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總算見到活的了。
易容這項殺手絕活,他何嘗不想研習,奈何他這個殺手就是個門外漢,根本沒有老師指導,再加上市面上能買到的書籍,都是一些江湖騙子自己杜撰出來的,根本沒有任何可操作性。
之前,他就買過這樣一本所謂的易容術秘籍,到頭來他研究了半年,也沒出什麽成果。
裏面介紹的人皮面具的制作,都是一些動物皮,他就不知道了沈浪這張人皮面具,幾乎到了一種以假亂真的地步了,那他用的又是什麽奇珍異獸的皮?
對于這最關鍵的一點,他還真要賜教一番才行。
“老大,能否告訴我,你這張賭場經理的人皮面具,到底是用什麽皮制作的?”
修鐵刀像個迷弟一般,看向沈浪。
沈浪沒想到修鐵刀這樣的資深殺手,居然連最基本的人皮面具都不知道怎麽制作,簡直将殺手的臉都丢光了。
上次他不是戴過董天成的人皮面具嗎?
如果他不懂,早在那個時候,就應該請教他了。
“人皮面具,顧名思義當然是用人皮做的了。”
沈浪回應。
“人,人皮?!”
聽到沈浪的答案,修鐵刀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183. 殺手要冷血
“沒錯,就是人皮!”
沈浪淡淡道。
修鐵刀聞言,差點沒将人皮面具丢到沈浪臉上。
見修鐵刀如此害怕的模樣。沈浪就知道他要成為一個易容高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殺手本來就應該學會冷血。像他雖然保留一絲人性溫暖,但對待敵人可是冷血無情的,不要說将敵人制作人皮面具。就是将敵人做成真人蠟像他也不會絲毫畏懼。
“對了,一會你假扮成這個賭場經理。而我就當被你收服。至于真正的經理一把火燒了,就說這人是你。”
沈浪的計策雖然不錯。但修鐵刀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沒錯就是這個人皮面具,為什麽要他來帶。
可沈浪根本不給修鐵刀拒絕的機會,被一頓殺手的素質教育之後。修鐵刀還是無奈地帶上了這賭場經理的人皮面具。
在燒掉真正經理的屍體之前。沈浪還從他身上搜出了證件。
這人叫羅京,乃是玉山組織的涉外人員,什麽叫涉外人員沈浪也不是清楚。上面一個工作牌是這樣注釋的,他只能從其他成員那裏打聽。
直到一個中年貴婦開車來到這家賭場。沈浪才明白這羅京的涉外業務到底是什麽。
“叫羅京給我出來。”
那中年貴婦上來就直接大喊,十分大牌的模樣。
這個時候。沈浪和修鐵刀也已經騙過了其他幫衆成員。
雖然成員們都覺得經理收一個剛才對他們動過手的家夥做跟班有點不可思議,但還是能夠接受的。
畢竟剛才沈浪的身手。他們也是見識過的,就是他們的經理都被他給拖進包廂了。
可包廂裏頭都發生了什麽。羅經理不經策反了這個高手,還反殺了那個大胡子。這劇情也太過反轉了一些。
可事實就是眼前看到的,他們也不可能想到世上還有人皮面具這東西。
就是覺得經理的身材,怎麽更胖了?
“經理,高家的姜太又來了,聽說上次我們給他介紹的保镖,偷了他們家的古董花瓶,已經被她開除了,讓我們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沈浪和修鐵刀都沒有想到,玉山組織還有做這種生意,看來他們同高家還有所勾結。
而沈浪得罪的高萬雄,不就是高家的嗎?
對于這個高家,沈浪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了解一番的。
“這樣吧,一會你就将我介紹給他做保镖,我倒要看看這高家同玉山組織到底是什麽關系。”
沈浪小聲在修鐵刀耳邊說道。
修鐵刀就納悶了,他們不是要混入玉山組織的,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開這條支線,跑去探查高家?
