎖轉動的聲音終于響起，半癱在沙發上的沈越明幾乎是立刻擡起了眼皮，将目光投往門口的方向。

空氣裏異常安靜，沈越明就這麽深深地看着剛走進門的蘇沅川，一句話也不講。

蘇沅川和林恺亦……他們去了哪裏？林恺亦有沒有對他說什麽？沈越明的胸膛平穩地起伏着，面上波瀾不驚，其實眼底有什麽東西在暗暗流轉，像一瀾不見底的深淵。

沈越明一直在想萬一今晚蘇沅川真的不回來了，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不過所幸，蘇沅川還是回來了。

22.

客廳裏僅有一盞臺燈亮着，雖然沈越明眼前一片模糊，并不能看清蘇沅川的臉，但他還是沒有移開視線。

“你怎麽還沒有睡覺？”蘇沅川明顯沒有想到都這個點了沈越明還坐在客廳，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過來。”沈越明答非所問。

蘇沅川皺眉，反手打開客廳燈，刺眼的白熾燈光照亮了整個空間，蘇沅川一下子就看清了散落在沙發底下的酒罐。

“你怎麽了？”蘇沅川走近沈越明，彎下腰來。

沈越明坐直身子，兩人的臉靠得極近，空氣莫名變得燥熱。蘇沅川自知有些不妙，尴尬地想退後一步，哪知沈越明先一步拽住他的手腕，把人一下子拉到懷裏來。

蘇沅川的頭頂撞到了沈越明的下巴，吃痛得“嘶”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抱怨，沈越明的手立刻就撫上了蘇沅川撞着的那處，輕輕地揉了揉。

他的頭發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軟，沈越明想。

23.

這是沈越明哄小孩子的姿勢。以前蘇沅川很皮，身上總是這裏青一塊那裏紫一塊，沈越明每次都會像這樣抱着他，用這種力道給他揉各處又青又紫的包。

現在又感受了一遍，蘇沅川覺得這情景既熟悉，又陌生。

不管以前如何，他跟沈越明終究是有四年未見了，怎麽可能不陌生呢？

畢竟當時沈越明走得如此幹脆，幹脆到蘇沅川以為他不會再回來了。

24.

“我已經不小了，沒必要這樣。”蘇沅川不自在地想要躲開沈越明的手，奈何被沈越明緊緊鉗制着，動彈不得。

“別動。”沈越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蘇沅川的屁股，蘇沅川跟過了電似的，頓時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

沈越明這是要幹什麽？蘇沅川的手緊張地攥住了沈越明的衣角。

“你和林恺亦都去了哪？幹了什麽？”沈越明的聲音又幹又啞。

“這些事情都要向你報備嗎？”蘇沅川扯了扯嘴角，“沈越明你別玩了，趕緊放開我，我好累，我想去洗澡睡覺。”

蘇沅川不敢确定沈越明這種情況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腦仁隐隐作痛。

自從沈越明搬進來之後，這一天天的，真是令人頭疼。

25.

沈越明沒有聽話地松開蘇沅川，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牛頭不對馬嘴：“你跟林恺亦喝酒去了吧？跟我說說，他又跟你表白了？嗯？親你了？摸了你哪兒？”

“哈？”蘇沅川一個頭兩個大，“你都在想些什麽啊？我沒喝酒，林恺亦也沒有跟我表白！我們什麽都沒幹！”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林恺亦今天好像特意不想讓他回來罷了。

沈越明把頭埋進蘇沅川的頸間嗅了嗅，擡起頭來：“你騙我，明明有酒味。”

“……那明明是你自己身上的酒味吧！”蘇沅川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擡起頭來，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沈越明這家夥百分之兩百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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