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本正經談論大事
二人幾乎同時出聲，深藍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微微起身，用手肘支撐着整個身子。
“諾。”深藍揚了揚下巴，道：“随便找個地方坐。”
翊笙倒也不和他客氣，就那麽坐在深藍對面的石椅上。
二人就那麽坐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深藍是在想着從哪裏說起，理順思路，翊笙則是等着深藍先開口，畢竟是深藍說要談談的。
“本尊知道你來找本尊是為了九兒的事情。”
“關于九兒的事情本尊查了兩百萬年才有了今天的結果，更多的還都是在本尊入魔後查出來的。”
“到底怎麽入魔的？”翊笙出聲問道。
“本尊自願的。”深藍不想再這件事情上過多提及，輕描淡寫一句帶了過去。
挪了挪身子，深藍換了個較為舒服的姿勢，準備開始長篇大論了。
“先說說幽籮花吧，現如今的神界的一些資料裏面已經沒有了幽籮花，但在遠古的時候，幽籮花确是列為上古神花之列，并且，排名還算是靠前，最簡單的一個原因就是九尾玄鳥一族都是在其花蕊中降生，不是天地孕育。”
“照理說，這幽籮花能孕育出血脈獨尊的九尾玄鳥，排名不應該只是靠前，照它這一個能力排入前三絕對是綽綽有餘，當時的我一直不解，後來，在七百萬年前，九兒升入天尊，我才發現，舉族只有她額間有幽籮花，當時，隐隐覺得有什麽隐情，便留心了些，說起來，她列天尊之時，在史記上還是本尊記的。”
“畢竟幾百萬年了，九尾玄鳥一族別說出一個天尊，就連一個神都沒有，一下子蹦出一個天尊自然是很轟動的。”
“本尊便查閱了許多禁忌的史記，這一看，便看見了億萬年去，被封存起來的資料，看了之後，本尊才明白九兒為什麽能有靈魂，為什麽能列天尊之位。”
“這些其實都是九尾玄鳥一族的辛秘，辛秘中的辛秘。”
“這一切其實還是和幽籮花有關，幽籮花不僅是神花，還是災難之花，能帶來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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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翊笙身子微微坐直了些，問道：“劫難？莫不是……”
見翊笙明白，深藍點點頭，接着用那淡漠的語氣說：“和你想的差不多，幽籮花生來九瓣，九瓣花每開一瓣便是一劫。”
“那貓妖是一劫，賢妃下毒又是一劫，劫難可能是自身歷劫，也可能是天降之劫，她七百萬年前成天尊之後便銷聲匿跡了，實則是在歷第九劫，她若隕落了，那麽幽籮花将再度閉合，九劫再現。”
“而九尾玄鳥一族在幽籮花中誕生只有一個原因。”深藍擡眸看向翊笙，道：“因為幽籮花可以養魂，天地間第一只孕育出來的玄鳥是有魂的，但她的族人無魂，她便想法子，為玄鳥一族養魂，與幽籮花花祖結了契約，幽籮花為其世代養魂。”
“本來這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九尾玄鳥一族的實力也愈發壯大，但億萬年前的大戰，卻讓玄鳥老祖發現，有魂之軀固然強橫，可有些事情，付出的代價卻太大。”
“什麽代價？”翊笙心感疑惑，當年玄鳥一族老祖能夠一人封印魔神，必定是用了什麽秘法，而這個秘法的代價是巨大的，大到她最後竟毀了所有玄鳥的魂魄，并使其再度恢複無魂之身。
深藍笑笑，搖了搖頭，邪魅一笑，食指放在唇邊，柔聲道：“現在不能說，時機未到，今日本尊能和你說這麽多全是看在九兒面子上，執法天尊，你就知足吧！”
優雅起身，整理了下微亂的衣服，深藍似是自嘲道：“本尊現在是魔，是魔尊，你是執法天尊，我們二人可是水火不容。”
“但要守護的不是同一人麽？”翊笙坐在那裏沒有動，反而出奇的勾唇笑了笑。
“是啊。”深藍微微感慨，道：“若她真的能幸福，即使她是凡人又如何，即使本尊入魔有如何，一切皆是不悔。”
“本尊這一生唯一後悔的便是沒能得到九兒，讓你小子得了去。”
“只要你想，還會有好女子的。”翊笙不會說什麽，你很好，只是沒在好的時間遇上九兒之類的話，九笙是他的，永生永世，所以，深藍只能另尋良人了。
聞言，深藍搖了搖頭，感嘆道：“遇見那一幕太過于驚豔，忘不了了，試問，天下還有幾人有九兒那般風華絕代！”
翊笙默了，九兒那般姿容倒是可尋，但那傲人一等的氣勢卻是源于上古血脈，那舉手投足帶來的洪荒之感，無人能及。
“你該走了。”深藍下了逐客令。
翊笙沒懂，半晌，二人就這麽僵持着，翊笙緩緩道：“深藍，我看不懂你，你明明是個有情有心之人，在給我講故事的時候有感情的代入，但卻想個說書人一般只是看客，我不知道一個人在經歷了什麽之後，才會在講起自己曾經的事情的時候無喜無悲，有故事，卻不陷入故事，你說你喜歡九兒，但在提及的時候絲毫不見溫情，我不懂。”
“你不必懂。”深藍勾起一縷發絲這似乎是他下意識的一個動作，只聽他說：“本尊的入魔與他人不同，本尊有心卻也無心，有情卻也無情。”
這明明是個矛盾的話，但翊笙卻感覺有些懂了，那種無奈，那種凄涼，那種所愛之人在身旁卻不能，不，不是不能，而是已經沒有一絲感情可以流露的感覺。
“到底怎麽入魔，才會這樣？”
翊笙悲憫之心泛濫，出聲問道。
“與你無關，你該走了，下次見面可能就是敵人了。”話落，不等翊笙說什麽，一步踏出，只這一步，深藍便消失，氣息全無。
這麽不願提及麽？到底是什麽？
這一行，翊笙知道了幽籮花與九尾玄鳥一族的關系，但他還有很多未知的。
而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與億萬年去的戰争有關，看來回去該好好查查那場戰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