“我看他們就只是生意來往而已,不見得有什麽關系吧。”
“不對,這裏面肯定有貓膩,我的直覺可是一向很準的。”
就這樣,修鐵刀以羅京的身份,給高家的姜太賠償了一筆錢,然後将沈浪介紹給了她。
在跟姜太前往高家之時,沈浪還不忘記讓修鐵刀照顧柳菲菲,并告訴她,他家的高利貸已經被消除了,誰讓修鐵刀就是如今的賭場經理呢。
修鐵刀爽快地答應下來。
上了姜太的車,沒開多遠,沈浪就來到了位于玉山下的別墅。
看到這高家的別墅,不在中海市中心,而是在這偏僻的玉山縣,沈浪就更加糊塗了。
沒等他想清楚,姜太就毫不客氣地吩咐沈浪去江寧大學接她女兒高曉敏回來。
江寧不是中海市隔壁的省會城市嗎?怎麽高家的千金不在中海市上中海大學,而是跑去讀什麽江寧大學啊?
可一想到江寧大學乃是國家重點大學,沈浪這就了然了。
畢竟是中海市前三大世家,當然要将子女送到更好的大學就讀喽。
沈浪毫不含糊,開着高家的蘭博基尼就趕往江寧大學。
由于西區和江寧是連着的,所以沈浪只花了三十分鐘就到了大學門口,沈浪等了許久,雖然有很多大學女生,看見沈浪開着蘭博基尼,走過之時,都會朝他抛來媚眼。
但就是沒有女生朝車走來的,這讓沈浪很郁悶,本以為高曉敏一看到她家的蘭博基尼開來,就會走過來上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牛仔短褲露出潔白雙腿的女孩,匆匆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
沈浪以為這位短褲美女就是高曉敏,便下了車準備為她開車門,沒想到那短褲美女竟然呆呆看着他,道:“你是誰?為何會開着高曉敏家的車子?”
聞言,沈浪就知道這位美女壓根就不是高曉敏,不過那裸露在外的修長美腿,還是讓沈浪忍不住多看兩眼。
從白玉長腿上收回目光,沈浪知道還是趕緊幹完正經事方是,“我是高曉敏的管家,竟然你認識高曉敏,那你知道她跑哪去了嗎?”
郭曼見沈浪一直盯着她長腿不放,就覺得沈浪并不是什麽好人,打量了許久沈浪才開口道:“她被其保镖接走了啊,竟然你是她的管家,又怎可能不知道?”
保镖?沈浪暗道一聲糟糕,今天他才剛從房東口中得知,高家剛開除了一個內賊保镖,就讓自己這個管家兼顧了保镖職責,又哪來保镖接送之說。
這說明高曉敏很有可能,被那懷恨在心的保镖給騙上車去了,這明擺着就是綁架。
“不好,你趕緊上車,高曉敏可能有危險。”
郭曼還沒有搞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被沈浪拉上了車,蘭博基尼就飛一般竄了出去。
“快告訴我,那保镖載着高曉敏是往哪邊開的!”
“好,好像是這邊上了高架!”郭曼疑惑問道:“這麽着急,發生了什麽事嗎?”
“那保镖是內賊,已經被高家開除了,如今他跑來接走高曉敏,肯定是想要報複。”
“什麽?怪不得那保镖今天沒有開這輛蘭博基尼來,而是開了一輛陳舊無比的保時捷呢。”
可是開上高架的沈浪,再次遇上了擁堵,這一次沈浪就不再管那麽多了,踩足油門就往高架右邊的護欄貼去。
“快,快停車啊,你沒看到前面堵車嗎?要是再往前開去,肯定會追尾的呀。”
郭曼被沈浪的開車舉動吓得半死,還以為他沒看到,踩足油門就往裏面撞呢。
怎料,車子貼着護欄便側立了起來,然後一輪黏在護欄邊上,一輪懸在空中,就這樣超過前面堵塞的車輛,掠了過去。
郭曼雙手死死拽着把手,看着自己的身體側着就掠過了高架橋,簡直連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媽呀!媽媽呀,這是在開跑車嗎?這簡直就是在開過山車啊。
不,這遠遠要比過山車恐怖多了,自己美美的活到現在可不容易啊,你可不要手一抖,将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裏呀。
郭曼看着自己一側依舊懸在空中,吓得眼淚都出來了,就是媽媽都叫喚了不知多少遍了。
184. 內賊保镖
噗通!掠過擁堵的車輛,沈浪終于将車重新落地,正常行駛在高架橋上。
可是郭曼的頭卻依舊歪着。驚魂未定的她。已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了。只希望能早點從這個瘋子的車上下來,要不然她年紀輕輕,就要死于心髒病不可。
“保時捷!”就在沈浪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輛保時捷身影,“你看是那輛嗎?”
