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探校園
“同學，你...認識言澤嗎？”終于，有一個原本瘋狂刷五三的小姑娘走過來，忍不住問了蘇辭一句。
“啊，認識，”蘇辭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打擾到你們了嗎？”
“沒有沒有，”那人立馬搖手，随即又支支吾吾起來，“你...在等他嗎？”
“嗯。”
“同學，”小姑娘看了看他，繞手指繞了半天，才繼續道，“言澤他很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所以我覺得，咳咳，那個，要是不想讓他用眼神殺死你，你要不先坐到旁邊等一下？”
蘇辭聞言，有點驚訝，跟言澤在一起的時候，他倒是沒發現言澤多有潔癖，但眼前的姑娘跟他說這個也是為他好，蘇辭擡頭看了看這姑娘，朝她感激的笑了笑，便坐到了言澤旁邊的凳子上。
大約過了兩分鐘，言澤就回來了，言澤看到蘇辭，倒是有些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你吃飯挺快的啊，”蘇辭一邊說一邊對言澤勾手指，“過來過來，跟你說個事兒。”
言澤很聽話的走了過去，看了看蘇辭，過了兩秒鐘率先開口道：“你沒吃飯？”
蘇辭擺了擺手：“現在重點不是這個，”說着蘇辭湊近了言澤，覆着他的耳朵，用極低極輕的聲音問道，“你知道有什麽東西可以讓人的性格忽然大變嗎？”
“什麽意思？”
蘇辭看着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就是那種不符合常識的東西啊。”
“哦，”言澤皺了皺眉，想了會兒，“其實我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
蘇辭：“......”
經過短暫的沉默，蘇辭站了起來，拍拍褲子道：“那我們今天放學後一起去看看我朋友吧，說不定你能看出點什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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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辭點了點頭，剛想離開他們教室，卻被言澤叫住了。
蘇辭回頭看他，問道：“怎麽了？”
言澤看了看他，将桌上的保溫杯遞給他，眉頭微皺：“這裏面是絲絲今早做的雞湯，你沒吃飯的話先拿去喝吧。”
蘇辭接過保溫杯，對言澤微微笑了笑，便離開了。
所以，他沒看到周圍同學看到這一幕時臉上露出的驚恐表情。
後來的後來，被同學們以訛傳訛，這天成了A中著名高嶺之花言澤被謠傳出櫃的日子。咳咳，這些當然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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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辭等言澤放學出來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他們兩個打車，又花了了二十多分鐘才到醫院。
到醫院後，蘇辭找前臺醫務人員問了問許楠的病房，便拉着言澤去找他了。
九點多的醫院還算的上熱鬧，尤其是普通病房這邊，大多是患者和家屬叽叽喳喳的讨論聲，可蘇辭往許楠病房走的時候，隐隐約約聽到叽叽喳喳聲中混雜着些哭聲，離得越近，哭聲越大。
蘇辭隐隐覺得不安，拉着言澤加快了步伐，可是怕什麽來什麽，等他們到許楠病房時，發現他病房中的聲音正是哭聲的來源。
蘇辭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看着眼前已經哭的不成人樣的許楠媽媽，重重的呼了兩口氣。
他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許楠媽媽的後背，輕聲詢問道：“阿姨，怎麽了？”
許楠媽媽擡頭看了看蘇辭，哭的更加厲害：“我們家楠楠不知道去哪了啊，阿辭，阿辭你平常和他玩的好，你說他會去哪啊？楠楠啊，你說楠楠出事了我可怎麽辦啊...我的楠楠啊...”
蘇辭看着許楠媽媽的樣子，心揪的厲害，他加快了拍手的頻率，聲音變得更低：“阿姨，您不慌啊，慢慢說，等下我去找他，肯定能找到的。”
許楠媽媽又哽咽了幾聲，擦了擦眼淚，才慢慢開口：“今天楠楠忽然在教室暈倒了，我和他爸爸接到老師電話時都吓壞了，急忙趕過去把他送到醫院，檢查後，醫生說只是壓力太大，沒什麽大事，可是...可是..”說着說着她又忍不住抽噎了幾聲。
蘇辭舔了舔唇，皺了皺眉：“怎麽了？”
“今天下午楠楠醒來後，就跟不認識我和他爸爸一樣，一個人手舞足蹈的，表情也特別怪異，我吓壞了，拉着他爸爸去找醫生，再回來的時候，楠楠就不見了啊。”
言澤站在他們兩個旁邊，聽到這話，也微微皺起了眉。
“楠楠爸爸已經出去找了一個下午了，還是沒找到，”說着許楠媽媽拉住了蘇辭的袖子，近乎絕望的哭了起來，“阿辭啊，你說我們可怎麽辦啊？我們...我們可怎麽辦啊...”
