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令人發指的大魔王

藺赫話落,靳韶琛目光一沉,眸底倏然間迸發出了危險的氣息。

“你是想看我對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意思?”

夜淮跟祁默紛紛給了藺赫一個“你安心地去死我們會幫你收屍”的眼神,兩人裝作對這事情不感興趣,一個個屏氣凝神,連大氣也不管喘,耳朵卻默契地皆豎了起來。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其實不怪藺赫好奇,他們也好奇啊。

只是他們的膽子沒藺赫肥,這槍打出頭鳥,倒黴悲催的藺赫每次都要争着搶着當這只出頭鳥。

話語裏的濃濃威脅讓藺赫打了個突,毫不猶豫地一口否決,“琛哥,我沒這個意思,我不想看,一點也不想看。”

這跪舔似的口吻,哪裏還有半點國民男神的高大上形象呢?

“你沒有這個意思最好。”

靳韶琛把手機默默裝進西褲褲兜裏後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材顯得這偌大的包廂都無形逼仄了起來。

他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裏深沉四海,讓人根本覺察不出他的高深莫測的心思。

藺赫墨色的瞳孔一縮,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喊了一聲“琛哥”,心裏游移不定,不确定琛哥這是放過他了沒?

“你不是說三缺一找我玩嗎?”

靳韶琛薄唇微動,神色終于有了一絲的變化。

藺赫扭頭看向他,發現琛哥不是在說笑,是真的。

明明逃過一劫,他卻笑不出來,可以預感到晚上琛哥一定會大殺三方,他可憐的荷包要遭罪了。

他今天一定是吃飽了撐着才會聽了夜二的慫恿打電話給琛哥的,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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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赫生無可戀地在椅子上落了座,不到半小時,他們三個的籌碼全部堆到了琛哥的眼皮底下,後者卻連眼皮也沒見擡一下站了起來,“今天就到此為止,改天再玩。”

直到靳韶琛人完全消失在門後,三人臉上才出現了如釋重負的神色,再次感慨了下請神容易送神難,總算是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老二,老三,你們有沒覺得琛哥晚上有點不對勁?”

藺赫這人消停不到一會兒,又生龍活虎了起來。

夜淮摸着下巴,一臉凝思,“是有點。”

祁默呵了兩聲,“老四,你這話怎麽不當着琛哥的面問?跟我們說了也沒用。”

藺赫冷哼一聲,“祁三,你有種怎麽不去問琛哥?”心裏卻打定主意,一定會探究個子醜卯寅來。

……

靳韶琛回到白山別墅,夜色已深。

他從車裏出來的時候,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沈安諾房間的方向,那裏一片漆黑,燈早已熄滅,想必此刻她睡得正酣。

他皺了皺眉,他沒事想到那個女人幹什麽。

“我是想看你對那個搶來的女人到底有沒意思。”

藺赫的這句話又見鬼似的冒出來。

靳韶琛沒由來只覺得煩躁,伸手松了松領帶。

沈安諾昨晚睡得有些遲,所以早上是被一陣敲門聲敲醒的。

她翻了個身,拉高被子,蒙住腦袋,想裝作沒有聽見,可敲門聲不見停止,反而敲得更急切了。

她低咒一聲,認命地翻下床來。

強撐開一絲縫隙的眼睛在無意間觸及室內的高檔擺設時,倏然間睜得老大,嗬,吓死人了。

這裏,并不是她在白城的公司宿舍,更不是她在金苑單身公寓的臨時住處,而是……而是大魔王靳韶琛的地盤。

昨天…….

她後知後覺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三兩步就沖到門口開了門。

門口站着的是念白這個小家夥,他穿戴整齊,如同一個小紳士,“媽媽,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說完,他有些懊惱地低下了頭。

沈安諾對着這樣一張無辜的小臉,根本生不出氣來。

她伸手爬了一把有些淩亂的額發,還要露出笑容來安慰小家夥,“念白,你沒吵醒我,其實我早就醒了,就是想再賴會床。”

“賴床?”

小家夥有點懵逼,狐疑地喃喃自語。

尼瑪,沈安諾都想給他跪下了,她顫抖着小心肝問,“念白,你不會從來沒有賴過床吧?”

念白搖了搖頭,“爸爸說賴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我從去年開始就沒有賴過床了。”

所以,以沈安諾的年紀賴床,在念白的思想裏,是不可思議的行為。

念白今年四歲,他說從去年開始,去年開始,三歲,他三歲就不賴床了?

沈安諾這下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靠,大魔王這是什麽教育?這麽小的孩子,居然就不給賴床了,還有沒有人道?

這等虐童的行徑,太令人發指了。

“念白,你爸這話說得不對,”沈安諾斟酌着字眼,試圖把小念白扭曲的三觀給掰正回來,“像你這麽小的孩子,起得太早對身體發育并不好。”

“我很小嗎?”念白小臉有些無法接受了。

沈安諾囧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媽媽,我是不是太小了?”

沈安諾聞言,搖了搖頭,頓時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對于賴床不賴床,念白根本沒有異議。

“那媽媽為什麽說爸爸說的不對呢?”

念白滿意了,又産生了新的疑惑了。

“她說我什麽說的不對?”

突如其來的磁沉男聲,沈安諾背後一寒,身體一點一點僵硬了起來。

她忍不住回頭,發現背後幾米之遙站着靳韶琛,他朝着她慢慢走了過來,渾身帶了一種強勢的壓迫感,讓她一下子就籠罩在了他的陰影之下。

沈安諾不安地舔了舔唇,這算不算是背後說人壞話被逮了個正着呢?

遇上靳韶琛,她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偏偏念白沒有察覺到氛圍不對,義正言辭地道出事實的真相,“爸爸說賴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媽媽說爸爸說的不對。”

沈安諾伸手欲要捂住念白的嘴巴,還是晚了一步。

靳韶琛眸中閃爍着幽深的光芒,唇邊緩緩溢出一抹危險的玩味,“沈小姐的意思是賴床的孩子是好孩子了?”

空氣中的冷意滲透進了骨頭裏,沈安諾哆嗦着嘴唇欲要開口,冷不防又被靳韶琛捷足先登了一步,“沈小姐的家教就是從小賴床,長大後更是可以光明正大賴床,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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