郭曼鎮定住心神。晃了晃腦子。才看清楚前面的車輛,道:“沒錯。就是那輛黑色的保時捷。”
沈浪二話不說,将油門就一踩到底。
“媽媽呀!”郭曼感覺自己好像被拽着,就竄了出去。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麻痹!給老子老實點。老子可不管你是什麽身份!”
周大利用匕首向着被控制住的高曉敏紛紛道,對于自己被掃地出門,他還是有一肚子火氣的。
麻了個痹的。老子不就是拿了你一個花瓶嗎?至于将老子弄進公安局裏面去嗎?要不是老子裏面有人,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來。
這下老子綁了你的千金。現在不就是一個古董花瓶能夠解決的事情了,不敲詐你一個億。老子還真就不是爺們了。
呼啦一聲!
駕駛保時捷的黃毛混混突然踩下了剎車,差點沒将抽起煙來的周大利甩飛出去。
“麻痹!會不會開車啊!”
穩住身形的周大利對着突踩剎車的小黃毛。就是一頓臭罵。
“老,老大。不是我不會開車呀,那是前面有車攔住了我們去路。不停就要撞上去了呀,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這輛保時捷都要報廢了,要是直接撞上去,非得散架不可。”
聞言,周大利朝前面一看,果真發現一輛蘭博基尼橫着車身,擋在了他們前面。
這不是高家的豪車嗎?
周大利下了車,看到架勢蘭博基尼的人,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愣頭青而已,便毫不畏懼起來。
只見周大利蹲下身子,将手中的煙頭一彈,喊道:“掃把,快将那小子給我結果了。”
聽到老大的吩咐,掃把頭操起鐵棍,拉開車門,就朝着沈浪開着的蘭博基尼沖去。
“怎麽辦,那混混要來砸車了呀!”郭曼見掃把頭拿着鐵棍沖來,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你就呆在車上,不要亂跑,我馬上就回來!”沈浪說罷,就極其鎮定地走下車去。
郭曼不知道沈浪到底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馬上就回來?沒看到那混混手中拿着家夥嗎?你赤手空拳的下去,待會非要被打得片體鱗傷不可。
郭曼覺得自己還是趕緊叫警察要緊,拿出手機便毫不猶疑撥打了110。
就當手機接通的剎那,不知為何郭曼望着前方就呆了,連手中的手機掉了都不知道。
因為沈浪迎着揮舞鐵棍而來的掃把頭,便是快速一腳踹出,直接将掃把頭撂翻在地,捂着肚子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還以為這些匪徒,到底有多厲害呢,原來連自己一腳都承受不住!”
沈浪看都沒看上一眼癱倒在地的掃把頭,就徑直朝着保時捷走去。
“媽蛋,沒想到這掃把這麽沒用,連一腳都挨不住。”
見狀,周大利似乎并不是很擔心的樣子,因為在保時捷的副駕駛位上,還坐着一個顏梧黑人。
要知道這顏梧黑人可不是随便找來的非洲佬,而是周大利為了保證綁架萬無一失,通過特殊渠道,特別從非洲雇傭回來的退役雇傭兵。
雖然是退役,但價格也不菲,周大利覺得,讓其對付一個小小青年,算是大材小用了。
“屠,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周大利對着顏梧黑人,便客氣說道。
“@¥#%#%!”
由于非洲曾被法國殖民過,因此顏梧黑人說着一口流利的法語,但聽在周大利耳中,就同聽天書一般。
“矮懂喏,尤幹掉他便是!”周大利用着他那極具中式的混合英語,對顏梧黑人道。
也不知道黑人聽沒聽懂,只見他握了握拳頭,扭了扭脖子,就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沈浪行去。
沈浪一看來人一身肌肉,就覺得很不簡單,特別在這黑人身上,他能感受到淡淡的殺氣,就說明這家夥曾經肯定殺過不少人。
這一次沈浪可不敢輕敵,迎着顏梧黑人的龐大身軀,就再次內勁一成的一腳踹出。
砰!