蘇辭看了看她，又擡頭看了看言澤，狠狠咬了咬牙，起身對許楠媽媽道：“阿姨，您繼續在這裏等着，我和言澤也去幫忙找。不用太擔心，許楠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蘇辭看見許楠媽媽點了點頭，便将言澤拉出了病房。
蘇辭靠在醫院樓梯口的窗戶前，重重呼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言澤：“感覺出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了嗎？”
言澤看向窗外，風将他的劉海輕輕吹了起來，半晌，他才答道：“有。”
“什麽？”蘇辭猛地将身體轉過來看向言澤，眉頭皺的死緊。
“我不是很确定，許楠病房裏似乎有一些不屬于常人的氣息，但是很微弱，如果不是我有心留意，說不定還察覺不到。”
蘇辭啧了一聲，拉着言澤袖子就跑下了樓，一邊跑一邊喘着大粗氣：“不管确不确定了，有點線索總比什麽都沒有強，你等下試試看能不能順着這股氣息找到許楠。”
言澤跟着蘇辭一起下樓梯，他看着蘇辭的背影，嘆了口氣：“好。”
是夜，本來言澤蘇辭晚上放學就放的晚，之後又在醫院耗了半天，等他們出去時，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
言澤看了看周圍的景象，皺了皺眉，閉上眼似是在感受着什麽，過了兩分鐘左右，他才慢慢睜開眼，随即看向一個方向，拉着蘇辭道：“這邊。”
言澤偏頭看向蘇辭，無意識的将抓着他胳膊的手收緊了：“等下，千萬不要離開我，知道嗎？”
蘇辭看着他，暗暗咬了咬牙，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那你等下也別跑不見了，要不然你等下被打趴了，連血都沒得喝。”
言澤輕笑一聲：“行。”
言澤和蘇辭走了半天，最終竟繞回了學校。
這個時候學生基本上都走光了，教室的燈也全都熄滅了，晚上的風又格外的大，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讓人聽的滲得慌。
蘇辭看了看學校周圍，最終看向言澤：“是在這兒嗎？”
言澤皺了皺眉，輕聲回答：“如果我的感覺沒錯，那就是在這裏了。”
在言澤說完之後，教學樓裏竟傳來一陣詭異的叫聲。
蘇辭下意識的将言澤的袖子抓住了，言澤向教學樓裏看了一眼，深深皺起了眉：“沒有錯，就在這裏。”
蘇辭屏住了呼吸，順着言澤的目光朝教學樓那邊看了過去，可是那邊只是黑黝黝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剛才那是什麽聲音？”蘇辭輕籲了一口氣，微微擡頭附在言澤耳邊輕聲問道。
“聽起來，”言澤舔了舔唇，無意識的扭了扭手腕，“像是某種怪物興奮的聲音。”
“這世界除了你們還有別的超自然生物嗎？”蘇辭本來想說除了他們還有別的怪物嗎，但話到嘴邊，又忽然意識到這話說出來太傷言澤的心，他咬了咬牙，暗暗使勁兒掐了一下自己。
說話，怎麽可以這麽不過腦子。
言澤倒是沒有想這麽多，他盯着教學樓的某一角，放低了聲音：“這世界上都有我們了，有什麽其它的東西也不奇怪。”說着他頓了頓，過了兩秒鐘才繼續道，“不過，這種東西一般都比較低級才對...”
“什麽意思？”
“沒什麽，等會兒千萬不要離開我就行了，現在...”言澤側頭看向蘇辭，帶了一點撫慰人心的笑，“我們先進去把許楠拉出來。”
蘇辭點了點頭，随即向教學樓望去，看到教學樓緊鎖的大門時，才驚覺對他們來講，現在進去教學樓都是一件難事，他扯了扯言澤的袖子道：“現在教學樓的門都鎖了，我們怎麽進去啊？”
言澤看着緊鎖的大門，啧了一聲，随即輕輕把蘇辭抱住了，他低頭對蘇辭道：“抱緊我。”
聞言，蘇辭沒有任何猶豫，用手圈住了言澤的腰。
言澤微微垂眸看了看蘇辭，腳尖輕輕點了點地，然後他們竟立馬脫離了地面，直直地沖向了天空！
蘇辭小聲叫了一聲，把言澤抱得更緊，喘了口氣：“你要飛的話先說一聲讓我做個心理準備啊！吓死我了！”
言澤沒說話，停在了空中。
風吹的更大了些。
言澤的頭發被微微吹起，他向漆黑的教學樓裏看了看，對着蘇辭無聲的比了個噓的口型。
蘇辭看着他的動作，立馬屏住了呼吸。
四周變得死一般的沉寂，蘇辭扒着言澤，竟隐隐約約聽到了一絲歌聲。
蘇辭皺了皺眉，将呼吸聲放的低了些，他向教學樓裏看了看，歌聲似乎變得更加清晰綿長，漸漸的，竟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調子。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親愛的小孩呀，來到我的身邊啊，我将對你微笑啊，我将給你溫暖啊，啦，啦啦，啦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