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洗耳恭聽
“哦對了，如果所有的刑罰都不管用，就找些那方面要求比較高的侍衛，朕把她賞給他們，大家夥輪着玩，只要別把她玩死了就行。”
衆獄卒聽到這裏，頭皮都有些發炸。
他們是知道自家萬歲爺從小就狠戾毒辣，薄幸無情，卻沒想到萬歲爺發起狠來，竟然是這般可怕。
那女殺手在聽到最後那一句時，終于露出倉惶的表情。
雖然她是個殺手，可畢竟是個姑娘，她可以不在乎肉體上的摧殘，不在乎精神上的折磨，卻無法不在意自身的名節。
東方曜見她終于動容，乘勝追擊道：“朕若真想查出這件事幕後的真相，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妳的堅持，并不能給幕後黑手帶來任何安全感。不過妳這個妙齡姑娘，可就要吃些苦頭了。如果妳真的決定和朕對抗到底，朕可是有的是時間，看着妳體內的鮮血，被一點一點炸光的。”
始終不肯開口說話的女殺手終于怔怔的擡起頭，“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給我一個痛快？”
東方曜笑了笑，輕輕點頭，“只要妳說的是實話，朕自然會如妳所願。”
“好吧，我招。”
“朕洗耳恭聽！”
那女殺手猶豫片刻，“我是北彊七皇子查哈克手下培養出來的殺手，名叫藺紅花，這次北彊有大部分人混進北岳，相信皇上已經猜出其中緣由。”
頓了頓，她又道：“北彊大王不久前被太醫診斷出身患重疾，他膝下十四個皇子，為了争皇位已經鬥得你死我活，七皇子查哈克為了贏得大王的好感，決定進軍北岳，一洗當年的恥辱。”
“北彊的軍力現在很強麽？”
“七皇子在這些年中，的确暗中培養了不少兵馬為他效命。而且不久之前，七皇子得知北岳皇帝大肆斬殺一批官員，此番舉動定會引起北岳內部的動亂。”
“雖然得了老百姓的民心，可被斬殺的官員不在少數，定然還有一部分餘黨不滿皇上所為，想要趁機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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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曜聞言，若有所思的揉了揉下巴，“這倒的确是一個契機，不過北彊大軍想要進入我北岳，中間還有一道北海相隔吧？”
藺紅花道：“北海海王封奕，已經答應為七皇子打開海路，讓他一路暢行了。”
東方曜雙眼一眯，并未發作。
沉呤半晌後，冷冷一笑，“果然如此麽！”
看來事情的确如他和素珏所料，內幕越來越複雜了。
他轉身，向牢門口走去。
被吊起來的藺紅花對着他的背影道：“皇上答應給我一個痛快的。”
東方曜轉身，眯眼看了她一記，揮袖之間，就聽藺紅花唇內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慘叫。
獄卒急忙上前去探她的鼻息，随即小聲道：“回萬歲爺，這姑娘已經斷了氣了。”
“把她放下來，好生安葬吧。”
說完，大步離開天牢。
當東方曜再次回到朝明宮的時候，秦素珏已經醒了。
祥貴按李太醫提供的藥方子，吩咐廚房熬了一碗藥湯端了進來，秦素珏皺眉，似乎對那碗藥湯深惡痛覺。
還是東方曜及時出現，露出委屈的神情，大有如果妳不喝了這碗藥我會很傷心的架式。
秦素珏拿他沒辦法，只能皺眉，将那碗用各種珍稀藥材熬出來和藥湯光得一滴不剩。
眼瞧着湯碗見了底，東方曜的臉上也露出明媚的笑容。
打發了祥貴之後，笑着坐到對方床邊，“都已經這麽大的人了，妳怎麽還像小時候那麽讨厭喝藥？”
秦素珏哀怨的瞪他一眼，“你明知道我小時候最不喜歡喝藥，幹嘛還逼着我喝？”
“冤枉啊，我可沒逼妳，我這是關心妳，妳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也随妳而去不活了。”
“呸！你怎麽總說活不活的？”
東方曜笑得更加開心，喜滋滋的執起她的手，“所以為了讓我更好的活下去，妳可一定要好好保護妳自己。”
秦素珏被他給逗笑了，兩人鬧了一陣，才恢複一臉正經，“對了，從那刺客嘴裏問出什麽來了嗎？”
“妳猜猜！”
“別玩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怎麽還有心思開玩笑？”
被自家娘子狠瞪了一眼，東方曜立刻老實了，“本來有些事情不想讓妳替我操心的，不過那刺客的确招了一些對我們來說，并不算太好的消息。”
“噢？”
她蹙起眉，“莫非……”
東方曜點頭，“和我們之前猜的一樣，北彊這次之所以敢大肆挑釁我北岳威嚴，的确是受人指使。”
“和封奕有關？”
“的确和封奕有關，他私底下已經和北彊七皇子查哈克達成協議，為北彊打開水路，進軍北岳，發動戰争。”
這個消息令秦素珏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如此說來，那封奕是執意想要替楚子默報仇血恨了？”
“如果他真的想報仇，這理由倒是說得過去。”
東方曜接口，“當年封奕的娘改嫁進楚府的時候，據說是将封奕帶到身邊的，雖然是異父兄弟，但畢竟也有血緣關系。”
“還記得那個時候楚子默猝死之後，楚家的旁枝都被扁成庶人，發配到邊界做勞務。而那個時候楚子默的父親已經去世，倒是他的母親……”
東方曜猶豫一陣，“似乎被什麽人給帶走了。”
由于那個時候朝庭陷入了混亂時期，東方曜忙着奪位，楚家的事情他都是交給親信去代辦的。
事後登基這兩年，他除了要把持朝政籠絡軍心，還無時無刻記挂着素珏的下落，所以對于楚家後來的事情自然也沒時間去多加詢問。
反正楚家敗落了，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當年諾大的楚家，全靠楚子默支撐，他一垮臺，楚家就徹底沒戲可唱。
如果說這世上，能和楚子默論直系親戚的，除了封奕之外，就只有兩人的親生母親了。
“師兄是個很守孝道的人，之前我們一起在太華山學藝之時，就聽他說過，他這世上，除了早逝的爹爹之外，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娘。據說，他娘身體不太好，常年藥不離口，找了很多名醫，都治不好他娘的病情。”