顏梧黑人硬挨了沈浪一腿,但依舊好似一面大牆一樣屹立着,反觀沈浪,連續退後了好幾步,才穩定住身形。
“額?這非洲佬不一般啊,就方才一腳下去,我竟然感受到了一絲內勁的流動,一看就是從屍山血海中歷練出來的雇傭兵。”
如果這個黑人不是敵人,自己還真有一種想同其結交的意思,畢竟像這樣的殺戮天才,可不多見。
“啊!”
顏梧黑人似乎被惹怒了,發出好似野獸一般的嘶吼,便朝着沈浪沖來。
這一次沈浪毫不猶豫用上了兩成內勁,迎着黑人那沙包大的拳頭,就對戰而去。
砰砰砰砰!
讓沈浪震驚的是,即便他使用上兩成內勁,竟然也同這個黑人戰得不相上下。
但可惜的是,顏梧黑人的內勁很不穩定,或許對于黑人自己來說,也搞不清楚內勁到底是什麽東西吧。
在內勁波動之間,沈浪的內勁卻一直維持在一個平衡體現,此消彼長之下,顏梧黑人很快便敗下陣來。
随着沈浪一個灌滿內勁的手刀劈下,顏梧黑人應聲跪在了沈浪面前,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黑人喘着粗氣,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站立其身。
“不會吧,這樣都還能站起來!”
沈浪沒想到這黑人如此頑強,雖然他也只不過使用了二成內勁而已,如果再提升一個成級,那內勁就要外溢了。
可這黑人如此難纏,讓沈浪感到很是頭疼,要是他一直這樣頑固抵抗下去,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打倒他。
“#¥@%@#%&!”
顏梧黑人再次蹦出了一連串,讓沈浪聽不懂的話語,沈浪以為他又要幹架,便做出了防禦姿勢。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車上的郭曼,不知為何匆匆跑了下來,攔下了即将再次進攻的沈浪。
“他說的是法語,我大一選修過這門語言,所以我能聽懂他在說什麽。”
“說什麽?是不是想要再來打過?”
“不是,他說你是第一個能将他打趴下的人,因此他很佩服你,想同你結識。”郭曼解釋道。
“什麽?想同我結識?”沈浪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沒錯,他就是這樣說的。”
随着郭曼的話語落下,只見走來的顏梧黑人朝着沈浪,就伸出了他那黑乎乎的大手。
185. 又遇雇傭兵
沈浪不知可否地握上去,怎料顏梧黑人突然發力,強大的力道好似要将他的手指捏碎。
但沈浪怎會如此輕易就會被捏到。內勁在掌間稍微一繞。便将手抽了出來。
“恨好。你恨強!”顏梧黑人竟然還能說漢語,但說得那是一個走調啊。
“我不是恨好,恨一般。你才真的是恨強!”沈浪用着黑人同樣的口吻回應。
郭曼在一旁聽着,覺得這兩貨家夥簡直無語。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叫屠。我來自非洲,本來是黑蠍雇傭兵的首領。但幾個重要屬下叛變,使用詭計将我驅趕出了黑蠍,心灰意冷的我才會想要離開非洲來到華夏。”
屠極其吃力的說着。眼神之中不時還流露出對屬下叛變的哀傷。
沈浪能夠理解屠此刻的心情。試想一下自己最信任的蜀山同門,要是叛變了将自己轟出來,自己肯定會傷心欲絕吧。
還好自己只不過出來歷練而已。不至于搞到有家難歸的地步。
“我叫沈浪,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打算?還沒有。那家夥花錢雇傭了我,待把那錢花掉。我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沈浪突然想到,如果将如此能打的黑人收入麾下。以後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樣吧,以後你就跟我混。包吃包住還包發工資,不知你意下如何?”
“當然。我很樂意同你這樣的強者學習。”
屠看起來似乎很滿意這個安排,要知道他在華夏人生地不熟的,能有個住所就已經很不錯了。
“屠,我認命你為保镖,現在的任務就是将那幾個綁架犯,給我擺平了。”
随着沈浪的一聲令下,屠邁着沉重的步伐,便朝着周大利步步而進。
周大利見狀,不停向後退着,胡亂從口袋中搜出一張契約書,吼道:“屠,要知道我可付了錢,将你雇用而來的,你不能反過來對付雇主,這是違反契約的!”
屠依舊一聲不吭地朝周大利行去,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就狠狠砸在了周大利臉上,“這是還給你的傭金,現在我們再沒有雇傭關系。”
“啊!”周大利知道自己不是屠的對手,尖叫着就竄回了車中。
麻痹,老子打不過你們,還不能威脅你們嗎?
要知道高曉敏還在老子手中呢,只要我挾持人質,看你們還如何動我。
就當周大利抽出匕首,準備架在高曉敏脖子之上,從而讓沈浪忌憚,放他們離開的時候。
扭頭一看,卻沒想到就捆在車後座的高曉敏,已經不翼而飛了。
“大毛,人呢?”周大利像是喪失理智的瘋狗一般叫嚷道。
只見坐在駕駛座上的小黃毛,哭喪着臉扭過頭來,差點沒把周大利給吓死。
此刻的小黃毛哪裏還有人樣,兩眼眶被揍得青紫一片不說,就連滿口牙齒都被砸碎了。
“老大,都是那個毛頭小子幹的,這下手也太狠了點,我都說了不要打臉,他還偏朝我英俊帥氣的臉龐砸來,你看以後我這副德行,還怎麽把妹啊!”
周大利此刻竟無言與對,這都什麽時候,竟然還顧着你那死人臉,要知道失去了人質,他們要是被逮住,就要完蛋了呀。
看着沈浪扛着被捆綁住的高曉敏,朝着自己揮着手,周大利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牙一咬吼道:“還不趕緊啓動車子!”
哄的一聲!周大利以為一旦車子發動,他們就能逃之夭夭了,怎料車子卻依舊在原地停着。
“怎麽了?”周大利吼道。
“老,老大,那,那顏梧黑人将我們車子的後輪,給,給擡起來了。”小黃毛聽過後視鏡,驚駭道。
“……”
周大利還未來得及說上什麽,就聽到後窗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一支大黑手,就從後窗伸了進來,直接将其從車中拽了出去。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沈浪極其滿意地看着,已經可以托進回收站的破爛保時捷,以及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三人,對着屠便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你這家夥到底是誰啊,還不趕緊将本小姐從你那肮髒的肩上放下!”
郭曼剛幫高曉敏撕掉嘴上膠布,一聲極高分貝的尖叫,就從高曉敏櫻桃小嘴中吼出。
對于高曉敏如此無禮的态度,沈浪是極其厭惡的,但奈何人家是自己的老板,自己還真不能拿她怎樣。
小心翼翼地将高曉敏放下來,再幫其解開了身上繩索,沈浪剛想說寫什麽,卻再次被高曉敏的尖叫打斷。
“你是我家雇來的新保镖嗎?為何這麽遲才來接本小姐,要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麽會被周大利那混蛋擄走。”
高曉敏說着,便用起高跟拖鞋,狠狠踩在了沈浪腳板之上。
高曉敏本以為沈浪會大聲叫嚷,然後趴下身子,向自己求饒,怎料被踩住腳板的沈浪就好像沒事人一般。
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小姐脾氣嗎?
自己救了她,不說聲謝謝就算了,竟然還恩将仇報起來。
見沈浪被自己踩了腳板,卻沒有絲毫反應,高曉敏覺得自己的氣好像根本沒有撒出來,從而提起腳尖,便要再次踢在沈浪的大腿上。
這一次,沈浪怎會給高曉敏機會,身子向前一傾,就直接将高曉敏扛了起來,也不再理會高曉敏的胡鬧,就丢進蘭博基尼的車後座中,叫上衆人上車,便踩上油門往回開了。
一回到玉山的高家別墅,高曉敏就氣鼓鼓地沖進房中,同姜太告起狀來。
“媽,這個土包子是你請來的嗎?實在太無理了,竟然絲毫沒将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裏。”
沈浪聞言,簡直哭笑不得,這個千金不念在自己救了她就算了,竟然還公然高起狀來。
話說,如果沒有自己及時趕到,估計你早被那群人渣歹走了,結果會怎樣,你自己也是明了的。
沈浪知道要是再讓這個千金胡鬧下去,估計自己想混入玉山組織的想法,便會破滅。
沈浪不顧高曉敏還在一旁,就直截了當地對姜太,将方才發生的一些事情說出,姜太頓時就有了底子,對于自己的女兒是什麽德行,她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喋喋不休,畢竟人家救了你,要不然你就兇多吉少了。”姜太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遠沒有沈浪說的那麽簡單。
高曉敏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對沈浪造成什麽,就想着別的主意,說什麽都要讓沈浪在自己面前低頭。
竟然自己的老媽這麽擔心自己的安全,高曉敏頓時就有了辦法,對着姜太就撒嬌道:“媽,今天女兒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嗚嗚,我還害怕啊,明天我說什麽都不敢去上學了,除非你将這個家夥派給我,讓他保護我在學校的安全。”
186. 封勁鐵環
聞言,沈浪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意思就是要讓自己做貼身保镖的節奏了。沈浪又怎會同意。自己還要混入玉山組織呢。又怎會有時間陪一個千金小姐打鬧。
還未等姜太開口,沈浪就立即插嘴道:“不行,我是管家。不是保镖,如果要陪小姐讀書。做貼身保镖的話。屠是在好不過的了。”
沈浪揮了揮手,讓站在門口的屠進來。沈浪要趁勢将屠介紹給姜太。
“這位是?”姜太一看到屠那黑不溜秋的高大形象,就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那種從無數次戰鬥中。感染出來的殺氣。就是普通人都是能夠感受到一絲的。
“姜太,這位叫屠,是非洲的雇傭兵。身手了得,作為小姐的貼身保镖是再合适不過的了。”
高曉敏怎能讓自己的計劃落空。要是讓這顏梧黑人做了自己保镖,自己怎麽整沈浪。就趕緊打斷道:“這個家夥這麽黑,在學校這麽礙眼。帶着他我要如何見人啊。”
沈浪知道這個刁蠻千金,說什麽都要自己做貼身保镖的了。之所以非要自己不可,沈浪隐隐也是能夠踩到的。無非就是想要報複自己,原先對她的無理罷了。
這麽說來,只要自己讓高曉敏整一次,或許她就不會再想要自己呆在其身邊。
“二小姐,你看這樣如何,我先做你一個星期的貼身保镖,如果合适,我們再在一起不遲。”
沈浪将“二”和“在一起”咬得很重,這讓高曉敏聽了很是窩火。
誰二了,還有誰想同你這個土包子在一起了。
好,一個星期也就夠了,只要你跟自己去學校,自己便又一百種辦法,讓你跪地求饒。
“好,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高曉敏說罷,就氣呼呼地往自己房間行去了。
姜太對于沈浪的表現還是極其滿意的,還有那個屠,一看就知道是個可遇不可求的人才,當然也就爽快地讓他留下來,做了高家的保镖。
夜晚,沈浪被外面的聲音吵醒,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對沈浪這個殺手之王來說,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的。
“好啊,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跑來這裏做賊!”
沈浪用肉眼并不能看清兩賊的模樣,因為他們都用黑布蒙着臉,似乎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不過遇到沈浪就算他們倒黴,普通人是沒辦法透過黑布,看到他們的面容,不過沈浪是誰,透過對方露出的眼睛,他便可以重新那人的面容。
“額,那不是白天,剛被屠修理過的周大利嗎?怎麽賊心不死,又跑來高家幹壞事了。”
周大利還是其次,并不能讓沈浪生起任何波瀾,畢竟也只是一個稍微懂點武力的普通人罷了。
至于周大利找來的那個幫兇,卻讓沈浪暗暗心驚,就在周大利使用繩索攀爬上別墅圍牆的時候,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竟然三兩下就徒步登上了三四米高的圍牆,簡直堪稱飛檐走壁。
看來又是一個內勁高手。
看這人身手如此純熟,即便屠對上他,也估計會敗下陣來。
想來也是如此,如果這個人連屠都鬥不過的話,周大利又何必叫來這樣一個幫手,想必早有十足把握。
“顧大師,沒想到您的身手,還是一如既往的了得啊。”
周大利勉強在圍牆之上站穩腳步,就看到顧大師已經飄然若仙都站在自己身旁。
顧大師可是傳說中的機關高手,周大利當然知曉,這一次高高在上的機關高手,之所以會答應自己要求,前來高家做幫手,都是因為他從自己這裏得知,在那個叫屠的黑人身上,擁有珍惜血鑽的緣故。
雖然不知道顧大師為何如此需要血鑽,看他一副高人形象,也不像是個愛慕榮華富貴之徒。
不過想不通那又如何,只要顧大師答應自己,悄無聲息地擺平那個新來的家夥以及屠,那麽自己便可以從高家的金庫中,偷出大把金錢,到時候榮華富貴将享之不盡。
“顧大師,這裏還有一只藏獒,我們要小心,可不能驚動了它,要不然它一叫起來,驚動了他人,我們的計劃就要全功盡棄了。”
周大利趴在圍牆上,往別墅裏面掃了掃,生怕藏獒會從某處跑出,将他們的計劃打破。
“藏獒?!說出來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我顧某行走江湖這麽久,又怎會害怕區區一條狗。”
顧大師捋了捋自己的分叉小胡須,做出一副高人風範來。
“是是是,顧大師乃機關高手,當然不會将一條狗放在眼中。”
說罷,周大利便将繩索弄了過來,便攀爬着往別墅裏面下去。
至于顧大師則直接從三四米的圍牆跳下,然後閑庭信步地落在別墅的草坪之上,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對了,顧大師那擁有血鑽的黑人,應該在保安室中,而那個新來的家夥,我就不知道了,或許還需要麻煩您尋找一下。”
周大利一下來,就好像孫子一般,卑躬屈膝地站在顧大師身旁,說話猶如蚊鳴。
“這個你放心,只要你說的厲害家夥敢出現,我便會讓他從此再也爬不起來。”
“是嗎?”
就在顧大師盛氣淩人說出這樣一句的時候,從一棵樹後卻突然傳來這樣一個聲音,頓時讓兩人吓了一跳。
“誰?!”周大利雖然慌張,但由于有顧大師在一旁撐腰,周大利就連說話都有了底氣。
“是我!”沈浪從樹後走出,給人一種十分神秘的感覺。
當看到沈浪身上露出水系內勁波動的時候,顧大師的眼睛便是微微一凝。
這讓他推斷出,面前這人的身手肯定不再他之下,不過身為機關高手,他完全不用考靠實力進行戰鬥,因為他們可有其他高手所不具備的東西。
顧大師拿出了一個黑色鐵環,一有鐵環在手,他感覺就好像溺水者攀上了救命浮木一般,自己雖然在境界上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擁有機關世家最新開發出來的封勁鐵環,一旦內勁高手被鐵環扣上,那麽無論那人有多麽強大的內勁,都将成為一個普通人。
一想到此行不僅能夠得到血鑽,更能得到修煉內勁的法門,顧大師就覺得不虛此行。
“在下顧大師,一看小兄弟就是位內勁高手高手,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先相互試探一下對方路數,也好再接下來的戰鬥中,起到公平公正。”
顧大師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讓自己的封勁鐵環,在沈浪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先扣住他,然後面對一個沒有內勁的內勁高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187. 吊打機關高手
了解顧大師作風的周大利就懵了,周大利怎麽也想不通,一直雷厲風行。出手好不留情的顧大師。怎麽如今還談起公平來了。
周大利還真想提醒一下顧大師。直接下狠手,不要給自己面子來着。
“試探就不必了,我就先讓你一招好了。”
顧大師沒想到沈浪會如此托大。嘴角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便飛快将手中封勁鐵環丢了出去。
沈浪一看飛來的東西。并非什麽炸彈之類的大殺傷性武器。便沒有多在意,只是用內勁防住了自己關鍵要害。
沈浪本以為那好似鐵環的東西。會朝着身上筆直射來,沒想到那東西好似有靈性一般,竟然拐了一個彎。就朝着自己的手腕扣來。
咔嚓一聲。感到莫名其妙的沈浪,右手腕就被封勁鐵環牢牢扣住了。
“這是?傳說中機關高手的封勁鐵環?”
在地下勢力中,沈浪無論對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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